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全身无力,加上饥饿,差点晕过去。
男人欺身而上,全身散发的强烈的冷气,令得烙夏忍不住颤抖起来。
凶狠的目光,几乎要杀人的神色,蓝轩寒的杀气,强大得让烙夏窒息。
“说不说?那个贱男是谁?”
震耳欲聋的吼声,几乎撕破了烙夏的耳膜。
她眼睛已打起了泪圈,强忍着泪,冷冷地看着蓝轩寒。
“我刚刚说过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烙夏分辩道,可是她的话,是多么没有底气。
蓝轩寒那晚醉了,强上了之后又到另一个房间去睡。
而她清洗干净之后,睡醒了,蓝轩寒已出门了。
他当然没有任何记忆吧?
“欺人太甚?贱女人!”
蓝轩寒火气冲天,看着她煞白的脸,啪的一声,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么一甩,烙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蓝轩寒的确很强悍,开始卖弄手段百般折辱她。
脸上留下了指痕,T恤被扯得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不堪。
烙夏不堪负重,终于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了。
烙夏怔怔地坐起来,头一阵晕眩。
蓝轩寒不在。
肚子饿得痛了,烙夏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走廊有惨白的月光渗了进来。
她到了厨房,找了一些面包填肚子,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在这囚笼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将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塌糊涂的,不单单爸爸有责任,她也有。
她如果不同意嫁给蓝轩寒,现在她还是一名快乐的大二学生。
有必要为了前一代的需要,去牺牲自己的价值和人生吗?
烙夏瘫坐在地上,这华美的别墅到处静悄悄的。
蓝轩寒大概不在家里了。
烙夏坐了一会,才有力气站起来,上楼,果然发现蓝轩寒不在家里。
她强忍着一阵巨痛,心痛……
那个男人,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
两个月,怎么可能让一个花花公子,对自己倾心呢?
烙夏没有回到大房,而是到书房的床上。
那张大床,给蓝轩寒和邵又云弄脏了。
她不想睡。
真的不想,只知道巨痛将自己的心填得满满的。
蓝轩寒和邵又云的绯闻上了娱乐大牌杂志封面。
同时,也有记者拍到,7月20号蓝轩寒又混去夜店,和一个辣妞打得火热,最后还去了酒店开房。
而这一日,就是烙夏被他虐得晕过去的那晚……
反正关于蓝轩寒的花边新闻太多太多了。
总之,蓝轩寒被称为桃花公子,还真的没错。
他和数十个名美女的混乱关系,早就被人大肆发挥于杂志上。
反正人物关系混乱,蓝轩寒和几个前度女友纠缠,又和她们的妹妹有一腿。
这个男人的名誉,早就像一面涂鸦板一样,花得不堪入目。
“KENG!你死去哪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也见不着KENG,蓝轩寒拨通了他的电话,没头没脑的就吼这一句。
心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乔烙夏烦,没看到她,还是烦。
“哟,小帅哥,终于想起我了?”
那边传来了KENG玩世不恭的笑声。
“KENG,你滚哪里去了?”
蓝轩寒愤怒地道,这家伙拿他的工资,居然敢如此放肆?
“不好意思,你不是叫我滚吗?你这少爷气我受够了,蓝轩寒,不要再找我了,本少爷要应付美女了哦,拜拜!”
KENG哈哈大笑,电话挂了。
蓝轩寒怔了怔,他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冷落过?
怒由心气,将手机狂扔向地面,砰的一声,手机滚了几个圈,砸到了房门前。
不过,没有了KENG,还有很多人排队要当他的助理呢。
烙夏从学校走出来,告别了思甜和樱静,坐上了公车,向蓝家方向而去。
这半个月以来,被蓝轩寒冷落无数次,他喜欢虐就虐,骂就骂,烙夏再也忍不住了,所以才到学校住上了几天。
若不是为了父亲……
不,或者她本来就懦弱。
下了公车,正想向小区走去,哪料一个人拦至其前面。
烙夏抬眸,一个男人,穿着米白色的运动服,优雅地双手插袋,笑眯眯地看着她。
烙夏脸色微微一变,后退了一步。
那个男人,就是白安沅。
他……居然在这里,不过烙夏肯定他认识蓝轩寒,否则……不会来纠缠她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烙夏声音冷冷的,白安沅大步而上,猛然地拉住了她的手,“上车,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不由分说,烙夏已被塞到车上。
里面的冷气令人很舒服。
车内流淌着轻轻的古典音乐。
烙夏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宽宽的衣袖因他的拉扯而退至手膝。
白安沅一眼就看到了烙夏手上的伤。
那是蓝轩寒的杰作。
他咬她,掐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逼她说出那个所谓的奸夫。
“他虐待你?”
白安沅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烙夏抿抿唇,没有说话。
这些不关白安沅的事,说出来,只是再增她烦恼。
“没想到乔烙夏,你真是一白痴女,被人虐待,也不会反抗,我觉得你比较合适古代,到里面当小妾什么的……”
白安沅冷冷地说,看着那些掐痕,满脸怒火。
烙夏连忙拉下了衣袖。
“有什么事快说。”
她低低地说。
“叫你老爸不要和蓝家合作,否则,你老爸那可怜的小企业,会被吞掉的!”
白安沅冷冷地笑着,心烦地摸出一包烟,刚刚点燃,注意到了烙夏那厌恶的表情,又掐熄了。
“你说什么?”烙夏这才弄清楚那句话的意思。
“乔小姐,你小学还没毕业吗?刚刚我说的,又不是古文。”
白安沅冷冷一笑,目光落到了她的脖子以下。
隐隐约约,有红色的痕迹。
心没来由的烦,“你可以走了,我说过的话,你自己考虑要不要相信。”
烙夏怔了怔,他放她走了?
“乔烙夏,我觉得你简直不是人,是一具玩偶,任人摆布,却又自以为是地以为悲惨,你从来不知道,这一种悲惨是你自己给你的。”
白安沅的声音再次飘送而来。
烙夏怔了怔,心中一动。
抿抿唇,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打开车门,木然地往蓝家走去。
乔家的企业,是一个刚刚发展起来的企业。
前途可观,如果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的话。
烙夏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就在小区前面,一个男人按住一个女子,在花园里的雕花椅上热情激吻。
女子的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凌乱的呼吸传来。
烙夏眼睛像被什么刺了一样,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蓝轩寒。
她的正牌老公,却也管束不住的老公。
一吻完毕,蓝轩寒离开了女人,笑着抚着她小脸蛋。
烙夏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孔的时候,不由得一惊。
一种又羞又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女人,不正是自己的远房妹妹乔秋吗?
这……这算什么?
