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金鱼会用帕子?”刘大小姐才不信呢,多半是瑾瑜在这儿清怕说出送她帕子的真相她会受不了。
第一次瑾瑜觉的金鱼这个绰号真的挺好,朝清抛了个媚眼,再向刘大小姐笑道:“呵呵,大小姐误会了,金鱼是我家清对我的爱称。”
“我不信,那日你亲手送我的帕子,怎么会是送这丑女人的?”刘大小姐受了刺激,激动地想过来抢帕子,被清轻巧闪过。
“刘小姐,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没有送你帕子,那日你故意过来撞清,清没躲过被你撞倒,事后就发现帕子不见了,当时清只当是不知何时掉落了,若知是在大小姐处一早就会去讨要,也不至于……”
貌似很可惜地看了一眼帕子,“何况……清躲刘小姐都不及,又怎会送帕子与刘小姐?”
刘大小姐愣了许久,才带着哭腔道:“你说啊,我哪里比不上这个来历不明还带个孩子的野女人?她是比我美,还是比我家有钱?”
清的脸瞬间沉下来,“刘小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词,金鱼是我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在清的心里你连她的一根发丝都比不过,下次若是再听到你针对金鱼说出这种话,别怪清不客气。”
说完,清朝瑾瑜伸手。
瑾瑜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跑。
“拿来吧!”清无奈地摇头,露出一丝宠溺的苦笑。
瑾瑜只好伸手入怀,掏出之前刘大小姐扔到院子里的银子递给清,一张小嘴撅的老高。
清把银子拿在手里,然后摸了摸瑾瑜的头顶,样子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再对上刘大小姐目光刹那冰冷,两只手同时用力握紧,“你的银子拿走,以后若是再敢来找金鱼的麻烦,这两块银子就是警告。”
银子被掷入刘大小姐的怀里,刘大小姐又羞又怒。
但是,当她看清已经完全变型的银子后,那些情绪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之前的两锭元宝,在经过清手之后,已经变成两块长条似的,就好像两条用银色泥巴捏成的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刘大小姐捂着嘴,已经忘了怎么哭,这……实在是太过惊悚,她实在无法想像只凭着手指的力量就可以把银元宝捏成这样。
这清……果然不是普通人。
‘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她是真的怕了。
‘啪啪’有人在鼓掌,瑾瑜望过去,对上一双桃花眼,白衣鲜亮的公子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纸扇,抖开,“五弟果然还是不解风情,这等唐突佳人的事,三哥是决计做不出的。”
说完,走到刘大小姐身旁,手中纸扇一合递了过去,当迎上刘大小姐感激的目光时,他却一跳多远,拿扇柄一敲自己的头,“瞧这眼神也不济了,怎就将丑妇当做佳人,难怪五弟避之不及。”
‘噗’,瑾瑜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位三哥,果然也是个妙人啊。
刘大小姐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被自家小婢扶起头也不回地跑掉。
三哥走到瑾瑜身旁,展扇,感慨道:“美人就是美人,随便一笑就能勾走人的魂!”
被清一把推开,“她是我的,收起你的口水。”
三哥又贴过来,拉着瑾瑜的袖子摇了起来,“你看他又欺负我!”
他那句美人让瑾瑜很受用,刚想让清对他客气点,就听他又说道:“秋娘,你要给我做主!”
秋娘?
瑾瑜不由得皱眉,“秋娘是谁?”
清假装咳嗽两声,三哥马上跳过来,笑道:“你不就是秋娘?清的媳妇啊!”
瑾瑜的眼尾扫了清一下,对于三哥口中所说‘清的媳妇’她很以为然。
清瞪了三哥一眼,才对瑾瑜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回屋说。”
说完,接过奶娃,一手抱着,一手扶着瑾瑜的腰走进院子。
三哥和同来的少女也跟在后面。
看热闹的都散了,对于清家来的一男一女都产生了极大兴趣,即使是那一直没开口的女子光是站在那里气场都强大的让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当清露的那一手徒手捏银子,再次让他们觉的清不可能是普通人。
当看到差不多汪洋一片的里屋时,三哥和少女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屋子……能住人吗?
“五弟,虽说你与二哥赌气,可也不用如此糟蹋自己,毕竟……”若有所指地望向瑾瑜,一副心疼莫名的表情,“让老婆孩子陪你一起辛苦度日,你于心何忍啊。”
清的眼角抽了抽,将奶娃放到床上,“三哥教训的是,清谨记!”
三哥满意地点头,难得清能虚心受教,没当场撅他面子,这种感觉爽啊,“五弟,还有一件事三哥要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不肯回去?就算当初二哥有逼你,那也是为了你好啊,既然孩子都生了,跟三哥一起回去吧!”
清若有所思地望向瑾瑜,却摇头,道:“我在这里过的很好,金鱼和孩子也过的很好,还是不回去了。”
每每想到或许会有一天,有个男人找来和他抢这娘俩,他的心就疼,干脆就这样躲着一辈子好了,毕竟那男人未必会想到他们会藏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
三哥皱着眉,盯着还滴着水的屋顶,“这……很好?”
最后摇头,“反正也说不动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望向秋娘,怜惜啊,“真想不通你们,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偏要躲在这里受苦,唉。”
不忍再看,三哥把头转向唯一能看的床上,这家实在太穷了,除了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就属那张看起来很新床能看了。
瑾瑜一点都不想受苦啊,如果可能,她就是想过那种使奴唤婢的日子,可这也得清愿意不是?
而且,她一直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那个……请问……秋娘到底是谁?”
瑾瑜的一句话再次引起屋里另外三个人的注意。
一直没说话的少女笑吟吟地走过来,拉起瑾瑜的手,“秋娘就是姐姐啊,难道姐姐不记得了?”
这一声姐姐唤的瑾瑜好不提防,她想到在古代除了姐妹之间称姐姐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妾对妻子的称呼,从这少女一出现她看清的眼神就不对,瑾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妞对清有意思。
学着少女的样子笑道:“这样哦,姐姐前些日子从山崖上摔下来,把以前的事都忘掉了,妹妹见笑哦。”
少女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在瑾瑜的身上这摸一下、那摸一下,“姐姐怎么会从山崖上摔下来?会不会很疼?有没有伤到哪里?”
瑾瑜也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就是被她这样摸着浑身都不舒服,抓住她不老实的手,“那妹妹又是哪位?”
少女露出一个幽怨的表情,“姐姐真是的,把妹妹都忘了,妹妹是宜暖啊。”
“宜暖?”瑾瑜朝清望去,希望他能给个解释,清果然目光很尴尬。
这回瑾瑜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勾勾手指,让清过来。
清很有危机意识地摇头,瑾瑜却朝他露出一个妩媚万分的笑容,直接卸掉他的戒备,再勾勾手指,清无奈地过来。
一把拎起他的耳朵,拎出了门。
“金鱼,你放手,听我慢慢说!”清的耳朵被她拎的很疼,被迫的弯下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啊,清好无奈。
“慢慢说?哼,老娘没那心情!”
而屋里的三哥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就算宜暖很替他心疼,也只是捂起脸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