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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正的凶手现身

潘雨姜戴上口罩和手套,打开工具包,开始调试仪器。

化粪池的检测相当危险,它的主要危害,来自于池内的有毒有害气体浓度过高或是极度缺氧,可以使进入空间的人发生中毒,甚至猝死。所以,在进入化粪池之前,必须先检测外部的气体成分,确认有毒有害气体的含量,再做下一步规划。

潘雨姜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庄秦来了,头也没回,继续工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

潘雨姜用力地挣扎。

脖子被紧紧勒住,冰凉又粗粝的触感令她发抖颤栗不止。

情急之中,潘雨姜抓起了离她最近的检测仪,铆足了劲朝身后砸去。对方似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手劲有了一丝松懈,潘雨姜趁机挣脱对方的禁锢拼命逃离。

潘雨姜边逃,边扯下口罩,大声地叫喊:“救命啊——庄秦,救我——”

……

正在与华辰溪交谈的庄秦,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潘雨姜的呼救声,他神色骤变,健步飞奔了出去。

华辰溪还没反应过来:“喂,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庄秦快速远去的背影。

……

潘雨姜一步步后退,被逼到了墙角。在她的面前,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连体帽卫衣脸戴黑色口罩,无声地向她逼近。

“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始终没有吭声,然而他的眼神、他整个人的气息,冷得令人心颤。

“你就是警方要通缉的连环杀手?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完前半句,潘雨姜明显感觉到杀手的眼底掠过冰冷的寒光,她一个箭步,想要绕过他,冲出去,胳膊被用力一拽,人也跟着被甩到了墙角,紧接着一双粗砺的大手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

“救我、救我……”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双手拼命挣扎舞动,混乱间,她一把扯下了对方脸上的口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但这张脸上又透着极其不普通的冷意和嗜杀,下一秒,潘雨姜就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然后,她渐渐失去了力气,眼前逐渐混沌,陷入一片灰暗之中。

“咣!”

一声金属的闷响过后,潘雨姜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她剧烈地咳嗽,大口地喘气,身子却无力地滑落。

朦朦胧胧中,她睁开了眼睛,看见庄秦丢下了手里的钢管,豹子一般朝她飞奔而来,在她倒地的瞬间,庄秦接住了她。

他的手大而有力,他的胸膛微凉宽厚,她闻到了他身上芳草的香味。

这一刻,她的心弦被轻轻地撩拨了下……

这时,杀手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戴上口罩,朝废弃建筑物的二楼方向跑去。

殷正带着手下,恰好赶来,立刻追上楼去。

“别跑!”

庄秦看见队友都上了楼,等不及了,将潘雨姜放置在墙边:“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完,他以百米的速度,一步三阶,飞快地跑上楼去。

“喂!”潘雨姜朝他喊了一声,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也上了楼。

……

等潘雨姜来到二楼,看到杀手被警方的人逼退到了天台边,再往后退一步,就要跌下天台,潘雨姜选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远远地看着,静观事态的发展。

这时,庄秦从队友当中走了出来,逼近杀手:“你跑不掉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杀手的右脚又往后挪了一小步,嘴里发出一声冷嗤,声音极其低沉嘶哑:“庄秦,你是抓不住我的!三年前,你对我束手无策,三年后,你照样拿我没办法!不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今天逃了,你就必须承认,你庄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能的警察!”

庄秦的怒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右拳紧握,上前就要揍人,殷正从后面拉住了他:“庄秦,你要冷静,他是故意在激你!”

“你给我放开!”庄秦试图推开殷正,“这个冷血凶残的杀人恶魔,我不信他真的会跳下去!”

殷正紧紧拽住他:“万一他真的跳了,你可就要背处分了!”

“处分算什么?又不是没背过!”庄秦胳膊用力一甩,甩开了殷正,“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今天我必须抓住他,将他逮捕归案!”

庄秦又欲向前,两名警员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手。

“庄队,冷静啊!”

“庄队,你这样不符合规定!”

纠缠间,杀手讥讽一笑,突然朝庄秦比划了个打枪的手势,然后纵身一跳,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齐齐跑到天台边往下看,只见杀手跌落在地上后,立刻又爬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临了还朝天台上抛来一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该死的!”庄秦咒骂一声,就要往天台下跳,殷正拦腰抱住了他,将他死死拦住。

……

审讯室里,庄秦双手支撑在审讯桌上,自上而下,俯视着潘雨姜,声音倍儿冷。

“我问你,杀手到底长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潘雨姜揉着前额,头疼不已:“同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三遍了!我真的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庄秦低头,又欺近几分,语气迫人:“当时他离你那么近!只有你看到过他的样子!你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他强势的压迫力,让潘雨姜更加焦躁,忍不住吼了起来:“我就是想不起来了,你再怎么逼问我,我也还是想不起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记不起他的样子,难道这是我的错吗?别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咳咳……”

一通吼之后,潘雨姜气没顺过来,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这时,殷正从门外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潘小姐刚刚受了惊吓,先喝杯热茶定定神,其他的慢慢来……”

庄秦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松手离开了审讯桌,淡冷的语气道:“你来问吧,我去外面透口气!”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潘雨姜顿时松了口气,接过殷正递来的热茶,边喝边说道:“同样是警察,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殷正停顿了下,神情有些复杂,“庄队的妹妹……是连环杀手案的受害者之一。”

潘雨姜微微一愣,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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