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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汽车进村之前,经过土地污染现场。

转过一个小山头,姜克强指着车窗外,说:“于记者,你看前面。”

天啊!这是一番怎样的景象?若非亲临现场,于之恒做梦也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土地污染事件!

一片长约三公里(两端消逝在山谷中)宽约一公里(最窄处约四百米)的滩涂沼泽地赫然闯入人们的眼帘,让人疑是到了海边湖滨。

“停车!”于之恒突然大叫一声。

姜克强猛地踩了一脚急刹,众人随车摇晃。

赵满江:“于记者,什么事?”

于之恒:“我要拍照!”说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并迅速从背包中拿出照相机对准现场拍照起来。

“于记者,这里少拍几张,到前面再多拍一些吧,那边更好看。”姜智新从车里探出头来喊道。

于之恒复上车,面包车又向前行了约一公里,从主公路岔入污染中心几米远的实地停了下来。四个人相继跳下车,沿着模糊难辨的一条小路走向滩涂沼泽中心。

有毒尾砂蔚为壮观,像一大片银黑色的豆腐脑,黑中带银,银中夹黑,表面上看起来板了脸,用脚轻轻一试,就会一个深深的脚印。远看,像沙漠;近看,似滩涂。银黑色的流水,不,应该说是泥砂流,像绸带一样斜披在广袤的滩涂沼泽地。那线条很美,只是这种美是一种残酷的美,美得让人痛心让人流泪。

姜智新指着广袤的尾砂说:“于记者,你恐怕不知道,这些尾砂下面就是我们姜甸村老百姓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1200多亩耕地。加上邻近的桃花村、李塘村、乌鸦村、石河村、罗家村及邻县金穗县的几个乡镇等地,整个镜溪流域被尾砂淹没的土地达4000余亩。”

赵满江指着尾砂面露出的电话竿说:“你看,那是1998年才架起的通讯电缆,如今离地面(尾砂面)已不足两尺了,前几天电信局的人来看了以后说要马上重新改道呢。还有,你看那些东倒西歪的电竿,是五岭县电力局通往楠市和良水两个乡的一万伏高压线,我们脚下这条岔路本来是通往对面山下罗家村的,现在已经不能通行了,不然赶路的人离电线不足一米高,你想一想,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得了?”

姜克强指着一里路以外对面山下罗家村的一栋房子说:“于记者,你看见那边那栋露出半截身子的房子了吗?那是我们村大毛他表哥的。前年还住人呢,今年就被尾砂淹到窗口了。他们村出来的路也被淹了,现在要翻山走小路呢。”

于之恒取出相机,对此一一拍照。

往回走时,赵满江指着停车的公路说:“于记者,你看我们刚才岔进来的那段公路,现在基本上被尾砂追平了。这条路是去年六月才加高的,一次性加高了一米五呢。”

姜智新指着公路边露出的秸杆说:“这些地方我们去年还在种玉米和辣椒,今年就被淹了。”

姜克强问:“于记者,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于之恒嗅了嗅鼻子:“是好象有点怪怪味。”

姜克强拉他到尾砂面的流水前蹲下,指着水说:“就是这水里的二氧化硫味道。毒得狠呢!牛喝了都会被毒死。如果是晴天,很远就能闻到。”

姜智新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说:“于记者,我们还是先进村再说吧,村支书在等我们呢。”

四个人上了车,姜克强想将车子调头,谁知车子打滑。姜智新、赵满江和于之恒都下来推,也未能推动。没办法,姜智新又给村支书打电话。不久,来了两辆摩托车,每辆摩托上两个人。他们来到之后,先往附近找了一些石块垫在车轮下,再与姜智新等人一起推,面包车方慢慢爬出陷坑。

面包车沿着泥泞的公路向前行驶。于之恒发现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露出二三十座房子来,不过这些都是两层楼的房子,而且只露出了上半部分。

姜智新在车子抵近小桥时忽然叫停,前面的两辆摩托也调过头来作陪。

众人下了车,姜智新指着桥下浑浊的泥砂流说:“于记者,你恐怕不会相信,这条小溪就是镜溪。我们双河乡之名来源于境内有两条不同流向的小河:一条叫甘溪,流入珠江水系;这条叫镜溪,流入长江水系。顾名思义,甘溪的水十分甘甜,镜溪的水十分清澈,而现在你看到的这条小溪还像镜子吗?”

