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喝多了,头好晕!”苏浅嘟囔了两句,摇摇晃晃的装醉酒,有模有样的搀扶着、踉跄着,差点跌坐在地板上。
她心里叫苦不迭。
小偷!
竟是六叔!
知道结果,看过程,一切是如此的合理。
六叔一定是让他身边卫兵把乐器、手办……当成垃圾丢掉的。
六叔管她最严,看不过眼的东西都不准她碰,都给她丢掉。
只是……六叔,您知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您给的钱买的!
哼!
浪费是可耻的!
苏浅心里不忿,只能憋着。
这时候,异变突起,苏浅眼睁睁的看到一抹雪白色的身影,悍不畏死的冲向邢澈。
邢澈眼皮都未掀一下,动了动脚就把雪球的攻势阻挡下来。
雪球不甘心,再次扑上去!
这次它咬住邢澈的裤脚,下一秒利爪跟上,左抓右抓,左扑右扑。
邢澈眼神凝了凝,轻而易举的高抬腿,雪球整个被吊在空中。
雪球呆滞的模样,苏浅看着都心疼。
邢澈不悦。
自家侄子在外租住小窝的事情,他不清楚,若不是心血来潮的查探了下,还不知被瞒多久。
关键是,这房间里藏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颓废的乐园!
游戏、手办、乐器……种种,是应该存在的吗?
不应该!
摆在房间中的只能是医学书籍以及医学器械!
这小崽子,太让他失望了!
邢澈走到哪扔到哪,一通的全部都让卫兵丢到门外。
在榻上,竟然还有只猫,懒懒散散的。
这种娇弱的动物,他最讨厌了,特地亲自提着丢在门外。
邢澈讨厌动物吗?
不讨厌!
甚至还喜欢。
但他喜好的是凶猛的军犬,面对敌人、面对炮火,一个个奋勇向前、悍不畏死,击溃敌人的防线,贡献一份力量。
这才是值得尊敬、值得喜爱的动物。
只会撒娇的家养动物,呵呵,掉毛的祸害,眼见心烦!
邢澈在这等了几个小时,越等越生气,常年在邢澈身边的卫兵都能因为气压低感到打颤。
这臭小子,能耐了!
这算什么?
夜不归宿!
在部队里,是要“抽筋拔骨”,好好惩罚一番的!
苏浅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一点钟!
一身酒气,醉醺醺的。
邢澈更是恼怒,他从不知道整天在他身边整日“女孩子气”的侄子苏浅,竟有包天的胆量!
不归宿、醉酒、游戏……是样样精通!
平日对她的管教真是太过纵容与松懈!
苏浅不知道的是,六叔邢澈的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惩治、锻炼她一番了。
苏浅在一旁心惊肉跳,叫苦不迭:小祖宗呀小祖宗,你知道眼前的这尊大爷是谁吗?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六爷呀,在我面前猖狂也就罢了,咱要学会看准形势,避免无谓的牺牲呀!
邢澈目光转移了,从苏浅身上到了雪球身上。
面不改色,心里却想:还有这该死的掉毛动物,一块惩治了!
邢澈腿随心动,他一甩腿,雪球整个即将起飞,乘风在天环游下房间!
这个时候,苏浅一个箭步冲上前,牢牢的抱住六叔的腿,将雪球解救下来,紧紧护住。
心叹:伙伴,我来救你了!
苏浅噘起小嘴,眼神湿漉,哀求着:“六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