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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元盛世背后(5)

宇文融在边瘴之地苦撑苦熬了一年多,天天盼着玄宗能召他回朝,可他万万没有料到,他最终盼来的,却是比贬谪更严厉的惩罚——流放。因为他当初的聚敛手段太过恶劣,得罪了太多朝臣,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放过他。大臣们利用他被贬谪的这段时间拼命搜集罪证,最后由司农少卿蒋岑出面指控,说宇文融曾在担任汴州刺史期间贪污了数以百万计的公款。

玄宗下令彻底追查,结果发现证据确凿,犯罪事实俱在。玄宗大为震怒,立刻下诏把宇文融流放岩州(今广西来宾市)。

这一回,宇文融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他万念俱灰,最后死在了流放的路上。热衷于搞党争的宇文融死了,剩下的两个宰相是不是就能和衷共济了?很遗憾,没有。

接下来的事实将向我们证明——帝国的朝堂就是一个铁打的擂台,宰相们只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一个个打擂者。

只要擂台在,对决就不会终止。

帝国大擂台:宰相们的对决(下)

就算没有了宇文融,裴光庭和萧嵩也照样死掐。

说起这两个宰相,来头都不小。裴光庭是高宗时代的名将和行政专家裴行俭之子,萧嵩是南朝萧梁皇室后裔、初唐宰相萧瑀的侄孙,两人都有显赫的家世背景。裴光庭文职出身,长于行政,入相后任侍中兼吏部尚书;萧嵩擅长边务,军功显赫,以兵部尚书衔入相,后兼中书令,并遥领河西节度使。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出身门第都不低,而且在各自的领域都有所建树,所以都有些眼高于顶,在处理政务时经常发生抵牾。往往是一个人主张的事情,另一个必定想方设法加以反对,是故“同位数年,情颇不协”。(《旧唐书·萧嵩传》)

裴光庭在任内做的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推行吏部的选官制度改革。在他之前,大唐吏部选拔官员时一律以能力为准,有本事的可以越级提拔,没本事的一辈子也得不到升迁。按理说这么做并没有错,但是难免产生一些副作用,比如很多官员干了大半辈子,经验非常丰富,可就是因为没有突出政绩,所以混到发白齿摇仍然是个小芝麻官;还有的人年纪轻轻就考上进士,取得了任官资格,可要么是因为没门路,要么是因为运气不好,结果整整二十年补不上缺,到老还是个候补官,一辈子就这样被埋没了。

针对这些弊端,裴光庭提出了他的改革主张——“循资格”。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各级政府在任用和提拔官员时,一律不管能力大小,只看资历高低。说白了,就是论资排辈。

裴光庭的这项改革,固然可以弥补过去“唯能力论”的一些缺失,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庸愚沉滞者皆喜”,“才俊之士无不怨叹”。(《资治通鉴》卷二一三)也就是说,这项改革开始实施后,那些庸庸碌碌、长期得不到升迁的老家伙无不拍手称快,可那些富有才干却缺乏资历的年轻官员却一个个牢骚满腹。

人们不禁怀疑,裴光庭的这项改革,是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不可否认,过去的“唯能力论”的确有不太公平的地方,因为它会让一些善于搞政绩工程的浮夸之辈钻了空子,同时埋没了那些只会埋头干活、不善于表现的老实人;然而,“唯资历论”就没有毛病吗?它不也是便宜了那些尸位素餐的平庸之辈,压制了真正有才干的人,从而导致了更大的不公平吗?

