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那蛟龙气运的福,文光尘是全程看到了张议一拳直接锤爆了刘怀的胸口。
“武夫?”文光尘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现在天下主流的三条上进之路就是修文修理修道,可修武却是需要很多食物补充啊,平时也没见到张议多吃多占,莫非他修习的武术级别不低?
不过文光尘现在也没功夫听张议解释,一边让张议砍下刘怀的脑袋一边指挥着手下追杀流寇。
在看到刘怀那不甘心的眼睛大睁的脑袋时文光尘一边驱使着桑拓木印镇压住刘怀行将消失的蛟龙气运一边却是发了一小会呆,虽然这是文光尘和刘怀的第二次交手可却是头一次见到刘怀的真面目,一个国字脸搭配着柔和的五官既显得亲近有让人知道他不好惹,自打桐柏山火山爆发以来,文光尘熟悉的人物是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一种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文光尘印好桑拓木印就对着张议说道:“这次多亏你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骑着我的马只要能到县里奉上刘怀的人头你就是头功!”文光尘一边说着一边指点了一下附近几个腿部受伤等死的流寇:“你可以过去问问他们县城怎么走。”文光尘脸上有些尴尬的说,他这个县里派出来的副巡检竟然连县城在那都不知道,这事说出去就不是一般的丢脸了。
望着张议随手拽起一个还有一口气的流寇问道了县里位置就奔着山坡后面骑马去了,文光尘回头便开始收拾人马准备跟上。
文光尘现在对张议好好说话也是奔着张议一手不错的功夫,文光尘算下来也是县里的武官,武官之中自然是有一手不错的功夫更受欢迎,没准以后张议还会后来居上,到时候文光尘还得张议的帮衬。
看着张议的远去文光尘就开始装作收拾战利品一般的扒着刘怀的尸体,七零八碎的近百两银子的银票文光尘收拾干净——马上就是用上的时候。不过文光尘更在乎的是在摸刘怀尸首时偷偷运起功法吸纳的一丝龙气,就好像文光尘之前看出来的泽侯青铜钟一般,这种无源之水一般的龙气没人管,文光尘那怕是拼着多吸纳了些怨气、死气的代价得到也没人管。更何况普通人对这玩意并不了解,能从残肢体上吸收龙气只是修士们的潜规则,并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我好像是忘记了什么?”文光尘一边望着远去四处逃窜的流寇一边自言自语道,直到队伍再次出发了文光尘才猛的拍了拍脑袋:“我竟然忘了我已经是练气三层了,火球都可以杀人了。”
文光尘长吁短叹了一声,当时靠着刘怀那么近,直接来一发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文光尘后悔不迭的只能把这是怪罪到刘怀那龙气身上。
望着洗劫刘怀后队之后手下巡检兵送上来的封口费就有六百两之多,文光尘倒是一时把什么后悔什么野望都抛之脑后了,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望着手下刚想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瞧着几个普通巡检兵如同乡下农民数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几个月前不就是农民吗?
经过这么一战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文光尘一行人只能扎营休息,走夜路是不可能的,就农业社会这肉蛋摄入量九成九都是夜盲症患者。
文光尘让手下挖了个坑把刘怀埋了下去:好歹也是一个拥有蛟龙气运的诸侯坯子,要真给这家伙二三十年时间发展,成为几个郡县的军阀诸侯还是有可能的。望着刘怀的坟茔,再看了眼周围的地形,文光尘有些百感交集:“这儿倒是一个上好的风水宝地,你要是能摆脱阴差,凭着桐柏山中胡文留下的横死葬岗的转化亡灵,在底下没准能成就鬼王之姿啊。”
文光尘在这儿数这钱粮想着去县里了怎么办的时候,张议已经提着刘怀的脑袋到了县城,礼山县城四门正准备关闭就见到一骑飞奔而来,巡城的县尉赶紧关上了城门防止夜袭。
张议也是聪明人,连忙抬出桐柏山巡检司的旗号:“桐柏山巡检司急报!”加持了武功的一声吼叫就连城墙边上的民居都能听到。
巡城的县尉叫作王晨,一脸奸滑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像武官,早些年间靠着钻营混上了八品一县武官之首,现在礼山县靠着象州流民不断,没两三下子的王晨却是越来越不受县令待见,现在见了一骑飞奔,吼声大的震耳给气正想发泄,听了张议的来历却是阴笑连连。
要是换了别的名号王晨可能还好说话,县尉虽然是一县武官之首,可却管不了巡检司,就好像是公安局里市局对县局一般,有指导建议权却管不到。况且桐柏山火山爆发的是县里早就知道,只是县里还在和郡里汇报,别的不敢肯定,但是这桐柏山巡检司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废了,王晨自然找到了个软柿子。
王晨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下手指对手下说道:“跟他说今天城门已经关了,让他去附近找个人家住一宿。”这四个城门附近的旅舍又破有脏但是是有王晨的干股,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照顾“自家生意”。
王晨拖延可是张议却是等不了,蛟龙气运霸道,文光尘的桑拓木印眼看都要裂缝越来越大,这个时候不去请出县衙里朝廷命官的令丞薄尉四位手中的官印镇压要是消散了可就不好了。
要是换作别人击杀刘怀的话张议这个时候是巴不得散开让自己吸收,可是既然已经是自己杀了刘怀获得了大部分龙气,剩下一些换上县里政治资源正正好,可不能耽误。
张议咬了咬牙,这县城却是比刘怀还难对付,都是官员自己可不好也不能撕破脸,一念至此,张议猛的运起功夫就是跳下马来深吸一口气,九尺来高的城墙一跳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