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27500000006

第6章 散文卷(6)

过了两天,阿齐从镇上回来,说,“今天见着阿河了。娘的,齐整起来了。穿起了裙子,做老板娘娘了!据说是自己拣中的;这种年头!”

我立刻觉得,这一来全完了!只怔怔的看着阿齐,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阿河的影子。咳,我说甚么好呢?愿命运之神长远庇护着她吧!

第二天我便托故离开了那别墅;我不愿再见那湖光山色,更不愿再见那间小小的厨房!

1926年1月11日作。

(原载1926年11月22日《文学周报》第200期)

哀韦杰三君此文原载在《清华周刊》上,所以用了向清华人说话的语气。

韦杰三君是一个可爱的人;我第一回见他面时就这样想。这一天我正坐在房里,忽然有敲门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位温雅的少年。我问他“贵姓”的时候,他将他的姓名写在纸上给我看;说是苏甲荣先生介绍他来的。苏先生是我的同学,他的同乡,他说前一晚已来找过我了,我不在家;所以这回又特地来的。我们闲谈了一会,他说怕耽误我的时间,就告辞走了。是的,我们只谈了一会儿,而且并没有甚么重要的话;——我现在已全忘记——但我觉得已懂得他了,我相信他是一个可爱的人。

韦杰三(1903—1926),壮族。1926年3月18日,参加北京各界群众在天安门举行的抗议八国通牒的国民大会和示威游行,遭到段祺瑞反动政府的屠杀,身中4弹,于3月21日牺牲。时年23岁。第二回来访,是在几天之后。那时新生甄别试验刚完,他的国文课是被分在钱子泉先生的班上。他来和我说,要转到我的班上。我和他说,钱先生的学问,是我素来佩服的;在他班上比在我班上一定好。而且已定的局面,因一个人而变动,也不大方便。他应了几声,也没有甚么,就走了。从此他就不曾到我这里来。有一回,在三院第一排屋的后门口遇见他,他微笑着向我点头;他本是捧了书及墨盒去上课的,这时却站住了向我说:“常想到先生那里,只是功课太忙了,总想去的。”我说:“你闲时可以到我这里谈谈。”我们就点首作别。三院离我住的古月堂似乎很远,有时想起来,几乎和前门一样。所以半年以来,我只在上课前,下课后几分钟里,偶然遇着他三四次;除上述一次外,都只匆匆的点头走过,不曾说一句话。但我常是这样想:他是一个可爱的人。

他的同乡苏先生,我还是来京时见过一回,半年来不曾再见。我不曾能和他谈韦君;我也不曾和别人谈韦君,除了钱子泉先生。钱先生有一日告诉我,说韦君总想转到我班上;钱先生又说:“他知道不能转时,也很安心的用功了,笔记做得很详细的。”我说,自然还是在钱先生班上好。以后这件事还谈起一两次。直到三月十九日早,有人误报了韦君的死信;钱先生站在我屋外的台阶上惋惜的说:“他寒假中来和我谈。我因他常是忧郁的样子,便问他为何这样;是为了我么?他说:‘不是,你先生很好的;我是因家境不宽,老是愁烦着。’他说他家里还有一个年老的父亲和未成年的弟弟;他说他弟弟因为家中无钱,已失学了。他又说他历年在外读书的钱,一小半是自己休了学去做教员弄来的,一大半是向人告贷来的。他又说,下半年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但他却不愿平白的受人家的钱;我们只看他给大学部学生会起草的请改奖金制为借贷制与工读制的信,便知道他年纪虽轻,做人却有骨气的。

我最后见他,是在三月十八日早上,天安门下电车时。也照平常一样,微笑着向我点头。他的微笑显示他纯洁的心,告诉人,他愿意亲近一切;我是不会忘记的。还有他的静默,我也不会忘记。据陈云豹先生的《行述》,韦君很能说话;但这半年来,我们听见的,却只有他的静默而已。他的静默里含有忧郁,悲苦,坚忍,温雅等等,是最足以引人深长之思和切至之情的。他病中,据陈云豹君在本校追悼会里报告,虽也有一时期,很是躁急,但他终于在离开我们之前,写了那样平静的两句话给校长;他那两句话包蕴着无穷的悲哀,这是静默的悲哀!所以我现在又想,他毕竟是一个可爱的人。

