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坦率地、光明磊落地来到你们这里。我决定给全世界为争取和平所作出的努力以这样一个推动力。我决定在你们的家里向你们提供不带任何偏见和倾向的真相。我不是为了故作姿态。我不是为了赢得一个回合,现代历史上最严峻的回合和战斗。这是公正和持久和平的战斗。这不仅是我的战斗,也不仅是以色列领导者们的战斗。这是生活在我们土地上的、有权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全体人民的战斗。这场战斗对蕴藏在千百万人心中的天良和责任感来说是必要的。当我提出这一主要行动时,很多人问到我关于这次访问可能达到的结果的设想和对这次访问的期望。
作为对询问者的答复,我要向你们宣布,我并不是从在访问期间可能实现的结果作为出发点来考虑进行这一倡议的。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转达一项使命。我作到了这点没有?真主啊,你可以作证。
真主啊!我要重复先知扎克利亚的一句话:“你们热爱正义和和平吧!”我引用珍贵的睿智的古兰经中的一段话,它说:“你说相信真主吧,相信真主对我们的启示吧,相信他对易卜拉欣、伊斯梅尔、伊斯哈克、雅各布和对犹太部族的启示吧!相信穆萨、耶稣和先知们从他们的真主那里得到的启示吧!我们不歧视他们中间的任何人;我们是信仰真主的穆斯林。”
“伟大的真主是至诚的”。祝你们和平!
◎说明提示:
本篇演讲是1977年11月20日在以色列国会发表的演说。时年结束了埃以历时三十年之久的战争状态,签订《埃以和约》。
萨达特,埃及前总统。民族民主党主席。他曾亲赴耶路撒冷同以色列当局会晤,打开埃以直接对话的渠道。
▲最后的演说词(罗伯斯庇尔)
最后的演说词
罗伯斯庇尔
共和国的敌人说我是暴君!倘若我真是暴君,他们就会俯伏在我的脚下了。我会塞给他们大量的黄金,赦免他们的罪行,他们也就会感激不尽了。
倘若我是个暴君,被我们打倒了的那些国王就绝不会谴责罗伯斯庇尔,反而会用他们那有罪的手支持我了。他们和我就会缔结盟约。施行暴政必须有工具。而暴政的敌人,他们的道路又会引向何方呢?引向坟墓,引向永生!我的保护人是什么样的暴君呢?我属于哪个派别?我属于你们!有哪一派从大革命开始以来查出这许多叛徒,并粉碎、消灭这些叛徒?这个派别就是你们,是人民——我们的根本!我忠于这个派别,而现代的一切流氓恶棍都拉帮结党反对它!
确保共和国的存在一直是我的目标;我知道共和国只能建立在永存的道德基础之上才能建立起。为了反对我,反对那些和我有共同原则的人,他们结成了联盟。至于说我的生命,我早已置之度外!我曾看见过去,也预见将来。一个忠于自己国家的人,当他不能再为自己的国家服务,不能使无辜的人免受迫害时,他怎么会希望再活下去?在这阴谋诡计永远压倒真理、正义受到嘲弄的地方,在这最鄙薄的热情欲和最无稽的恐惧常凌驾于人类的神圣利益之上的地方,我还能在这样的制度下继续做些什么呢?目睹在革命的潮流中,沙泥俱下,鱼龙混杂,周围都是混迹在人类真诚朋友之中的坏人,我必须承认,在这样的环境中,有时我确实害怕我的子孙后代会认为我已被同流合污了。令我高兴的是,这些反对我们国家的阴谋家,因为不顾一切的疯狂行动,现在已和所有忠诚正直的人划下了一条深深的界限。
只要向历史请教一下,你便可以看到,在各个时代,所有的自由卫士是怎样受尽诽谤的。但那些诽谤者也终不免一死。善人与恶人同样要从世上消失,只是死法大不相同。法兰西人,我的同胞啊,不要让你的敌人用那为人唾弃的原则使你的灵魂堕落,令你的美德削弱吧!不,萧梅特啊,死亡并不是“长眠”!公民们!请抹去这用亵渎的手刻在墓碑上的铭文,因为它给整个自然界蒙上一层丧纱,使受压迫的清白者失去依赖与信心,使死亡失去有益的积极意义!请在墓碑刻上这样的话吧:“死亡是不朽之始!”我为压迫人民者留下骇人的遗嘱;只有一个事业已近尽头的人才能毫无顾忌地这样说,这也就是那严峻的真理:“你必定要死亡!”
