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东方润南挠了挠头，说道：“我怎么查？”
“想办法。”宇文天绛说道。
“什么办法？”东方润南说道。
“你自己想！”宇文天绛低喝，不太满意东方的办事态度。
东方润南明白了，小郡主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于是丢给他解决，若他也解决不了，小郡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骂他废物，再把所有责任推给他。
这大概便是上级的御下之道吧！反正上级是永远正确的，犯错的都是下级。
他沉吟片刻，想不出甩锅的方法，这锅甩不回去了！他不背不行！
起身开门叫来侍女，他吩咐：“你们这里空闲的女舞者，全部喊过来，我要挑选。”
“不好意思，不能这样。”侍女赔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能？”东方润南问道。
“没这个规矩。”侍女解释。
“你们什么规矩？”东方润南问道。
“如果你们不指定某个歌者舞者，可由我来推荐。”侍女说道。
“你推荐一个。”东方润南说道。
“好的。”侍女顿了顿，说出一个女舞者的名字。
东方润南点头同意，等那个女舞者来了，一看不是蛙蛙，他立即说道：“这个不行，换。”
女舞者退下。
侍女又推荐一个。
过了会，第二个女舞者来了。
“换。”东方润南挥手。
侍女很有耐心的推荐第三个。
“换。”东方润南再挥手。
一连更换三个舞者，侍女不淡定了，难道这两客人不是来玩的、是来砸场子的？她温和的发问：“仙客哪里不满意吗？”
“哪里都不满意，要你换你就换。”东方润南大咧咧的坐着，翘着腿，派头十足。
“这……”
侍女不奉陪了，说一声“仙客稍等”，自行退下，去找管事说明情况。
“跑了？”东方润南愣住。
“你做的过火了。”宇文天绛责怪。
“刚才你怎么不说？人跑了你才说？”东方润南反问。
“你这办法不行，太招摇，容易惹人怀疑。”宇文天绛指出问题。
“那你想个办法。”东方润南适时甩锅。
“你暗中调查。”宇文天绛做出重要指示。
“我人生地不熟怎么暗中？”东方润南问道。
“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宇文天绛语带嘲讽。
“最好教我一下。”东方润南说道。
“……”宇文天绛冷眼直视对方。
“好冷。”东方润南被小郡主的眼神冻着了，双臂在胸前交叉而过，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胳膊。
“除了搞笑，你还会什么？”宇文天绛冷声道。
“会喝酒。”东方润南自斟自饮。
“酒囊饭袋！”宇文天绛怒道。
“除了骂人，你还会什么？”东方润南放下酒杯，质问。
“会打人！”宇文天绛挑了挑眉。
“暴力狂。”东方润南说道。
“放肆！”宇文天绛拍桌而起，“送你当太监！”
东方润南低头喝酒。
……
人间仙境总店的管事来了，在门外正巧听见里面说什么“当太监”，他一惊，莫非是北厂的人？
北厂不全是太监，有不是太监的，不过即使是太监，也能来此消费。
得罪不起啊！皇城里的达官贵人多得数不清，而北厂权势熏天，最是难惹！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更不能得罪太监！太监身体不正常，心理多半也不正常，就是变态啊！
如此说来，连续更换舞者的要求，反而很合理啊！太监嘛，奇奇怪怪的，不能按常理度之。
管事站在虚掩的包厢门外，考虑来考虑去，决定不进去，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躲吧！他转头走人，并小声嘱咐侍女，满足那两位仙客的一切要求。
侍女目送管事离去，心中很诧异，但仍然照办，推门进房，推荐第四个舞者。
“又回来了。”东方润南一怔。
“很抱歉让仙客等待。”侍女说道。
“没事。”东方润南很大度。
之后，又连续更换了三个舞者，都不是蛙蛙。
“再换。”东方润南手都挥累了。
又换三个，还不是蛙蛙。
“你们……在找那个……蛙蛙？”侍女终于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
东方润南看向小郡主，不回答。
“嗯。”宇文天绛不隐瞒。
“没有这个人。”侍女哭笑不得，她早说了啊！
“也许改名换姓了。”宇文天绛说道。
“……”
侍女呆住，还有这种道理？她仔细一想，似乎有这种道理。
“换人换人。”东方润南催促。
“那个蛙蛙……是哪里人啊？我去问问。”侍女好心好意的提供意见。
“蛙蛙不老实，不说实话，你问不出什么。”东方润南说道。
侍女没办法了，接着换人吧！
再换三人，没有蛙蛙。
一直换下去，总共换了十八个女舞者，依然找不到蛙蛙。
“没的换了。”侍女说道。
“你们这么大的店，就这几个人？”东方润南问道。
“还有正在为其他仙客表演的，叫不来。”侍女说道。
“我们等。”宇文天绛说道。
“等。”东方润南点头。
侍女无奈，暂且退走，顺手关了门。
宇文天绛心不在焉的吃菜，滴酒不沾。
东方润南大吃大喝，毫不客气，说道：“或许蛙蛙今天没来，跟世子约会去了。”
“或许蛙蛙根本不在这……”宇文天绛沉吟道。
“嗯，是的。”东方润南不否认这种可能性。
“三哥来皇城，证明蛙蛙在此地……”宇文天绛自言自语，“可是蛙蛙来此干什么？”
“旅游啊！”东方润南猜测。
“她有那个闲情逸致吗？”宇文天绛说道。
“失恋了出来散散心，说不定开启新一段恋情呢？”东方润南笑道。
“少喝点酒，你都说胡话了。”宇文天绛瞥过去一眼。
“那我多吃菜。”
东方润南狂吃猛塞，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蛙蛙是世子的初恋吗？世子离了蛙蛙好像活不下去的样子……”
“怎么说话呢？谁活不下去？”宇文天绛低喝。
“为爱私奔。”东方润南笑了笑。
“不是爱。”宇文天绛说道。
“那是什么？”东方润南吃东西的动作停滞了，满脸疑惑。
“是……”
宇文天绛找不出确切的词语形容，只能重复以前说过的：“勾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