三月十八日晚上,我知道他已危险;第二天早上,听见他死了,叹息而已!但走去看学生会的布告时,知他还在人世,觉得被鼓励似的,忙着将这消息告诉别人。有不信的,我立刻举出学生会布告为证。我二十日进城,到协和医院想去看看他;但不知道医院的规则,去迟了一点钟,不得进去。我很怅惘的在门外徘徊了一会,试问门役道:“你知道清华学校有一个韦杰三,死了没有?”他的回答,我原也知道的,是“不知道”三字!那天傍晚回来;二十一日早上,便得着他死的信息——这回他真死了!他死在二十一日上午一时四十八分,就是二十日的夜里,我二十日若早去一点钟,还可见他一面呢。这真是十分遗憾的!二十三日同人及同学入城迎灵,我在城里十二点才见报,已赶不及了。下午回来,在校门外看见杠房里的人,知道柩已来了。我到古月堂一问,知道柩安放在旧礼堂里。我去的时候,正在重殓,韦君已穿好了殓衣在照相了。据说还光着身子照了一张相,是照伤口的。我没有看见他的伤口;但是这种情景,不看见也罢了。照相毕,入殓,我走到柩旁:韦君的脸已变了样子,我几乎不认识了!他的两颧突出,颊肉瘪下,掀唇露齿,那里还像我初见时的温雅呢?这必是他几日间的痛苦所致的。唉,我们可以想见了!我正在乱想,棺盖已经盖上;唉,韦君,这真是最后一面了!我们从此真无再见之期了!死生之理,我不能懂得,但不能再见是事实,韦君,我们失掉了你,更将从何处觅你呢?

韦君现在一个人睡在刚秉庙的一间破屋里,等着他迢迢千里的老父,天气又这样坏;韦君,你的魂也彷徨着吧!

1926年4月2日。

(原载1926年4月9日《清华周刊》)

飘零

一个秋夜,我和P坐在他的小书房里,在晕黄的电灯光下,谈到W的小说。

“他还在河南吧?C大学那边很好吧?”我随便问着。

“不,他上美国去了。”

“美国?做甚么去?”

“你觉得很奇怪吧?——波定谟约翰郝勃金医院打电报约他做助手去。”

“哦!就是他研究心理学的地方!他在那边成绩总很好?——这回去他很愿意吧?”

“不见得愿意。他动身前到北京来过,我请他在启新吃饭;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又为甚么呢?”

“他觉得中国没有他做事的地方。”

“他回来才一年呢。C大学那边没有钱吧?”

“不但没有钱,他们说他是疯子!”

“疯子!”

我们默然相对,暂时无话可说。

我想起第一回认识W的名字,是在《新生》杂志上。那时我在P大学读书,W也在那里。我在《新生》上看见的是他的小说;但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心理学的书读得真多;P大学图书馆里所有的,他都读了。文学书他也读得不少。他说他是无一刻不读书的。我第一次见他的面,是在P大学宿舍的走道上;他正和朋友走着。有人告诉我,这就是W了。微曲的背,小而黑的脸,长头发和近视眼,这就是W了。以后我常常看他的文字,记起他这样一个人。有一回我拿一篇心理学的译文,托一个朋友请他看看。他逐一给我改正了好几十条,不曾放松一个字。永远的惭愧和感谢留在我心里。

我又想到杭州那一晚上。他突然来看我了。他说和P游了三日,明早就要到上海去。他原是山东人;这回来上海,是要上美国去的。我问起哥仑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哲学,与科学方法》杂志,我知道那是有名的杂志。但他说里面往往一年没有一篇好文章,没有甚么意思。他说近来各心理学家在英国开了一个会,有几个人的话有味。他又用铅笔随便的在桌上一本簿子的后面,写了《哲学的科学》一个书名与其出版处,说是新书,可以看看。他说要走了。我送他到旅馆里。见他床上摊着一本《人生与地理》,随便拿过来翻着。他说这本小书很著名,很好的。我们在晕黄的电灯光下,默然相对了一会,又问答了几句简单的话;我就走了。直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他。