“姐姐……”
乔秋一眼就看到了烙夏,吓得连忙从蓝轩寒的怀里挣扎出来。
蓝轩寒轻笑一声,“别怕,我离婚,娶你。”
烙夏胸口起伏,死死地咬住唇,掉过头,跑了。
是,她懦弱,她喜欢上了不该爱的男人!
连她自己也彻底地厌恶自己了。
怎么办,别人会喜欢她吗?连自己都喜欢不起自己……
再也没有眼泪,烙夏倚在墙上直喘气。
眼前就是蓝家,她和蓝轩寒的新别墅。
这是蓝老头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送她们的结婚礼物。
而她死死强忍着这一种窝囊气,也是希望自己彻底地对蓝轩寒死心。
白安沅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着。
她不是人。
她是玩偶,一个任人摆布的却又自以为是的玩偶。
呵呵,她真无耻。
烙夏回到家,李妈送来了补汤。
“夫人,身子要紧,多喝点补汤吧。”
烙夏怔了怔,眼圈红了。
蓝家的人都瞧不起她,女佣对她,比老公还要亲得多。
烙夏点头,强忍眼泪,“谢谢李妈。”
李妈笑笑,分外的同情。
汤刚刚喝完,蓝轩寒居然带着乔秋回来。
烙夏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上楼。
“站住!”
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
烙夏回头,目光冰冷,“有什么事吗?”
“今晚你出去住,我要和小秋在这里!”
蓝轩寒冷冷地看着烙夏,眼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吃了上次的亏,烙夏不再理会了。
看着脸色娇羞的乔秋,毫无人性的蓝轩寒,她对这一段商业婚姻,彻底绝望。
离婚,又怕什么呢?
“好。”
烙夏干脆地答上了,“我上楼拿点东西。”
她冷冷地说,回到楼上,取走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就往下走。
乔秋和蓝轩寒打得火热,烙夏默默地走了出去。
蓝轩寒突然睁开眼睛,细吻着乔秋的耳垂,目光却冷冷地落到了烙夏那单薄的背影上。
烙夏搬回了学校的宿舍住。
住了五天,却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记忆中,爸爸很少给她电话,整天忙着应酬,并且在外面也养了一个情人。
但是乔妈妈很懦弱,没有反对。
烙夏对爸爸又爱又恨。
“烙夏……蓝家……他们吞了我们家的股份……他们……他们夺走了我的事业,烙夏,你回去,求他们将公司还给我,好吗?”
电话里,乔爸爸声音沙哑地恳求着。
烙夏轻蔑一笑,挂了电话。
没想到,白安沅说的是真的。
她终于明白了蓝老头什么会逼着蓝轩寒娶她的理由。
蓝老头看上了老爸的公司,呵呵,这方法,太狠了。
将儿子和另一个女人的一生,都赔进去了。
当然,离婚,对于蓝轩寒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追随他的女人,跟花蝴蝶一样多。
而她,才大二的女生,居然就离婚了。
以后,叫她怎么找工作呢?
但是,在星期六那天,烙夏还是回到了蓝家。
邵又云也在,坐在客厅里,窝在蓝轩寒的怀里看电视。
“回来了?将这份文件签了。”
看到了烙夏回来,蓝轩寒冷冷地指指桌上的那一份文件。
烙夏全身一震,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想和她离婚吧?
哼,烙夏冷冷一笑,走上前,冷冷地看着蓝轩寒。
时光飞逝,两个人仅仅相处了两个多月。
然而,这两个月,却给烙夏带来了无尽的伤痕。
“怎么,不想离?”蓝轩寒扬起唇,鄙夷地看着烙夏。
烙夏坐下来,在女人得意的目光中,翻开了文件。
她的心,一阵巨痛之后,竟然是失落后的轻松。
是时候放下了,这段黑暗肮脏的婚姻,几乎毁了她这个人。
这的确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上面的条件,居然让烙夏净身出户。
之前承诺离婚时给的五百万,不见影子。
“你当真打算一分钱也不赔偿我?”
烙夏声音轻轻的,清脆无比,却带着冰冷的气息。
蓝轩寒挑衅地挑起眉。
“当然,这份文件不会有错。”
“这样的话,我不会签。”
烙夏冷冷一笑,“我在你这里,精神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没有了人格,自尊,什么都没有,五百万,还少呢。”
“哟,看样子是准要上五百万了,轩,你女人真厉害!”邵又云讽刺地笑道。
蓝轩寒腾地站起来,怒目而视。
“贱女人果然就是贱女人,你给我戴绿帽子,难道钱给你当赔偿?”蓝轩寒愤怒地吼道。
眼中喷火,青筋突现。
烙夏冷冷一笑,“蓝轩寒,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我出轨?别忘记了,那个孩子,是你的。”
而邵又云则瞪大眼睛,看着烙夏。
这小绵羊,一下子变成了会咬人的小野猫了。
烙夏的脸时青时白,她聚了许多勇气,才能说出刚刚的一番话来。
“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不改协议,那么别指望我签字。”
烙夏冷冷地扫了那愤怒的蓝轩寒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
后面没有动静。
蓝轩寒有些怔住,烙夏一向都是很温顺的小猫,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冷?
或者,是那个奸夫——白安沅助长了她的气焰?
想到这里,后知后觉地冷哼一声。
蓝轩寒大步地走上楼。
在大房里,烙夏正收拾着她的衣物,上次的东西带漏了那么一两件,反正这一件回来了,顺便带回去。
乔爸爸所说的,烙夏突然不想说了。
蓝家都是什么人呢?变态的狗,怎么可能会让步,她求他,他就会将老爸的公司还给她?
笑话!
她才没那么天真呢,所以,不想自取其辱了。
蓝轩寒走过来,冷冷地扔掉了她床上的衣服。
烙夏抿抿唇,静静地看着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
两个月,那么那么短,却已令她想逃走。
逃出这个地狱一样的别墅。
“你就想这样走了?”
蓝轩寒冷冷地笑道,“急着去和白安沅幽会,对吗?他给了你多少钱,买了你多少次?”
每一字一句,都刺入烙夏的心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烙夏的手,缓缓地收回来。
他好贱,竟然怀疑她和白安沅有那种关系,还说她去卖?
“蓝轩寒,我还没你想象的那么贱!”
“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贱?那么为什么死死咬住那五百万不放?”
蓝轩寒眼中闪烁着杀气,这个贱女人,竟然甩了他一巴!
“这就叫贱?可惜,我和你们蓝家人比,只是贱一点点……你们不择手段抢走了我爸的公司,还不是贱到家里了吗?”
烙夏冷冷地说,一番话说出来,冷汗直冒。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冲动。
突然厌恶起这个蓝轩寒起来。
她太恶心自己,竟然会喜欢上这种男人。
只不过有那种关系,就要付出一生吗?
“啪!”
蓝轩寒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将她甩到床上,扑上,“贱女人,不好好教训你,教你出去卖,卖!”
