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笑着点头“凌如胭……小胭脂，好名字”她笑得很和蔼，看得心里舒畅，并且这个太太很爽快，很对凌如胭的口味“我姓霍，可以叫我霍奶奶。我的孙女和你差不多大”
霍奶奶。
楼道下面的天已经很黑，廖新路过教师公寓的时候看见昨天晚上的车，此时正在熟练的打转向灯，坐在里面的凌如胭将安全带系好以后便关上顶灯。车系性能被学院女生夸赞不知多少回的大奔标志，让他的眼底不泛波澜。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一个下午在这里站着。等到傍晚，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跳上邵教授的车，他才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恍然大悟，自己都还没有存过她的电话。
以前的那些短信被自己留在了家里的老年机里面，这个新的电话簿里面没有胭脂。也没有一天不落的晚安。
WANAN的拼写，也是我爱你爱你。他真的是来到A城政法以后，无意间听见学生会里面的女生说的，那个时候原来凌如胭每一天都在表白，而他拒绝了上千次不下。现在轮到他看着她一次次离开自己的视线，真是活该。
市中心的披萨自助，丰年吃得都对不起她外套里面的制服套装。
“你饿几天了？”凌如胭为疯子递上一杯果汁“疯子，你慢慢吃，吃太快容易饱，我们不是说好吃上三个小时的嘛”
这话真的管用，很快丰年就放慢了咀嚼速度。
笑眯眯地看着凌如胭，发自内心就要调戏“胭脂，邵一助把你养得很好嘛”
凌如胭斜睨她，真的是疯子嘴里没有人话“疯子，我觉得你有一种恨嫁的感情成分。怎么样，和我说一说终于步入上班族的滋味吧，每天是不是案头工作比厕所里的稿纸一样多？”
“怎么说话呢，吃饭的时候尽说这种没有节操的话。我那是厕纸吗？明明就是高三没有做完的试卷”丰年气得连饭都不想吃了，放下刀叉便一脸的愁绪“我早就想找你吃饭的，你不知道，现在我真的是只知道两个时间，那就是上班和下班。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整个公证处今天就我一个菜鸟，要多孤单就有多孤单，我去之前的一个月，前一批临时工才转正。我现在夹着尾巴憋着脾气当小学妹呢”
“当然没有什么都合适的工作，你就熬一熬，好歹一年以后就转正了，也算是国家公务员了，现在有多少人要削尖脑袋往里面挤都是没有机会呢”凌如胭拨拉着面前的沙拉酱，规劝这种事，以前都是丰年点醒自己的，现在说这话，压力很大“总之呢，疯子你就安稳过日子，每周和我固定嗨一嗨”
丰年摆手“这个月底就要找房子了，你学校附近地铁站有没有便宜的小区，最近帮我留意”
“为什么找房子？你不是才住了一个月吗？”从来到A城到现在，疯子住在哪里，凌如胭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
丰年摆手“是邵一助帮忙借的公寓，不过他弟弟要回来了，我总不能和一个男生合租吧，舍不下脸。说实话，你的邵蜀黍的人品真的是没的说，一级赞”
凌如胭也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