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40100000004

第4章 怒河春醒(4)

枯木子是在四十八根天柱的天马殿中接受召见的。公主端坐在龙榻上,细细听着枯木子的陈述,嘴角带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枯木子陈述完毕,一头冷汗自身上渗出,又不敢擦,汗水在脸上凝聚成珠,在睫毛上坠着,盐意更是渍到眼眶中,强强忍住。

公主不置可否,淡淡道:“三十三可真是一个妙人啊。”枯木子不知公主何意,不敢接口,仍是低首躬身,只听公主接道,“高师这一年来辛苦了,听说,喜悦山木炖草木鸡,可以修身养行,高师可以一试。”这是很明白的赐死了,枯木子既知必死,反而心下踏实起来。至于如何处理大帝像之事,公主只字未提,枯木子更感高深莫测。

自王宫中走出,枯木子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端坐在轿中,行走于大街上,却听到大街上尽是欢呼,枯木子掀开轿帘,朝外一看,只见行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心中更是莫名。

到得府邸中,枯木子一心所想,只是如何交代后事,只盼望公主赐来的喜悦山木草木鸡能晚一些到。才收为新宠的朴仆姬迎来,一步一婀娜,顾盼生姿,枯木子虽已年逾五十,欲望更盛,此时看到裹在轻纱中的身姿,一股欲火腾地燃起,不管不顾,抱起朴仆姬就朝内室中走去,扒开她身上轻纱,那朴仆姬便“嗯”了一声,枯木子欲火更盛,正待肉搏而上,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她足底一看,只见脚板上尽是木材的纹理,仿佛树木的年轮一样,纹理之上,用细火枪镂上了几个小字:

蔓娃。喜悦山木。秋子年三月制。

枯木子一看到这几个字,登时如卧冰雪,丝丝凉意从体内漫出,蓦地大笑起来,这朴仆姬蔓娃便是大西山居二家主所赠,枯木子极尽掩盖,竟然仍为公主所知,枯木子固然为公主所心惊,却也大喜公主之意,不过威慑而已,想通此点,登时狂喜,他大笑出刀,不顾蔓娃哀怨的眼神,一刀就斫去了她的头颅。

枯木子刚离去前往王宫,他的随身侍从便指挥着抬架大帝像,并那颗被斩落的头颅,不顾诸人的围观纳闷,一道穿街过巷,逶迤婉转,最后在一条古陌幽深的小巷前行了许久,终于在尽头停下,那是一道奇异的窄门,迥异于青城民居普遍以木为门的形制,那门是用整块的石板镌成,花纹也极为特异,简简单单的几笔,却透出一股寒意来。那带头的侍从犹豫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铁门,正要伸手去拉石环叩门,那石环正在怪兽的口处,侍从伸手一拉,仿佛将手放入怪兽口中,有种凭空而逝的感觉。

那侍从叩叩门,大声道:“请问上人可在?家师枯木子向大人请安!”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孩童来,那孩童头扎葵花钻,眼是黑的,唇是红的,鼻子秀气得很,冲那侍从微微一笑,道:“上人清晨出去,若要去寻,可前往埃河塔。”

当下,一行人又轰轰烈烈地抬着神像前往埃河塔去,埃河塔远在青城西南,众人再次前去,便不免费时许多。一路上,只见青城卫士风驰电掣,来来往往,神色紧张。

神像形制极高,若加上头颅,比埃河塔也低不了多少。

尚未到达埃河塔,抬像众人便觉呼吸困难,步履维艰,似乎前方陡遇绝大阻力一般。

此时卡卡正说到丢失的朴仆的木木,夜摩子听到卡卡在短短几日内的遭遇,不由捻须不已,沉吟之时,只听大地似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二人回转身来,抬头去看,只见一尊无头巨像从远处缓缓移来,便如一座大山一般,似在仰首无语问苍天。两人不约而同住口,心神为之摇动。