蓝轩寒疯狂地撕她的衣服。
真丝长裙被扯得皱巴巴的。
烙夏气得全身颤抖,却无力将男人掀下来。
几番挣扎,蓝轩寒按住她的手,吻了下去。
晶莹的泪,躺在那雪白的脸颊上,分外的诱人。
烙夏被堵住了嘴,他啃得她生痛,故意咬破了她的唇。
离开了她的唇,吻向其他之处。
烙夏喘着气,蓝轩寒是情床高手,很容易挑起女人的情绪,更轻易去征服女人。
烙夏想,自己大概就是沉迷在他的手段中,而并非爱上他的人。
她真是犯贱呢!
烙夏冷冷一笑,像一只发飙的小野猫,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蓝轩寒闷哼,烙夏趁机推开他,捡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逃了出去。
一边逃一边整理衣物,将小拎包拿起来,对上了邵又云那双震惊的眼睛。
邵又云也许没想到,她天天和蓝轩寒在一起,以为他不会对她有那种需求。
看到了烙夏锁骨上的吻痕,邵又云脸色更是难看,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烙夏逃出去的背影。
烙夏逃得好远,才敢停下来,拦了一辆车,远远地逃离了那栋肮脏的别墅。
烙夏取出太阳镜,戴上。
眼圈红红的,出生以来,她一直那么懦弱。
被爸爸轻视,又被利用,被安排。
没有一样,是她自己的。
就连这身体,也被当作礼物,给了蓝轩寒。
她真不是人,她是玩偶。
想到这里,烙夏的心烙痛了起来。
白安沅,他说得很对,她从来不能否认过。
烙夏回学校,不过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九点了,肚子饿,便走到一边的小超市去买点吃的。
买了两包方便面,一袋面包,烙夏神色恍惚地往回走。
好累好累。
漫漫长夜,光明在哪里,出路又在哪里?
一只小手,在后面突然拉住了烙夏。
烙夏有些惊讶,回头,却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子。
他穿着破烂的小T恤,脸上有些脏,眼睛紧紧盯着烙夏手中的面包。
烙夏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眼圈红了。
她将手中的面包交到了小宝宝的手中。
“孩子,乖,你……没有家了吗?”
那小家伙眨眨大大的眼睛,瞄了烙夏几眼。
见她举止之间都带着柔和,小家伙拿了面包之后,又紧紧地拉住了烙夏的衣角。
“妈妈。”
小家伙嘴里,迸出两个雷人的字来。
烙夏怔了怔,哭笑不得。
小家伙却缠着她不放,看着可怜巴巴的无家可归的小家伙,烙夏为难。
小家伙会说话,但却没有说哪里是他的家。
问来问去,只问出他的名字:宝宝。
哎,简直是废话。
但烙夏还是不忍心让小家伙一个人流浪街头,于是将他送警察局。
哪料,警局的家伙一看到小家伙,立刻摇头,“小姐,这小男孩入了十次警局了,没有人来认领,孤儿院也不收……”
什么,孤儿院也不收?
烙夏有些怀疑他的话。
再次看看小家伙,那淡蓝色的大眼睛泛着汪汪泪水。
哎,实是太可怜了,不过现在烙夏才发现这小家伙的眼睛,竟然是天蓝色的!
看来,是一小混血儿。
再看五官,那个叫精致啊!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那么漂亮。
“到底是什么原因,孤儿院不收他?”
烙夏奇怪地问,警长摇头,“不知道,所有的孤儿院都说满人了,住不下了。”
烙夏有些怔,不过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收养这小家伙了。
因为她爱死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妈妈,我们回家!”
小家伙没等烙夏走出警局,直接拉着烙夏的手叫了起来。
警长一下子跳了起来,拍案而起。
“喂,这孩子原来就是你生的啊?瞧你这个样,应该还是大学生吧?啧啧,现在的女学生啊真不知耻,偷偷生了孩子还不敢养,还带到警局来,你当这里是旅馆啊?”
其他几个警察也抬起头,用有色眼光来打量着烙夏。
烙夏头大了,这一件事,硬生生地又被审问了一番,当证明烙夏无辜后,这才从警局里安全“脱险”。
烙夏没办法,只有带小家伙住旅馆,第二天一早,烙夏只能租了一厅一房,其实她也打算住到学校外面去。
在学校宿舍,室友三更半夜打电话,吵死人了。
思甜和樱静听说烙夏收养了一小家伙,都跑来瞧瞧,一瞧之下,纷纷争着牵小家伙上街,形同保姆。
烙夏正式向法院申请正式离婚。
蓝轩寒被传召后,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没想到烙夏竟然大着胆子去离婚!还将他和邵又云在房间里偷情的一切都偷拍了下来。
他太看小烙夏了。
蓝家为了不闹大事,只能默认了赔偿五百万给烙夏,当是分手费用。
对于烙夏来说,五百万,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老爸的公司,她的自尊,她的精神伤害,她的青春……早知如此,她就绝对不会嫁给蓝轩寒。
可是世界没有后悔药。
当最后的手续办好之后,烙夏大步地走出蓝家大豪宅。
这个地方,她厌恶极了。
“乔烙夏!”
一个冷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烙夏走出了蓝家的大门,冷冷回头,看着那大步走上来的男人。
蓝轩寒冷着脸大步走上来,烙夏后退几步,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蓝轩寒看着眼前那纤瘦的人儿,冷冷地扬眉。
这死女人,竟然甩了他!
不,是他先提出离婚的,是他甩她,可是她竟然如此张扬地向法庭申请离婚!
蓝轩寒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这小女人不是爱死他吗?居然敢和他离婚?
这蓝轩寒,实际将自己当人民币了,人见人爱,永远都爱啊?
“有什么事吗?蓝先生?”
烙夏沉静地说,经了一系列的打击和事情,她渐渐地成熟起来,也沉稳了许多。
他斜睨她。
“那么急,是赶着和奸夫约会吗?”
口气狂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那么嚣张。
烙夏冷冷地看着蓝轩寒,柔弱的身子在大风中显得很单薄。
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乱了,烙夏神色淡定,其实思甜和樱静都支持烙夏的做法。
“蓝轩寒,请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会告你诽谤罪!”
蓝轩寒听了,冷笑,眼中抹过一缕嗜血之光。
这贱女人,威胁她?
“没想到天下女人都差不多一个样,乔烙夏,不用装清高,你不就冲着我家的钱吗?不过现在弄得像落汤鸡一样,你爸爸的公司,就彻底毁在我的手里了,哈哈!”
蓝轩寒说出这些话,有些自我安慰的愉快。
可是当他看到烙夏仍然安静的面容,几乎要发疯。
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他。
他帅,又有钱,又是豪门,如个女人不想钻到里面来?
