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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试牛刀

唐坤本来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李靖能看出个什么来。

不过李靖仔细的打量一下,那些忙着擦拭汗水的镖师们一眼,对唐坤说道:“老伯,我认为他们锻炼的不好,纯粹是在白费功夫。”

此言一出,顿时如同将那滚烫的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水一样,一石激起千层浪!

唐坤诧异看着李靖,唐小月眼神不善的看着他!那脾气火爆的镖师纷纷对李靖怒目相向,噪杂的人群纷纷吵嚷道:“你一个小屁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是白费功夫。”

人群中,更有一年约十六七岁声生的十分的魁梧少年叫嚷道:“小子,不懂就不要装懂……”

身后的众人也是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小年纪,不要哗众取宠!”

李靖摇摇头,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却也不至于恼怒,他当然知道当面指出别人的不足来,别人一般都是很难接受的,可是唐坤和唐小月对他好,他便想要报答他们,所以才会有这一番的直言。

唐坤猛的咳嗽几声道:“莫要无礼,此乃我镖局的的贵客!”

那叫嚷的众人果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是看向李靖的目光,颇为不善!

可是那魁梧的少年,却似乎心有不甘嘟哝道:“不懂装懂!”

李靖顿时有些气恼,他听得出唐坤的话中虽然是在维护他,但对自己的看法似乎并不认同!

他究竟是少年,心里头受不了这般被人看的低了,涨红着脸喊道:“我并没有不懂装懂,你没这般天天操练简直一点用都没有,是白白浪费功夫,装模作样罢了。”

他这样一说,言语上有些过分了,那些趟子手都是粗鄙的汉子,当下纷纷对他怒目相向,若不是唐坤震着定然要让李靖好看。

那魁梧的少年,却不满的指着李靖道:“你……”

可还不等他说话,唐坤如电的目光,盯到他的脸上!那少年一下子就如同,一个吹涨的皮球!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一下子就泄了气!

唐坤道:“武儿!退下!”

那少年不满的看了李靖一眼,但他似乎怕极了唐坤!低头退到唐坤的身后!

唐坤看着李靖开口问道:“贤侄有何高见呢?”

李靖看着唐坤的眼睛,不见丝毫退缩躲闪!不卑不亢道:“高见谈不上,只不过是有些自己的看法罢了!”

唐坤道:“哦!”他神情淡然,看不清是喜还是怒。

李靖也不管他,开口道:“武艺我并不是十分的懂!所以便不敢多说什么!但我看了看那些拉着大弓的众人!却是心中十分的疑惑!不知道他们拉弓究竟是在练力气!还是在练箭法!若是在练箭法,不用箭支!难道练得是惊弓之鸟的技艺!若是在练力气!那弓弦却只是拉的七八分满又拿什么练力气!”

昂头看着那些对他怒目相向的众人,不见有丝毫畏惧。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说话也不再留下任何情面,而且句句掷地有声!容不得别人反驳!那些刚刚训练拉大弓的汉子,前一刻,还在为自己能拉开几十石的大弓而洋洋自得!此刻既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训的体无完肤!偏偏又反驳不得!羞愧的低下头去!

见众人无人反驳!李靖又说道:“再说那些舞弄石锁的!不过刚刚练出一身汗来,就已经停下来不练!如此下去谈何以增长力气!”

李靖话音刚落!那操练的汉子纷纷低头思索!只有那个魁梧的少年站出来道唐坤也正思索着李靖的话,觉得李靖说话果真有着几分道理!正自思考着,却看到魁梧的少年对着李靖出言不逊!

那叫武儿的魁梧少年是他是孙子,名叫唐小武,是他的二孙子!唐家世代单传!但传到唐坤儿子这辈,却是开枝散叶!唐小月的母亲,为唐家留下三子一女,老大叫做唐小文,老二叫做唐小武,排行第三的正是唐小月,下面还有一个年龄只有七岁的弟弟叫做,唐小雷。老大唐小文如今已经成年,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威名!时常为镖局的事奔波!老末唐小雷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寄养在一个火工道士那里!家里只剩下了唐小月和唐小武两个!

唐小月虽然调皮!但是颇为知书识礼!只是这老二唐小武呢!却是通州地界的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霸王!在家里有着一众镖师恭维着!在外面别人也敬着他是唐家的小少爷!处处讨好着他!便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不过好在,他在外面虽然混蛋,但在家里,颇为害怕自己的爷爷唐坤!唐坤只要稍微有些不满!他便不敢言语!正是因为家里有人能镇的住他!而且这唐小武虽然混蛋,但也从来都没有惹出什么大的祸来!所以唐坤也没放在心上!

唐坤呼喝道:“武儿不得无礼!”

搁在往日里头,只要唐坤稍有不满那唐小武立刻就焉了。可是今天那唐小武似乎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成心的要和李靖过意不去对唐坤的的呵斥,丝毫不做搭理冲着李靖喊道:“你若是有种,敢和我比试一场吗。”

李靖被唐小武刚刚辱骂,心中也有些恼他,便不做退让答应道:“有何不敢!”

