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似乎是喜欢上了这个游戏,等到鱼儿过来的时候又把手指伸过去,惊得四处逃窜,而后又静静等着它们游回来。
看着阮静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江言在心里说着“幼稚”。可不敢当面说出来,阮静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是错的也只能在心里说。
老伯划着船,伸手顺便摘了一个莲蓬,扔向江言他们所在的地方,笑着向老伯道了谢,拨开莲蓬。
古镇的莲种植时间较晚,即便已经是十月初,莲蓬里的莲子还是很新鲜,放进嘴里,脆生生,甜滋滋的。
游过了湖,吃过了莲子,就得告别这个小湖了。两个贪玩的孩子要赶回家吃饭,悠闲自得。
转眼之间,就到了江言的生日,这天清晨两人是被乒乒乓乓的敲门声给吵醒的。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阿嬷阿公给开门,反倒是从门外传来了咒骂声。
江言趿垃着拖鞋下楼,阿嬷阿公的房门依旧紧闭,走去敲门。阿嬷打开了门,却没有去开大门的打算。阿嬷小声的告诉江言“别管他,让他敲去,这个败家玩意儿。”
阿嬷没打算说,江言也不好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自己的房间,阮静已经准备起床了。穿着睡衣的阮静一直在打着哈欠,但是门外的噪音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入睡。
让人很奇怪的是,即便门外声响很大,也没有邻居出来嚷嚷扰民啥的。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仿佛已经习惯了,一同帮着阿嬷阿公抵抗这个骚扰。可见来找他们的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从他的咒骂声就可以感受得到。
等到四人吃过早饭,门外声音也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门外的人很有毅力,也不知道他敲了这么久的门累不累。
阿公终于是气着了,对着阿嬷说“去给那chu牲开门,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阿嬷一边给阿公顺着气,一边说着“别气了,咱也没啥可以给他的了,我就去开门啊。”
听阿嬷说着,江言就准备去开门,为了确认,再一次问道“真的要开吗?”
“开!”
门外站着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见终于有人给他开门了,当即破口大骂“这么久才给老子开门,是不想有人给你们送终了?”说出的话又臭又难听。
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少年给他开的门,当即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看向江言“这是租客吧,你好你好”,还想和江言握手。
江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他,男人也是脸皮厚,自己笑开了,没有觉得一点尴尬。
大张旗鼓的走向阿公,“爸,又有生意啊,赚得不少吧?”
阿公并没有理他,男人又说道“正巧我最近没钱了,给我点花花呗。”
“我已经没有钱给你了”一听男人要钱,阿公脸上的怒气加重。
江言和阮静这才弄明白男人的来历,中年油腻男子,啃老族,难怪阿嬷不给他开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一笔养老金,你的钱不给我又给谁?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大言不惭的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