也许是因为这项改革确实有些矫枉过正,所以萧嵩便与裴光庭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但裴光庭是吏部尚书,这种事情当然由他说了算,于是他便不顾萧嵩反对,仍然强力推行。

可想而知,仅仅在这件事上,两个宰相就足以针尖对麦芒地大干一场了,压根谈不上什么和衷共济。

宰相们老是这么打擂台,玄宗自然是头疼不已。好在裴、萧二人仅仅是单打独斗,没有像宇文融那样拉帮结派、聚众斗殴,所以玄宗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由他们去了。

日子在裴、萧二人的吵吵闹闹中又过了几年,直到开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三月,双方的斗争才戛然而止。并不是他们终于和解了,而是因为裴光庭病逝,一个巴掌拍不响了。

裴光庭一死,萧嵩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裴光庭入土为安,萧嵩就急不可耐地将其推行数年的改革一朝废除,同时还把裴光庭这几年来提拔的亲信全部外放为地方刺史,一个也没留下。

裴光庭去世后,朝廷必须再物色一个新宰相。玄宗想,既然我挑的宰相最后都要打架,那这回我干脆放权,让你萧嵩自己推荐一个——总不能你自己挑的人还跟你死掐吧?

皇帝如此信任,着实令萧嵩大为感动。他暗暗发誓,这回,一定要挑一个老实厚道的,既要让自己舒心,更要让天子放心!

萧嵩随即在自己的好友圈里扫了一遍,很快就锁定了跟自己关系最铁的、时任右散骑常侍的王丘。在萧嵩看来,王丘过去在地方上颇有善政,很受玄宗赏识,而且为人低调内敛、谦虚谨慎,让他来配合自己工作,保证太平无事,皆大欢喜。

是的,萧嵩看得没错,王丘这个人确实很低调。可问题是,这位仁兄低调得太过头了。一听说萧嵩要推荐他当宰相,居然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个劲地说:不行不行,我能力不够,我干不了。

不过王丘也没让萧嵩太失望,马上就给他推荐了另一个人——尚书右丞韩休。

韩休这个人萧嵩还是了解的,跟王丘差不多,也是那种比较谦柔、性情平和的人。萧嵩想来想去,既然没什么更好的人选,那就韩休吧。

为了表明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好,萧嵩在向玄宗举荐韩休的时候,还极力称赞韩休为人正直,不慕荣利,品行高洁,足以担当宰相大任。

韩休随即以黄门侍郎衔入相。

然而,让萧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称赞韩休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麻烦事就来了。

因为韩休压根就不是他认为的那种人!

萧嵩本以为韩休“柔和易制”,叫他往东他肯定不敢往西,没想到这位老兄却“为人峭直”、“守正不阿”,凡事讲原则、认死理,一切秉公而断,从来不按萧嵩的意思行事。

由于萧嵩为相多年,非常了解玄宗的好恶,所以奏事时难免会曲意顺旨、阿谀取容。每当这种时候,韩休就会直言不讳地驳斥萧嵩,并且当着玄宗的面跟他争一个是非曲直,从不给他留半点面子。

萧嵩肺都气炸了。

不感念我的举荐之恩倒也罢了,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很遗憾,韩休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你萧大人举荐我韩某人,是为国举才,不是为你个人树立私恩,所以,我没有义务服从你,更没有必要奉承你!身为宰相,凡事只能以社稷为重,一切必须以纲纪为凭,即便各执一词,争的也是公益,不是私利;倘若意见相同,也是出于公心,并非交情。

既然如此,也就谈不上什么知恩图报,更谈不上什么恩将仇报!

萧嵩晕死。

碰上这么个一根筋的,他除了骂自己瞎了眼之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昨天刚跟皇帝说,这是个人才,让他上去!今天又跟皇帝讲,这家伙不行,让他下来!

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不能这么干。

所以,只能忍。

韩休入相,不仅把萧嵩搞得郁闷透顶,也让玄宗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他总是动不动就犯言直谏,甚至还敢和玄宗面折廷争。

有一次,一个叫李美玉的万年县尉不知何事触怒了玄宗,玄宗大发雷霆,下令将其流放岭南。韩休闻讯,立刻入宫进谏,说:“李美玉官职卑微,所犯的也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可朝廷有一个大奸,却长期为非作歹,逍遥法外,臣斗胆请问陛下,为何执法不一?”