他到美国去后,初时还写了些文字,后来就没有了。他的名字,在一般人心里,已如远处的云烟了。我倒还记着他。两三年以后,才又在《文学日报》上见到他一篇诗,是写一种清趣的。我只念过他这一篇诗。他的小说我却念过不少;最使我不能忘记的是那篇《雨夜》,是写北京人力车夫的生活的。W是学科学的人,应该很冷静,但他的小说却又很热很热的。

这就是W了。

P也上美国去,但不久就回来了。他在波定谟住了些日子,W是常常见着的。他回国后,有一个热天,和我在南京清凉山上谈起W的事。他说W在研究行为派的心理学。他几乎终日在实验室里;他解剖过许多老鼠,研究它们的行为。P说自己本来也愿意学心理学的;但看了老鼠临终的颤动,他执刀的手便战战的放不下去了。因此只好改行。而W是“奏刀駋然”,“踌躇满志”,P觉得那是不可及的。P又说W研究动物行为既久,看明它们所有的生活,只是那几种生理的欲望,如食欲,性欲,所玩的把戏,毫无甚么大道理存乎其间。因而推想人的生活,也未必别有何种高贵的动机;我们第一要承认我们是动物,这便是真人。W的确是如此做人的。P说他也相信W的话;真的,P回国后的态度是大大的不同了。W只管做他自己的人,却得着P这样一个信徒,他自己也未必料得着的。

P又告诉我W恋爱的故事。是的,恋爱的故事!P说这是一个日本人,和W一同研究的,但后来走了,这件事也就完了。P说得如此冷淡,毫不像我们所想的恋爱的故事!P又曾指出《来日》上W的一篇《月光》给我看。这是一篇小说,叙述一对男女趁着月光在河边一只空船里密谈。那女的是个有夫之妇。这时四无人迹,他俩谈得亲热极了。但P说W的胆子太小了,所以这一回密谈之后,便撒了手。这篇文字是W自己写的,虽没有如火如荼的热闹,但却别有一种意思。科学与文学,科学与恋爱,这就是W了。

“‘疯子’!”我这时忽然似乎彻悟了说,“也许是的吧?我想。一个人冷而又热,是会变疯子的。”

“唔。”P点头。

“他其实大可以不必管甚么中国不中国了;偏偏又恋恋不舍的!”

“是啰。W这回真不高兴。K在美国借了他的钱。这回他到北京,特地老远的跑去和K要钱。K的没钱,他也知道;他也并不指望这笔钱用。只想借此去骂他一顿罢了,据说拍了桌子大骂呢!”

“这与他的写小说一样的道理呀!唉,这就是W了。”

P无语,我却想起一件事:“W到美国后有信来么?”

“长远了,没有信。”

我们于是都又默然。

1926年7月20日,白马湖。

(原载1926年8月1日《文学周报》第236期)

白采

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诗词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觉得白采虽于生死无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残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知梗概,但在他生前,是绝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懊悔我的需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小说《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消息。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自解,听之而已。

俞平伯(1900—1990),原名俞铭衡,字平伯。现代诗人、作家、红学家。清代朴学大师俞樾曾孙。与胡适并称“新红学派”的创始人。他出身名门,早年以新诗人、散文家享誉文坛。但平伯因转信的关系,却和他常通函札。平伯来信,屡屡说起他,说是一个有趣的人。有一回平伯到白马湖看我。我和他同往宁波的时候,他在火车中将白采的诗稿《羸疾者的爱》给我看。我在车身不住的动摇中,读了一遍。觉得大有意思。我于是承认平伯的话,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又和平伯说,他这篇诗似乎是受了尼采的影响。后来平伯来信,说已将此语函告白采,他颇以为然。我当时还和平伯说,关于这篇诗,我想写一篇评论;平伯大约也告诉了他。有一回他突然来信说起此事;他盼望早些见着我的文字,让他知道在我眼中的他的诗究竟是怎样的。我回信答应他,就要做的。以后我们常常通信,他常常提及此事。但现在是三年以后了,我才算将此文完篇;他却已经死了,看不见了!他暑假前最后给我的信还说起他的盼望。天啊!我怎样对得起这样一个朋友,我怎样挽回我的过错呢?

