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85400000013

第13章 第N种复仇方法(10)

他告诫自己,不要怕,这是在做梦,赶快跑上楼,赶快离开这辆车,既然是做梦,一会儿从车里走出一具骷髅也是可能的。

他“噔噔噔”地上了楼,打开门,冲进去。

这一次,他没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跑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后,他惊呆了:床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王涓的影子!

他又对自己说:别怕,别怕,这是在做梦。躺下来,闭上眼,闭上眼……

张清兆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他立即想起来:昨天,他把那个婴儿掐死了,这不是做梦,这是铁一样的现实。

他接着往后想:他把那个死婴拉到了农村,埋在了农村那片树林里,然后回到家,悄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在梦中,他又看见了那个婴儿,并且跟着他去了王家十字,之后,他跑回来,躺在了卧室里……

他猛地感到了不对头!——他发现自己真的躺在卧室里!

这是昨晚梦里发生的事情啊。

他一下坐起身,朝旁边看了看。

王涓不在!

他的身上“刷”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就是说,昨夜他是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过的夜,而且就躺在那个婴儿活着时一直躺着的床上!

那么,王涓去哪儿了?

这时,他感到右胳膊肘一拱一拱地疼。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没有脱衣服。他把右胳膊肘扭过来,看见上面都是泥。撸开袖子,肘部有一块明显的血印,那是摔倒之后蹭的……

他猛然意识到了又一个事实——他梦游!

夜里,他真的去了王家十字!那个他最害怕的地方!

而且,这绝不是第一次了,他曾经三番五次在深夜里跑到王家十字去,再惊惶地狂奔回来……

这里面有一个最恐怖的问题:他是跟谁去的?

门锁传来“哗啦啦”的响声。

张清兆立即走出了卧室。

王涓回来了。

“王涓,你去哪儿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王涓打了个哈欠,说:“我在李姐家睡的。我不知道你回不回来,一个人不敢住在这个房子里……”

昨天,张清兆抱着死婴下楼时,曾经在楼梯上见过李姐。

他敏感地问:“你告诉她咱家孩子……不在了?”

“告诉了。”

张清兆的心一下就提起来。

“李姐说,她有个偏方,专门治中风的,只是她不知道咱家孩子有这种病。”

张清兆稍微镇定了一些:“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停了停,王涓问:“埋了?”

“埋了。”

“埋在哪儿了?”

“巴望村西头,大约三里路吧,一片树林子里。”

“那地方你能记住吧?”

“能记住。”

“他连个墓碑都没有,我担心时间长了,那坟包平了,就找不到了。”

“你放心吧。有标志,一棵杨树,很高的。”

张清兆想结束这个话题,就说:“我出去买点油条和豆浆吧。”

王涓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张清兆一边说一边朝外走。

到了门口,他突然回过身来,说:“王涓,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半夜的时候,你有没有见我一个人走出去过?”

王涓愣了一下,说:“没有哇。怎么了?”

“啊,没什么。”

天还阴着。

收音机说,今天还有雨,中雨。

实际上,蒙蒙细雨现在已经开始飘洒了,张清兆打开了雨刮器。

他离开家的时候,换了一件衣服。

王涓特意嘱咐他:“今天你早点回来啊。”

他说:“天不黑我就回来。”

现在,他七上八下的心放下了大部分。

王涓这一关已经过了。

邻居们的关似乎也过了。

还有谁?

还有巴望村的人。

张清兆现在生活在城里,跟他们没什么来往,如果再把父母接到城里来,那么他甚至可以永远不再和他们见面……这个没有问题。

还有谁?