玄宗大为不悦:“你说谁是大奸?”

“金吾大将军程伯献!”韩休大声说,“此人依恃陛下恩宠,不仅贪赃枉法,而且所居宅邸,所乘车马,所用服饰,皆超越礼制,臣请陛下先治程伯献,再惩李美玉。”

韩休所说的这个程伯献,是大宦官高力士的拜把子兄弟,几年前高力士的母亲麦氏出殡,这家伙披麻戴孝,呼天抢地,哭得比亲儿子还惨。由于玄宗极度宠幸高力士,所以爱屋及乌,连带着对这个程伯献也是恩宠有加。程伯献仗着老大和天子撑腰,有恃无恐,屡屡触犯国法,韩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这次总算逮着了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玄宗闻言,半晌不语。许久,才瓮声瓮气地说:“程伯献的事,朕自有分寸,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扯在一块。今日只谈李美玉,不谈程伯献。”

可韩休却不依不饶:“李美玉只犯了细微过失,陛下就不能容他;程伯献大奸巨滑,陛下岂能不闻不问?!今日陛下若不惩治程伯献,臣必不敢奉诏流放李美玉。”

玄宗一下子给呛住了。

这一刻,玄宗真想让人把韩休拖出大殿,可后来想一想还是忍了。为了一个小小的李美玉就跟宰相撕破脸皮,实在不值,而且显得自己太没雅量。

最后,玄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夸奖了韩休几句,内容不外乎是“爱卿公忠切直,朕心甚慰”之类,然后就撤销了流放李美玉的诏令。

经过这件事后,玄宗真是有点怕了韩休,一如他当初对硬骨头宋璟也是又敬又怕一样。

的确,韩休确实颇有宋璟当年的风范。自从开元十三年封禅泰山以来,帝国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宰相了。所以,当宋璟听说这件事后,忍不住对韩休大加赞叹,说:“不谓韩休乃能如是,仁者之勇也!”(《旧唐书·韩休传》)

宰相既仁且勇,天子就注定难以逍遥。

自韩休上台后,玄宗的业余文化生活就受到了诸多限制。比如有时候在宫中宴饮作乐,或者到禁苑打猎,玩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玄宗就会惴惴不安地问左右:“韩休知不知道朕在这里?”可往往是话音刚落,韩休的一纸谏书就到了,正在兴头上的天子顿时意兴阑珊,好生没趣。

在这种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约束下,玄宗自然是郁郁寡欢。日子一长,人居然瘦了一圈。每当玄宗揽镜自照,看见镜子里日渐消瘦的容颜,都忍不住长吁短叹。这个时候,身边的宦官就会替天子打抱不平,说:“自从韩休那老头当宰相,陛下不知道比以前瘦了多少,与其受他管束,还不如把他轰走算了!”

玄宗摇头苦笑,长叹道:“吾貌虽瘦,天下必肥!萧嵩奏事总是顺从我的意思,退朝后,我睡不安稳;韩休奏事经常力争,退朝后,我梦稳心安。所以,用韩休,是为了社稷,不是为了我个人。”

开元中后期,玄宗正处在由明而昏的蜕变过程中,虽然早年那种励精图治、克己自律的精神已经丧失大半,但还是没有发展到天宝后期那种荒疏朝政、骄奢淫逸的地步,所以,此时的玄宗还能说出这种比较有理性的话。尤其是“吾貌虽瘦,天下必肥”这八个字,虽说略显矫情,但总体上还是真实反映了玄宗此时的心态。

换言之,在这个转型期内,一旦天理和人欲在内心交战,一旦国家利益与帝王私欲产生冲突,玄宗多半还是会尊重前者,压抑后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玄宗内心的天平便不可逆转地朝向后者倾斜了,以至最终把盛世帝国一步步推向了万丈深渊。

当然了,这是后话。

随着韩休谏诤力度的不断加大,玄宗的心理承受力逐渐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就算到目前为止,玄宗的理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战胜感性,但是有这么一个严厉苛刻的宰相经常在耳边聒噪,总不是一件让人很舒服的事。再者,韩休和萧嵩又成天在他面前死掐,也让玄宗感到很厌烦。

正当玄宗为此大伤脑筋的时候,萧嵩主动站出来打破僵局了。

他向玄宗提交了辞呈。

玄宗大为意外,说:“朕又没有厌恶你,你何必急着走?”