塔顶四周悬挂的铜铃蓦然无风自响,丁零之声,如被风雨摧折。

那具携美而来的飞朴仆已然清醒过来,一见无头巨像,似乎血脉也被激活,浑身一激灵,跪倒地上,朝无头巨像跪拜。

那面戴纱巾的绝世朴仆姬仍俏立在那里,仿佛闻所未闻。

“好一尊巨像。”卡卡道。

“巨像虽大,手工天下无双。”夜摩子道。

“虽雄奇而秀丽,貌壮观而精微。”

“前无古人。”

“劳民伤财。”

“可惜头断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句话。

对于这尊巨像的来历,夜摩子自然早已知晓,卡卡也从前来医治的朴仆中,有所耳闻。

两人站立在塔顶上,那侍从已然看见,只是逆光而来,看不见面容,只觉右侧一人,身形略胖,气势惊人,站立在塔顶上,便如一只苍鹰踞立,塔是塔,鹰是鹰,浑然不为一体,却各有神通。左侧一人,身形纤细,气势却没有那般惊人,只是随意之间,却如与塔融为一体,仿佛他便是塔尖,自有一种“山高人为峰”的气度。

那侍从早闻夜摩子昔日乃是闻名帝都的美男子,略微迟疑之下,朝左跪倒,大声道:“大帝神像被毁,家师枯木子特遣小徒求助,恳请夜上师救助。瑰国国民莫不感恩戴德。”

夜摩子微微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侍从跪在地上半晌,不见回答,头上冷汗渗出,却苦了那些抬举神像的人。这些人俱是武林高手,内息深厚,然而他们身负重力,几近一天,一路奔走来,尚不觉其累,一停息下来,却觉苦不堪言。只觉肩上重力,成倍增长,仿佛神像正一寸寸由木化石。

良久,夜摩子在塔顶之上道:“放下吧。”诸人才如坠方松。那侍从却又惊出一身汗来,万没料到自己竟认错了人。

夜摩子仍目视前方,道:“只怕我所定的戒条,此番要更改了。”

卡卡淡淡道:“重入江湖,未必不是幸事。”

夜摩子呵呵一笑,说话之间,巨像已置于地上,大地仿佛又抖颤了几下。夜摩子自塔顶一跃而出,果然便如苍鹰一般,飞扑向神像顶部。

那神像巨木所制,纹理依然,落足之处,虽不平整,却堪可站得住脚,他立足其上,却不用手去摸,仅凭双足去感触。在颅断处来回踅走。越是接触到颅断处的纹理,越似觉得是一桩平生仅见的硕大工程,大西山居以六月之功,雕成此像,着实惊人。便如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阴阳混沌,融为一体。被盘古斩化之后,再要重归混沌之时,将头颅接上,复成原样,却是极为困难。不觉皱眉沉思。

那断颅处并不平滑,时有凹凸,凹凸处却都极为平滑,显是斩颅者当时刀气收发自如。一刀之威,及于天地,更增加了修复的难度,那神像巨大,仅颅断处,便如寻常人家的庭院般大小,他手抚断口,忽觉一股斗气袭来,夜摩子一闪身,那股凝如刀光的斗气如影随形,每闪一次,对方气势便加剧一分,但觉那斗气虽强,却少杀气,当下静立不动。只待那人现身,只听一声大大的哈欠传来,然后,便见断颅处卧起一个人影,还打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夜摩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汉仰起半身,脸上满是虬髯,乱糟糟的胡子,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尽管刚睡醒,双目却如闪电一般,将他扫射了一通。

那大汉一个呵欠打完,盘膝坐定,一柄亮闪闪的单刀横在膝上,道:“请讲一个三十三字的故事。”

夜摩子一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免诧异:“你便是恶魔三十三?整个京城的捕快,至少十七个国家的大使高手满城搜捕于你,你竟然敢躲在这里?”