烙夏眼中不仅仅有恨意,也有轻松。
这个男人,不过如此,真不值得去爱。
烙夏没再理会他,转身朝车站走去。
蓝轩寒当场发飙,跨上几步狠狠地握住烙夏的肩膀,用力一扳,就将烙夏扳过了身子。
烙夏脸上煞白,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贱人,你就以为那么容易离开?”
蓝轩寒声音阴冷,令烙夏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但现在,她不再欠他的了。
他们不再是夫妻,蓝家还吞了乔爸爸的公司,说到底,是蓝轩寒欠她的!
“臭男人,你还想我真的告你吗?滚开,松开你的脏手!”烙夏的脾气上来了,冷冷地吼了一句。
吼出这一句,她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或者被蓝轩寒折腾得快疯了,不,是被他逼疯了。
烙夏人都不再像以前了,整个人特别急躁。
蓝轩寒更恨得牙痒痒的。
好啊,这个女人,一离婚,就和他反目成仇了。
不过,他本来就对她不好吧?
五爪一用力,扣得烙夏肩膀生痛,“贱人,你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蓝轩寒,好久不见。”
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蓝轩寒怔了怔,越过烙夏的肩膀,却看到一个男人安静走过来。
烙夏回头,脸色一变。
蓝轩寒脸色蓦然阴冷,她的情夫竟然在这里?
那人正是白安沅。
白安沅脸上正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伸手过来用力地扯开了蓝轩寒的手。
“蓝先生,别对我女朋友那么粗暴。”
烙夏听了大脑乱成一团。
她……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朋友了?
“白安沅!”
一看到白安沅,蓝轩寒双眼发出更冰冷的杀气,正想冲上来,白安沅的两个贴身保镖一下子拦在蓝轩寒前面。
“亲爱的,我们走吧!”
白安沅邪气一笑,伸手柔和地拉着发呆的烙夏,朝一边的火红色跑车走去。
蓝轩寒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贱女人,你给我站住,站住……”
吱的一声,又一辆跑车停在一侧,邵又云走了出来,看到和两个保镖纠缠的蓝轩寒,轻咳一声。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N多记者,咔咔咔地乱拍起来。
“拍什么?都给我滚,滚!”
看着那辆火红色的车已像火箭一样飞离出去,蓝轩寒愤怒地大吼。
他做人,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居然给一个女人,如此无视了!
并且,那个女人,还如此张扬地在他家门口带着情夫离开!
蓝轩寒气乎乎地回到家里。
邵又云沉默地站在一边,她没想到,烙夏把他气成这样。
她太低估乔烙夏了。
“阿右,马上给我准备资料。”
蓝轩寒坐在沙发里,冷冷地叮嘱身边的新助理。
阿右优雅弯腰,“蓝先生,你要什么资料?”
“那两个人,都不要给我放过,有我在,他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蓝轩寒笑了出来,眼瞳中的幽幽冷气,有如鹰般的凛冽。
阿右应了声,恭敬地走了出去。
“你……当真要和白安沅作对?他的来头也不小,想不到烙夏竟然攀上了那么一个男人。”
邵又云淡淡地说,轻轻地按在蓝轩寒肩膀上。
邵又云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什么时候去掌握男人的心。
蓝轩寒微微地闭上眼睛。
唇边,绽出一缕残忍的笑意来。
他,不会让白安沅和烙夏好过的,他相信,烙夏离开他,将来会有一百倍的后悔。
邵又云留意到那一缕笑容,不由得心中低叹。
烙夏,她惹上一撒旦了,要知道,蓝轩寒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纵横天朝的蓝天集团,想为难一个小小女子,又是何尝的难呢?
然而,让蓝轩寒意外的是,阿右找来资料之后,却再也找不到烙夏和白安沅的影子。
有人说,他们当晚“私奔”去了他国。
也有人说,烙夏被白安沅骗走了,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连同乔爸爸乔妈妈,一起消失了。
蓝轩寒气急败坏,然而,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就是找不到失踪了的烙夏。
时光飞逝,转间之间,两年之后,Z城中心音乐厅,据说三天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主角,乃是一名迅速掘起的新秀。
名为白樱,宣传单张只有飘舞的樱花和一台于樱花树下的钢琴。
但由于是数位名人推荐,所以,助理阿右便为蓝轩寒订了两张情侣票。
因为蓝轩寒和邵又云走到了一起,但是大部分的约会场所,蓝轩寒想都懒得想,直接交给阿右了。
晚上八点。
中心音乐厅,人流涌涌,名媛公子款款而来,女子风情万种,男人衣冠楚楚,蓝轩寒和邵又云从贵宾道走入。
洁白的走道,这里是音乐中心内部人员的专用走道。
不过当红演员邵又云的到来,自然有这种福利。
“邵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张健,想不到你能光临音乐中心,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中心负责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长得像笑面佛,一见到邵又云,露出一脸奉承的笑容。
邵又云优雅地点头,“张先生,你好,蒙受关照。”
蓝轩寒黑着脸,朝中心会厅走去。
“这位是蓝先生吧?”
邵又云和蓝轩寒在一起差不多两年了,虽然蓝轩寒不时换新的女人,但是邵又云可是他固定的女朋友。
因为蓝妈妈很喜欢又云,并且,加上她的名气,对于蓝家的事业也有很好的提升。
蓝轩寒冷傲地大步朝前,完全没有将张健的话听在耳里。
“不好意思,我们先进去了。”
“好的好的,邵小姐慢走。”
笑面佛张健笑眯眯地说,当邵又云转身,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妈的!有钱又怎么样?不就是败家富二代么?”张健等他们完全消失在走道上,不满地低声骂了一句。
走道转了一个弯,两边都有明亮的白炽灯。
将走道映得明亮无比。
地上的瓷砖光滑无比,映出影子来。
突然,蓝轩寒顿住了脚步,他冷冷地看着那个背影。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匆匆走过,那走路的姿势,像极了乔烙夏。
她怎么会在这里?
蓝轩寒马上追上去。
可是那是另一条通道入口,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下子将蓝轩寒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特别休息室,音乐会厅请往这边走。”
蓝轩寒冷冷地看着那走道尽头,一声不哼。
“怎么了,轩,你看到什么了?”
邵又云追上来,温柔地问。
蓝轩寒摇摇头,“没什么,只不过眼花了而已。”
两个人朝中心走去,今晚的邵又云穿着一套火红色的晚礼服,光彩照人,一到中心会场,立刻引起轰动。
璀璨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众人一下子屏息,因多位名人推荐这个白樱的钢琴手新秀,却又不示以真实身份,那种神秘感令得众人都期待着主角出场。
有一束聚光打到了那幕布上。
光线微暗,淡淡的粉色,如同樱花的颜色,光束流转,迷离唯美。
立于光芒中的人儿,身材纤细,长发飘逸。
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圆领上却缀满了蕾丝花瓣,映入人眼,特别惊艳。
黑色晚礼服的裙摆长长的,迤逦于地,衬出女子优雅高贵的气质。
她,以月眉动人。
以樱唇诱惑,以淡妆呈优雅之美,女子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子,一步步地走到了台前。
“大家晚上好,我是白樱,今晚将在这里……”
台上的女子声音甜美,而台下的邵又云和蓝轩寒,当场震惊了。
那个女人,不正是烙夏吗?
