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响了,我一看门没锁,然后我就对着门喊:"门没锁,进来吧。"然后又玩着电脑听着电话。
"嗯,我在宿舍,他手机丢在了我床上。"焕焕似乎不高兴,但是又跟往常没什么。
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圆脸的女孩子,她提着一袋子的东西放到了我的床上说:"你是许琪琪吧,这是李坤让我给你的。"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那个女孩子就走了。
我看着床上的东西,一下子失去了要跟焕焕继续聊下去的念头,因为我也没想着跟焕焕多聊。
既然开始准备"戒掉"一种有他的生活,我也开始克制自己不要再去被他打动。
"那我先睡了,你早点睡吧,晚安。"我说完了就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那个装着一大摞东西的白色塑料袋。
里面除了七零八落的零食之外,还有一封信。
我第一感觉就是李坤真落后,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或许在当初,写信叫家书,后来就演变成了情书,我看了看粉黄色的信封,一下子就觉得挺烫手的。
但是既然烫手的山芋丢不掉,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去打开。
原本我还想着是不是应该一些特煽情的话,但是出乎我的意料,或者说,我想的东西真的是低俗了一点,因为李坤并没有说那些特别风花雪月的话。
同信封一样,也是一张粉黄色的印花信纸,上面李坤用黑色的碳素笔,写着很大方的字。
李坤虽然说跟我们一样的吊儿郎当,但是那笔字写的还真的是有点让我觉得很佩服,就跟李坤的人一样精神。
其实要说,这就是一份道歉信。
李坤说:"我觉得我似乎太莽撞了,我们都还很年轻,似乎我说那些话也真的是太冲动了,我似乎做错了什么。如果因为我的告白,让你觉得很尴尬,那么我愿意收回,因为我不愿意一个遗憾加剧另外一个遗憾的产生。”
我觉得李坤说话就跟念经似得,话里有话,我还要从中悟解,就觉得特累。
原本想着给李坤打个电话跟他说我没事儿,但是一想刚才焕焕接的电话,我一下子就泄气了。
我将信折好重新塞回了信封中,然后丢在床上,扒拉了一下塑料袋,看着满袋子的零食,我开始脑子发懵了。
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一个忒喜欢零食的主儿,搁我这儿,就等着变质好了。
宿舍的门开了,另外两个去洗衣服的舍友回来了,我直接将袋子丢给了她们,然后继续扒拉着我的电脑,继续在网络世界里神游。
刚准备下线,QQ图像就闪了,我点开一看,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聊过的好友,看了看右下方的时间,我没有心思再继续聊了,直接回复了一句"不是本人",就溜之大吉了,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我这个人真逊。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谁知道到底你是不是本人啊,反正一句不是本人,就欺骗了多少网名大众的心啊,哎,有点想要把我自己吊起来操刀子砍的感觉,好的不学,学会了不诚实。
第二天上午有一节思想教育的公共课,我跟焕焕他们班是在一起上。
当我们几个妞儿走过那光棍拥挤的走廊时,吊儿郎当的口哨声就想了起来。
我是谁啊,我就是跟在焕焕后面混的一个小奇葩,这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小菜,所以我压根就不在乎,继续抱着书踩着我的运动鞋,迈着我的小正步往前走,如果现在我是穿着军装,一定格外的英姿飒爽。
焕焕其实刚才就在走廊上,我看到了他在看着我,但是我没有跟他说话,就跟一陌生人一样的走进了教室,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上公共课的时候,我们从来都不分位置,想坐哪坐哪。
我就跟一老佛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是在想啥,估计是昨晚李坤给我整的那几声让我有点晕菜了吧,反正今天早上去班上上课的时候,一听到班上几个八婆问我的时候,我直接都无视过去之后,流言就开始谣传了。
我觉得李坤就是一个事儿精,关键他事儿精惹出来的事儿,都要我来承担后果责任,我觉得我就一苦逼的孩子,还是无处诉苦的那种。
到处都是闹哄哄的,走廊上男孩子跟痞子一样站成一排看美女来着,班上的一帮长舌妇又在无聊的八卦着,我突然间想着,似乎我还真的是连一个闺蜜都没有,要不然估计我也不会这样吧。
可是这能怪得了谁呢?
其实之前,我有一个特好的朋友,如果要说闺蜜,大概也就她可以算的上是了,可是很可惜,她爸爸跟她妈妈离婚之后,她爸爸就带着她离开了,而我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匆匆的离别,就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一个。
这样的朋友,也不过只是单纯的青葱岁月中一个遗憾罢了,但是存在过,也算是好的吧,即使我现在怀念,多少年之后,连我都不记得我当年长什么样子的时候,我又怎么还会记得我那个时候的朋友呢。
只是有些时候我总是在想,即使我不记得当初的那些事儿了,可是我一定会记得焕焕!
自从我喜欢焕焕的时候开始,我除了跟我的小闺蜜在一起就是跟焕焕在一块儿混的最多,后来她走了,我也就剩了焕焕这个蓝颜知己了。
但是说是蓝颜知己,只是很可惜,我不是那个聪明的红颜,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焕焕他丫的心里在想啥子,如果我知道焕焕的心,是不是我就可以做他的心上人呢?
我不知道,而且我觉得那就是一哄小孩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当真。
今天下课的时间怎么感觉就这么漫长呢,我旁边没有人,我也不愿意离开我的座位跟别人聊天,所以我就拿出了耳机,准备塞到耳朵里听歌。
但是,似乎我做啥事儿,总是要被半途而废,上课的铃声响了,我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将耳机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