这大汉,正是被称为“恶魔三十三”的三十三,他一刀斩去神像头颅之后,便即远去,这一举动,震惊青城,目下全城出动,都在抓他。受过害的人暗爽不已,以为三十三再也难以逃脱,只是没想到三十三竟然暗中潜回,并且在神像上倒头大睡。

直把青城闹了个天翻地覆。

三十三一双亮眼直直地看着他,夜摩子也不再多话,略一沉吟,道:“少女斩白蛇。”三十三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便即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用讲了。这人肯定不是我。”

夜摩子一怔,不知为何,看着这传说中声名狼藉的恶魔三十三,他心中却只是心生亲近之意,当下拈须道:“难道你是在寻找自己?”

三十三略微黯然地点了点头:“我的记忆似乎是从一个月前才开始有的。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是谁,家在哪,婚配与否,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你就到处找人逼问,看他们所讲的故事是否是你曾经做过的?”

“哈哈,”三十三豪笑两声,似乎转眼间明朗起来,道,“我这样的人物,总不至于默默无闻吧。”说着,他忽然侧过身去,将一个小孩抱出,“我将你儿子也带出来了。”却原来那侍从依枯木子之言去寻找夜摩子时,三十三已然附在断颅处,待侍从与断头神像一道踅转来埃河塔时,他便跳下神像,将夜摩子的儿子也带了出来,复又跳上神像,一道跟来。

夜摩子面色一变,道:“这不是……”话音未完,只见三十三浑身猛一抽搐,静止不动。那小童慢慢站起,红唇黑目,眼中满是狡谲冷厉之色,看神情,决然不是什么幼童。他趁三十三分神之际,双手朝他腰间一按,三十三只觉一寒一暖两阵气流在身体内乱窜,然后在口中汇合,嘴一张,波的一声,吐出一个燃烧的冰球来,在颅断处滴溜转个不停,再也动弹不得。

夜摩子脸色剧变,颤声道:“王图子,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那童子,正是指点枯木子侍从前来埃河塔的小童,他阴阴一笑,声音登时由软滑变得枯燥:“夜摩子,当年我们相约,莫非这么多年来,你竟然忘记了吗?”

夜摩子凝视着他:“我只问你,我儿子怎么样了?他若无事,一切皆可谈,他若不幸,你要独自承担这个后果。”

王图子脸色一变:“当年你便不是我对手,又将朴仆技搁下这么多年,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威胁我?”

夜摩子面色一阴:“这么说,我儿小蓬已然无幸了?”他对王图子性格熟知,既然王图子如此说,夜摩子也便不存侥幸,心伤至死,当下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莲蓬样的东西,浑若一个饱满的莲蓬,只是色泽却非碧绿,而是辉煌的金色中透着高贵的银色,形制并不如何复杂,却是巧夺天工。

“这本是我制成,用来给小蓬防身的东西,不想,却是用在你身上。”夜摩子手指按住当中一颗莲子,微微一转,那里外四层莲子,登时咔咔旋转开来,声音中透出一种肃杀,夜摩子将莲蓬头微微一侧,对准王图子,王图子脸色一红一白,身形疾转,嗖的一声,如鹤一般朝后纵去,瞬间幻化出数十光影。一枚铁莲子从中飞出,激射。比王图子更快。

王图子脸色再变,身形再闪,这时两枚铁链子飞出,画着两个弧,分左右绕射向王图子。

王图子身形矮小,转身之间极为灵活,不退反进,在两枚铁莲子合拢之际,千钧一发地“挤进”包围圈,一抖手,一束白光从袖中飞出,直卷夜摩子。夜摩子冷哼一声,只听咔咔几声连响,那些铁莲子似乎齐齐旋转,蓦地光华四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一十六枚铁莲子飞出,哧哧连响,王图子双臂上血光四射,转眼之间,已为铁莲子洞穿三处。

他脸色更青更白,双臂一纵,空中再一旋身,倒退到大街对面的楼塔上。夜摩子却不立即进击,反而是双臂各自朝外一分,那一双束袖登时展开,华伟异常,层层叠叠,便如波浪一般(三分手,三展袖,夜摩子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他双袖迎风一展,便如苍鹰起飞的瞬间,似极静而实极动。正待进击,蓦地听到一声长啸:“老三,束袖慢击!”