乔烙夏,她……她居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以钢琴手新秀的身份?
这两年里,她到底去哪里了?
蓝轩寒愤怒地腾地站起来。
邵又云用力地拉住他,“你急什么?现在人家正在进行音乐会呢,你这么一闹,蓝天集团不就知道你结婚过还抛弃过她?”
邵又云低声地说。
蓝轩寒忍住愤怒,当年烙夏申请离婚,那可是保密进行。
的确没有人知道他蓝轩寒已结了婚又离婚。
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就算被爆出去,他都无所谓了。
因为在站起来的当儿,他看到了前排的那个男人。
白安沅!
他穿着白色运动服,在这个场合中显得很怪异,因为大部分人都穿着得体的晚礼服。
白安沅正侧目,冷冷地笑着看着蓝轩寒。
他这个阳光大男人的形象,倒惹得一边的名媛不时朝他抛去热辣辣的媚眼。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如火电交加,火花四射!
“回来就好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蓝轩寒冷冷一笑,挑衅地看着那得意的白安沅。
他自然得认白安沅。两个人是大学的同学,可是白安沅却在各方面胜于蓝轩寒。
蓝轩寒本来也不以为然。
但有一次,为了抢一个女人,而引得双方反目成仇。
这么多年,他还记恨着?
蓝轩寒冷冷一笑,估计烙夏就是攀上他,才会有今日。
并且,还改了姓了!
这个死女人!
蓝轩寒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被烙夏将了一将,那个女人离开了他,居然也活得那么好!
蓝轩寒在下面气得扎扎跳,而烙夏,她那么优雅安静,修长的指尖舞动着。
精灵般轻飘又动听的音符飘逸而出。
静静地流淌在这个音乐大厅。
白安沅坐在那里,优雅一笑,身边的女子低声地问他。
“先生,等会有空吗?”
白安沅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女子,这个女人穿着得体的白色洋裙,看起来像一个芭比娃娃。
不过现在的女人,真开放呢。
“谢谢邀请,我没空。”
白安沅客气地拒绝了女人,微笑地看着台上的烙夏。
两年前,他和烙夏的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而如今,他仍然安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身边的狂蜂浪蝶多得是,可是没有女人入他的法眼。
台上那个光芒璀璨的女子,是属于他的。
而蓝轩寒一定不会甘心,不过他却很有兴趣,和蓝轩寒玩这一场游戏。
当音乐结束之时,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看来,这些人对新人白樱,即烙夏的表现都很满意。
烙夏盈盈步至台前,优雅躬身致谢,精致的妆容,和两年前那个憔悴无比的烙夏,有着太大的差距。
众人站起,烙夏拖着长长的晚礼步,致谢下台。
众人陆续离开,而蓝轩寒,愤怒地看着白安沅,“没想到本少爷用过的女人,你居然也要,白安沅,你太饥渴了吧?”
白安沅冷冷地眯起了杏眼。
他眼中掠过一缕愤怒,当年烙夏被他玩弄成那个样子,他还没找他算帐呢!
“对不起,没有人用过的,我不会用,再说,烙夏又不是物品,还有,你身边那个邵又云,又不见得是初夜给了你……”
白安沅危险地笑了起来。
邵又云的脸唰地红了!
她和蓝轩寒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不是处了。
“蓝少爷,你的称呼真合适鸭店,再且……你不也是一样的饥渴吗?”
白安沅冷冷一笑,声音虽然温和,但笑容却邪恶无比。
蓝轩寒的火苗一下子噌噌地窜了起来。
桃花眼中的冷光几乎要将白安沅冰冻了,正欲反击,但听到有声音清脆地响起。
“安沅,三宝他……”
烙夏的声音倏地截止了。
白安沅转过身,而蓝轩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已换上了白裙子的女人。
女子淡妆精致,五官玲珑,那温柔的笑容僵在脸上。
长发柔柔地披下来,乌黑发亮。
有不少记者上前为她拍照。
女子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小家伙滴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蓝轩寒。
“乔烙夏!”
蓝轩寒咬牙切齿地叫道,邵又云马上拉住他,不让他在众媒体前面出丑。
两年未见,这死女人,丰满了不少,再了不是那个有点干瘦的女人了。
烙夏的心狂跳着,紧张地拉住小家伙的手。
她唇齿颤抖,那粉色如樱花的唇瓣,优雅地颤动。
迷醉人的唇啊,让蓝轩寒一下子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两个月。
其实,那个时候烙夏的味道,也很甜美。
以致在烙夏走了之后,他还不时地想从邵又云或者其他女人身上找这种感觉。
可惜的是,都没有找到。
蓝轩寒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五岁的小家伙身上。
目光一下子带刺。
而有些记者已围了上来,采访烙夏,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对不起,我们白樱不接受采访,谢谢。”
只是记者不曾离开,绕在周围,企图截获一些新料。
“这个家伙……是我的?”
蓝轩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脑发热愤怒过度,一时间反应钝了。
烙夏回过神来,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你当时不是流产了吗?”蓝轩寒愤怒地吼了起来。
咔嚓一声,众记者听到这一场吼,马上把蓝轩寒那个愤怒的表情截下来。
“流产?蓝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在路边捡到一宝贝,你就以为是你的?别自作多情了!”
烙夏冷静下来,在白安沅身边两年,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可以没有钱。
可以过得苦。
可以自私一点,但绝对不可以为了钱而屈服。
她不会再为了钱,而出卖自己。
“蓝先生,你打扰到我妻子了,夏,我们走。”
白安沅终于优雅地站出来,脸上是俊逸的笑容,然而,却透着那么一缕邪恶。
“白安沅,你……贱人,还不给我滚过来!?”
蓝轩寒低声说,虽然记者们听不到什么,但是看他们四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更多的秘密。
豪门家的秘密,可是那些八卦杂志最爱写的呢。
更何况,邵又云也在。
邵又云的经纪人等等,都将记者拦截于外。
然而,却赶得不远。
小家伙抿抿唇,冷冷地扫了蓝轩寒一眼,打从心里不喜欢这个男人。
“邵又云,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再来骚扰我。”
烙夏一脸冰冷,冷冷地看向邵又云。
邵又云脸色煞白,她攀上的男人无数,圈内名男,名模,导演等等,一个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只有蓝轩寒,却从来对她不冷不热。
所以,她才会缠着蓝轩寒不放。
蓝轩寒是她的失败之点,无论如何,也要将蓝轩寒拿下。
“乔烙夏,你说话小心点!”
