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不要过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北堂修轻轻把一旁被吓着的花心如揽入怀中,剑眉皱起冷哼,“她就算是我的妻子但她却对心如未出生的孩子狠下毒手那她又怎么能这样做,就算她是太尉之女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他还能参与我的家事不成?”
北堂风哪里想到他的三弟这会怎么如此狠心,竟对一个手无寸铁之妻说的风轻云淡,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表妹那,他本来就是一个性情中人既然出手了那就绝不会见死不救,甩开手中长鞭,运起轻功使他整个身体与云月凌平视。
“月凌,你放心,有表哥在就绝不会有外人敢欺负你。”北堂风搂住她的身体温柔一笑,抽出小刀往她手上一划为她松绑,然后看着北堂修眼也不眨,“三弟,你管家事我不理会但她毕竟是我的表妹,我不可能见死不救,有本事就冲二哥来。”
得到解放后的云月凌好笑着看着北堂修,看到他气青的一张脸就觉得畅快。
北堂修长袖一拂不屑地暼了她一眼就抱着怀中的人儿离去。
云月凌心底冷笑一声,松绑的双手扯拉身上的鞭伤痛得她兹牙洌齿,靠在北堂风的怀里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北堂风仔细端详了她全身的伤痕,整个人寒气乍现,冷眼扫视众多下仆,下仆后怕地哆着身躯,这一刻他真有股把他们全都杀光为她解气的冲动,一年未见,他们居然把她虐待成这般模样,心疼地低头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又加上了几分,要是今日他不回来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三弟你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第二天清晨,空气中还携带着丝丝凉意,天边地平线处以露出肚皮白光线,太阳缓缓从东边山头升起。
床上躺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白色布衣的人儿,惨白色的小脸仍然无法掩饰她绝美的姿色。
门外走进了手抱几匹锦袍的丫鬟小青。
看着床上还在慵懒的人儿,小青走到床边冷哼道:“王妃你也该起床了,夫人正急着需要几匹锦绣锦布做衣裳,别在床上装死否则再别怪我向王爷说你一把。”
半睡半醒中,云月凌睁开双眸揉揉眼际坐起身,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堂堂一个王妃连一个丫鬟也比不上,她虽然恨这个身体先前的软弱不过现在已经是她的了,那自然表现出她的作风。
“怎么?难道你不想干了吗?你觉得你有那个权利吗?昨天儿要不是二王爷为你求情今天你早就死了,居敢让夫人流产夫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小青说的无比讽刺。
“如果我不干又能把我怎么样?”云月凌勾起淡淡的笑容站起身走下床踏板,一边卷起手袖一边走到小青跟前。
小青扬起头讥笑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干吗?你还当你是王妃呢?婚嫁一年了我们王爷也不承认,在王爷眼中王妃只有花夫人一个,昨天没要你的命已经是王爷对你很大的恩赐了。”说着就把手上的锦袍往她身上仍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
小青捂着脸庞惊恐地看着云月凌,一副地不敢相信,手指着她半天吱不出一个词。
“我告诉你,以前的云月凌已经死了现在的云月凌可不是你等能够欺负的货色,去给我把王爷叫来,我要休夫!”
她听错了吗?休夫?
云月凌上前一步,虎视眈眈。
“怎么?看你是真不把本王妃的话听进去了?”
云月凌高挑秀眉,唇角的笑意逐渐拉大,优雅地拂去额头上的鬓角。
看着她一脸的冷笑,小青手上、后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冷汗不知何时浸湿了衣衫,她何时见过她有强悍的一面。
“看来那一巴掌力道还不够了。”云月凌面色一沉,沉声道,说着又向她另半边脸甩去。
“啊啊……”
小青瞪大双眼,望着她举起的右手惊叫连连,提起裙摆逃似跑出房间,云月凌这才满意地牵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若是被她瞧见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万分邪恶的笑容,而她要的就是一种效果。
望着小青逃跑后的身影,云月凌才稍微扫视自己居住的房间,破旧倾斜的衣柜以褪去了鲜明的红漆,整个房间一眼望去空寥寥的,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最大的就属正对房门的床铺,一席的柔软干净的锦绣棉被是昨晚二王爷命人送来的,全身的鞭痕也是在他手上敷的药,因为痛醒后仍陷入模模糊糊的状态也没有及时道声谢就再次昏睡过去。
想起翩然二王爷,云月凌突然有种莫名的心绪,陌生的情绪,他拥抱自己的那刻他的眼神很温柔,审视自己全身的伤痕时她能够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的心痛的寒意,当他看见房内的位置时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即使她当时昏迷不清但她依然感受到他就在身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入睡直到深夜,直到没人会伤害她时才轻轻关上房门离去,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心里,可哪怕她绞尽脑汁仍然收集不出有关他的半点印象,不管了,云月凌摇摇头脑拂去脑际的苦恼端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自己的身体也修复了不少,但身上的疼痛仍是令她心底不断咒骂了北堂修上千次。
视线停在衣柜上,云月凌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去,打开衣柜发现偌大的空间仅有几套可以换洗的粗布麻衣,他们竟然对待她这个王妃连一个卑微的奴隶也不如,好狠绝的主人!无意间,余光瞥见衣服的底部暗压着一个白色包袱,她好奇地打开发现却是一件白色锦纱,裙底是一层碎花锦绣,虽称不上艳丽但出凡不俗,云月凌轻笑,她这个王妃未免太节俭了,那就穿这套了。
一阵吵杂声从走廊由远即近。
“云月凌!”北堂修怒火匆匆赶到她的住处,身后携带着一群家丁,一进门就冲她怒喊一声,她居然命丫鬟把他叫来,还是什么?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