还有那几个知道他生了小孩的出租车司机。

如果张清兆不再到第二医院门口等活儿,就可以和他们不再见面。

即使偶尔碰上,互相之间也不过是同行关系,如果张清兆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小孩已经死了,那么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个也没有问题。

还有……对了,还有郭首义。

他连张清兆的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些人都没有问题,警察那里也就不会有问题了。

好了,OK了……

不。

张清兆还有一颗心在提溜着。

那就是他胳膊肘上的这块硬伤。

这是让他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他认定自己一直在梦游。

他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他在很热的房间里睡觉,本来睡前穿着衬衣,早晨醒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而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衬衣脱下去的。

也许,那婴儿只是一个幻影,来源于他的恐惧。实际上,他是一个人爬起来,轻轻离开家门,在黑暗中快步走向那个阴森的地方……

他为什么偏偏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正是因为他太害怕那个地方了。

所谓事与愿违。

他早就听人说过,梦游的人都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地方,梦游的时候越会去什么地方。而且,梦游的人身手出奇地敏捷,再杂乱的地方也绝不会被绊倒,再艰险的地方都可以顺利通过,比如独木桥。

这是一件十分诡秘和不可思议的事,全世界的精神专家都解释不了其中的玄机。

可是,他却摔了一跤。

如果不是这处伤,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深更半夜经常到王家十字去……

今后,他还会去。

从来没听说这个世界上哪个医生把梦游症治好了。

他能管住现实中的自己,却管不住睡眠中的自己……

想着想着,张清兆毛骨悚然。

细雨中行人很少,都撑着伞。

没有人打车。

张清兆一个人在街上转着转着,忽然又有了一个念头,他觉得他不能总忌讳王家十字,越这样越害怕,越害怕夜里越要去。

白天时,应该经常开车到那里遛一遛。

也许,时间长了,就会解除对它的恐惧。

这样想着,他就把车开向了王家十字。

下雨天,王家十字更是一片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条丧家犬匆匆走过路口,它又瘦又脏,身上的毛乱糟糟,湿淋淋。

它一边跑一边用眼睛警觉地瞄着张清兆的车,可以看出来,它是一条极其狡猾的狗。

张清兆不理睬它,慢慢朝前开。

没什么事,他绕了一圈就离开了。

开出了两条街,车慢慢熄火了。

他下了车,打开机盖。

他知道,又是老毛病——化油器里没有油了。

他得把汽油泵到化油器之间的油管拔下来,用嘴吸出汽油灌进化油器一点,再把油管接到化油器上。

这有点麻烦。

特别是那股汽油味留在嘴里很难受。

他捣鼓了半天,终于弄好了,上车打火,着了。

他刚要挂挡继续走,天上一个惊雷炸响了。

他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给吓疯了——那个死婴就躺在后座上!

他穿着新衣服,绿底红花。

他的衣服上,稀疏的头发上,还有眼角、鼻孔、嘴巴、耳朵,都沾满了泥土,就像刚从土里刨出的萝卜。

他的眼睛依然半睁着,好像在看着车顶。

张清兆看着这个从泥土里爬出来的死婴,呆愣了几秒钟,急忙开车朝火葬场飞奔。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死婴烧成灰!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一眼后面,他担心那个死婴从后面爬起来,把一双小手慢慢伸过来……

由于他的注意力一直系在后面,几次差点撞着人。

终于到了火葬场。

那两辆面包车又停在那里了,不过司机都没在。

张清兆正要开进大门,看门的老头却把他拦住了。

“出租车不许进。”

张清兆说:“我是来送尸体的!”

老头透过车窗朝后面瞄了瞄,严厉地问:“尸体在哪儿呢?”

张清兆恼怒了:“你打开车门自己看!”

老头就把车门打开了。

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他俯下身子,在那个死婴脸上反复看了半天才说:“他是睡着了吧?”

张清兆耐着性子说:“已经死了,昨天就死了!”