邵又云脸色难看,拉着冲动的蓝轩寒。
蓝轩寒额头青筋突现,要不是有那么多记者,他早就一拳砸到了白安沅的鼻子上。
“妈妈,爸爸,我们走!”
小家伙居然临危不乱,调皮地朝蓝轩寒一笑,这两个称呼,更让蓝轩寒气炸了。
“轩,冷静,你要冷静!”邵又云拉住蓝轩寒低声地说。
而记者们已开始狂拍了。
啧,当红女星和情人以及两个名气不小的人物起了冲突,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劲爆新闻呢?
“冷什么静?这贱人……欺人太甚,白安沅,乔烙夏,你们走着瞧,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乖乖地来求我!”
蓝轩寒一度失态,冷冷地吼道。
而烙夏和白安沅也不打算和他们纠缠。
烙夏牵着小家伙,在众工作人员的护拥下,顺利离开。
相机的闪光不断地刺痛了蓝轩寒的眼睛。
他狠狠地踢了一脚一边的椅子,邵又云拉着他,尴尬地朝走道走去。
蓝轩寒的青瓜脸拉得长长的,那个死女人,居然带着奸夫一起出来!
居然攀上了奸夫,居然……
“轩,你为什么那么愤怒,她也只不过是被你玩弄过的一个女人而已。”
进到车上,邵又云终于忍不住地笑着说。
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怨毒的光芒一闪即逝。
蓝轩寒怔了怔。
是啊,他为什么那么愤怒,那个女人,只不过是被他玩腻了不要了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白安沅在一起,还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
他的肝火就狂飙出来,忍也忍不住。
“为什么不愤怒,当年那个女人可是坑了我五百万!”
蓝轩寒冷冷地说,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邵又云听了,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蓝轩寒完全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
不得不说,两年后的烙夏,摇身一变,由一破落千金成了一魅力四射的小妖精。
至少,她有点小名气了。
看来这一次的对手很强,还是蓝轩寒有点留恋的。
邵又云瞄了一眼蓝轩寒,见他脸色发青,狠狠地发动了车子。
哎,谁说女人多变,其实男人,不也一样吗?
白安沅的火红色的跑车内。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看着脸色阴沉的烙夏和白安沅。
“妈妈,刚刚那个叔叔好丑哦,妈妈别生气,爸爸,你还不讨妈妈开心点?”
小家伙不断地向白安沅挤眼。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
“行了,妈妈不生气了,三宝你呀,那么大了就改不了口,我不是你妈妈,我们这一次回国就是为了给你找亲生妈妈的。”
烙夏笑了起来,心虽然非常压抑,一看到蓝轩寒,所有的不幸的过去,悲伤的往事都被勾了起来。
可是她真没必要为那种男人而生气。
“我不要找妈妈,你就是我妈妈!”
三宝突然变了脸,扑到了白安沅的身上。
“爸爸,妈妈欺负我!”
白安沅无奈一笑,拍拍他的背,“小宝,别闹了,我们不会将你送走的!”
小家伙撇嘴,用细嫩的小白拍着白安沅的脸。
“帅气爸爸,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小家伙瞪大眼睛,笑容璀璨无比。
白安沅重重地点头。
他怎么舍得小家伙走呢,这小家伙和他还真投缘,并且他是白安沅和烙夏维持感情的纽带呢。
烙夏笑笑,没有说话。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发生了许多她意想不到的事。
和白安沅在一起,的确也是一个意外。
但是那么多年来,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仿佛已成了一个习惯。
虽然和宝宝没有血缘关系,但烙夏真的当他是亲生儿子。
火红色跑车如火,很快开到了白家。
宝宝跳下车,撒着小脚丫朝里面跑去。
烙夏有些累,吃了一些东西便回到了房间,草草地洗了个澡,正想上床休息。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瞄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私人手机,打来找烙夏的一般是父母或者樱静思甜这两个死党。
烙夏按下接听键,“喂,思甜吗?”
“哼!”
一声冷哼,烙夏全身一震。
那不正是蓝轩寒的声音吗?
那个死男人,最爱鼻子朝天来看她,冷血,骄傲又自私。
“乔烙夏,你找死!”
烙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那手机,全身酥软。
两年了,她几乎还逃不出那恶梦。
如今,听到他的声音,在黑夜中由话筒里清晰地传过来,竟然滋生出一种恐惧又悲哀的感觉。
“我告诉人你,乔烙夏!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和白安沅结婚了,我也一样不会给好日子你过!”
啪的一声,电话被烙夏挂断了。
原来,她还是怕的。
现在的日子那么幸福,虽然她对白安沅,还不曾有那方面的感情……
唇齿颤抖着。
烙夏躺到床上,有些颤抖,她闭上眼睛,又仿佛看到了蓝轩寒的脸。
结婚的那晚,他粗鲁地占有她。
见红后,他神秘一笑。
可是,他对她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过分。
然而,他的技巧还是很厉害,每次都让她的身体彻底地降服在他的身下。
脑子乱成一团。
“啊!”
烙夏惊叫一声,想赶走蓝轩寒给她留下来的阴影。
两年了,其实她没有走出来吧?
“烙夏?”
门被人急急打开了,白安沅裹着睡袍,探了头进来。
一看到烙夏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住地颤抖着。
心里又怜又痛,轻轻地关上门,走了过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烙夏那冰冷的手。
“别想他了,两年了,你都忘记不了?”
白安沅的声音有些冷。
他努力掩饰眼中的不悦,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两年,居然没有爱上他。
真是挫折。
烙夏摇头,“我的私人号码……他得到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我号码的……”
白安沅脸色一变,“看来一定是音乐中心那边,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你的手机号码,果然厉害!”
