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首长自从入伍后,像薛颖莹这种得意忘形而丝毫不知收敛的人,见到的不是少数。这类人到了他手中,只有一个下场。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看得她心里头发麻,唇舌也不断打颤。
只不过她还没开口,他就恶狠狠地钳过她的胳膊。
一个用力,她撞入他的怀中,撞得她是七荤八素,眼前窜起不少的繁星点点。
出自下意识地本能反应动作,她摸上自己受伤的鼻梁。幽幽眼神往上移转,到嘴边的埋汰声还是收了回去。
为啥啊?就凭隐藏于他显然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眸中。
唔,实在有些吓人!
在她记忆中,似乎上一次发生还在遥远的过去。
她这神游太虚的状态,瞬间惹恼了某人。二话不说,他连声儿也没吭,就这样强行将她置在怀中,打横抱起离开。
一干众人投射过来的艳羡眼神,她可不敢忽视啊!
你们要真喜欢,有本事就来抢啊,谁稀罕啊!
这说多了,都是把辛酸泪啊!
*
砰——
娇嫩的屁股蛋再一次毫无预警地落在坚硬的座椅之上,软与硬的对峙,最后的结果怕是极其明显。
谈君湛绝对是个暴力者!
薛颖莹龇牙咧嘴地睨着他,但她脑筋运作灵光,很快就联想到另外一点上去了。
前阵子不是网上爆出某地方新兵在服役期间遭受老兵的毒打虐待吗?然后,某涯不是有人爆出,当兵归来的部分人群多少都会带点暴力倾向。
难道他也沾染上了这坏习性?
她吃惊地半张大嘴,遂也终于得以明白他多年来,还至今单身的原因。
休怪她好奇,八卦可是每个女人身上特有的本能哦!更别提,他可是谈君湛,京城响当当的军界太子爷啊!
不胜枚举的名媛们抓破脑袋都想往挤进谈家,他身边还会缺女人?笑话!
可奇怪的是,一股莫名的酸味在她鼻尖处散发开来。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哪家打破醋坛子了哦!
墨色的双瞳滴溜溜打转,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那身暴脾气,直接俯身下去,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四眸相对而视,他也不说话。
尴尬的时刻,她能不先主动开口吗?即使她不是他腹中蛔虫,但依照他这狠戾的眼神下去,只怕自己接下来性命堪忧啊!
小腰肢扭动两下,她说话了:“君君,你不可以对我家暴的哦!”
娇滴滴的口气,再加上置在他怀里的暖玉温香。
她那小眼神都可以掐的出水,谈君湛怎么可能没有半分表现?
遂,他终于松开紧抓着她手腕的蛮力,一口暴躁:“谁要对你家暴了?闭嘴!”
此刻的情况实在有些难以掌控,军人多少有点儿暴脾气,更别说他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向来最难以接受有人污蔑。
而自寻死路的她正好戳中他的命门死穴!
俩水汪汪的眼珠子澄亮地转动着,她想方设法在计划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话圆回去。
哎,早知道就不逞一时嘴快了。
“一身异味,还不赶紧去处理?”
他一开口没啥好听的话,这道理不是自己早就明白的吗?青葱岁月记忆中,可有大把大把的回忆片段在放映着。
处理?真当她是个啥东西啊!
气急,她重力推开跟前的他,“也不知道是谁一路上抱得那么起劲?现在,滚开!”
一路向前直走,直到她最后步入浴室内,唰唰的水流声准时奏响。
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开始舒缓,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猛地朝前栽去。好在他动手撑在椅子上,这才幸免于难。
心口处有突突猛地跳动感,他呼吸声骤然变粗厚重,同时结实的胸膛也上下起伏不定地颤动着。
要命了!
他那眼神偏转,一不注意就偏移到浴室门口。她洗漱完毕见到他这样子,小脸上绝对荡起笑意:“怎么,就我这单薄的身子骨,勾起首长的兴趣来?”
他对她有兴趣,有可能吗?
*
薛颖莹在生理期间身体本来就不怎么舒服,再被他强逼着进行武装泅渡训练,浑身酸痛,不太属于自己。
因此,她整个身体浸泡在浴缸里的时间有点儿稍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内白雾迷茫一片,全是水蒸气的功劳。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脑袋发胀,可能泡的时间太长,体内的生物钟在发出抗议之声。
起身,她准备穿上衣服出去。指尖往印象中的地方摸过去,始终是冰凉一片。
怎么回事?
目光所到之处没有她想象中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重点。这里是谈君湛的家,怎么可能会跟自个儿房间内的摆设一致呢!
那么当下,她该怎么出去呢?头疼!
即便这种情况,她还不是得要出去吗?
最后的无奈之举,她只好将手伸向浴巾。还好那浴巾是根据他的体型来的,她刚巧可以遮住重要三点位置。
就算这样,她这番模样出去,到底还是惹到某人。
谈君湛安稳地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份军事报纸。对于她的出现,他仅仅是余光一瞟,可这一瞟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随后,可怜且又脆弱的报纸在风中凌乱着。伴随着他急速移动,因此带动空气中分子的剧烈运动,那报纸在半空中飘然而舞,打了好几个圈圈,这才落地。
只不过,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脑袋涨得慌,她就想找个地儿好好休息,他却不遂她愿,气急!
眸光直挺挺落在他擒住她手腕的大掌,这口气她不打算忍让:“谈君湛,你闹够了没?白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现在,请你麻烦放过我,别让我更觉得你恶心。”
心口不一的男人到底有多讨厌!
有关七年前的伤悲,她始终铭记于心,那年所有发生的往事太过刻骨铭心。
刚才还说什么来着,说她身上有异味,还不就是他给整的吗?现在她洗的干净了,又想找她……
忽然间,她眼睛中透着晶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谈大首长,你这兄弟可真不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