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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儿一脸的汗水回来了,腰间的辫子甩着风。

娘正坐在堂屋里的小凳上择猪草,见女儿回了,站了起来,两手的猪草叶子。父亲坐在堂桌子边的椅子吸着旱烟,冷冷地看着凤儿。娘走到女儿面前问,怎么样?凤儿说,你不见我空手回来的。娘问,退了?凤儿说,退了。娘问,没遇着什么麻烦?凤儿说,郑家寨的人要我跪,我没跪。娘问,亲家没说什么?凤儿说,我给两个大人一人送了一双鞋。娘问,收了?凤儿说,收了。我认她做干娘,她收鞋时哭了。娘问,什么时候做的鞋?凤儿说,前两天夜里赶做的。娘说,怪不得我的乖前两天夜里,关着门点着灯整夜不睡。凤儿仰脸叫了一声娘。娘抱着凤儿,用手捧着凤儿的脸,说,女儿,你比娘强。父亲抬起脚,在鞋底上磕烟灰,对凤儿娘说,你是不是也想退?凤儿娘笑着抹眼泪,说,你晓得我退不了。父亲说,还不迟。娘说,你怕我不敢?娘说,我的女儿比我强,我退什么?我女儿是做大事的人嘞!父亲从大门旯旮里里取下锄头,驮在肩上,说,我不跟随你娘俩扯闲篇。冲里的稻谷正灌浆,要一场水。父亲驮着锄头出门,抬头望天,天上太阳正好。父亲就唱黄梅戏《夫妻观灯》:长子来看灯,挤得脖子伸;矮子来看灯,挤得汗淋淋。

凤儿落在椅子上,捏着辫子对娘说,大,我要剪头发。大别山里的女儿叫娘叫大,留着母系社会的痕迹。娘说,你这个婆娘又疯。凤儿说,夜校里的姐妹都剪了。娘问,都剪了?凤儿说,你去看沙。娘说,那就剪。娘就拿剪子给凤儿剪。娘拢了女儿辫子用手挽着,说,你莫悔。凤儿说,你放脚的时候悔没?娘说,悔什么?放了脚的那天,你父喝了一壶酒。凤儿问,为什么那样高兴?娘说,我放脚,他的田里多了一双手。娘就跟凤儿剪辫子。娘俩将椅子凳子搬到井边上。山里每户人家一口井,泉水旺,溢满了井口儿,井口儿圆圆的像一面镜子,映着娘儿俩。凤儿问,娘,女儿漂亮吗?娘说,我生的女儿漂亮。娘对着井,跟凤儿剪辫子。一剪子下去铰得一遍响,辨了下来了。娘将女儿的头发梳成了齐耳的短发。那样子是从从武昌城里回来的女学生,凤儿的老师郑秀云那样的。娘说,女儿呀,女儿生下地就是女人。女人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剪了就莫想再蓄起来。凤儿点头说,娘,我晓得。

凤儿剪了发,就到门外见阳光。

阳光是古历六月的,远照青山,近照河水,许多的颜色扑眼而来。山里的女儿退亲了,自由了,放着眼睛看世界,心情就像粘稻种在山冲里,青禾亮管暖暖长。大门前的槐树绿浓了,是开花的时候,黄黄的瓣,淡淡的香。凤儿闻着了花儿也闻着了自己。山里的人家女儿生下地,就栽一棵槐树儿,女儿大了槐花就香了。凤儿站在槐树下,扶着槐树唱歌儿。歌是山里古老的情歌儿,从娘嘴里传下来的。凤儿睡摇篮里的时候,就听娘摇她唱,唱到凤儿能懂的时候,娘就不唱了。娘不唱了,凤儿就会唱。槐花金黄金黄的,太阳金黄金黄的,凤儿金黄金黄地唱:姐儿门前一棵槐,手扒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娘嘞,不好说得望郎来!歌是赶五句,一句比一句意思深,一句比一句感情浓。

娘在屋里切猪菜,听到门外女儿唱,敲得砧板响。娘认为女儿剪了辫子会帮她干活儿,没想剪辫子女儿的心思不在活儿上。娘生气了。娘说,你这个婆娘玩落了辫。山里的女儿出嫁时要开脸,扎髻,娘说女儿玩落了辫,不是好话。