烙夏呼吸有些急促,紧紧地抓住白安沅的手。
“其实……我听到他的声音,像听到恶魔的笑声一样,我有些怕……”
她坚强了不少,可是却也不会伪装。
“别怕,有我呢。”
白安沅温柔一笑,“只要我在,他不会也不能伤害你的。”
烙夏点头,有些安心地闭上眼睛。
刚刚出浴的她,皮肤细白可人。
夏装的浴袍有些薄,美好的线条若隐若现。
白安沅有些口干舌燥,轻轻地伸手抚着她的脸。
烙夏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她忘记了,男人最受不起诱惑,就是在这种时候。
“亲爱的,你好了么?我们的协议……”
白安沅细细地抚着那玉白的脸庞,眼中浮起了暧昧的神色。
烙夏一慌,“我……我没准备好……”
白安沅眼中升起了失望的神色。
他看着烙夏那双眼睛,目光在惊慌逃避他。
白安沅握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按在床上。
烙夏脸上唰地红了起来。
以前蓝轩寒也这样……
“别……”烙夏声音细弱,竟然没有勇气拒绝白安沅。
她不得不承认,有了白安沅,她才这样勇敢。
可是一想起蓝轩寒的伤害,她突然又没信心去对另一个男人……
“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白安沅的口气一冷,眼中闪过了一缕锐利的光芒。
烙夏抿抿唇,有些紧张。
白安沅很少发火,就算是她有时情绪不好,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也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无声安慰她。
而宝宝更是调皮得难以教育,烙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孤儿院也不收宝宝。
因为有宝宝在,家里的电器每星期要换一次。
有的是被他拆掉,有些是被他砸掉,反正,宝宝以前很极端。
但是,白安沅真的没发过火。
但,他今晚终于有些不悦了,脾气再好的男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其他男人。
“对不起……我没想他……只是……”烙夏喃喃地说,紧张得连脖子都涨红了。
“夏,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白安沅轻轻叹息,他不想勉强烙夏。
烙夏粉脸如霞,“再……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可好?”
白安沅幽黑的眼瞳静静地映着烙夏那张羞红了的脸。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夏,我等今晚……很久了。不过你既然坚持,我就不动你……可是,如果你想回到他的身边……”
“不会的!”
烙夏坚定地否定了白安沅的话。
白安沅眼中渐渐地浮起笑意。
他一点点地看着烙夏坚强起来。
看着她一点点地快乐起来,他要相信她。
“那好,亲爱的,晚安。”
白安沅再也没说其他的话,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去开门。
一年前,他们在美国已登记结婚了。
是合法的夫妻。
门一开,一个小人儿差点撞入了白安沅的怀里。
看清楚那小人儿,白安沅和烙夏脸上一黑。
“小宝,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家伙红着脸,嘿嘿一笑,搓搓那头略卷的发。
小正太很狡猾,眨着眼睛说,“没呀,我刚刚跟过,哪知道张妈送东西到我房里,我一让开就到这里喽……”
“胡扯!”
白安沅有些生气,这小家伙还那么小,要是他和烙夏真在那个的话,岂不是……
“妈咪,爹地,晚安!”
小正太马上挤出一张璀璨的笑容,飞快地闪入了他的房间砰地关上门。
白安沅无奈摇头,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可是两年来,感情已经升华了。
烙夏看着白安沅为她轻轻地关上闭,有些疲倦地再次躺下。
次日,小家伙上学后。
家里来了客人,便是樱静和思甜。
两年不见,思甜更显得胖了,其实思甜的五官很不错,如果身材好点,一定会迷死很多男人的。
“死丫头,消失了两年,都跑到美国去了,回来开音乐会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一见面,樱静就一个爆粟子炸在烙夏的头上。
烙夏摸着头,尴尬一笑。
“怎么,你们欺负我老婆吗?”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白安沅爱睡懒觉,一起来就听到下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洗了脸下去,就见烙夏和两个死党欢拥一团,眼圈略红。
“他他他……他是你老公?”思甜指着正下楼的白安沅,震惊地问。
很多事,烙夏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
烙夏点头,承认了。
白安沅穿着的倒是米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落落大方又不失优雅。
他上前搂住烙夏的腰,笑容迷人。
烙夏一袭白裙,袖口领口都点缀着薄薄的蕾丝花边,睫毛微颤,就如一只很优雅的白色蝴蝶。
思甜和樱静对望一眼,看白安沅这个样子,大概也不会虐待烙夏吧?
樱静瞪了一眼白安沅,拉过烙夏。
“他……没虐待你吧?”
“当然没有。”
“他也没逼你?”樱静瞪大眼睛,以前烙夏的眼神太差,嫁了蓝轩寒。
现在,她有点不相信白安沅是好男人。
“嗯,没逼。”烙夏笑笑,看起来并不勉强。
“你们那个没有……”
“你呀,真多疑,我们都到外面吃吧,死丫头,那么多年不见你得请我们客……啧啧,我相信大龙虾好久了呢!”思甜一把扯过樱静,皮笑肉不笑。
在白安沅前面,樱静居然这样问人家这些问题……
好久没见两个死党,在喝早茶的时候,烙夏开怀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起来。
和樱静一起过来的,还有另一个女生,名为尤争,名字男性化,所以也落落大方。
白安沅倒没空陪她,在这边白家也有很多业务,而白老头当初没有反对白安沅和烙夏结婚,就是因为他答应了助白老爹一臂之力。
“思甜……两年没见,你怎么胖了那么多?发福了?”
烙夏笑着捏捏思甜脸上的肥肉。
思甜雪白的脸上立刻有个小红印。
“当然了,人家现在可是一代富家公子的正式女友,那个富家公子追了她可是半年了呢!”
樱静笑着替思甜答了。
思甜甜蜜一笑,“其实我也想减肥,可是……”
“别减,为一个男人而改变,你以后会后悔的。”
樱静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烙夏怔了怔,后来才知道,这两年来,她们的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一一道不清。
早茶喝过后,众人在酒店前散会,白安沅的司机来接烙夏到公司里去。
走入公司大厅的时候,烙夏全身僵在那里。
她水意泛滥着的眸子一片冰冷。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静静地坐在公司的会客厅里,透过玻璃,冷冷地看着她。
男人碎发微微地遮住了一只眼睛,然而仍然能感受到眼神的冰冷,杀气。
他坐得笔直,直直地看向了烙夏,唇边慢慢地浮起了残忍的笑。
烙夏鸡皮疙瘩立刻掉了一层,心一下子慌了下来!
他……他竟然来到了白家的公司!
蓝轩寒,这个变态的男人,他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来了?”
一个温暖的声音打断了烙夏的惊慌,她心一定,抬眸。
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正走向她。
这个男人,无疑也是能吸引全世界的光芒,有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优雅的步伐,璀璨的笑容。
天使一样的脸孔,杏眼里柔光四溢,每一步都带动尊贵的气息。
路过的女职员痴痴地看着白安沅走向烙夏。
“走吧,我带你公司走一圈。”
他吻了吻烙夏的额头,细长的发丝垂下,飘逸动人,衬出那玉雕一样的侧面更尤动人。
烙夏的心狂跳着。
她不敢看侧面会客厅里的蓝轩寒,跟着白安沅,飞快地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她和白安沅两个人。
“你还怕他,对吧?我说过,有我在不必害怕,尤其是在我白家的地盘。”
他淡然一笑,握住烙夏的双肩,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想将她心里想的,全看透了。
“嗯,我不怕了。”烙夏低头,心虚地说。
或者是蓝轩寒的杀气太强,一见到她,她全身无力,那种惊慌的感觉就会弥漫上来。
白安沅优雅一笑,笑得动人。
“可是,你真的很怕,烙夏,你是个脆弱的女子,虽然说这两年来你进步不少,但你还是需要更多的进步……”
白安沅感慨地说,伸手抚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额。
烙夏的心跳得更狂烈。
白安沅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很熟悉了。
每每闻到他的气息,烙夏都觉得很安心。
可是为什么她爱不上他?