老头半信半疑地又看了看,终于确认了这是一个死婴,这才关上车门,对张清兆挥了挥手。

张清兆开车径直来到停尸房。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

他下了车,跑进去。

有两个人站在木桌前,好像一男一女,一个头上戴着孝,一个腰间扎着孝,白花花的。

郭首义正在给他们登记。墙上的铁钩上,挂着郭首义的那件灰色雨衣。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盖着一床花被子,蒙住了脸,两只脚却露在外面。

郭首义看见了张清兆,他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哑哑地说:“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完。”

他合上本子,起身打开里间的铁门,走进去,“哐哐当当”推出一张尸床,指挥那两个人把地上的死尸抬上去,再推进里间,停放在一个隔档里。

那两个人离开之后,郭首义指指凳子,对张清兆说:“坐吧。”

张清兆没有坐——这停尸房里的所有东西他都不想碰。他朝前走了一步,小声说:“那个孩子……死了。”

“死了?”郭首义大吃一惊。

“死了。”

“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

“怎么死的?”

“中风。”

“你……送来了?”

“送来了。”

“在哪儿?”

“在外面,在我的车里。”

“你办手续了吗?”

“没有……”

“哟,那可不行!”

张清兆朝外看了看,说:“郭师傅,还办什么手续!不过是个刚刚满月的婴儿,你帮个忙,送到火化车间悄悄烧掉就完了,加把火的事儿。骨灰我也不要。”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在木桌上。

郭首义把钱拿起来,塞到张清兆手上,严肃地说:“你这样做就外道了。”

张清兆说:“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火化工人的。”

郭首义说:“我让你收起来你就收起来,我让他们帮忙,人情算在我身上。”

说到这儿,他想了想,又说:“不过,现在不行,今天拉来的尸体特别多。明天再烧可以吧?”

“最好今天烧。”

“跟我关系最铁的那个火化工今天没上班。”郭首义有些为难。

“那就……等明天吧。”

“来,我们先把孩子抱进来。”

郭首义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清兆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郭首义抱着那个死婴走进了停尸房。

那个死婴在高大的郭首义怀里显得更加弱小。

郭首义走进昏暗、阴冷的里间,把死婴放在一张高高的尸床上,盖上了一块白布。白布下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就像一只猫。

然后,他把那张尸床推进了一个隔档里。

下午,正像收音机里预报的那样,小雨变成了中雨,不过是突然变的——本来细细地洒着,一下就变成泼了。

大街上不但没有行人,连出租车都没有了。

大家都回家打牌或者喝酒去了。

这倒霉的天!张清兆骂道。

他不想回家。

这些日子,他要尽可能地回避王涓,回避那些邻居。

他们知道那个婴儿死了,见了面肯定要假装关心地问一问。

他不好回答。

他又把车停在了第二医院的门口。

那些平时总在这里等活儿的出租车今天都没有来。

他蜷缩在车里,闭着眼,听急风暴雨敲打车身的声音。

隐隐地,他听见传呼机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家里的电话。

肯定是王涓。

王涓是他的老婆,她给他打传呼,这很正常。

但是,张清兆却有些警觉。

他把衣服脱下来,顶在头上,跑进路边一家小卖店,给王涓回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涓,怎么了?”

“你回来一趟吧。”

“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停了一会儿王涓才说:“……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回来就知道了。”

张清兆忽然有一个直觉:王涓的身边有人!那个人好像在对王涓打着手势,指导着她怎么说。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现在,你只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是。”

张清兆的心一下就缩紧了:“是警察吗?”

“是。”

张清兆差点瘫软:“……他们是不是为小孩的事来的?”

王涓没有回答,她的嘴好像离开了话筒。

张清兆感觉到,她身旁的那个人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开始阻止她了,或者通过口型,或者通过手势,或者通过纸笔。

过了一会儿,王涓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彬县。”张清兆随口编了一个谎。彬县归滨市管辖,相隔大约二百里。

“你去彬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张清兆感觉这句话是王涓自己说的。

“有人包车,走得特别急。”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好像回不去……”

说到这儿,张清兆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楚,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涓,对不起,再见了,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然后,他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冒着雨钻进车里,一下变成了惊弓之鸟。

警察来干什么?

这个最重要。

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关于孩子的事。

他们是刑警队的,还是派出所的?

如果是刑警队的,那就说明谋杀的事已经败露了。

如果是派出所的管片民警,那就可能没什么,他们也许是听说张清兆家的小孩死了,例行公事地来问一问……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孩子死了?