赵满江指着镜溪拦砂大堤上露出的村庄轮廓问:“于记者,那就是我们姜甸村。你猜我们村里有多少人?”

于之恒看了看那二三十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房子说:“大概二百来人吧。”

赵满江说:“错了,我们姜甸村共八百多人。”

于之恒十分惊讶:“这么一点房子能住下八百多人?”

姜智新:“姜甸村分三坨,一组和五组是两个小坨,二三四组是粘在一起的大坨。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村庄的最高部分,不到全村的三分之一大。”

一个从摩托车上下来年纪四十岁左右的人将于之恒拉到桥上,指着桥上游方向一块较为宽阔的水面说:“以前这里的水很深,我们小时候常在这里游泳,从桥边的这块石头上跳下去还沉不到底。五年前,这桥离水面还有八米多高,你看现在已不足一米五了。”

于之恒望了望镜溪的上游,只见浑浊的水(泥砂流)是从不远处的山谷中奔涌而来的。溪的右边邻桥处有一个废弃的大棚,好象是遮着两个大池子,现在几乎被毒砂全部淹没。左边是一条狭长的防洪堤,堤上有新垒的土,比水面只高出一米左右。堤外有几块小田,百米之外是山。小田与山之间有几座房子,这些田与房子均在公路的右边,公路越桥之后就开始斜着上山,其左边是人口稠密的村庄。水(泥砂流)在村子的东端几百米之外遇山北折而去,因而淹没了大量耕地。

村支书姜德光早就率领二三十名群众在村口迎接省里来的记者。他才三十五岁,属少壮派。在中国的偏远乡村,是鲜有年轻干部的。即使有,不是上面派下来挂职锻炼走过场的,就是村民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公选出来委以重任的。姜德光就属于后者。他虽然才三十五岁,却已当了四年的支书。

公路虽然基本平行,进村却要走下坡路。因为村庄比公路和防洪堤(又称拦砂大坝)低了七八米。

于之恒忽然感到自己和姜智新等人从公路上走下去与姜德光等人从下面走上来会合,有点当年朱毛井冈山会师的味道。

姜德光握住于之恒的手说:“欢迎你!省里来的大记者。”

于之恒坦然一笑:“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无证的见习记者。”

姜德光:“你太谦虚了!请进屋坐。对了,我们村长去县城了要晚上才回来,他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于之恒:“你们太客气了!”

在大家的簇拥下沿着弯弯的村道进村,看见村口几棵古树以及部分历经沧桑的房子,于之恒才感觉到姜甸村堪称悠久的历史。

正在行走,章彦忽然打来电话,他问于之恒到了没有。

于之恒:“到了,正在进村。”

章彦在电话里低声说:“老于,别忘了我的嘱咐,要因人而异说话,注意把握分寸。”

于之恒有些不悦:“你当我是不会走路的小孩?”说完,就挂了并关了机。人,都是有个性的,就算你是领导,也该尊重和信任部下啊!于之恒心想。

在村中,于之恒看到了一种疑是电影镜头般的景象:穿村而过的小溪边有一个8字井,井边竖起一个支架,上有一根引水竹槽。井边有很多人,除了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其他人都是提着各种各样的桶和盆子在排队装水,而那水,跟城里普通人家的自来水大不了多少。

于之恒问:“姜支书,村里就这么一口井吗?”

姜德光:“就这一口井都不能喝了。村民们已喝了三年多的天河水了。”

于之恒:“为什么?”

