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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家立业初涉政坛(3)

小布什把自己变成一个出色的媒介,为选举班子成员向副总统传递消息。他就工作该如何进行,副总统该注意哪些问题,征询雇员们的意见,然后反馈给父亲。就大家所知,他从不在其中加入自己的观点,可以说是一位忠实的代言人。他常常去看父亲,于是沟通的渠道畅通起来。如果他给选举班子的某位成员带来什么消息,那人尽可以放心,小布什所说的都是直接来自于副总统本人的想法,不会有丝毫差别。

在1988年总统选举年中,小布什逐渐成熟起来。早些时候他一听到什么问题就会想都不想地大声讲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但如今他已不再那样冲动。他会听完别人讲的问题,接着请另一个说说困难所在,而不是夸夸其谈地作一番解答。他甚至可能让第三个人也插进来,自己从不去打断。他只是从头至尾地细听。在这一点上,他越来越像父亲——下属来汇报什么麻烦事时,他老爸从不直接告诉人家该怎么做,而是问他们自己认为该怎么做。这是一把双刃剑,下属们怀疑,老布什不止也想寻求答案,他还想看看他们是否会出错。小布什还善于将生活中的许多基本信条都运用在政治上,比如尊重所有人,与他人分享荣誉,悉心听取他人意见等等,这使他的政治结缘与他的人缘一样成绩喜人。

在老布什被共和党提名为美国总统候选人那天晚上,小布什作为得克萨斯的代表团负责人把父亲捧上了天,他把那一刻描述为“我生活中最激动人心的一刻”。伴随着得克萨斯州州旗在他身后飘扬,他向父亲呈上111名州代表的选票,“为了美国最受欢迎的儿子与最好的父亲……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这个人都让我感到骄傲;这个人同样也将被美国人民为之感到骄傲。他就是美国的下一届总统。”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小布什接受了200多次采访,其中主要是在得克萨斯州新闻界,这大大巩固了他在公众中的声望。他曾向一家报纸透露说:“我的确没有放弃竞选公职的愿望。”他成为媒体的宠儿,比他父亲显得更轻松,说起话来也更流畅。他们两人都会开玩笑,但小布什的俏皮话是脱口而出的。

然而,小布什显然还不是一位独立自主的政治活动家。虽然他看起来比父亲更自然,但那种轻松似乎表明他是一个普通人而非明星。他能以一位未化妆的美丽演员派头出现在各种摄像镜头面前,而这是一位政治家永远无法做到的。当小布什回答问题时会把头猛地往后仰一点儿,似乎要躲避看不见的一击,他看起来好像精疲力竭,所以在椅子中感到很不自在。

“我的眼界不开阔,因为我只对一位乔治·布什的政治前途感兴趣,那就是我的老爸。”当被追问是否也会参加竞选时,他向得克萨斯州的新闻记者解释说,并补充到:“一次只能有一位乔治·布什。”老布什最终赢得了大选,“现在将有什么事降临到我头上?”小布什大声地问自己。他明白自己没有兴趣呆在华盛顿,父亲总统选举结束,权力过渡完毕,他在那儿的工作也随之结束。

但1988年大选使小布什受益匪浅,除了展示自己的政治才能之外,他从父亲那儿赢得了尊重。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刚愎自用的年轻人了。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后劲十足的人。现在他的父亲已经开始求助于他,不仅在玩笑话方面,还包括正儿八经的建议。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成为父亲的贤能助手。好像就在这次竞选之后,美国人的热情高度集中到了小布什身上。也许小布什尚不是一个大人物的名字,但是当他为他父亲竞选而辗转奔波时,每个共和党中有影响的人物——战略家、民意测验专家、资金募集人都对他表示敬意。他们告诉他,他对民众具有魔力。他的朋友远在高中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点,但是如今甚至他自己也能清楚地认识到那种特殊接触的影响力。可以说,1988年大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就了小布什。他的朋友们都说,1988年的大选激发了他的政治热情。这一切也许暗示着他将来会在政界大展一番身手。

Δ投资棒球

在老父布什赢得1988年的总统选举之后,小布什返回了得克萨斯,搬到了达拉斯。达拉斯称得上得克萨斯西南部贸易的一个大门,在银行业、批发业,甚至时装业方面在这一地区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得克萨斯州五家最大的银行有三家设在达拉斯,主要还有联邦储备银行地区分行和两百多家保险公司。小布什在这样一个大都会里过着一种充满激情的生活。