“嗯,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烙夏的头垂得更低了。
白安沅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烙夏惊慌的眼瞳落入了他的视线中。
他轻然一笑,凑近。
烙夏一惊,想避开。
可能就是因为蓝轩寒,她发现很怕和男人接触,如果是其他男人,她早就甩他一耳光了。
可是白安沅,她毕竟对他有好感,但却不是爱。
白安沅这一次,却冷冷一眯,眼中闪出了危险的光芒。
用力地固定她的下巴,强吻了下去。
灼热的呼吸,纠缠的唇瓣,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一切都变得暧昧了。
烙夏瞪大眼睛,两年了,他没有碰她。
从来没有碰她,强逼她,比起蓝轩寒来,白安沅绝对是一个好上百倍的男人。
只有这一次,他才强吻她。
轻柔的,温暖的。
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
他越来越狂热,强悍地掌控着她的一切。
白安沅,原来……他也有失态的一面。
暧昧激情的吻结束的时候,烙夏满脸红晕。
她呼吸微急,双手紧紧地纠在一起,不住地摩擦。
白安沅噗的一声笑出来,“现在还怕吗?”
“我……”
“如果你以后还怕,我就这样给你勇气……”白安沅邪恶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电梯门打开了。
明亮的大厅出现在烙夏的眼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刚刚的情绪。
然而下一秒,她的脸色煞白。
蓝轩寒又坐在二十八楼的会客厅里,冷笑着看着她。
他怎么上来的?
“他原来坐另一电梯,那是公司里特别人员的专用,速度比较快,看来蓝轩寒是约了爸爸了。”
白安沅却淡然地说,带着烙夏进入办公室。
烙夏的心如坠冰窖。
她知道,蓝轩寒是个占有欲强的男人,以前和他在一起,每一次他都带着虐待冲动……
如今她虽然和他离婚了,可是她大概是他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是勇敢地向法庭申请离婚,单方甩了他的女人。
所以在他的眼中,他还没有征服烙夏,至少现在烙夏可以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么,在他的定义中,他一定要得到烙夏,这才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准。
烙夏唇有些苍白,手脚发软。
她坐在沙发上,白安沅递给她一杯暖水。
烙夏默默地喝完,将水杯放在一边。
白安沅没有提刚刚的蓝轩寒。
他的手绕到了她的腰上,“烙夏,我想和你说说小宝的事。”
“小宝?”
烙夏有些惊讶,她这次和白安沅回国,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了帮小宝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是的,我拜托的人有消息回来了。说小宝被遗弃的时候,是五月。”
白安沅淡淡一笑,眼中有着闪烁的潋滟冷光。
“但谁也找不出到底是谁是他的亲生父母,没有人看到过,他是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走出来的。后来被警局送去孤儿院。”
之后的事,烙夏也得知个大概。
宝宝性格很好动,医生说他有轻微的好动症,狂躁症。
所以在孤儿院的时候,砸坏了少东西,孤儿院的院长一生气,就将宝宝赶了出来。
现在这个社会,不要说孤儿院是最有爱心的地方。
天朝这个国家,在哪里,也有光明,也有黑暗。
于是,宝宝只能靠着找垃圾,或者向路人讨吃的。
可是宝宝也很聪明,遇到了很多人贩子,可是他都跑掉了,没有上人贩子的当。
人贩子一般只能诱骗孩子,在街上,怎么敢强抢孩子呢?
直到宝宝遇到了烙夏,才有好日子过上。
只是让烙夏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宝宝一眼看到烙夏,就叫她妈妈。
“那么……我们就收养着吧,反正宝宝我们都习惯他的存在了。”烙夏回过神来,淡淡一笑。
唇边的笑,却有些凄凉。
她很喜欢孩子,两年前的那一次意外……
如果没有意外,她的孩子也有两岁了吧?
“嗯,那好,那我就让人不要再找了。宝宝或者是混血儿遗弃的,要找人的确也不容易。”
白安沅优雅一笑,托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
烙夏的脸,又唰地红了。
白安沅打趣一笑,“你呀,是我见过最容易脸红的女人!”
烙夏一怔,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样说,白安沅以前的女人,也很多吧?
毕竟他有钱又帅,缠上他的女人可不少。
不过和烙夏结婚之后,白安沅身边再没有哪个特别亲近的女人了。
总的来说,白安沅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可是烙夏不明白的是,他身边优秀的女人太多了。
为什么他偏偏看上了她?
“傻瓜,以后我的女人只有你。”
白安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邪魅一笑,倾国倾城。
这男人,美得惊心动魄,烙夏有些慌,终有一天她会爱上这个男人的。
可是他对她,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吗?
不……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老爸的公司没了,她只剩下身体……而他又从来不强逼她。
所以,白安沅放弃了一个偌大的美丽花园,守住她这一棵小草,肯定是出于爱。
烙夏不再多想,白安沅也到办公台边,处理一些文件。
烙夏闲着,便将他处理好的文件收拾起来。
半小时后,门被敲响。
烙夏吞了吞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进来。”
白安沅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
门打开了,是白安沅的爸爸白池。
白池看了烙夏一眼,客气地点头。
烙夏动动唇瓣,轻声而恭敬地叫了一声爸爸。
白池没有理她,倒是将手中的杂志用力地甩到了白安沅桌面上,掉头就走掉了。
白老头子的脾气其实也算很好了,而白妈妈对烙夏也好得要命。
烙夏抿抿唇,知道白池对她不算喜欢,但是今天他的表现,比起以前来说很不客气。
白安沅目光落在那八卦杂志上。
上面拍出的,是邵又云那张焦急的脸。
至于她身边,自然是蓝轩寒,以及对面僵笑的烙夏,和一脸霸气的他。
上面刊登着几个大字:当红女星与情人的艳闻,有第三第四者插足。
白安沅傲气扬眉,将杂志扔到了垃圾桶里,“真无聊,这些人吃饱撑着。”
烙夏眼光捕捉到了那封面,沉默。
“你下个星期又要开一场音乐会,你的朋友是不是都会去?”
“是的,思甜和樱静还有新认识的尤争一起去。”
“那也好,到时我抽时间陪你。”
白安沅笑着说,优雅地翻开了另一本文件,认真地看上面的内容。
烙夏好不无聊。
不过蓝轩寒居然没有来找她,让烙夏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之后,手机突然震动,她吓了一大跳。
看了一下,是思甜的号码。
自从昨晚蓝轩寒打过电话来之后,烙夏就将他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