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勉并不是那颜赤那思的嫡系部队,因此被分配到清扫残兵的部分,但张思勉却并不生气,反而在姜昊晨的献计下带着五百活下来的骑手开始搜刮战利品。
斯瓦迪亚士兵从库吉特草原掠夺的绝大部分财物都在图尔加城中,但大多数士兵都会将几件比较值钱又能快速换成第纳尔的金银待在身上。因此张思勉的士兵也是收获颇丰,
斯瓦迪亚士兵在撤退时会丢弃较重的装备,因此一些有凹陷的钢盾和重弩便四下散落在战场各处,死去的斯瓦迪亚士兵身上的铠甲都成了库吉特骑手的新装备,虽然铠甲大都残破,但比之库吉特骑手身上的皮甲布衣要好的多。
不一会,张思勉的部下便完成了鸟枪换大炮的换装,而此时正在追击斯瓦迪亚军队的那颜赤那思却没讨到什么好。
斯瓦迪亚军队虽然撤退了,却不是溃逃,而是有条有序,库吉特骑手在远处射了几箭便匆匆离去。
帕恩并未在图尔加城中停留太久,在斯瓦迪亚军队进入图尔加后帕恩下令对全城进行大屠杀,两个小时后,帕恩就带领六万士兵撤往则加西,顺手烧了一部分图尔加城,再撤到拉娜,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颜赤那思派出骑手沿途骚扰斯瓦迪亚士兵,或是隔着远远放几箭,或是在夜晚敲锣打鼓,吵得斯瓦迪亚士兵不能安心休息,而丧失了绝大部分机动力量的斯瓦迪亚士兵也对库吉特骑手的骚扰无能为力,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清扫完战场,晚上,库吉特军营在荒废的图尔加城内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会,由于斯瓦迪亚士兵撤退的急,有很多财物没来得及带走,全都回到了库吉特人的手中,而图尔加城内幸存的数千库吉特人中的男子基本都编入部队补充损失兵力。
张思勉因为护卫大帅有功,千夫长的位置算是保住了,还升为五百人将,下辖八百精骑(四百库吉特枪骑兵,四百新招收的库吉特族人),二百骑射手(暂无)。
而有些千夫长却是被降职甚至是一撸到底,降为百夫长甚至是十骑长,能保住千夫长位置的也只有那颜文宇一人了,不过那颜文宇此时的部队也仅有六百余人。
马奶酒与舞女是庆功宴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此时张思勉却没有和众人狂欢。
天色已黑,张思勉来到姜昊晨的营帐。
“秋彤,在吗?”张思勉站在门外问道。
姜昊晨原本在查看地图,听到门口张思勉的声音,连忙走到帐外将张思勉迎了进来。
“主公,你看,我们现在在达斯贝法扎根了,现在汗国部队已经重创斯瓦迪亚侵略军,不久便可将斯瓦迪亚侵略军赶出汗国草原,到时候已主公的战功,在达斯贝法封个男爵子爵并非难事,而那颜文宇大人的达斯图欧跟我们的达斯贝法离得相当近,我观察那颜文宇很久了,是个值得托付的盟友,依我看主公我们不妨跟那颜文宇结盟。”姜昊晨摇着黑羽扇说道。
张思勉深以为是的点点头,说道“确实,我早有此意,只是我和那颜文宇并不相熟,不知该如何去办结盟之事。”
姜昊晨在营帐内一边走动一边开口说道“结盟之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我相信那颜文宇做到今天的位置,必然是有一定的远见的,我愿为主公前去说服那颜文宇!”
张思勉感动的说道“有劳秋彤了!”
谈完此事,张思勉见姜昊晨又在琢磨地图,想到自己在一旁也帮不到什么忙,便先行离去。
除了帐篷,张思勉见到不远处张鸿均正抱着罗尔夫的头盔魂不守舍的坐着,当下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弟,人死不可复生,我知道你和罗尔夫的感情很深,但也要注意身子啊,被把自己病倒了。”
张鸿均并未作答,只是摇了摇头。张思勉闭上眼睛走开,其实张思勉心里何曾不也是为罗尔夫之死二难过呢,只不过身为手下的主心骨,张思勉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月夜下的草地衬托出一种柔和的美,张思勉信步在草地上,因为张思勉并非天天都骑在马上,腿还是笔直的,没有一般库吉特人骑马骑出来的罗圈腿。走了二十余分钟,张思勉忽然听见一阵笛声,随着笛声走到一处小树林旁,只见一白衣女子坐在一块大石上吹着竹笛,悠扬的笛声正是从这里发出。
张思勉愣了一下,这白衣女子赫然便是那颜文宇的姐姐,那颜灵嫣。
那颜灵嫣一头在弯弯月牙照射下显得银白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直至腰部。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知性的美。
张思勉竟看得呆了,张嘴唱道“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红颜依旧;红尘醉,牵动岁月;邀明月,回忆皎洁;你发如雪,纷飞到心间……”
这是一首库吉特民谣,是库吉特男子对心爱的姑娘表达爱意时所唱的歌谣,张思勉看到那颜灵嫣绝美的容颜,一时便脱口唱了出来。
那颜灵嫣等张思勉唱完后说道“看够了没有,救帅大英雄。”
张思勉脸微微一红,幸好在夜色的掩护下没被那颜灵嫣看见,张思勉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这个…待你长发及腰…”
张思勉话还没说完,几只弩矢划破空气朝两人飞速射来!
张思勉向前一跃将那颜灵嫣扑倒在地,几只弩矢擦着两人的背飞过去。
那颜灵嫣将身上的张思勉推到一旁,脸色娇羞,不过此时张思勉可无暇顾及身边美人,因为…树林里走出来四十多个斯瓦迪亚士兵。
要知道今天的战斗逃脱了不少斯瓦迪亚士兵,眼前这几十人怕就是逃跑的乱军了。
乱军带头的人身披全身链甲,头上戴着平顶盔,看上去起码也是个中队长,不过此时这几十人都已是一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再加上白天的苦战,早已是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