是李姐报的案?

她凭什么报案?

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

张清兆越想越迷糊,就自己安慰自己:也许,这些警察是交警大队的,是因为哪起交通事故来调查他……

不管怎样,他现在都不敢回家。

他开着车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转悠,一直在思考今夜在哪里过,明天怎么办。

一直到晚上,他只拉了一个乘客,是个女学生。她到师大。

她下车后,张清兆又接到一个传呼,他一看,是郭首义的手机号。

他急忙找到一个公共电话复机。

“张清兆,你赶快来一趟!”

“怎么了?”

“见鬼了见鬼了!”

“你慢慢说!”

“你家那个小孩不见了!”

“不见了?”

“不见了!刚才,我到停尸房清点尸体,发现那个小孩在单子下变大了。我感到很奇怪,走过去掀开白布,差点被吓死……”

“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冷学文!他还是半个脑袋,手里还捏着那沓钱!——你赶快过来看看吧!”

“好,我马上就到!”

张清兆在阴郁的天气里看到了一缕阳光!

现在,他抓到了洗清罪名的证据!

他杀死的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早就死于车祸的冷学文,一具变成婴儿害人的僵尸!

天黑了,雨基本停了。

张清兆开车朝火葬场的方向疾驶。

那两辆莫名其妙的面包车依然在火葬场大门口停着,车窗里飘闪着两双深邃的目光。张清兆顾不上观察他们,直接驶进了火葬场大门。

这次,看门的老头没有拦他。

他在停尸房前停下车,跳下来,匆匆走到铁门前,正要敲,铁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高一矮两个警察盯着他的眼睛走出来。

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你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高个子警察说。

“为……什么?”他颤巍巍地试探了一句。

“我们怀疑你杀死了你的儿子。”矮个子警察说。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一个成年人!你们可以看看啊!”

高个子警察冷笑了一下,架起他的胳膊就走进了停尸房。

今天的停尸房里好像格外冷。

高高的房顶亮着几个荧光灯,光线惨白。

高个子警察把他拖进一个隔档,掀开了蒙尸的单子,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他?”

张清兆傻眼了。

那个死婴在尸床上静静地躺着,他穿着绿底红花的新衣服,脸色黑紫,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的双眼依然眯缝着,看着半空。

“你们可以问郭首义,他亲眼所见!”

矮个子警察不耐烦了,朝他的脑袋扫了一巴掌,喝道:“别废话!走!”

直到张清兆被警察带出停尸房,他都没看见郭首义的影子。

张清兆向警方讲述了一系列的鬼故事。

警方对死婴进行化验,确认他根本不是AB型血,而是A型血。

还有,警方经过核实,六月五号那一天,王家十字没有发生过任何交通事故。也就是说,冷学文这个人并不存在。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张清兆的交代中,报案人郭首义担任着重要角色。于是,两个警察来到火葬场,向郭首义了解情况。

郭首义只说了一句话:都是一派胡言。

张清兆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警方一直没搞清他的动机。有几种可能:一、他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通过调查张清兆的老婆,警方得知,他确实喜欢女儿。在产前做B超时,医生判断是个女孩,张清兆显得格外高兴。

二、他单单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得确实丑,而且一点也不欢实,几乎天天在沉睡。

三、因为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有中风病,他担心日后不好养活。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宽裕,抚养一个病孩更加力不从心……

还有一种可能:张清兆真的撞死过人,却一直逍遥法外。不过,他的神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日夜寝食难安,渐渐开始幻视幻听,最后,他终于变态地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经调查,张清兆三年前确实因一起交通事故被警方讯问过,可是,警方最后认定他是无辜的,把他放了……

