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庄主,现在离十五还有几天的时间,为什么主子会这样。”碧落眼眶通红,担忧的问着眼前白色的身影。
白色的身影,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眸的人,眼中满是深深的柔情,一只手抚上那苍白的肌肤,反复着,一股说不出的疼惜,你这样又是何必呢,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床上昏厥的人说还是对着他自己所说,无果。
“白庄主,白庄主,白庄主……”看着主子昏倒在自己眼前,她的心都乱了,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白庄主不知道从哪出现了,看见白庄主出现,她的心也就踏实了,她知道白庄主一定不会让主子出事的。
“你是在质疑本主的能力?”白色身影语带冰冷,实在是被这个人烦的可以,他只想专心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才让他靠近。
碧落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从白庄主出现之后,就给主子喂了一颗丹药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的盯着主子看,不过她们都看的出来,白庄主对主子极好,可是主子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你说要是本主告诉其他人,小玥儿竟然昏倒了,你说她们……”白浠说到这停了下来,却又让人无限的联想,虽然是对着身后的人说话,可是眼睛依旧盯着床上的人,未曾移动半分。
“你!”碧落听到白浠这样说,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是我照顾主子不力,自会领罚。”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
关门声之后,白浠摸上眉间的那点朱砂的地方,那冰冷的语气变成了情人间的低昵,“小玥儿醒来不会怪我吧,可是她竟然让你昏倒了,那点处罚还是轻的了。”
看着那嫣红似血的朱砂,白浠的眉头紧皱,“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这样,白浠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就像是在看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此时床上的人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
凌玥缓缓将眼睛睁开,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风姿卓绝,精致的五官无以伦比,又眨了眨,才知道所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小玥儿,你醒了。”白浠看着凌玥醒来,欣喜的说到,他就知道只要她一醒来,就会恢复到这种清冷的样子,心里无奈的想着。
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碧落呢?”
“小玥儿真是没有良心啊,我大老远来着皇宫看你,你对我还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原本嬉戏的样子,却又突而一转,“你真的就看不到我吗?”
那透着哀伤的语气,床上的凌玥为之一震,闭上眼,敛下所有的情绪。
“你看你,连眼睛都闭上了,想我风度翩翩,还不至于不堪入目吧。”白浠又像往常一样,摆出一副臭美的样子,十足一个风流不羁的架势。
“碧落呢?”凌玥再一次问到。
白浠撇撇嘴,“在外面呢。”
“叫她进来。”刚才开始就岔开的她的话,不止在外面这几个字这么简单吧。
不甘的看着床上的人,他知道瞒不过她,“她自罚去了。”
白浠被凌玥看着坐立不安,这‘深情注视’他确实想了很久,可是要是能够再柔和一点就更好了。
“下不为例。”好半天凌玥才说了这句话。
得带受刑的人,听见这四个字之后,立马换上一个翻身的表情,“小玥儿啊,那个丫头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我才说了她几句,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而已,再说,也确实是那个丫头的错,你看你的脸色都苍白的跟一张纸样的,我看着心都疼了,我看一定要那几支千年人参不不,还有……”
凌玥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抽搐着,她似乎说错话了,这个人太呱噪了,可是她却没有阻止这呱噪,而只是任由他一直在耳边说个不停。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嘴,他不渴吗?
“额?”白浠突然停了下来,“小玥儿是在关心我么?”
凌玥怔了怔,才发现刚才无意之中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很吵。”有时候她都在怀疑这个白浠真的是雾隐山庄的庄主吗?
白浠一副我了解,你就狡辩吧的表情,让凌玥不知道说什么,“你来皇宫干什么?”凌玥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这样和他说话,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你起来干什么,你的身体还很虚弱。”白浠扶着她,虽然嘴里这样抱怨着,就怕有什么差错。
对于白浠的这些动作,凌玥早已经习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等凌玥坐好之后,平视着看着白浠,恩,现在对了。
要是白浠知道凌玥坐起来,只是想要和他平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吐血。
“我正好出庄,就顺便来提醒你马上就要十五了,到时候别忘了会庄一趟,再说,这皇宫我还没来过呢,就进来看看咯。”一副无赖的样子,真难以想象这是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雾隐山庄庄主,要是说这是个街头无赖,倒更让人信服。
“我不会忘的,谢谢。”凌玥淡淡的说道。
“真要是谢我,就不要在这样无故的昏倒了,三年前,我救了你,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白浠说完,剑眉微蹙,今年就第三年了。
“我会注意的。”要不是他,或许她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好了,庄内还有事,你自己多小心。”随即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凌玥,“要是再遇见这种情况,吃一颗,不要忍着。”
凌玥结果瓷瓶,瓶身青花雕的图,就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一般,隐隐有些什么,却有看不清,“你要走了吗?”
“呵呵,小玥儿舍不得我了吗?还有几日就十五了,马上就可以见面的。”白浠调笑了几句,其中意思却是坚定的。
“恩,你去吧。”看着出应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很急。
瞬间,屋内不再见到那飘逸的白色身影,只剩下凌玥看着手中的瓷瓶,轻轻吐露着,“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