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初亮,易寒等人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路。
昨日,因着小红的突然出现,他们耽搁了一些时辰。最终,直至夜幕降临,他们也只是出了襄阳城。
五月,已是骄阳似火,春光烂漫之时。风倾舞撩开车帘,看着车外一处春光,突然一阵感怀。
从她来到之初,再到现在,才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可在这两个月里,她竟已经心系易寒,并霸道的说要缠他生生世世。如今想想,风倾舞都忍不住嘴角轻扬,不知是在无奈,亦或是,高兴……
驀儿,她放下车帘,转身看去,看到易寒正侧躺着身体卧于角落,好似已然熟睡。他的鼻翼坚挺,薄唇轻启,绝美的脸上没有一处不让人惊叹。只是,在熟睡之时,他的眉头始终轻皱着。风倾舞掩嘴一笑,不由得想起昨夜她一直讲脑袋靠在他肩上,以至于早上醒来之时,她余光一扫,便看到了他边皱着眉头边轻揉着眉头。
她知道,昨夜易寒定是没有睡好。
如此想着,风倾舞便掀开了车帘,眼睛一扫看到了陆承的位置,便招呼着轻唤了一声,“陆承。”
陆承耳尖,一听到风倾舞呼唤声,转过身,看到风倾舞,就立即调转了马头向风倾舞的马车靠近。
“倾舞姑娘,叫陆承何事?”
风倾舞回头看了一眼易寒,方又压低了声音说道,“陆承,你去问问小春,说若是肩膀被东西压疼了,该用什么药?”
陆承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风倾舞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就又转了马头向身后小春的马车走去。
待靠近之时,他沉声唤道,“小春。”
小春闻声探出头来,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喊我可是有事?”
“恩,”他轻轻应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说道,“倾舞姑娘的肩头好似被压疼了,让我寻你拿药。”
“肩头被压疼?”小春微微一怔,随即了然。昨夜,风倾舞的头一直都是靠在易寒的肩上睡着的,怎会被压疼?现如今,她问药,怕是为了易寒吧?
小春低低笑了两声,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罢,她钻进马车内,寻了一会儿,就又探出头来,递上药品,笑道,“纳,就是这个了,你去和倾舞姑娘说,涂的时候,尽量做些轻轻按压,会好的更快的。”
“哦。”陆承拧眉接过药瓶,复又看了一眼她的马车,问道,“那个丫鬟可是醒了?”
“还没,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的。”
“恩。”陆承不再说话,他拿好药,再次来到了风倾舞的马车前。
彼时,风倾舞正坐于车前,一看到陆承,便莞尔一笑,“拿来了?”
陆承眉头蹙了蹙,撇过脸,递上药,闷闷的“嗯”了一声,就拉转马头,向前头走去。
“真是好不怪异呢,莫不是被昨晚易寒的话给吓到了,竟是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风倾舞轻叹一声,钻进车内,看到易寒的睡颜,又轻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