门外的女儿不唱了,半天没得声音。

屋里的娘叹一口,笑了,说,苕婆娘,唱么事?叫人来提亲。

女儿是娘心肝肉,娘晓得女儿同山那边程家的儿好。

女儿退亲是为了程家的儿。

牛儿回到家乐得合不拢嘴。

父亲问他,做什么去了?牛儿说,打猎去了。父亲问,打着什么了?牛儿说,打着了一只鹰。牛儿从篓子里提出那只鹰给父亲看。父亲摇头不屑看。山里的猎是不打鹰的。一来鹰是山神,不能打;二是鹰的肉不好吃,做燥味。父亲说,你这个怪种,你打鹰做什么?牛儿嘿嘿笑,说,它撞到我的铳口上了。我一铳就把它从天上打下来了。父亲说,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胡来。快把鹰拿到山头埋了,烧一炷香。牛儿说,不就是一只鹰吗?莫见鬼,我人都不怕。还怕一只鸟。父亲气得脸都白了。

这时候憨子在门外嘿嘿笑。牛儿的父亲问,憨子侄儿,你笑什么?憨子嘿嘿着说,三叔,牛儿打着鹰是假的,他打中一个人了。牛儿的父亲吃了一惊,问,打着谁了?憨子不做声,仍是嘿嘿笑。父亲吓白了脸。打铳伤着人不是件小事。父亲指着牛儿说,畜牲,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忘记了吗?牛儿的父亲是山里有名的猎手,从小教牛儿猎人打猎有三项禁忌:隔山不打,隔水不打,隔堑不打。牛儿对父亲说,我记得。你放心,今天什么都不隔。我出去给你找了一个儿媳妇。不信你问憨子哥?父亲摇头笑了,说,谁要你这个东西?牛儿不做声。憨子嘿嘿笑地说,三叔,你错了,他有人要。你准备钱接儿媳妇吧。牛儿的娘听见牛儿的老子贬儿,从厨房里出来了,护儿,说,谁说我的儿没人要?俗话说有么样的老子,就有么样的儿。老子有人要,儿就没人要吗?真是笑话!牛儿莫理那个老东西,进来跟娘说,是那家的女儿?父亲说,不跟我说算了,接儿媳妇的时候总要经过老子。

程家就这个儿。程家的儿未当将军之前叫牛儿。

牛儿是小名。山里的儿生下地,为了好养,叫得贱。娘生下他,父亲听见大门外,青山顶上的黄牛,昂头叫天,顺口给他取了这个名字。牛儿是程家的独苗,父亲希望他的儿像黄牛一样好养。程家的儿从小被娘和老子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牛儿被娘叫到房里,娘问他,儿媳妇是哪家的姑娘。牛儿笑着对着娘的耳朵说了,听得娘满脸的笑像花儿开。牛儿对娘说,怎么样?儿有本领没有?娘说,有本领。

凤儿与牛儿是春天的那天夜里,夜校散学后好上的。

那天夜里郑秀云教的是字。黑板架在郑氏祠堂的戏台上,郑秀云叫男女们拿出课本和写字本,放在课桌上。课本是油印的,散发阵阵的墨香。课本是边区苏维埃政府列宁小学统一编的,第一课是:人,男人,女人。工人,农民。工人做工,农民种地,资本家剥削工人,地主剥削农民。人是大字儿。其余的是小字儿。人是第一课的中心内容。大字印着,让青年男女们学。小字是讲的。让青年男女明白革命的道理,在学中提高革命的觉悟。郑秀云教大家学人字,先教音。人,人,人,反复地教,然后教写。郑秀云用竹节做的教鞭,在黑板上划着教,撇,捺,人!先撇,后捺,人!牛儿对别的字不感兴趣,别的字笔划太多了,弄得他头痛,人字笔划简单,所以他就特别来劲,在下面念得特别响。郑秀云教完了,就叫学生们在写字本上写。牛儿就同学生们一起伏在桌子上朝写字本上写。牛儿很高兴,特别开心,写得特别快。牛儿朝本子上写,左一笔,右一笔,边写边叫,左脚,右脚,人!牛儿对人字特别有好感,写得又快又好。一页写完了,就举手,说,报告老师,我写完了。起身将本子交给郑秀云验。郑秀云拿着牛儿的本子看。郑秀云表扬了他,说,不错。很有进步。牛儿叹了一口气说,老师,要是天天教人字就好!郑秀云笑了,说,世上的字很多,哪能天天教人字。牛儿说,我认为有人就可以。男女学生们一齐笑。牛儿学着说雅话。男女学生们笑得更厉害。坐在前面凤儿,将手伸到了后边。牛儿见凤儿的手伸来,就捏住了。凤儿小声说,求你少出点洋相好不好?凤儿挣脱了牛的手,将手拿到了前面。牛儿就老实了,坐着不做声。