只是他此时已箭在弦上,突杀之势,再难抵挡。双袖疾展之下,前方似乎再无任何抵挡,王图子嘶啸一声,右腿后退半步,俯身欲迎。整个衣衫也如鼓胀起来,转瞬极动,便在此时,自对面楼塔檐下,突然迎起一个身影,一杆短枪原本插在腰间,这时右手飞速掣出,如暴起之豹,此时夜摩子与王图子正面相对,迎到一处,他自檐角下斜斜迎出,直冲向两人中间,他左掌袭向夜摩子,右手握枪,刺向王图子,三人转瞬即分,那持枪者受双方巨力,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正跌落在巨像断颅处;王图子被持枪者顺势一拨,直跨过巨像,正落在埃河塔顶;夜摩子则落在对面塔楼顶上,双袖一分,正待再击,只见持枪者从断颅处站起,道:“住手!”

他持枪在手,自然而然地有一股绰约的气势,虽比两人位置略低,但一声出口,自然而然地具有一股气势。

王图子道:“二哥!”夜摩子也略显惊讶,压抑道:“二哥,你不要来趟这浑水!”

持枪者草泽子道:“老七,出来吧!”却听不到回应,草泽子面色一变,再喊了一声,仍不闻声息。夜摩子一见,也觉不妙,道:“老七也来了?”草泽子运足气力,再喝一声:“老七!”却听哇的一声,似乎人口喷鲜血的声息,随后,见一个伛偻的人影,自对面楼塔的对层,缓缓站起一个人来,他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东西。

他抬起头,嘴角鲜血依然,竟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看上去,有如白鹤。他一步跨过塔楼脊,朝王图子和夜摩子一点头,道:“我们又见面了!”

草泽子道:“你也受了伤?”

老七朱湖子点点头:“那人武功好强,我只能尽力防御,却难以看到对方形貌。”当下,便解释一番,原来王图子素来与夜摩子互不服气,此时独自来找夜摩子,草泽子自然知道是来比试一番,当下与朱湖子一道前来,欲要阻止,不料两人交手极快,草泽子武功极高,竟然也来不及阻止,朱湖子却在草泽子出手之际,蓦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气,直朝向草泽子、夜摩子和王图子三人,竟似要同时杀掉三人,当下朱湖子更加不敢妄动,凝聚真气对抗那人,朱湖子武功是几人中最强的,当世也少有敌手,全力凝注之下,竟也丝毫占不到便宜,直待三人交手已毕,三人联手对敌已久,纵然彼此打斗,仍显出合作已久的迹象来,三人乍合乍分,站立位置,却是互相守护,想来那人也知道无法再占到便宜,当下遁去,朱湖子这才现身,便如虚脱一般。

朱湖子将怀中小儿递给夜摩子,道:“这是你儿子吧。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小儿一看到夜摩子,登时张开双臂,扑向夜摩子,夜摩子乍见爱子,几乎老泪纵横,狠狠地瞪了王图子一眼,王图子怪眼一翻,朝天望去。

朱湖子蓦然想起一件事,道:“那人武功极高,只怕当真来斗,我远远不是对手,那人所在位置,也显示出他战略极强,所以我根本无法看到他。尤其我闭目应敌,更无法看到,只是你儿子那时在我胸前,似乎能看到些分毫。”

夜摩子低头来问,那小儿却似有些痴呆,仰头看他父亲,似乎思索了半天,才道:“黑……”话音未落,只听埃河塔上,卡卡急道:“快闪!”声音似乎犹自传来得不快,卡卡话音未毕,“嗖”的一声,一枚黑色的箭羽,似乎从洪荒深处传来,快得让人看不到什么影像,只知道,一枚箭正射过来。

几人都是久经江湖的高手,对这看不见的威胁,更知厉害,几人放弃一切动作,同时开口大喝一声:“哈!”

