沈启笙背地里笑得张狂,情操大好,果然有了弱点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狂傲不羁的倾王都得低头。不过一想到他也是被同样的手段套住,他的好心情顿时掉了一地。
“王爷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心情坏了,干脆直接的问。
宫景倾点头,沈启笙笑,心满意足的带着众下属离开。
秦裴依从头到尾都看着他们俩谈判,直到宫景倾走到她面前,她问:“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他?”
以她的认识,宫景倾那骄傲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
宫景倾冷哼一声,把她抱起来,“本王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她诧异的望着他,身体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顿感心安。
宫景倾道:“就等这一波攻势停了再退也不迟,反正他也没说立刻。”
她趴在他闷笑不已,原来喷火龙还是狐狸一只呐!
一群人都离开了后,一男一女出现在他们原先站着的空地上。
“主子,我们要去跟上魔教?”女子声音轻柔,态度恭敬的对男子。
男子身上冷意袭人,“不用,你们就去跟着倾王妃,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他音色冷淡,眼底有的只是漠然。
“是。”女子领命跪下,待抬头男子已然不见。
她淡淡的拧起秀眉,猜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听到倾王妃来寻不仅关了所有铺面,还遣散了一众弟兄,本来她以为主子是为了躲避倾王妃,可主子却又让她来保护倾王妃……
这个女子其实正是秦裴依那日在“怀居”酒楼里见到的幽黎。
在知道秦裴依的身份后她极其意外,因为秦裴依并没有那些王妃架子,看起来也可爱无害的,以她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是不是,即使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出那种澄澈的眼神。
幽黎想了半会也想不透,干脆就不猜了,主子的心思,做下人的只要听令行事就可以了。
她闪身离开,那倾王爷的身边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她得好好安排安排。
皇城宫殿里,宫景傲端坐在上位,俊美的脸庞此刻透着丝丝疲惫,眼底下的暗影浓重,他揉着眉暂时驱除些许疲惫,“可有消息?”
连日来的忙碌,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问话的同时视线也瞄向底下的人。
“启禀皇上,属下暗地里查过祭祀大人的下落,暂时还没有任何可查的迹象,属下无能,请皇上降罪。”底下的人低垂着头,等待受罚。
宫景傲眼底闪过点点失落,他摆摆手道:“他这是自己想躲开,以他的能力你们现今找不到也是应该的,清影,继续找,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是,皇上。”清影恭敬的道,看着主子憔悴的模样,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见到祭祀大人,即使这可能会令悲剧重演……
清影离开后,宫景傲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有一种叫做苦涩的滋味在心里蔓延,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了。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架子前边,指尖轻轻转动着一个玉器,墙壁上蓦的出现了一道门。
他走了进去,密室里用着上好的夜明珠来照明,他走过一条通道进入内室。
小小的密室却是他与他的念想。
如果这时有人进来就会惊讶的发现,墙壁的四周挂满了画像,而且每一张画里的都是同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确切来说是一个和无痕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画像里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眉目之间带着冷漠,眸子冰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认不出来。
满室的画像各不相同,神态都画得惟妙惟肖,可以看得出画出这些画的人必定是画工精湛,还很用心的画这些画。
宫景傲修长葱白的手指在画像上描绘,轻柔的,温柔的目光在上头徘徊。
“即使你那么的不想回来,即使你还是恨我,但是,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再也不会了。”
沙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一遍遍回荡,难言的寂寞让人听着心酸。
自从被宫景卿带回来后,秦裴依又过上了闭门不出的日子,她被下药全身无力,药效居然持续了三天才开始消退,她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踹上沈启笙几脚泄愤。
宫景卿更是离谱,直接把她带在身边片刻不离身,美曰其名是保护她,在她看来是行监督之实。
这天,秦裴依在床上闹腾,宫景卿在一旁心无旁骛的继续完成公事。
某王爷天天守在身边,做什么事都得受到限制,真郁闷。
她在大床上从左边滚到右边,再从右边滚到左边,床上铺着厚厚的软绵,她乐不可支,抱着枕头继续滚。
宫景卿眼角的瞥过去看她,额头黑线滑落,就听见她发出一声感叹,“你们古人可真惨,还是有电脑的好。”
“电脑?”他挑眉,最近她口中总是时不时地蹦出来的许多怪异的名词。
而且她每次说话都是用‘你们’,这就像是她与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交流,这让他很不喜。
“电脑啊,就是需要连接电源的机器,它还可以上网的,可以做很多事,上网你懂吗?哦,对了,我忘了你不懂这些……”她继续滚啊滚,宫景卿眼观鼻,鼻观心,手上的工作不停,见他不说话,秦裴依又说:“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
她滚到边缘,眼巴巴的望着宫景卿。
“你那么想出去?”他暂时停下来,转向她,脸色古怪。
“嗯嗯,外面一定更好玩。”她自顾自的答道,没有看到他脸色的转变。
他蓦地走近她,脸色有些阴沉,“你想离开本王?”
“额?”秦裴依一愣,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她还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说,你想离开本王?”他盯着她的明亮眼眸,心口怒火熊熊,一想到她可能会有要离开他的打算,他抑制不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