◎说明提示:
《最后的演说词》是罗伯斯庇尔临终前两天发表的演说。
罗伯斯庇尔又译罗伯斯比,法国革命家,法国大革命时期重要的领袖人物,是雅各宾派政府的实际首脑之一。
▲在国会上的演说(俾斯麦)
在国会上的演说
俾斯麦
1888年
试问,自从1870年的大战结束以来,哪一年不曾有过战争的警报?就在70年代初我们结束战争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说了:我们什么时候重新开战?什么时候我们再兴“复仇之师”?最迟不过五年。当时他们对我们说:“我们是否会发生战争以及能否取得胜利(这正是中间派一位代表在国会上用来责备我的话),现今完全取决于俄国了。唯有俄国手里掌握着决定权。”
在现在这种时刻,我们必须尽力壮大自己。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就能比世界上拥有同样资源的任何国家更加强大。因此,不利用我们的资源就是一罪过。如果我们不需要一支随时可作战的军队,我们就无需征集这支军队。这事只取决于并不十分重要的费用问题。费用问题的确无关重要,我只是顺带提提而已。我说我们必须继续努力,以便应付一切紧急情况。鉴于我国的地理位置,为了达到上述目的,我建议我们必须作出比其他大国更大的努力才行。我国位于欧洲中部。我们至少在三条边界线上可能受到袭击。法国和俄国分别只有东部和西部是无掩护的国界。由于我们的地理位置,或许加上直到现在德国人民所显示的团结力量比其他民族薄弱,使我们比任何其他国家的人民更直接地受到敌对联盟国家的威胁。不管怎么说,上帝已经把我们放在一个邻里不允许我们稍有懈怠的地位,不允许我们在只求苟存的泥潭中打滚。
这项法案将使我国能增加装配有更多武器的部队。在我们不用增加士兵人数时,增加的士兵无需征集入伍。如果我们有了足够武器,他们就随时可以装备起来。这是头等重要的事。我还记得1813年英国供给我国后备军的卡宾枪,我用那些枪打过猎,那不是军人用的武器。当然,遇有紧急情况,我们可以很快地得到武器,但如果我们现在储备下武器,这项法案就能加强我们的和平力量,也能给予和平联盟以强大的支援。那就简直有如一个拥有70万军队的第四强国加入联盟。这是迄今在战场上最大的队伍。
我从不主张侵略战争。我们决不发动战争。火必须有人去点才会燃烧,我们决不去点火。无论我们怎样意识到上述自己的力量,也无论我们相信盟国多么可靠,都不会因此而妨碍我们以固有的热忱与努力去继续保卫和平。我们不会意气用事,也不会冲动偏激。
我们德国人除了上帝之外,不畏惧世界上任何人!正是由于我们敬畏上帝,所以我们热爱和平,保卫和平。谁要是残忍地破坏我们的和平,他就会受到教训,知道我们德国人的尚武爱国感情意味着什么!1813年,当普鲁士还是一个弱小的王国时,这种精神就曾使我们全体人民一致团结在我们的国旗下。他还会知道,这种爱国主义精神现已成为全德意志民族的共同财富。因此,谁要想进攻德国,都会看到这是一个团结一致,武装起来,每一个战士都抱定上帝与我们同在的必胜信心的德国。
◎说明提示:
本文是他1888年在德国国会上发表的演说。
俾斯麦,德国国王威廉一世的首相。他拥护君主主义,力主以武力镇压革命,有“铁血宰相”之称。
▲北美是不可征服的(皮特)
北美是不可征服的
皮特
各位议员,这是个危机四伏的非常时期。现在不是歌功颂德的时候。在这道路坎坷、征途险恶的时刻,甘言谀词不能解救我们。现在必须向我王晓以真情。如有可能,我们一定要没法使王室抛弃幻想,不受蒙蔽;我们要将大祸临门的真相完全说清。各位部长大人,你们难道还能昏昏然自以为可以得到国会的支持吗?难道国会对自己的尊严与职责如此麻木,竟会受骗以致丧失尊严、背弃职责吗?对于带给我们屈辱累累、厄难重重的措施,竟会无限度地给予支持吗?这些措施已经使我们这个一度繁荣昌盛的帝国陷入灾祸,蒙受羞辱。昨日,英国犹巍然屹立,可与世界抗衡,今天,已无人低下地向她致敬了。各位大人,法国侮辱了你们,并怂恿支持北美;且不谈北美的是非曲直,为着保持我国的尊严,你们也应斥责法国干涉我国内政的侮人行为。我们的各位部长大人是否还能容忍比这更大的屈辱呢?他们连要求法国黜废北美的全权大使,以表示有意挽回他们的声誉与国家的尊严也不敢吗?各位部长假意轻蔑地把北美人民称为乱民,但是他们已经强大起来,获得敌人的称号了。为了与北美人民对敌,你们已把我们的国家拖入战争,还要我们尽全力支持你们无望的军事行动。这个被斥为反叛、视作敌人的民族受法国怂恿,起来反对你们。你们的死敌法国供给他们一切军需,为他们的利益商谈,款待他们的大使,而我们诸位部长大人却不敢严正有力地出面干预!
