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窗户透进来,射在莫北北的眼睛上,刺得眼睛都疼了。皱了皱眉,莫北北转过身子,缓缓睁开眼来。
眼前的一切慢慢聚焦变得清晰起来,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接近三米长两米高的大相片,上面的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弓着身子,手扶着下巴,扬起一抹坏笑,迷倒万千少女。
这个相片上的男人怎么有一点熟悉?
莫北北刚刚睡醒的浆糊脑子开始启动起来,用力的想这个男人谁呢,突然,莫北北发现了一个更加重大的问题,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猛的一下坐起身来,莫北北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比自己房间大三倍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她十分陌生。
莫北北惊恐不已,浑身都僵硬了。吞了口唾沫,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男式衬衫!
男式衬衫!
莫北北的脑袋好像被大棒子猛的打中了一样,一下子空白一片,卡壳了一样。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莫北北才反应过来,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分贝高得把窗外的麻雀都吓跑了。
“叫什么,杀猪呢!”一声男人不悦的怒吼在门口响起。
转过头,余浩然正手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前,身上穿着随意的T恤和运动裤,蓬乱的头发证明他也刚刚醒来不久。
看见余浩然,莫北北又愣住了一会,脑海里零散的东西好像组合在了一起,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疯了一样的冲过去踮脚抓住余浩然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你这个伪君子!变态!猥琐佬!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居然…我要杀了你!”
莫北北扬起手就要打,余浩然抓住她的手,大力将她往后一扔。莫北北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闹够了没有?还要杀了我,我没杀了你就不错了!”余浩然真是觉得委屈至极了,自己被折腾了一晚上还没说话呢,她倒还闹腾上了。
“我闹腾?你还想杀了我?余浩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今天要和你同归于尽!”莫北北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四处张望着找什么东西,发现床头柜的水果篮里有一把水果刀,拿起水果刀就冲了过来。
余浩然抓住莫北北的手,夺过水果刀扔在地上。“谁不要脸了?啊!难道你以为就你我还能有兴趣吗?看来你是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需不需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啊?”
余浩然侧过脸,露出自己的左脸,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红红的手印。“你觉得这个手印像谁的呢?”
莫北北傻了眼,看到这个手印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海边,喝酒,然后打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莫北北反应过来,余浩然伸手一拉开自己的衣服领口,露出点点胸膛,上面全是抓痕,鲜血淋漓的,现在已经结疤了。
“这个是什么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余浩然瞪着双眼,看着莫北北一脸茫然的样子恨不得吃了莫北北。“看来真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余浩然怒火冲冲的扔开莫北北的手,开始讲诉起昨晚的事情。
原来莫北北本来就不胜酒量,两罐下去又喝得急,没多久就开始发酒疯起来。非要到海里去抓鱼,说什么前世是美人鱼,怎么拉都拉不住。好不容易扛上车了,一路上是放声高歌,那歌声跑调都跑到喜马拉雅山去了,还时不时要来抢方向盘。
拼了命才平安到家,以为把莫北北送回家了就能完事了,谁知道莫北北家一个人都没有,莫北北这家伙直接醉死了过去,根本指望不了她按密码什么的了。
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可刚刚放在沙发上,莫北北又精神了过来。拿起余浩然的电视遥控板,一脚踩在茶几上,豪放的又飚起“冻人”的歌喉来。
余浩然上前抢夺,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好不容易才抢过遥控板来。突然莫北北就变得不对劲起来,整个人有点抽动,像极了醉酒的人准备那啥。还没等余浩然远离,莫北北就胃部一抽动,嘴一张,一堆“化合物”就吐了出来,两人弄了一身。
余浩然的脸色难以用铁青这些来形容,应该说是五颜六色,不停的转化。
没办法下只好叫来家里的阿姨来给莫北北清理,而他自己刚刚进浴室脱掉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澡莫北北就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伸手就对着他的胸膛抓起来,一边抓一边骂:“程光宇你这个负心汉,我恨死你了!”
余浩然的血压当时直接升到了180,顾不得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的屁话了,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可莫北北突然大哭了起来,坐在地上是放声大哭,逼得余浩然不得不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怒火。
最后这丫头还霸占了余浩然的床不肯下来,在床上是又蹦又跳,一会唱歌一会跳舞,一会又开始数落那个负心汉起来。闹到凌晨3点才消停下来,这刚刚睡了没多久又起来了。
“怎么样,想起你昨天的英勇事迹了吗?”余浩然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根据余浩然的描述,昨晚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莫北北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一切都清楚了。想起昨晚的事情,莫北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那个,大哥,余大少爷,我那是喝醉了,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嘛,真的对不起,我错了,真的。”莫北北实在是愧疚,看着余浩然脸色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胸前的数道抓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莫北北,你以为对不起,我错了就可以算了吗?”余浩然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现在是恨透了莫北北这个该死的丫头。“你知道昨天那身西装多贵吗?你毁了我一件外套也就算了,居然还毁掉我的西装!新帐旧账我们一起算!从今天起,你不是我三个月的钟点工,而是三个月的奴隶!”
“我…那个…”莫北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好吧,奴隶就奴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