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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默契

这两人到也有默契,一起飞身上山。几个翻腾,就到了这石碑面前。

“这就是寻常墓碑啊,你该不是在蒙我。”子涵又在这附近转悠了两圈,却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只见左寂冷也在附近转悠,打算寻他的剑,也没注意子涵说话,自己小声嘀咕道:“难不成,这剑倒真的丢在古墓里了?”

“问你话呢?浑小子!”子涵怒吼到,这什么人啊,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左寂冷吓了一跳,也觉着不爽,没好气的道:“吼什么吼?比声音大啊你,臭小子。待我找回我的剑了定要好好收拾一番你。你没看见墓碑旁边有块石头啊,那是磁石,你踢一脚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啦。”

听他这么一说,子涵低头一看,那墓碑跟前错落的散着几块小石子,不注意大概死都不会发现。果真,有一颗墨黑的石子与旁的不同。子涵走过去,轻轻的踢了一脚,只听得“咔咔”几声,墓碑转瞬就沉入了地底,地上也凹陷出一个小洞,不大,却也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

“下去啊,你还等什么?”子涵看着站在洞口的左寂冷,突然狡黠的一笑,退了几步,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狠狠的给了左寂冷一脚。

“啊,你个臭小子,等我……啊……”左寂冷一个踉跄从洞口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谁让你忘恩负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动不动就说要收拾我,看谁先收拾谁……”正当子涵有些得意的时候,发现洞口慢慢的缩小了,赶紧一个跳跃,钻了进去,却并没有发现躲在枯树后面的黑衣人。

这是一个类似滑梯的通道,从洞口钻进后,倒不用消耗内力维持害怕一不小心摔到墓低,反而不费吹灰之力,像小孩子般的溜到下面。不过这滑倒有些长,且并不是径直的,原是盘旋的。这倒是惊到了子涵,想不到在科技这么落后的惊兰大陆,也有人能这么巧夺天工。

滑了一阵,子涵头都有些晕了,好歹是到了。在原地因惯性释然的打了个圈圈,却见左寂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拿着一把剑瞪着她。

“瞪什么瞪啊。还不快过来扶你救命恩人一把。”子涵看了看他手中的剑,自己挣扎的站了起来,这表情,像要吃了她一般,还是小命要紧,争一口气那是男人才需要干的事,她不需要。

“干嘛不吭声啊?搞的这么诡异?”子涵吃疼的摸着自己的屁股,但也不见左寂冷回一句话。

“嘘”左寂冷猛的蒙上子涵的嘴巴,这一捂,他身子也跟着过来了,另一只拿着佩剑的手也过来揽住了她的腰,一股纯然的男子气味就这样靠了过来,让子涵有些窒息,这个男人的体香,也太好闻了吧。子涵几欲挣扎,都没成功,过了一阵,左寂冷终于松开了手。

“呼呼”子涵弯下身子大口喘息,“好小子,你这是要杀人是吧。”

左寂冷不屑的回答道:“杀了你不是便宜了你?切,你刚才没有听见什么?”

“什么也没听见,都快窒息,卖什么关子,快说吧。”子涵没好气的回道。

“我上次进来的时候,在你站的地方,是有块墓碑的。”左寂冷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此来,这里的墓碑又换了地方了,刚才我就听见咔咔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再动。”

听他这么一说,子涵慌忙跳到了左寂冷的跟前,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说。”但又不敢动手。

“咳咳……不跟你闹了,你不是懂五行风水嘛?快看看吧。”左寂冷笑了笑,马上又收起笑容正色道。

子涵环顾了四周,这是地底很开阔的类似山洞的地方,周围并无植物,也没有山上常见的黑色曼陀罗,空气并不稀缺,可见设计者匠心独运,料定有人会来夺宝,却对自己的守宝阵法很有信心,即使给你足够生存的空间,即使宝贝就在眼前,你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根据左寂冷的描述,这并不是普通的阵法,而是会根据时间或日光的不同而变幻的阵法,类似阵中有阵的叠加,这类古老的阵法,子涵只是看过,而且大都只是只言片语,大多被作者一笔带过。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他不是在唬她呢。

“这是很古老的阵法,我也看不通透。照你的说法,这绝不是一成不变的阵法,他一定是有规律的在变化,我们只有先掌握了他的变换法则,再寻解开知道。”子涵说完,却见左寂冷的脸色有些玩味之色,便继续问道:“你这是个什么表情,可是我说错了?”

左寂冷笑笑,说道:“倒是我小看了你,这的确是上古的阵法,也是惊兰大陆禁用多年的阵法,知晓的人并不多。”顿了顿,继续道:“我能来寻宝,当然是有备而来,我也不骗你,我知道这个阵的阵眼在哪里,只是我上次在里面困了很久,只能强行破阵,却并没见效。”

子涵眯起眼睛,鄙视的看着左寂冷,这就是个骗子!左寂冷被看的倒也不好意思了,解释道:“人在江湖,肯定是有所保留的嘛。不过我保证,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

子涵不悦的说道:“那你还不带我去阵眼处,寻找那破阵之法。”

左寂冷也不推脱,一声不吭的在前带路。路越来越窄,从一开始的两人并肩尚有余地,到后来两人只能一前一后的走,越往里走,光亮越暗,两人倒也有些默契都未亮火,要知道这种地方,指不定有多少不明气体呢?一亮火,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吧。

左寂冷突兀的停住了,突然转身将子涵的手牵住,小声的说到:“邱兄,好歹我也是来过一趟,跟着我便是,不能亮火,听说这里的空气含了硫磺,亮火便会爆炸。你跟紧我。”