几人的声音似乎都带了无穷的阻力,那箭羽速度也慢了下来,然而犹自晚了半步,夜摩子只觉怀中一轻,一枚黑箭将他的儿子从怀中夺走。

那一箭自他体中贯穿而出,直带动他小小躯体冲向埃河塔上去,卡卡一把接住,只见他口角血沫俨然,胸口洞穿,正与当日射穿金币的洞眼一般大小,眼见是不活了,卡卡心中一阵惨然,那小童原本痴痴艾艾,这时眼睛倒是无比清澈,仿佛嘘了一口冷气,带痛地说:“上……”然后,躯体仿佛骤然冰冷下来。

夜摩子仰天一声悲呼:“苍天!我蹈光隐晦七年,还不够吗?你欲奈我何?”王图子、草泽子、朱湖子也各各悲啸一声,跟随着夜摩子,齐齐向暗袭者追踪而去。

卡卡将小童的躯体朝地上放下,他小小的温暖的躯体逐渐冰凉硬挺下来,卡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一个鲜活生命正在离自己远去。他的身躯忍不住也跟着小童的抽搐颤抖起来。

同类推荐
  • 作弊

    作弊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我血脉f贲张,心情特别亢奋。预备铃声一响,我就闯进了教室,一步跨上讲台。我手里举着一张破纸板,胡乱地当作芭蕉扇,呼达呼达扇着自己的胸脯,歪着头,弓着腰,兴冲冲唱起济公大师爱唱的歌谣: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酒肉穿肠过——我唱着,陶醉着,在同学们哗然的大笑声中,兴奋得不知所以。突然,同学们噤口无声了。正当我感到纳闷时,背后有两根手指头伸过来,像铁钳子样夹住了我的耳朵。
  • 情有独钟之白蒙蒙

    情有独钟之白蒙蒙

    白蒙蒙大学毕业之后,两年多里试了好几个工作都觉得不适合自己。偶然的情况下,做起了网络写手,谁知一下子上了瘾,准备靠码字养活自己并由此闯出一片天地。然而,将近两年的时间,虽说在几家网站发了近千万文字,却还是个收入不多名不见经传的一般签约作家;由于多数时间都坐在家里码字,很少与别人联系,二十六岁的她,感情上也是个盲区。就在她感到事业和爱情都没有眉目心情不爽的时候,黄光遥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她一看到他的时候,不但眼睛一亮,心里还一动!从此,她的生活和事业,就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黄光遥比白蒙蒙大两岁,是个小有成就的男人。他的感情之路比较复杂,他的事业也经历了多次起伏,他对白蒙蒙一见钟情并一往情深。然而,由于特别复杂的原因,他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王凯乐和向日葵分别是黄光遥和白蒙蒙同年的密友,都有自己的事业,但感情之路却都不顺。他们之间的帮助和影响,不可小觑。二十九岁的水泉源干过很多坏事,但他对马丽丽和白蒙蒙的喜爱,却是真心的。
  • 对面的女螂看过来

    对面的女螂看过来

    满怀敬意为苍蝇、蚊子、屎壳郎立传,三桩离奇谋杀案引出三段可悲可叹的昆虫往事…… 一个螂如果逍遥,上帝就会派另一个螂来让你烦恼;一个螂如果寂寞,上帝就会派另一个螂来让你孤独。
  • 青崖白鹿记(十周年纪念版)

    青崖白鹿记(十周年纪念版)