尽管他住在达拉斯,可他还时常到华盛顿去,一为看望父母,同时也直接指出他父亲用人中的错误,尤其是怀疑他们自我夸大的时候。这其中最出名的例子就是他劝白宫顾问首领约翰·山奴奴辞职一事,后来山奴奴接受了记者采访。山奴奴是一个非常自尊的人,他一再强调说辞职是他自己的决定,小布什只是和他谈及此事中的人的一个。杰布也是布什家族的子弟,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讨论政治事务,他说:“小布什站在鼓励我不要留下来的那一边,我曾试图回忆那次谈话,但我回忆不起他确切的说辞,那是一次非常友善的谈话。”

小布什在得克萨斯把他的显赫家世和他在政治上的才能都运用到商务上,不过这次可不是在西得克萨斯那片荒芜的油田上了,而是他儿时的梦想——棒球场上,不是作为棒球明星,而是作为棒球队的经营者。就在1988年选举之后,他得知父亲在石油业的一位老友艾迪·卡拉斯想出售美国棒球联合会会员队——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Texas Rangers),小布什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是个政治机会,又是个商业上的机会,他可以凭此将他置于公众之前以便于他将来竞选公职。在1989年,他告知《时代》周刊的劳伦斯·I·巴瑞特说“我在得克萨斯州竞选公职的最大障碍是那家伙做过什么。他只是有一个出名的老爸和经营过一家小石油公司而已,如果他能竞选上公职也只是在依靠他老爸的名气。而如果现在我可以说我做了些什么——就在这支球队上。”

由于他80年代在米德兰做生意的纪录并不那么让人信服,小布什当时尽管贵为总统之子,但他也没有能力在得克萨斯积累大量的投资资金,加之他本身投资石油业失败并未剩下多少钱。但是他有一份最大的财富,除去家族背景之外,他的确有特别的本事交到一大帮非常忠诚的朋友,在出资购买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这笔交易中最大的投资者就是他在耶鲁大学德尔塔联谊会的老朋友罗兰德·贝茨和贝茨的搭档汤姆·贝恩史坦,一系列迪斯尼电影的前财政家,不久,Chelsea Pier运动的创业者在曼哈顿加入了进来。小布什经常对外描述说他是和理查德·瑞因沃特共同建立起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的,他是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的大投资者。但事实上,情形非常有趣:小布什在购买漫游者棒球队的这笔交易中将“绣球”投向了理查德,有意和他合作,但遭到了理查德的回绝,后来美国棒球联合会专员彼得·尤伯露史向理查德说情,因为他认为用外城的钱买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对小布什看上去不好,劝说理查德也加入,理查德便从下面招募了一名叫拉斯蒂·露丝的达拉斯投资者作为合作经理加入了棒球队投资者行列。这样,这支棒球队便不只是小布什一人负责说了算。1989年,他到银行贷款买下了这只棒球队60万美元的股份,而仅仅9年之后,1998年他便以1500万美元的高价售出。1990年就在他的石油公司宣布夏季大亏损后不久他卖出了他的最后一点石油股份以偿还债务。

在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的经营管理中,拉斯蒂·露丝主管财政,小布什则是这只球队的公众面孔,负责处理球迷、记者招待会和政治家等相关事宜,这是十分重要的工作,因为使这只棒球队能吸引投资者就有希望使得克萨斯的阿灵顿市民能接受附加税,从而可以得到一笔用于支付给漫游者棒球队盖一座新的体育馆的费用。

小布什在得克萨斯广阔的境内巡回演讲宣传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这同时也使他自己知名度大增。而且在多数棒球队举行比赛的夜晚他都坐在球场边上的一间敞开的球队所有者专用的小隔间内,露齿而笑。时而与球迷握手,时而为球队欢呼,时而嘲笑对手,还到处分发宣传棒球队的卡片,上面还有他的图像,他又成为了啦啦队队长,正如他早先在安多弗中学任首席啦啦队队长一样,他十分擅于此道。

在做得克萨斯漫游者棒球队经理时,小布什又和得克萨斯的一位传奇人物,棒球投掷手卢兰·瑞交上了朋友。而且他还参加了卢兰·瑞加入棒球礼堂的就职仪式,在棒球界也算得上一位知名人士了。

购买棒球队是小布什事业中最大的一次成功,他也因此频频在媒体中露脸,声名大噪,成为公众人物,为他后来竞选公职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他不再只是躲在家族势力的庇护下的人,而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光彩的人。

小布什在棒球经营成功之后跻身于富豪行列。虽然他很有钱,但他那种近乎吝啬的节俭却也是出了名的。后来的圣诞节,他的朋友们把公司寄给客户的贺年卡全留了下来,然后划掉公司的名称,在上面写着:“布什夫妇祝您圣诞快乐!”这显然是在戏仿小布什节俭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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