同类推荐
  • 回家

    回家

    和平县一年有两场雪,一场是冬雪,一场是春雪,今年的这场冬雪非常大,这才刚过一夜,四处的房子和树木就失去了线条,举目望去,天地一色,满目恍然。按理还是熹微初开的时刻,但此时已经是四处分明了。在和平县公墓的一处很不起眼的墓碑前,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正蹲在那里堆雪,很快一个小雪人出现了,这小雪人在纷纷飘落的雪花里显得十分孤独和让人怜爱。堆雪人的男人名叫杨思齐,是和平县钱桥镇司法所的副所长,此时,杨思齐拧开随身带着的小酒盒,洒了一些在墓碑上,然后默默地看着那个小雪人。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春殇

    春殇

    白天做了个梦赵友厚梦见娜娜的整个情景有些乱,片段也不是很清晰——赵友厚在一家水饺店吃了两碗水饺,刚出来路过王麻子小吃店,忽然听到有人喊他。转脸一看,就看见娜娜端着两个空盘子站在王麻子小吃店门口。赵友厚惊喜地朝娜娜笑笑,娜娜放下手中的盘子走了过来……忽然,地点不是饮食街上王麻子小吃店门口了,变成矿工大街上一根电线杆子旁边。他靠在电线杆上,两只眼怯溜溜地看着娜娜胸脯一颤一颤地向他走来,心里禁不住“怦怦”乱跳,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娜娜走到他跟前,说:“小赵你好!”
  • 存爹·姚先生

    存爹·姚先生

    刘二喜是骑着高头大马回村的。马是好马,缴获日本人的大洋马,枣红色,甚至比枣红还要红,娇艳欲滴。毛色不仅比东江村所有的毛驴草驴叫驴颜色要鲜亮,个子还高老么一大截子,就是跟保长刘满仓的小儿子上回骑来的马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保长刘满仓的儿子刘青鸣骑的马是匹白马,浑身雪白,一丝儿杂毛都没有,亮得晃眼。刘青鸣的马也是好马,也是缴获日本人的,刘青鸣亲手缴获的。当时战斗很激烈,或者叫惨烈,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刘青鸣杀红了眼,鬼子骑着那匹后来成了刘青鸣的马向那匹马后来的主人冲来,那匹马的后来的主人直直地冲着他后来的坐骑迎去。
  • 别与记忆纠缠

    别与记忆纠缠

    在芦苇湖的东边有几幢高层,李书香和父亲李书库以及继母住在十三层。当初这几幢高层修盖的时候,很多人不愿意买。因为芦苇湖在这座城市名声不好,每到了秋季,芦苇湖四周的芦苇发白,像是一个个死人的脑袋。所以李书库买的时候一平方米才四千多块钱,买了一百二十多平方米,也就是三室一厅,总共花了六十多万。李书库当时还是主管文化教育卫生的副市长,他买房子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意买。市长犯愁了,他对市长说,我买,我不怕死人脑袋,因为早晚我也就是死人脑袋。李书库买了,竟然成为一条重要新闻,不少人开始跟着买。有人说,市长都买了,老百姓怕什么。
  • 长生殿

    长生殿

    主要内容包括:人宫受封、杨国忠弄权、春困人乏、姐妹争宠、横生枝节、贵妃被逐、剪发传情、重召贵妃、不详的预兆、梦中闻仙乐、谱写霓裳曲、将相不和、神笛偷学霓裳曲、无人知是荔枝来、初演霓裳、安禄山野心膨胀等。
热门推荐
  •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本书是系列长篇历史小说《张居正》的第一卷。围绕着张居正与首辅高拱这两位权臣之间的政治斗争,展示了宫庭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的此消彼长,写出了斗争的复杂与残酷,塑造出了张居正、高拱、冯保、李贵妃等一批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
  • 妈妈送给青春期女儿的书大全集

    妈妈送给青春期女儿的书大全集

    本书就是一本妈妈为女儿编写的“青春期百科全书”,从妈妈的角度来帮助女儿解决成长过程中发生的各种烦恼和问题,内容从生理变化到成长烦恼,从自我防卫到心理剖析,从学业指点到修养提升,从形象气质到礼仪交往,无所不包,是送给青春期女孩的成长礼物,帮助女儿度过一个安心快乐的青春期。同时也是天下父母必备的青春期教育实用指南,帮助父母与青春期女儿建立起沟通的桥梁,找到最恰当的方式来引导女儿健康成长。
  • 风起水走