    沈瑄合拢书卷,敛衣起身,擎着灯台默默踱开。时近子夜,三醉宫中再无人语,洞庭湖上风涛喑哑。长夜如海,浩渺得没有尽头。无边黑沉之上,只得这一室如舟,一灯如豆,载沉载浮,照亮壁间小小一方雪白。那是一轴小像,画中女郎拈花回首,自在宛若飞仙。“阿兄,你别胡思乱想。”瑛娘劝道,“也许哪天她病好了,就回来了。你要等着她呀。”沈瑄居然笑了笑,道:“当然会等着,我答应过她的。”瑛娘哑然。沈瑄举高灯台,照亮画像上方,道:“当年她的那支竹箫刻的有字,字迹模糊,我们都猜不出是什么。
  • 竹马诱宠:小太妹,你别跑

    竹马诱宠:小太妹,你别跑

    安康有毒,刘梦琪一直都知道,小时候就能看出的腹黑气质,刘梦琪竟然等到再次见面才看清。场景一:小太妹刘梦琪旁若无人趾高气扬的从安康身边走过去。“喂,同学,你有东西掉地上了。”安康出声叫住她。刘梦琪慌忙四顾:“啊??”安康唇角一勾,然后悠然朝她伸出手,“你男朋友掉地上了,不捡一下吗?”场景二:刘梦琪看着那个拿着戒指半跪在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忍不住想给十年前的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刘梦琪,你老公掉地上了,不捡一下吗?”
热门推荐
  • 娘子别闹,巡抚大人要抱抱

    娘子别闹,巡抚大人要抱抱

    包县令怒吼,来人啊,把这个妖孽收了!喂?是妖妖灵吗?噢!不是啊,那你是谁?在下凌一一!“有什么区别啊?”小嘴一努,依旧气愤。某人剑眉一挑,“没区别?本巡抚今日就让你知道,正着来和反着来的区别!”
  • 谪星说诗

    谪星说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错进洞房:娘子快到碗里来

    错进洞房:娘子快到碗里来

    她是娇贵的首富千金,他是宰相家的纨绔长子,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却被别人算计成为夫妻。都说她自小娇宠无才无智,他却发现她既可爱又聪慧,简直是天下掉下的好娇妻。听闻他不学无术风流成性,她却觉得他既温柔又专情,并且还有几分神秘感,确实是做夫君的不二人选。既然这样,她干脆将错就错,小手一拍,这个夫君我要了!嗯,有眼光!某男也不甘示弱,张开双臂笑得邪魅,娘子快到怀里来!
  • 最强装逼升级系统

    最强装逼升级系统

    【火爆爽文,一日十更!】打人升级、打脸升级、打怪升级、打爆一切不服者!杀人?我用屠龙刀;赌石?我用透视眼;泡妞?我用迷情药水;装逼?呵呵,年轻人,当年我装逼的时候,你还是一滴液体!!
  • 九曜斋笔记

    九曜斋笔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鬼医郡王妃

    鬼医郡王妃

    他是芝兰玉树,丹桂飘香,权倾朝野,手握重兵,令无数女儿家朝思暮想的燕郡王燕祁。她是医术高超,阴险腹黑,睚眦必报,令无数人为之头疼的揽医谷谷主云染,又名揽月公子。新文《摄国嫡妃》江湖传闻,阎王要人三更死,揽月留人到五更,人称鬼医。上元灯会,他和她初次见面,他把她抵在墙角,冷冷威胁:“别动,借个吻。”云染本想一针致他于死地,却在知道他身受重伤之时,出手救了他。云染,云王府嫡女,鬼节出生的她被称为不详之人,还是大宣京都有名的女魔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实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捧杀。一朝高调回京,惨遭未婚夫退婚,立时引来无数冷嘲热讽,尼玛的当姐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云染吗?下人找碴,不介意让你们上西天。姐妹设计,那就反设计回去。继母伪善,撕破你伪善的嘴脸,让你恶形现天下。祖母冷讽,毒舌气得你吐血,让你半身不遂。辗转得知,那退婚的未婚夫竟然就是她当初所救之人,云染大骂,燕祁,你个狗心狼肺,忘恩负义的小人,姐不收拾你就不姓云。一场花王盛会,使得他认出了她,亦使得她光芒大盛,艳惊天下,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令人不胜其烦。很快,云王府门前贴出了选婿的告示。“没通房,未纳妾。日后不偷人,不吃腥,只娶一妻,洁身自好者请进。”一道媒贴递了进去,上有燕郡王的生辰八字,外加四字箴言:“天作之合”。
  • 霉妃憾江山

