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时辰,总算是搞定了少爷的洗漱。小心得把人搀扶到向阳的软榻前,我已经是满身的汗,小脸蛋儿不用照镜子也晓得肯定通红。
抬头观望少爷,却不想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黑眸,我当场给愣住了。
恍惚间我竟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看着,看着那水润的眼眸,就觉得长在少爷身上,真不白费!
“咳咳!”
“少爷哪里不舒服?”回神的我条件反射的问到,却见少爷偏向一边的脑袋,裸露出来的白皙脖子,正在慢慢变红?
我嘞个去,这是发热了,不得是又要发病了吧?
心里一紧,就想找找有没有可以暂时降温的东西,左右张望,才发现不对劲。
我竟然让一个病弱的人在窗口旁穿着单衣吹风?估计自己的毛躁并没有擦干所有水份,白色的里衣有些黏在了皮肤上,上好的材质轻易的把少爷的肤色展漏无疑。
少爷的皮肤和衣服一个色儿,不属于健康颜色,鉴定完毕。
我一拍脑袋瓜子,直骂自己蠢货,一边慌手慌脚从立柜里拿出薄被,一边对少爷念叨:“那个,少爷啊,你要不往榻里面滚一圈?好歹不在窗口边,咱刚清洗好,可不能伤寒了。”一回神,就见少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嘴里重复着:“滚一圈?”
我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少爷:“奴婢才疏学浅,只会市井粗语,少爷可是要责怪奴婢言语冲撞?”
“你······”少爷有些无语:“我何时责怪与你?”
“只是一时不太理会你话语意思才重复的,你至于又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
“哎哟我的少爷,我称呼自己奴婢啥的不很正常?来来,你躺下,自己撑着往里面挪挪,对,最好侧躺···不是这样,你转过去,背对着我,我还没给你绞头发呢。”
一番折腾,总算让安静下来。看情形,先前俏惟言语重伤的事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了。
“唉。”我有些想不通,不管怎么都想不通,这少爷好歹也是个主子啊。
“怎么了?”背对着我的人突然开口,我有些懵:“什么怎么了?少爷,可是我弄疼了你?”细细检查手中棉布,没有扯掉一根发丝啊。
无根手指顺着头皮轻轻的往下梳,从温热的皮肤到顺滑的化丝,快要过腰的秀丽,不管看起来摸起来似乎都很容易让人上手。
对于美的事物,女子从来都受不住诱惑,当然我也是,不自觉间,我已然撩起一丝置于鼻尖轻嗅起来,似乎······
“你在做什么?”发丝至指尖滑落,丝滑还有丝丝留恋。
“啊?”抬头对上少爷微微的薄怒,我随口答道:“看看这清洗用的胰子需不需要再加点花瓣儿进去。”
少爷定定的看着我不动,似要确认那话语的真假,好半响轻笑起来:“你这个小傻瓜,胰子是不能直接加花瓣进去的。”
“哦。”我知道啊,我这不是色心大气被你发现不好解释嘛。
“那少爷,头发绞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躺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拿本书进来,到了饭食点儿我再来?”
“你有事?”少爷皱着眉头,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不满。
我没事也不能一直守着你身边吧,这会儿不出去转转分散了心思,难道你还想让我把持不住之下把你扑了?
少爷没有听见想要的答案,径自拉起薄被盖住自己,声音从薄被里传出来,闷闷的:“不用拿书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想睡一会儿。”
“也行,少爷有事便唤我,我就在院子里。”说完便离开了。
出了门我就往旁边的灌木林窜,我总觉得,绿色使人心情愉悦,也能让人安静的思考。不过我这会儿思考的非是那幻想之事,而是伺候沐浴时,触及少爷背腰间的印子。
形状如同只有翅膀的蝴蝶,颜色及至上面反光的细小鳞片都跟蝴蝶的一模一样,触手印记凸出,本人却没有什么感受。哦有感受,脸红了······
会不会是胎记啥的?要真是胎记,那可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看到的最诡异的胎记了,毕竟那个胎记会看起来像活物?
这一思考,差点给睡着了。自石头上跃起,我决定上厨房看看,也许今晚刘婆子心情好,又让我自个儿小厨房开火呢?好歹也先看看有没有啥好吃的吧?
行走间突然想起,我给少爷换了衣物似乎还没有拿出来洗?
府里有专门洗衣服的地方,只是三少爷是个病号,能自己院子解决的都自己解决。我觉得吧,说好听是安全卫生,难听点还就是怕一起洗衣服染病膈应了吧?
不无恶意的猜想间,我走进门,却不想,眼前一幕惊呆了。
瞧瞧我都看到了啥?矮榻前蹲着一个人,一个女的,直接对沉睡的美人上下其手?
瞧着我进来了,不但不慌乱,还挑衅的看着我,棉衣下游走的手似乎更往下的放肆!
这狗血的情景……
我是不是该掩面伤心而去?
我确实掩面了,不过我去之前,拽着那贪色的人一起出去了。
真看不下去,这还是一个古代人该有的开放?我都干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