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回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新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甚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夫人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札里,推想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同类推荐
  • 你的地老是我一个人的天荒

    你的地老是我一个人的天荒

    纯爱里的花朵肆意开放,馨香了整个懵懂季节。人生在迷藏里的暖爱,就是向上的力量吧。多少在外人看来的若无其事,心底里早已暗涌澎湃。清亮的人组合的清亮故事,像现实里折射的光,丰满了文字的世界,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人,在远方的问候里,会有迟到的答案。谁的青春里没有雷阵雨呢?青春期里一度的不完美,在成长的岔路口,总是有不满意横亘脚前,凌乱的自卑与忧伤是青春的主旋律吧,只是遇到了这个人,就想要把自己变得更好。所有的故事,都是一句话的温暖,开头和结尾都是自己的坚持,就这样一句话一个标点,把所有的经过再细数一遍。
  • 等得起的好时光

    等得起的好时光

    在创作人生篇章的过程中,能让我们变得温暖、放松,涌现前进灵感的,恰是那些有意或无意的停顿时光。本书精心收集了一些“等得起的好时光”,它们或是一个女儿给母亲的一次爱的陪伴,或是一段不计回报的爱情付出,或是一次放下纠葛的长途旅行,或是一种希望渺茫下的最后坚持……正是这些小温暖与小希望,记录了我们人生。它们不值一提,却又无可代替,犹如一首首恬静的小诗,每个句子都那么温柔,每个标点都那么珍贵……
  • 光影里的梦幻与真实:戛纳电影节密码

    光影里的梦幻与真实:戛纳电影节密码

    本书作者选取了戛纳电影节获奖影片中的四十余部,逐一介绍、分析、评论,在带领我们理解这些经典作品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何为好的电影作品,何为戛纳电影节的标准和核心精神。
  • 爱无助

    爱无助

    是—本从男人的视角来透视生活中女性的书,故而所写的人物皆为“男人的另一半”!
  • 徒步进藏:凡凡的三百三十万步

    徒步进藏:凡凡的三百三十万步

    本书是一本介乎于游记、纪实文学、回忆录的青春、励志、正能量、饱含成长轨迹的真实故事。文笔自由朴实,情感真挚,轻松自在之余又引人共鸣和思考。全书以徒步川藏线2160公里,90天行走3304800步的故事为主线,写作600天中对人生的思考贯穿其中。一路所遇的狂风暴雨,独行无人区,生死离别,病痛折磨,爱情、友情、亲情,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却有着比艰辛多一点的坚持和努力。所有的答案都将在经历中一一揭晓。
热门推荐
  • 黑灵之舞

    黑灵之舞

    一架曼谷飞往上海的班机。在茫茫无尽的黑夜學遭遇了强大气流。当全机人都因此而惶恐不已时,只有一对头倚着头沉睡的小夫妻丝毫不为所动。飞机安全降落后,机上工作人员却发现这对夫妻竟然已经死亡!更诡异的是,曼谷力面沒确他们的任何出境记录。而法医鉴定的结果是,他们俩在登机的两天前就已死亡……一场情与欲的较量、灵与肉的博弈!人心的沉沦胜过一切未知的恐惧!带着我的灵魂离开,逃离这冰冷的深海。我愿在故土的夜幕下,不停不息地旋舞。
  • 网游之至强剑士

