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停着三匹马,一匹矮一点的黑色马,一匹棕色,还有一匹是沙土色的马。三匹马,黑马最瘦小,棕色和沙土色的马,身躯比阿瑟牵来的野牛帮的马大了一圈,显得又高又壮。
格莱恩对那匹棕色和沙土色的壮马比较感兴趣,但除了在武侠剧、游戏、小说中看过一些例如的卢、汗血宝马等马名,他对马的种类和特点的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索性也不管什么品种和血统,单纯觉得什么马儿又大又壮,那就肯定是好马。
车夫将三匹要出售的马拴好,然后看到格莱恩围着那匹沙土色的壮马转圈,走到近前说道:“小伙子,这几匹马都还不错,是我们马厩比较好的一批,都经过了基本的训练,上手就能用。你面前的这匹,是一匹比利时挽马,作为驮马非常适合拉车,那匹黑色的是摩根马,是非常好的骑乘马,至于那匹深棕色的,是一匹赛马,冲刺加速的能力很强,不过耐力比较弱。你喜欢哪一匹?”
格莱恩思考了一下,从他的实际需求来看,赛马和驮马各来一匹最好,帮派做事情需要逃跑的时候可以用赛马,出去打猎和长途跑路驮马比较适宜。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口袋里的钱,只有50多美元,想了想,对着车夫问道:“先生,我那几匹马能卖多少钱?”
“叫我老乔治就好了。你的那几匹马,如果有马证,应该能值个一两百美元,但没有马证,估计只能按10%的价格收购,我等会去和老板说一下,看能不能帮你讨个好价格。”老乔治笑着说道。
“那多谢了。”格莱恩指了指棕色的赛马和沙色的驮马说道,“我比较喜欢这两匹,看能不能问问卖价如何?把我带来的马折进去,看还需要多少,如果价钱合适,我就买一匹。”
“没问题,我这就去找老板聊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下。”老乔治点了点头,兴冲冲的从后门出去找马厩老板要优惠去了。
格莱恩在马厩内看了看售卖的马鞍、马镫等用具,有一些的确让人看着就很喜欢,但价格不菲,囊中羞涩的他也只能看看了。格莱恩此时有点后悔,当初应该在打野牛帮时,找几个好看的马鞍扒下来,不但能自己用,说不定还能换点钱。
没等多久,外面两个人吵闹的声音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喊着冲了进来:“我雇你来是给我们赚钱的,不是让你搞优惠的,谁都来个优惠,我还挣什么钱!”
格莱恩看到一个在马厩里还穿着条纹西服套装和布洛克皮鞋,戴着礼帽,留着上翘的小胡子的矮瘦中年白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老乔治。看到格莱恩,老乔治摘下卷了边的牛仔帽,盖在胸前,不好意思的微微弯了下腰。
对方还没开口,格莱恩也已经意识到,可能拿不到什么优惠了。
条纹套服的中年人看到格莱恩,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用着礼貌的态度说道:“尊敬的客人,我是这里的老板利兹,我的雇员说您有马匹需要出售,也看上了我们马厩的马匹。我很荣幸能得到您的青睐,但是可惜——”老板利兹一只手在胸前,一只手放在背后,鞠了一躬说道,“我这里不给任何人打折扣,还请见谅。您的马匹,由于没有马证,我只能给您正常马匹10%的收购价,至于我这里的三匹好马,起始出售价是100美金起,请您考虑一下。”
格莱恩一听,如果按照刚才老乔治说的,收购价高一点,出售价低一点,两者综合一下,他勉强能凑够80、90美金,也够买一匹马了。可现在按照利兹老板说的,他也就能凑个70、80美金,离最低的起始价还差一点。
“利兹先生,我是很认真的想要买您的马,我带来的三匹马一直以来喂养的也都很认真,我还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你看看我这三匹马值多少钱,如果要买您的马,折扣掉收购价最低还差多少钱?”格莱恩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棕色大马的鼻子,马匹蹭了蹭他的手。尽管马厩老板说话很硬,但马厩的马的确训的很亲人,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那等我们看看。”老板利兹回头给了老乔治一个眼色,让他把三匹马牵过来。
接着老板也不顾自己的西服套装,围着马匹认真的打量起来,检查四蹄、牙齿、鬃毛、周身的皮肤、马屁股。格莱恩没想到,看起来打扮的跟商界精英一样的老板,居然还能这么不怕脏的认真检查马匹,倒让他有点意外。
“三匹马都已经过了三周岁,虽然年龄不算大,但是喂养环境不太注意,马蹄铁都快被指甲顶掉了,三匹马的蹄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马的身体还算健康,但显然喂食的草料不是很精良,毛色不好。最要命的是使用过度,导致马匹脊椎劳损较重……”老板利兹一连串的说了许多问题,一一指给了格莱恩看,最后报出了一个价格,“三匹马正常收购价我能给你120美金,但没有马证,就只能值12美金了,算上马鞍马镫给你凑个整数,也就15美金。”
“但是……”
格莱恩一句话刚张口,利兹老板就打断了格莱恩的话语说道:“别和我谈价了,你的马放我这,我又要找不计较马证的卖家,还得防着警察等政府的人来查,至少得放半年,把马的毛病都治了才好卖出去,这期间的药费、草料费都是钱,更别提又不是好品种,我到时候就是卖也卖不出什么高价。所以,不要和我再谈价了,我这价钱已经是周围开的高的了,在这方圆百里,没人比我对马更熟悉了。”利兹老板指了指老乔治,信心十足的说道,“老乔治愿意帮你和我谈价,你应该能相信他,你自己问他,我开的价,说的问题,包括后续的费用,有没有哪里是骗你的。”
格莱恩朝着老乔治看去,老乔治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伙子,我们老板说的的确都是对的。论起给马定价,我们这说一,没人其他家会说二。另外就品质来说,我们培养的马质素都很高,也就西部或者东部大城市的马匹在同等质量下能比我们这便宜,但算上路费,肯定不如直接从我们这买。老板真的没说瞎话。”
格莱恩想了想,无奈的也只好作罢,放弃了买高头大马的计划。马匹还需要吃草料和照顾,此时这三匹多出来的,的确没必要再带回去了。实在不行,营地还有从野牛帮抢回来拉车用的,他也可以先用着,等攒够钱了再说吧。
格莱恩拿了卖马的钱,正准备离开马厩。突然间,一只手从后面把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