散学的时候牛儿又不老实了,将脚伸到前排,踩了一下凤儿的脚。凤儿的脸红了。散学了,男女们点着火把三五成群结伴走了,走进大别山的夜色里。火把先是一条龙,然后散了,散成点点的星星,进了散落在大山里的家。黑暗里牛儿等着了凤儿。牛儿捏着凤儿的手,凤儿让牛儿捏着。凤儿的手颤颤的,沁沁地出汗。牛儿对凤儿说,人,跟我走。凤儿说,到哪里去?牛儿说,去了就知道。那时候大山里蛙声阵阵,流萤点点,天上的云轻得像纱,星星眨着眼,夜风一阵接一阵,正是桃红李绿的季节。

牛儿将凤儿带到了自家的桃树林里。山里的桃树多,种在山坡上,每家都有几棵,埋些死猫死狗在树下,三年五载就不用施肥,就能结很大很红很甜的果。牛儿喘,凤儿喘。喘得心跳到了嘴里,双方咬住了。牛儿把凤儿放在自家的桃树下。凤儿说,不好。牛儿问,有什么不好?凤儿说,草扎人。牛儿就把身上穿的热褂脱下来,垫在桃树脚下的草上,同凤儿好。凤儿说,你自私。牛儿说,都是革命的人,我自私什么?凤儿说,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家的桃林里?牛儿笑,说,你成了我的人,结了桃子还不是你过来吃。凤儿就不做声。夜色灿烂,桃花灿烂。风吹着树上的露水,哗哗啦啦地洒下来,一地的声音。山里的风俗,男女在果林子里野合,果子就结得旺。

那天夜里牛儿的热褂被凤儿染红了,怎么也洗不去。

第二天牛儿约凤儿出来,偷偷地拿给凤儿看。凤儿说,我对得住你。牛儿说,试了后才晓得。凤儿说,要是没得呢?牛儿说,那我托什么人生?凤儿说,你把那当宝贝?牛儿说,记住,我学了人字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

凤儿的泪就下来了。

凤儿对牛儿说,你叫媒人上门来提亲吧。牛儿说,叫什么媒人?革命了,我上门就行了。凤儿说,那不行,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牛儿说,那都是封建一套,我俩是自由恋爱的。凤儿说,那不行。一生日子长远得很。不说媒人,起码要个证人。让郑老师当我俩的证人吧。牛儿说,她不行。凤儿问,为什么不行?牛儿说,她太漂亮了。她跟着我,我走不动路。凤儿问,你是不是想她?牛儿说,我哪敢想她?她不能跟凡人做媳妇。凤儿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做她的梦没有?牛儿说,做梦想过,但是做半截儿就吓醒了,不敢朝下做。凤儿说,你坏。牛儿说,我再坏,也不敢坏她。这辈子算了,等下辈我再托人生再说。凤儿说,我要她当我的证人。牛儿说,莫苕,要当证人也不能要她。凤儿问,为什么?牛儿说,她是郑家的小姐,城里的洋学生,回乡是为赶了赶热闹,不是久留的客。今后她肯定嫁个京城的大官,到哪里去找她?凤儿问,那你找谁当证人?牛儿笑了,说,让憨子哥当。那天他跟我一路去了郑家寨的。憨子哥走不了,比我只大两岁,今后有什么事,找他,他会为你说话。凤儿没有办法,只有随牛儿。