    网游之至强剑士

    游戏与生活各占一半的书,各种元素丰富,不喜误入!已完本254万字扑街武侠《剑帝谱》,不太监、不烂尾,品质有保证!Regina:“暗风,大学你想干什么?”暗风:“与你无关。”Regina:“和我打职业联赛吧。”暗风:“为什么?”Regina:“因为我是女王,最漂亮的女二!”暗风:“嗯……ok!”女主:“……”于是,征战职业赛场的故事开始了!网游与竞技并存,现实与虚拟交织,绝对1V1,作者三观超正的!玻璃心,求轻喷。书友群《网游之至强剑士》群号码:633,768,602
  • 吞天战皇

    吞天战皇

    谁拳头够硬,就由谁说了算的异界,喜欢彰显个性的纨绔子弟太多,王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 高职教育强校实践与战略理论探索

    高职教育强校实践与战略理论探索

    20世纪90年代,伴随着我国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迅猛发展,人力资源市场进入了大批需求高素质技能型人才阶段,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应运而生。现阶段,我国正处在全面建设创新型国家和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需要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数以万计的专门人才和一大批拔尖创新人才。然而,虽然经过近20年的跨越式发展,高职教育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但人力资源市场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仍然十分缺乏;企业用人单位对大多数高职毕业生不认可,认为他们论吃苦耐劳精神不如农民工,论技能水平不如技师、技工学校毕业生;学生和家长普遍不愿意报考职业院校。
  • 月系魔法师

    月系魔法师

    一个普通魔法家庭的女孩,却是千年难见的天才、传说中月光女神的弟子。一个八大魔法世家的少爷,却被黑暗的力量束缚,谁能懂得他冰封的内心?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时代——月光女神现世、神秘的月系魔法的再次传承,这是否会是一场千年风暴的前兆?当光与暗的较量再次拉开帷幕,家族和所珍惜的人之间,如何抉择?身世之谜、友情与爱情、肩上的重任……经过了磨砺与蜕变,让他们的青春绽放光彩!且看新一任月系魔法师——风夕月如何展开一个新的魔法世界!
  • 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人生的真谛是什么?我们为什么活着?对于生命,它是灿烂的,是美丽的,但也是脆弱的,是短暂的。本书针对生命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为我们论说了人活着的意义,让我们懂得生命,珍爱生命,让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更加充实,更加精彩!
  • 家庭革命

    家庭革命

    一位独生子女的父亲,在儿子长到20岁的时候,非要逼迫儿子签一份协议。这份协议条款不过76个字,概括它的精神就是“四不管”。这“四不管”规定了“协议”一旦生效,父母从此可以在四个方面不管儿子;儿子也可以不管父母。正常人实在很难想像这位父亲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鼓捣出这么一件立刻要引起“战争”的事情。中国几千年文明历史,家庭生活和父子亲情组合着一种一成不变的内涵,用现在的法律来解释就是:“父母有养育子女的责任和义务,子女也有赡养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而这位独生子女的父亲全然不顾几千年的古老传统,执意要在自己家里来一场革命,“革”儿子的命,也“革”自己的命。
  • 画皮师系列之陵安花相容

    画皮师系列之陵安花相容

    一场大战,牵扯出两代人的爱恨情仇,本该结束的缘,再一次遇见,背后那人到底是谁?且跟着画皮师花相容的刀,一探究竟。花相容——世间仅剩的两位画皮师之一,开了一家名叫“雅韵”的药店。当外冷内热的她遇到外热内冷的他,注定擦出爱情的火花,但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而她,面对对她深情的他们,注定辜负。只叹,人生遇到的每个人,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很多人如果换一个时间认识,就会有不同的结局,但人生注定没有如果,只有发生......--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神树游戏者

    神树游戏者

    这里是游戏者的天堂,懦弱者的坟墓,同一个起点,不同的能力,都朝着那最终的目标前进,这里是神树的世界,这里是获得第二次生命,来之不易的游戏世界。
  • 素手倾天

    素手倾天

    她本是权倾天下的一国之后,为他倾尽所有,将整个天下都送到他的面前。只为有朝一日,能与他并肩执手,共享江山。却被他亲口喂下毒酒,一剑穿心,投入井底。将本属于她的凤冠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头上!众叛亲离,被心爱之人亲手出卖。她所受的苦与辱,定要他十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