    霉妃憾江山

    推荐新文《天命狂妃惊天下》她坚信世上不会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稀里湖涂的穿越古代,成为最最下等的婢女,而那个害她穿越而来的“同乡”竟一跃登上高位。天理何在啊!!!眼看他利用现代知识混的风生水起,她心有不甘情有不愿,现代她是猫他是鼠,怎么如今却反了过来?而那只鼠居然趾高气扬对她说,“听我的话,顺我的意,皇宫便有你一席之地。”本猫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她开设八卦山庄,大肆宣扬此太子非彼太子。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被当成反臣抓了起来,关健时刻幸得他相救,一句话让她愣了一个时辰“做我的太子妃吧!”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帮她穿越回现代,互利互惠的交易,本以为悲催人生就此终结,却不想只是另一个倒霉的开始!八王夺位险象环生,准太子的他成为众矢之的,利用之后还是利用,几次死里逃生又遇险,她终于忍无可忍!自己到底是有多倒霉啊?“喂喂喂!那个不要脸的,虽说是互助关系,但能不能有点真情啊!”“真心一开始便有,只是你不信罢了,挺过这个生死劫,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皇后?”“后宫无妃?”“可以,即是后也是妃,我心中,仅你一个席位!”这这这……准皇上如此深情表白,她到底还要不要回现代啊?
  • 大秦陈都尉

    大秦陈都尉

    他是纵横沙场的无双战将;他是秦王身旁最信任的一条滑泥鳅;他是江湖上人称再世人屠绝世倔种。他就是陈英,一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名字的大秦都尉。他曾经公然反驳秦王政;他曾经为挚友离开秦国;他曾经不顾性命的保护秦王政。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 新世纪诗典(第五季)

    新世纪诗典(第五季)

    “新世纪诗典”是诗人伊沙开设的微博(微信)诗歌荐评,每日推荐一首优秀原创诗歌,也因此每年集成一本《新世纪诗典》,此为第五本。不以姿态、立场、资历、辈分取舍作品,只以作品质量为唯一评价标准,《新世纪诗典》是新世纪以来中国诗歌的集体呈现,它记录时代的声音,展示国人的生存,传递诗人的情感。伊沙的编选不含门户之见,具有一种无所不包的大气象,他对每首诗所作的精彩点评加在一起也可看做是对中国当下诗坛所做的一次整体性观察和评价。
  • 歌剧的误会

    歌剧的误会

    《杨燕迪音乐文丛:歌剧的误会》收入杨燕迪教授近年有关歌剧的散文和评论。歌剧作为特殊的艺术体裁,其间必然涉及音乐、文学、戏剧、景观、舞蹈等各类艺术品种的交叉与融通。就“音乐人文”的关切而论,歌剧自然是最适合这一解读视角的音乐种类之一,这也是杨燕迪教授近年持续关注歌剧并从事歌剧解读和批评的个中缘由。这些篇什中,有的属于歌剧原理性的散议,有的是具体歌剧的导赏性剖析,有的则是歌剧演出之后的评论……所涉及的歌剧作曲家和剧目基本属于在国内舞台上演过的“主流”,但也有一些针对从未在中国舞台上亮相过的现代歌剧的引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