唐坤怒道:“武儿,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唐小武正色道:“爷爷,不管怎样,今天这场比武,我是一定要比,哪怕过后,你要动用家法我也认了。”

李靖道:“还请老伯不要阻拦,就让我们比试一场,好让他心服口服!”

唐坤闻言思索片刻,便不再吱声。

唐小月焦急的看看唐小武,又看看李靖,对唐小武喊道:“不行,哥哥,这不公平,他不会武功的。”

唐小武道:“放心,我只不过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长些记性,不会伤到他的!”

李靖见唐小月关心他心中不由一暖,还在考虑是否忍忍算了,可是被唐小武这般看的轻了,哪里还能忍让,便开口道:“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一众镖师趟子手向唐坤看看,见他沉默不语!似乎默许了唐小武的行为!便主动为两人!让出一个比试的场地来!

唐小武不无得意道:“小子,既然你不会武功,我就让出你一条手臂来!也好让你服了小爷!”

李靖不屑道:“不用,你只管使出全力!”

唐小月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而且自己的爷爷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不由摇摇唐坤的手臂道:“爷爷,快让他们住手吧!不然要是伤了他!道长那里您也不好交代!”

唐坤叹口气道:“月儿不要着急!放心吧,那小子不会有事的,你二哥不是他的对手的!”

唐小月道:“可是他的确不会武功!”

唐坤道:“有些时候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

唐小月问道“那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唐坤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人”

随后他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见到爷爷的变化,唐小月不禁朝着比武的两人看去!

唐小武和李靖二人已经动上了手!只见,唐小武果然将左手背在身后!脚踏七星步!手上施展出一路穿花弄影手!手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带起一片残影!果然有着几分穿花弄影手的精髓之处!惹的周围的众镖师轰然叫好!

李靖面对唐小武咄咄逼人的招式!丝毫不见慌乱!身体左扭右扭!身体几乎柔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动作看似笨拙!却是轻易的将唐小武所有的攻势都化为了无形!唐小武招式妙到极点,可是连李靖半点影子也沾不上。

李靖突然脚步一顿!一直没有出手的他,猛的出手!一下子就捉住了唐小武的臂膀!那唐小武顿时如同被铁钳钳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不由的的左手直取李靖的咽喉!这一招可谓阴险之至!若被击中纵然李靖不死,也会重伤!可是李靖对他的出手置若罔闻!抓住唐小武的手臂使劲一抖,唐小武感到身上的骨头如同被抖的散了架,所以的招式就使不出来!李靖趁机抓住唐小武的肩头!很轻松的把唐小武举了起来!然后使力气一甩,唐小武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小武不想出来这般丑,不由涨红了面皮大喝道“纳命来!”

双手成鹰爪之状!向者李靖飞扑过来!李靖这次也不退让!迎着唐小武而上!他面对唐小武必杀的一击,只把腰身一矮!躲过唐小武的凌厉攻势!然后肩头撞在唐小武的胸膛上,唐小武便再也站立不住,后退两步,才稳住身体。

再次落败,唐小武意识到自己在李靖身上占不到便宜,便开口说道:“这次不算,我要和你比试兵器!”

李靖淡然道:“随便!”

众位镖师见唐坤未作阻拦,也乐的看热闹!立即就有人为唐小武拿来了其平日的佩刀!李靖则在那兵器架上,寻来一杆普通的长枪!长枪一抖,李靖持枪而立!淡淡道:“开始吧!”

唐小武道:“找死!”拔刀出鞘!右手挽个刀花!紧接着,一招斩来!李靖看着唐小武的刀法冷笑道:“华而不实!”

长枪迎着刀只是一扫!唐小武就感到虎口生疼!刀柄再也握不到手里!勉强再次斩出一刀,却被李靖一枪刺中刀身,手中长刀再难握住!竟然被李靖磕飞出去!唐小武正要去捡刀,李靖长枪一下子直指唐小武的颈脖处,枪尖离着唐小武的咽喉不过只有半寸距离,吓得唐小武一下子变了面皮!浑身上下冷汗直冒!李靖收回长枪道:“你输了!”

唐小武顿时垂头丧气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而且输的是那么的彻底!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但是向来骄纵惯了的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认输!他抬头不服输的看着李靖道:“你可敢和我再比一场吗?”

李靖问道:“比什么?”

唐小武道:“比箭法!“

闻言李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唐小武见李靖沉默,挑衅的道:“怎么你不敢了!”

李靖笑道:“有何不敢,我乐意奉陪到底!”

这两人正忙着比武,那唐小月此时却不乐意的看着唐坤道:“爷爷,你快阻止他们吧?”

唐坤道:“为何呢?”

唐小月道:“我怕二哥……”

唐坤笑道:“小妮子总算还有点儿良心!”

闻言唐小月的脸上不由涌上淡淡的红晕!唐坤叹口气道:“让他输了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目中无人!让他也知道自己有着几斤几两!”

唐小月知道唐坤的话向来都是金口玉言!容不得更改!只得对李靖怒目而视,可惜李靖似乎并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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