子涵挣脱了左寂冷温热的手掌,小声的嘀咕道:“我胆子可不比你小。”心里却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温热。师父说过,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的人,那定是很相信对方的,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没有对你防备的真心朋友。跟左寂冷相处不到两天,可对方却这样的真诚相待,想着也很让子涵有些感动,在这惊兰大陆,也算是有了个真心朋友。

“到了。”左寂冷话音刚落,静寂中,只听“咕咚”一声,进入子涵眼帘的确是一番让她惊讶的景象。这是一口泉眼,泉水汩汩的在朝外面冒着,旁边有一颗与山顶一样茂密繁盛的树木,而且最神奇的是,这里并不是在山底,因为,子涵分明的看见了月亮。

子涵惊讶的回头看看左寂冷,左寂冷不以为然的说:“这是生门,泉眼里生长的便是血婴,你看那若隐若现的微弱红色光芒,应该是血婴已到了结果之际。可是这也是死门,你若越靠近,那阵法的力量越强,心智不稳的很容易就会被反噬,我上次也拼尽全力,也没走到这泉眼跟前。”

子涵听了,也觉得有些神奇,不过更为疑惑的是这左寂冷知道的还不是一般的多,连生死门这样的东西都一早知道,也好,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可是还是有不少疑问,不解的问道:“这是山底么?”

左寂冷略为沉思,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对此也有疑虑,要知道,我们从滑梯中下来,虽说一路走到这阵眼处,但路途并不陡峭,我们断然是没有登顶的,况且我还没弄懂我当时被阵法反噬的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竟然能让我安然出谷。”

“确实,当时我发现你的时候并不是在山中腰,而是在山顶那棵树的旁边,而且是悄无声息的,照这样说,定是出口是与山顶连接的。”子涵顺着左寂冷的思路猜测道。

语罢,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并且没有前进分毫,只是都盘腿坐下,各自思量解阵之法。

子涵突然一拍大腿,仿佛想到了什么,慌忙从腰带中掏出一个小型的指南针,这也是让流心都大开眼界的一个制作,因为常年要去药圣山采药,迷糊的子涵总是有些爱迷路,偶然得了块磁铁,尝试着终于制得了这个极简便的指南针。

子涵将指南针放置于地上,指南针的针尖一时指着泉眼,一时指着树木,看了许久,也渐渐看了点眉目出来,指南针虽然只能在小范围内指示南北,因为磁场是缘故。这里本就有磁场,但指南针也并没有乱转,只是在树和泉眼的方向转换,且相隔的时间是一样的。

子涵的一阵动静倒让左寂冷大惊失色,虽说从没见过这样灵性十足的东西,可是在左家的宝库里确实有一个与之相似的东西,左寂冷小时候看见吵着要玩,硬是让他爹给揍了一顿。

“看什么看?知道你没见过,这可是我摆弄了好久才制得的,现在终于体现了他一点价值了。”子涵朝左寂冷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这叫指南针,在小范围内是可以指示南北的,可是你看,现在它所指示的有些混乱,但是,却只在泉眼和树之间转换,可见这是两个完全一样的阵法反向叠加而成的。”

左寂冷本就不了解五行之术,身边的师傅也未曾提起过,如此听得子涵滔滔不绝,不觉更觉钦佩。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左寂冷饶有兴致的听完了子涵的一番现代学理论,一句话问住了子涵。

子涵收起指南针,脸色颇为尴尬,确实,这才是现在应该关注的问题,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样两个相同的阵法叠加应该是综合了天罡三十六阵法中的五行大遁之法和七十二地煞中的取月之法,单个阵法确实好解,可是这叠加的阵法也不好破,我也没破过。”

“这……我对这是完全一窍不通,师父出门前可是就叮嘱了我这么多,估计他也不知道这其中原委。”左寂冷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接下这任务了。

看左寂冷一副狗急了要跳墙的焦躁模样,子涵倒是淡定的很,说道:“你先让开,我先过去试试,如果不行,或有反噬,你救我回到这里便可。”说罢走出了几步。

左寂冷见状赶忙把子涵拉回来,说道:“哪有这个道理,这要是传到其他人耳里,岂不是要笑话死我了,让我茹庄的面子往哪搁。不然你教我破解的口诀,我先去试试。”

这一拖拉,子涵脚心不稳,就快要摔在地上,左寂冷一个回身,搂住了子涵的腰身,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在空中回旋了几转,才落回地面。

子涵一把甩开左寂冷的手臂,小脸倒是突兀的通红了,说道:“没被这阵法反噬,倒要被你吓死,遇见你真不知是我运气不好还是你运气不好。”

左寂冷看着脸红红的子涵,虽说是男儿装扮,也刻意的为面容做了些修整,但是那立体的轮廓线,陪衬这白里透红的肤色,倒也别有一番风韵,一时间倒有些失神,讪讪的说到:“你不说,你还长的挺像个姑娘的,不知道的男人还得上你的当。”

子涵赶忙捂住胸口,还好,裹的好好的,吐了口气,说道:“我说你的脑袋能不能想点别的。不说要学破解的方法么,我教你可以,但是事成之后你可不能到处宣扬我的本事啊,你知道在惊兰大陆术数是被禁用的。”

左寂冷一听,举起手指,赶忙保证说:“我左寂冷以项上人头保证,如果说出去分毫,定当不得好死。”

子涵听了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古人都爱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左寂冷见子涵半晌没回话,以为是对方嫌自己的誓起的不够毒,毕竟这五行术数在惊兰大陆是很难有机会触碰的。又重新起誓道:“我左寂冷……”

话还没说完,子涵回过神来,无奈的说:“谁让你起这些无聊的事了,你答应我便是了,你要是说出去,只能说你人品有问题了,你我从此是陌路便是,你死不死的问题由不得老天做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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