第二天牛儿约憨子去提亲。牛儿提着一块肉和两包点心,上了凤儿家的门。走到凤儿家的大门口,牛儿对憨子说,憨子哥,你不要进屋,站在门外边就行。憨子问,你不是让我来作证的吗?牛儿说,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能作什么证?做个样子。憨子果真就不进去,站在大门外。牛儿走到凤儿家大门口的时候,凤儿和娘儿的娘都在屋里头。大门外无人,静悄悄的。牛儿将点心和肉放在地下,抱着凤儿家大门口的那棵槐花树摇,摇得槐花纷纷落。

那声音很大。坐在堂屋的凤儿娘,问,是谁在门外摇槐花树?牛儿说,没得几远的客。凤儿的娘气笑了,问,你是哪个?我怎么不认识你?牛儿说,你不认识我,她认识我。凤儿娘说,客,进来吧。牛儿就提礼进了门。凤儿的娘指着牛儿问,客来有什么事?牛儿说,你家凤儿晓得。凤儿娘说,我家凤儿不在家。牛儿说,她叫我来的。这大的事,她肯定在家。凤儿的娘说,什么事?牛儿问,她没跟你说沙?凤儿娘说,客,坐下来说吧!牛儿说,不敢坐,我站着说。凤儿的娘说,你还晓得礼性?牛儿对凤儿娘一跪,说,我是程家的儿,叫牛儿。我来提亲。凤儿娘问,她爱你吗?牛儿说,她不爱我,我能上门吗?凤儿娘问,你爱她吗?牛儿说,爱。凤儿的娘气笑了,说,程家的儿,起来吧。

憨子在大门外嘿嘿地笑。凤儿问牛儿,他是谁?

牛儿说,他是我和凤儿的媒人。

凤儿问,是吗?

憨子遥头笑,说,不是。他们哪里要媒人?他要我来的。他说我是证人。凤儿对憨子说,进来吧。憨子嘿嘿笑地进了屋。

新女婿上门认亲,是大事,垸中的姐妹们都来了。凤儿从房里出来了,倒茶水招呼姐妹们。凤儿娘下厨房,煮汤给新女婿和媒人喝。这是大别山里的风俗。新女婿上门是要煮汤喝的。姐妹们进了厨房,帮着凤儿娘煮汤。为新女婿上门煮汤,是盘新女婿的好时机。姐妹们盘新女婿,汤里的腊肉用丝线穿着,筷子用索儿绑着,将汤用托儿掇出来,放在桌子上,要新女婿动不了手,看新女婿出洋相。牛儿早有准备,双手拿着筷子,咬牙一捋,将绑筷子的索儿捋下来了,动作利索得很。就吃,就喝。垸中姐妹笑作一团,对凤儿说,你看你这个女婿,几会过日子哩,别的都可以吃亏,就是不让嘴巴吃亏。凤儿笑着追打垸中姐妹们。憨子的筷子也绑着,憨子动不了手,坐在那里只喝汤。喝两口,不喝了,垂手坐着。凤儿的娘见憨子那个样子,从厨房拿来一双筷子,对憨子说,你吃,全吃了。憨子坐着不动,说,我不饿。凤儿的娘说,这些苕婆娘,盘什么老实人?

垸中姐妹都是平民夜校的学生,牛儿与凤儿的事,她们都晓得。姐妹们笑作一团。牛儿不笑,坐在那里正经八两地做客,有滋不味地喝汤。垸中姐妹对凤儿说,婶子,你这个女婿才会唱歌儿哩!凤儿的娘说,是吗?垸中姐妹说,真的,他的歌儿唱得最好,让他唱一曲你听,你就晓得了。凤儿娘对牛儿说,热闹事,你唱一曲我听听。凤儿说,大!凤儿的娘说,怕什么?我的女婿肯定行。牛儿放下筷子问,唱什么?垸中姐妹们说,婶子,让他唱《姐儿门前一棵槐》。他的女声唱得最好。凤儿的娘说,对。牛儿就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破着嗓子唱开了:姐儿门前一棵槐,手扒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不好说得郎来!牛儿五音不齐,吼得有劲极了。

凤儿娘笑得眼泪滴,说,算得,程家的儿。敢作敢为,是个角儿,礼我收了,你回去看日子吧!我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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