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修心抽紧,不自觉拉过身边的美人。
“凌儿说的不错,有权,有权。”云月齐好奇她为何这么问,北堂风也是点点头。
“很好!你们这帮死奴才没有听见刚才我的话吗?把那个女人拖出去赏个十几鞭。”云月凌脸色一换,纤纤细指指着北堂修身边的美人怒斥,声音清亮带着犀利,凤眸精光凸现,有着不强而威的气势。
众多家奴身形微抖,更是面面相觑,惊恐地看着北堂修。
“你敢?”北堂修深邃的黑眸怒气中烧,看着他强忍怒意而涨红的俊脸她浑身畅快。
“怎么?王爷难道想要挑战皇家礼节吗?堂堂皇家国戚难道想到包揽不成?要是传到皇家后宫,百姓平民耳里那整个国家不全都乱套了?到时目无尊长,打砸抢劫之时不就乱套了吗?皇家无规则那皇家还有什么颜面管理国家。”
整间房子死寂一般,仿佛听的不是哀怨女子的埋怨而是一段句句为国家着想的铮铮铁骨。
“来人,把夫人拉下去鞭打十五鞭。”北堂修被她气得不轻,招手叫人把花心如拉下去,正当她回神之际已被家奴拉往外拉去,久久整个走廊也响起她不断向北堂修求救,呼喊的声音。
大伙听得心颤,平时温柔儒雅的王妃这会强悍霸势的样子还是一时难以接受,云天齐含笑地看着女儿,很是满意。
云月凌这会才划开一道弧线,笑的优雅,这个男人还是会以大局为重,她铁定了他就会那么做否则她方才一番话一传出去修王府肯定遭殃。
“现在应该如你愿了吧。”北堂修两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内,可想而知他此时的气愤,不禁令围观的北堂风,云天齐为她操一把心,那可是他心爱之人。
云月凌抬头望向天边蓝空,晴朗的天气令人心神振奋,她绝色的娇脸笑意连连洽比花艳,一双凤眸敛滟如阳光下明珠闪闪发亮,目光灼热,看着她自信满满毫无畏惧的神情北堂修一惊,难道他忽视她太久了吗?这一年以来从未看见她这模样,不再是花痴懦弱娇态,一时他不禁看出神。
“难得王爷能够以大局为重,那凌儿有一份好东西要送给王爷。”云月凌笑看着他眨巴眼睛,精光四射,盯着他心底发寒,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往头顶上窜。
环视周边一圈,云月凌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笑脸盈盈丢在他脚下,“休书。”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外眼帘,引起一阵喧然,男子休妻纯属正常之事,女子弃夫根本就是前所未有。
“如大家所见,今日我云月凌在大伙面前就是要休掉他三王爷。”手指着北堂修自顾道,“我云月凌也不是有心弃夫,实在是三王爷连禽兽也不如,我堂堂太尉之女,当今皇上的表妹,他却趁我爹地带兵远去把我软禁在府内整整一年,不给我爹面子不给皇上台阶,一年时间内他不闻不问任由小妾下人把我欺负,二王爷、爹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一个华丽的转身,长发甩在一边,腰带一拉长裙脱落到腰间,光滑的脊背上一条条鞭痕交错,血丝红肿,惨不忍睹,又引起了一阵喧哗。
几个官员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北堂修都是鄙视,无奈。
她把他叫来本意就是要休夫,可听的是一套做的就是令一套,她竟没把他放在眼里,北堂修更是气的牙齿直打磨,黑眸的怒火直要把她吞没。
云天齐心疼女儿在府内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怒指北堂修,气从鼻出,“三王爷,凌儿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了你居然这样对她,她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我的女儿。”就算是一个壮汉也未必能承受住这样的鞭打。
“各位,三王爷简直就不是人,我怀胎三个月突然惨遭意外导致孩子流产,可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不闻不问,昨日妹妹流产却口口声声要我垫底,凌儿冤枉,请各位为凌儿做主。”
云月凌拉起衣服缓缓转身呜咽着拂起手中的手帕轻拭眼角的泪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娇态更是令人为她的经历愤愤不已。
云天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云月凌及时扶住了他,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女儿,怒斥道:“北堂修你真不是人,好歹那也是你的孩子,这种人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北堂修惨白着双唇,看着她导演的这一场戏,恨不得冲上去打烂她那张脸,方才还是霸道强悍,这会柔弱惹怜。
“故此,我云月凌今日休夫势在必得,三王爷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凌儿为他尽心尽力,则休之。”抬起双眸,眨巴沾满泪水的睫毛,语气充满坚定。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北堂修布满红丝的黑眸紧盯着他,寒气迸射。
“我说今日我就要休了你北堂修,你根本不佩我喜欢。”云月凌抬起小脸,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缓慢怕似别人没有听懂,她才不要给面子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丢进颜面,要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北堂修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他深知不能在口角上赢得了她,就算再多解释他人未必相信因此选择了沉默。
“爹地,我们走,凌儿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说着便拉住云天齐的手臂越过北堂修身边,顿了顿,轻声道:“你就配花心如那种泼妇,哈哈——”
“你敢再说一遍!”
语落,一只大掌毫无预造想要拌住她,但她更快右手快速一个鹰爪扣住手腕,轻轻一扭手上猛然出现骨折的声音。
身形微转一个过肩摔,北堂修就从他头顶上越过直接与大地来了一个轻吻。
大伙身形一怔目瞪口呆,北堂修更是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黑沉着面色,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是震惊又是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出手!
耳边笑声持续回荡在脑际很久方才消失,而它的主人也早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北堂风睁大嘴巴,不敢相信,估计塞进两个鸡蛋是没有问题的,这哪是他当年认识的大家看见皆摇头的花痴凌儿?擦去额上冷汗,凌儿这次变化太大了,有点适应不来,可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她现在自信强悍多了,三弟虽伤但三弟的做法实在不让人苟同,拍拍他的肩膀顺顺口气,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