姜德光:“因为村里这条穿村而过的小溪是镜溪的分支,它在村前从镜溪分出,出村之后又注入镜溪。后来因为镜溪上游三十三湾非法采矿排下来的尾砂使河床抬高,我们筑拦砂坝时留了一个小口分了一点点水过来,但是有毒的,牲畜饮了即死,人饮了井水也容易得病,所以大家只好去半山腰的国有矿区挑水喝。又因为路太远往返达七八里路,所以大家采用最原始的方法从山上架了一道竹槽下来载雨水和山水,也就是吃天河水。今天下雨水多,大家就多蓄一些。要是干旱时间长了,这竹槽里的水是一滴一滴的,有的人排一天一夜的队还吃不到水,只好去矿区挑。”

听了姜德光的介绍,于之恒心里一沉,这使他想起了二OOO年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李昌平写给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鎔基信中的一句话:“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

于之恒借进村的机会留心观察了一下姜甸村。因为临近黄昏加上天气阴霾,村庄上空又升起了袅袅炊烟,所以未能看得真切。不过,他感觉到村庄有点阶梯状。

村支书姜德光的家比较简陋。他住的是七十年代末附近兰花岭矿迁建时遗留下来的职工房。这种房子共有五座,全部是一字型的平房。每座三户人家,分里外共四间,前面有直通的走廊,后面是大伙自己改造的厨房和厕所。

姜德光将于之恒带到自己家时,村民大多已经散去,只剩下姜智新、赵满江等五个村干部,再加上姜德光的侄子姜克强。

姜德光的老婆小月见家里来了客,便招呼大家坐。姜德光十三岁的儿子也帮忙倒开水。姜克强见了,抢过堂弟的热水瓶,首先给于之恒倒了一杯水。

小月问德光:“你陪大家坐,叫克强帮我搞菜?”

姜德光:“不忙。我们去矿里吃。”接着,问于之恒:“于记者,你有什么打算?”

于之恒:“说实话,今天搞得我也有些茫然了。原以为这次采访是章主任、李蒲和我共同完成而且由章主任唱主角的,谁知到了林州之后他将我推到了一线自己倒躲了起来。当然,我理解他的心情,主动抛头露面揭家乡的丑是不太妥当。总之,既然来了,就要将问题调查清楚。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不是本地人,对采矿工艺及其流程不了解,对县、乡、村的情况也不熟,所以想先请你们给我作个简单的介绍,然后我再决定如何入手。”

姜德光打了个电话给村长,得知村长快到家时,说:“这样吧,我们上兰花岭吃饭去,边吃边谈。克强先送我们上去,再下来接村长和一组、五组的组长。”

兰花岭就是姜甸村背依的高山,上面有个刚刚倒闭的大型矿产企业。面包车沿盘山公路行驶了二十来分钟,即到达山腰的兰花岭矿招待所。

矿部所在地比较热闹,招待所及对面的电影院还安装了霓虹灯,街上人来人往,有点小镇的味道。

姜德光等人陪于之恒先去开了一间房,二楼204,单人房,才25元一夜,便宜得出奇。上楼看房间,才知道招待所是八十年代初建的,三层楼,就像兰花岭矿一样,在当时那个年代算不错的了。推开房门,发现房间只有八平方大,除了一张单人床,就剩下一桌一椅和一台21寸的电视机。无空调,卫生间在走廊上,是公用的。

姜德光:“对不起了,于记者。这里的条件就是这么简陋。以前那些记者来,没有一个是在这里过夜的,你算得上与我们老百姓心连心的记者了。”

于之恒:“没关系。我也是农村出身,工作中比这里更艰苦的环境我也试过。”

看了房之后,姜克强开车下去接村长,姜德光及其他村干部陪于之恒进了招待所餐厅的包厢。

姜德光让于之恒点菜。于之恒看了看菜单,也很便宜,便说:“我这个人只要吃饱了就行,爱吃辣,就点一个虎皮辣椒。”其他几个人也点了一些便宜的菜,倒是姜德光过意不去,反而点了几个高档菜。于之恒知道村里财政困难,抢过菜单将几个贵的菜全部划掉了。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

趁等村长的机会,姜德光向于之恒作了有关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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