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旗帜的开裂,齐国将士瞬间骚动起来。
云正梅要的就是震慑齐国的人心,鼓舞云国的士气,上次一战已经一月有余,现在看来,胜利已经在即了。
“杀啊。”随着先锋们的呼喊,云国将士们对着齐国士兵一拥而上。
本就惶惶不安的齐国将士这一仗,输的彻底。
在云正梅看来,这一仗赢得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她有些不安。
为什么齐国士兵里边没有看到千户以上的将领?为什么他们会提前击鼓?为什么不直接击鼓宣战?彭晟睿又在哪?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让云正梅不解。
这一次小的胜利,让大家都很开心,包括岳耀伦。
岳耀伦轻轻拍了拍云正梅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一会来我帐中。”
云正梅暗暗的点了点头。
在外人看来,二人是因为这次的胜利而感到高兴。
岳耀伦账内。
岳耀伦对着姗姗来迟的云正梅说道,“你上次说的人查出来了。”
“是谁?”如果不是因为岳耀伦提醒,云正梅恐怕都要忙的忘记这回事了。
“此人名为戴泽义,是彭晟睿腾飞队里的飞四。”岳耀伦为了查这个人废了好大的力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露出了马脚,恐怕现在也查不出来。
“此人是何职务?哪里人?又是如何露出马脚的?”云正梅对查奸细这种事情并不擅长,交给岳耀伦这种老油条她是放心的。
岳耀伦从桌子上翻了翻,翻出来一张纸,说道,“你自己看吧,都在这呢。”说着,拿起旁边的茶杯。
上边的潦草中又不失工整,字迹力透纸背,一笔一划之间都带着一股自成的风韵。
云正梅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慢慢的看来起来。
“戴泽义,年十八,未娶妻,邵泽人,家中亲友因水灾而亡,独留他一人。云国三十四年由邵泽县进入队伍,期间功绩平平,并无建树,云国三十五年末随邵泽军一起进驻边疆,现为一组长。”
“岳将军如何得知此人是飞腾队的飞四?”云正梅看这人的履历并无不妥,既然岳耀伦说他有问题,那就应该了解清楚。
岳耀伦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此人一直表现平平,并无建树,可他的轻功却是极好的。”说着,岳耀伦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接着道,“他几乎每夜子时都会因不同的原因出城,一去便是一个半时辰,而且,我亲眼所见他与齐国人飞鸽传书,相互传递讯息。”
“一个小县城出来的人,为何会有轻功?又为何经常与人书信往来?按照他的功力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飞四。”岳耀伦稍稍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彭晟睿手下飞腾队有七人,名字分别为飞一到飞七,几人是按照年龄排的顺序。”
云正梅一直默默听着,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内心觉得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起的名字实在简单明了。
“飞一沉稳内敛,一直照顾手下的几个人,也是彭晟睿的贴身侍卫;飞二毒医双绝,是泷泽长老的徒弟,也就是之前传出来他身边的医者;飞三剑术了得,彭晟睿与他相比,也需得谨慎;飞四轻功绝佳,一招踏水无痕更是无人能及;飞五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师承良克老先生,飞六据说酷爱赚钱,齐国都城内有名的销金窟几乎都有他的影子,飞七最小,却是最聪明的,据说他智利超群,一岁能言,三岁能背诗,五岁便已经读过上百本书册,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岳耀伦说了半天,嗓子都干了,拿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云正梅听的云里雾里,这人一个个的都了不得,又是医毒双绝,又是凌波微步的,忽然有一种所有好事都被那个男人摊上的感觉。
“这些人都有一技之长,为何会臣服于彭晟睿?”
“彭晟睿此人奸猾,具体是如何到得到这几人的追随,老夫也不得而知。”这是岳耀伦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让他十分苦恼。
云正梅点头,“岳将军,此人便先留着罢,今日一战绝不寻常。”
“哦?”岳耀伦对她的观点有些兴趣。
“今日齐国大肆举兵攻城,可并无组织可言,他们整体散漫,本将军越想越觉得他们像是彭晟睿撒出来的幌子。”
“嗯,”岳耀伦抚了抚胡子,说道,“需要观察观察,这飞四便处理了罢。”
“不用。”云正梅阻止,“这人,恐怕还会有用处。”
——
齐国军营,彭晟睿军帐之中。
“今日一战,我方虽然输了,可能看出来,云国将士训练有素,云正梅也能在匆忙之中立刻选择出最合适的阵型来与我军对战,可见其敏锐程度。”彭晟睿坐在桌前,说着今日的收获。
“那些人都是死刑犯,战斗输了也正常。”说话这人正是那名毒医双绝的飞二。
原来,在此战之前彭晟睿便想试试云正梅训练的那支队伍到底有何厉害之处,今日便做了这样一个局,在云正梅早晨意识最朦胧的时候来这样一场慌乱,让她没有察觉到异样也在他们所料。
“今日老四怎的没有看到?”老三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按照之前的安排,老四会在今日混乱之时回来。
可他的问题众人并没有理会,老四的身手他们都是了解的,一点都不怕他出什么事情。
“你们看见没,云正梅那个大弓箭,在城墙之上,她一脚踩地,一脚踩弓箭的样子,她是怎么站稳的?她的腿为何能劈的那样大?还有还有,她那箭射的真准。”此人是飞五,今日一战,他也是站在高台之上观了个明白。
飞五叽叽喳喳的一顿说,众人也不意外,这人就是喜欢这种稀奇玩意,如果不是因为边疆物资甚少,他恐怕早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彭晟睿也想起来早上云正梅的动作,那一箭射的干净利落又不可思议的准,包括力道和那箭的样子,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