萧嵩说:“臣蒙受皇上厚恩,忝居相位,富贵已极。在陛下不厌弃臣时,臣尚可从容引退;如已厌弃臣,臣脑袋尚且不保,如何自愿引退?”话刚说完,两行委屈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玄宗顿时也有些伤感,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长叹一声,说:“你且回去,让朕慢慢考虑。”

萧嵩的辞职请求究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要挟,还是一种迫于无奈的选择,实在是很难说。对此,玄宗也不好下断语。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确让所有人都很不愉快,所以,必须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那么,该不该让萧嵩退休呢?

还有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韩休,是不是也一块休了算了?

玄宗为这个问题又头疼了好几天,最后还是采取了那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老办法——让两个人一块下台。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开元二十一年年底,玄宗把萧嵩罢为尚书左丞,把韩休罢为工部尚书,同日启用了两个新宰相,一个是裴耀卿,还有一个,就是曾为后世留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之千古名句的著名诗人——张九龄。

张九龄,岭南人,祖上曾当过韶州别驾的小官,后来几代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以说是典型的草根出身。虽然出身并不高贵,但是张九龄从小就聪明好学,写得一手漂亮文章。(《旧唐书·张九龄传》:“幼聪敏,善属文。”)

十三岁那年,张九龄把自己的作品寄给了广州刺史王方庆,王方庆阅后大为赞叹,连声说:“这孩子不得了,前程不可限量!”几年后,张九龄赴京参加进士科考,果然一举中第,被授予校书郎之职。当时玄宗还在当太子,有意搜罗天下的才学之士,亲自在东宫举行“策问”,张九龄前往应试,又拔头筹,遂擢升为右拾遗。

从此,张九龄在朝中声名鹊起。每当吏部要考核候补官员或举行科考,必命张九龄出任考官,根据候选人或考生的文章和综合表现,专门负责评定等级。每次张榜,各方都对张九龄甚为称道,认为他的评选结果公平合理。不久,张九龄又升任司勋员外郎。

开元中期,时任中书令的张说对张九龄的才华极为赏识,不仅将他提拔为中书舍人,而且放下首席宰相的架子,跟他认了同宗,此外还逢人便说:“这个年轻人,将来必成一代词宗、文坛领袖。”

张九龄感念张说的知遇之恩,从此竭尽忠诚,成了张说的心腹。后来,张说被宇文融等人整垮,张九龄受到牵连,被贬出朝廷,历任几个地方的刺史和都督。

当初张说兼领集贤院时,曾多次向玄宗推荐张九龄,称他可以作为决策顾问。张说死后,玄宗想起张说的荐言,遂召张九龄回朝,拜秘书少监,兼集贤院学士、副院长,旋即又擢任中书侍郎。此后,张九龄经常向玄宗呈上密奏,且多数受到采纳,对朝政颇有贡献。所以,当韩休和萧嵩双双下台后,张九龄自然就成了新宰相的不二人选。

从张九龄和裴耀卿日后的表现来看,玄宗应该会感到庆幸。

因为,这两个宰相不仅品行高洁,才华横溢,能力出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精诚团结,和衷共济!

对于经历了长期宰相纷争的玄宗朝廷而言,没有什么能比“精诚团结、和衷共济”这八个字更为宝贵的了。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种来之不易的安定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帝国大擂台马上就出现了新一轮的对决。

因为,张九龄和裴耀卿刚刚上台,有个新的打擂者就紧随其后,闪亮登场了。

这个人就是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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