    风起水走

    春天,时序已到了阴历三月二十二啦,可是,长白山里依然沉默,死静,不见一丝风。这种天相时顺,让漫江一带的山里人发毛……漫江,是长白山腹地,松花江上源,这儿是锦江和漫江汇合地,也是老白山靠近南坡一带的重要江口,正确说是西坡的重要水道。一千多年前那次火山喷发曾经把这一带的原始森林毁灭,今天人们依然可以在那些裸露的山坡土层上看到一层层已经化成木炭的清晰的树断面,那一棵棵树的粗细“炭圈”向今人告知着久远岁月前逝去的一切。可是,千百年来重新长起的森林已郁郁葱葱地覆盖住大山了。
  • 来自星星的我

    来自星星的我

    外星妹子逃命逃到地球啦!地球正陷在末日危机中啦!然后妹子被地球美人杀了!然后地球美人被别人杀啦!然后妹子活过来进化成地球美人的样子就跑去杀人啊不对是杀怪物啦!顺便美女救英雄什么的抱得英雄归啦!
  • 黑白斋读书录

    黑白斋读书录

    全书分为四辑:“线与面”收录了作者近年来以长篇小说为主对军旅文学重要现象、重大问题的发言;“问与答”是作者与学生关于军旅文学的访谈;“人与书”收录的文章记叙了许多军内的师友名。“序而跋”收录了各种序跋。
  • 混沌灭世决

    混沌灭世决

    落魄书生,惨遭穿越,初来乍到,得人传承。灭世绝学,共进五层,层层致命,层层盖世。混沌大陆,一切未知,修仙之路,困难重重。塑造仙源,蓄气练气,我欲修仙,法力无边。
  • 紫灵魔诀

    紫灵魔诀

    全属性天才,灵武双修,八岁筑基,十二岁结丹,三十载元婴,一百八十载渡劫羽化。苍蓝大陆万年不破的轮回。是谁,终将改变这一切。
  • 重生娇妻,老公超暖的

    重生娇妻,老公超暖的

    我很庆幸,我爱上了你。——夜语绫我很确定,我爱你。——欧晗辰
  • 爱之枷锁

    爱之枷锁

    “富二代”、“官二代”!我们大家现在关心的社会群体。 一所集聚着“富二代”、“官二代”的贵族学校里,他们过着如公主般和王子般的生活。以一个叫柯贝为首的“富二代”,她家“富可敌国”,她有着自己的专职保姆;她高傲、冷漠、刁钻,是一个让人不可接近的女孩。但是,她的眼里为何充满了孤独?她有什么心结?她又是怎样和另外几个同样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孩子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也有着和我们普通孩子一样的热情和善良,他们也有着自己爱恨分明的个性,他们一起生活、学习,他们共同进步!他们又是怎样帮助柯贝打开心结?他们的身上,又承受着怎样的枷锁呢?······ 这是一部取之于现实题材的小说,文章中诙谐幽默的对话场景也许会给你带来一定的快乐和轻松!也许会让你领会到一些什么······请大家多多支持(多点击、多推荐、多收藏)!
  • The Anger of Achilles

    The Anger of Achilles

    The war between the Greeks and the Trojans has reached a fever pitch. Offended by Agamemnon, the great Greek warrior Achilles is in his tent, refusing to fight. But then Trojan prince Hector slaughters Patroclus, Achilles' close friend. Willing or not, Achilles must take revenge for his friend's death, even if it will result in his own.The Anger of Achilles is a novelized interpretation of Homer's Iliad, told by noted classicist and historical novelist Robert Graves. In this innovative take on the classic tale, Achilles comes to life in all his vivid rage, bravery, passion, and lust for battle. Combining his advanced expertise in ancient Greek warfare and culture with a talent for telling a compelling story, Robert Graves is the ideal translator to bring this ancient epic of war to a modern audi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