诸位议员,这种使我们既不能动而取胜,又不能挫而不屈的绝境,要求我们以最强烈的措辞和最响亮的语言说出事实真相,使陛下开目启听,去除幻想。恕我冒昧直言:你们无法征服北美。你们目前在北美的处境如何?最坏的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但已知在三次战役中,我们一无所获并损失惨重。
你们可以更加不惜代价地增加一切可用开支,使尽一切力量,乞求、借贷一切助力,同那个把炮灰送到外国的,地小力微的德国王子做买卖。但是,你们的努力是永远不会奏效的,你们倚赖这种雇佣兵的援助,作用适得其反;因为你们用掠夺成性的卑贱兵士去滋扰他们,把他们及其财产置于雇佣兵的蹂躏之下,这样只会更加激起他们无法平息的仇恨。倘若我生为北美人,正如我现在是英国人一样,当外国军队侵入我国国境之时,我是绝对不会放下武器的。永远、永远、永远不会!
◎说明提示:
本文是他在上议院的一篇著名演说。对于北美独立问题,他主张同北美和谈加以解决。
皮特(1708—1778),是18世纪英国最伟大的政治家。
▲首任就职演说(华盛顿)
首任就职演说
华盛顿
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公民们:
在人生沉浮中,没有一件事能比本月14日收到根据你们的命令送达的通知更使我焦虑不安。一方面,国家召唤我出任此职,对于她的召唤,我永远只能肃然敬从。而我十分偏爱、并曾选择了隐退,我还满怀奢望,矢志不移,誓愿以此作为暮年归宿。星转斗移,我越来越感到隐退的必要和亲切,因为喜爱之余,我已经习惯,还因为岁月催人渐老,身体常感不适。另一方面,国家召唤我担负的责任如此重大和艰巨,足以使国内最有才智和经验的人度德量力;而我天资愚钝,又无民政管理的实践,应该倍觉自己能力之下足,因此必须感到难以荷此重任。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我唯一敢断言的是,通过正确理解可能产生影响的各种情况来格尽厥职,乃是我忠贞不渝的努力目标,我唯一敢祈望的是,如果我在执行这项任务时因陶醉于往事,或因由衷感到公民们对我高度的信赖,因而过分受到了影响,以致在处理从未经历过的大事时,忽视了自己的无能和消极,我的错误将会由于使我误入歧途的各种动机而减轻,而大家在评判错误的后果时,也会适当包涵产生这些动机的偏见。
既然这就是我在遵奉公众召唤就任现职时的感想,那么,在此宣誓就职之际,如不热忱地祈求全能的上帝就极其失当。因为上帝统治着宇宙,主宰着各国政府,它的神助能弥补人类的任何不足。愿上帝赐福,保佑一个为美国人民的自由和幸福而组成的政府,保佑它为这些基本目的而作出奉献,保佑政府的各项行政措施在我负责之下都能成功地发挥作用。我相信,在向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的伟大缔造者献上这份崇敬时,这些话也同样表达了各位和广大公民的心意,没有人能比美国人更坚定不移地承认和崇拜掌管人间事务的上帝。他们在迈向独立国家的进程中,似乎每走一步都有某种天佑的迹象;他们在刚刚完成的联邦政府体制的重大改革中,如果不是因虔诚的感恩而得到某种回报,如果不是谦卑地期待着过去有所预示的赐福的到来,那么,通过众多截然不同的集团的平静思考和自愿赞同来完成改革,这种方式是难以同大多数政府在组建过程中所采用的方式相比的。在目前转折关头,我产生这些想法确实是深有所感而不能自己。我相信大家会和我怀有同感,即除了仰仗上帝的力量,一个新生的自由政府别无他法能一开始就事事如意。
根据设立行政部门的条款,总统有责任“将他认为必要而妥善的措施提请国会审议”。但在目前与各位见面的这个场合,恕我不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而只要提一下伟大的宪法,它使各位今天聚集一堂,它规定了各位的权限,指出了各位应该注意的目标。在这样的场合,更恰当、也更能反映我内心激情的做法是不提出具体措施,而是称颂将要规划和采纳这些措施的当选者的才能、正直和爱国心。我从这些高贵品格中看到了最可靠的保证:其一,任何地方偏见或地方感情,任何意见分歧或党派敌视,都不能使我们偏离全局观点和公平观点。即必须维护这个由不同地区和利益所组成的大联合;因此,其二,我国的政策将会以纯正不移的个人道德原则为基础,而自由政府将会以赢得民心和全世界尊敬的一切特点而显示其优越性。我对国家的一片热爱之心激励着我满怀喜悦地展望这幅远景,因为根据自然界的法理和发展趋势,在美德与幸福之间,责任与利益之间,恪守诚实宽厚的政策与获得社会繁荣幸福的硕果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统一;因为我们应该同样相信,上帝亲自规定了永恒的秩序和权利法则,它决不可能对无视这些法则的国家慈颜含笑;因为人们理所当然地、满怀深情地、也许是最后一次地把维护神圣的自由之火和共和制政府的命运,系于美国人所遵命进行的实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