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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3)

伍湖生是曾经见过大钱的人,他手下押出去的筹码动辄便是一套高级住宅,或者一辆宝马车。他的神情淡定自若,说他是一级演员那是亵渎了他,其实他身上一点儿表演的痕迹也没有。在赌场上,除了手气之外,有时气势也能帮你挣钱。

那天当然是有输有赢,惊心动魄。

叉烧赢了钱,会对伍湖生说一大篇发自肺腑的肉麻的赞美词,可是辛苦费他是一分钱都不多给的。伍湖生心想,就当是听多一首歌吧。

之后他还是去了玻璃房酒吧,不过任逍遥已经不在那里了,分手时说得好好的,旦旦信誓音犹在耳,转眼间风过云散。

伍湖生自嘲地笑笑,婊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正想着,有人拍了他一下,只见任小姐似笑非笑,模样甚是可人:“想什么呢?”她柔声问道。

伍湖生浑身上下顿时软成一摊,声音都变了调:“我想你啊。”

“想我就跟我上去吧。”她总是那么淡淡的,却是分外抓他的心。

见湖生面露难色,任小姐又道:“钱嘛,下次来了一起给。”

这分明是给他搭台阶,可是这种钱是不能欠的,否则一晚上的柔情蜜意就变成了一个骗局,一个男人就变得不是男人了。这是普天下最杀风景的事。再说,伍湖生是一个注重享受过程的人,爱慕之情,眼风,说半句留半句,彼此因落寞而导致的相互欣赏,你的橄榄酒,我的玉坠儿摇……罢了罢了,最终成了宽衣解带,铺床叠被。洗洗睡吧,还没有钱付给人家,这像伍湖生能做出来的事吗?

片刻,逍遥上前抚了抚伍湖生皱起的前襟,软言劝道:“我们是有情有义又无缘无分,不如散了吧。”说完不恋欢场,转身离去,黑丝绒包裹的细腰身摇曳生姿,摇走了伍湖生所有的魂魄。

伍湖生站在那里呆想,为什么男人只有千金散尽才能碰上自己喜欢的女人呢?就像有的人刚一结婚,开门就碰上了自己的真爱,生活真是和戏文一模一样啊。

第二次见到藐金,她捂着嘴哧哧地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猪太郎?”她说。

“猪太郎是谁?”伍湖生越是茫然,藐金越是觉得好笑。

“日本动画片里的人物啊。”

“我怎么会看那种东西,那是你们小孩子看的。”

“我都2l啦。”“真的?我以为你19呢。”

“你是夸我年轻,还是说我傻乎乎的?”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藐金笑笑的,一点儿不设防的样子。

她的纯真,总是会感染伍湖生。其实快乐很简单,如果你看不起画展、芭蕾舞、《茶馆》《图兰朵》,也没有条件去云游四方,遍访名山大川,体会大自然美的感召,那么你完全可以和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纯真如婴儿般的情绪在一起,同样可以达到身心净化的目的,所以伍湖生又买了两盘藐金推荐给他的音乐碟。

谁心里没有内伤呢?尽管你可以掩饰,可以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有的问题都放在那里,不会因为你的豁达就有所减少。最重要的是,伍湖生知道自己没有今后,也没有将来,这是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害怕面对的现实,因为这跟死去几乎没有区别。有一次他路过二手车市场,无数几乎是全新的高档车如奔驰宝马之类被低价出售,那种情景暗示着每个晚上将默默消失多少个百万富翁。金融风暴是无情的,生活本身也是无情的,至今伍湖生都不大相信这一切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豁达,无非灰到底了的一种漠然。于是,藐金成为他灰暗生活中的唯一亮点。

仅此而已。

他们就这样熟悉了,伍湖生隔三差五就会到音像店来找藐金,说一会儿话,像买时令蔬果那样买两张流行得比较紧要的碟。他成了这里的熟客,店里的人都认识他,都对他笑脸迎送。

有一天,伍湖生来到店里,只见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在跟藐金恶眼地说话,一看就是在指责她,声音小小的,不知在说什么,但每个字都像一粒一粒的子弹,噼里啪啦地往外迸。藐金低着头一言不发,女子说完似乎也不想听到什么回话,旋风一般地离去了,留下阵阵性感芳菲的香水味,迟迟没有散去。

伍湖生走过去,望望门外远去的背影:“她是谁啊?”

藐金不语,那个说比青山老的歌星已经老死的营业员代她答道:“是她表姐。”

藐金赌气道:“才不是呢。”

营业员不理她,只对伍湖生,千真万确的口气:“真的是她表姐,在咆哮吧坐台。”

咆哮吧是这一带有名的夜总会,门口的咨客一律短打扮,黑色钉钉片的灯笼衣裤,全身上下封得密密实实,随时跟人打架的模样。当今的客人讲口味,露肩露背的甜姐不吃香了,有受虐倾向的地方门庭若市,咆哮吧的客源就很好。

藐金一个人走到角落去了,伍湖生跟着她。

过了一会儿,藐金突然扑哧一声哭了起来,无比伤心的样子。

伍湖生道:“她干吗骂你?”

藐金道:“她骂我大嘴巴,告诉我爸妈她在做什么,我爸妈就跑去跟她借钱要装修房子。她说要钱就自己出来挣,装什么金枝玉叶。”

“你真的会去坐台吗?”

“我当然不会去,我又不喜欢什么名牌,也不稀罕有人开着小汽车来接我。”藐金一脸的不屑,很为自己的清白自豪。

伍湖生心想,可能你穿过名牌,坐过小汽车就不会这么想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

藐金扬起尖尖的下巴:“你不相信吗?我说的是真的……我都不愿意认她这个表姐,多没面子。”说完她翻了翻眼睛。

伍湖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见过的世面自然不是貌金可以比拟甚至想象的,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指导藐金的生活呢?他经过大风大浪,现在虽生犹死,而藐金只不过才有一只脚刚刚跨入人生的门槛。然而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人的命运太不可思议了,在一个大动荡的年代,一个突然有了所谓极大自由的年代。康德有关头上的星空和内心道德律的语录,我们越是集中和严肃地思考,就越是不仅生出惊异和敬畏,更有一份对这个世界的不可知,以及疑惑和不解。

如果,一个吃不饱饭的下岗女工告诉一个妓女应该怎样对待生活不是很滑稽吗?同样,他跟一个无知少女又怎么共同探讨人生呢?他说这个世界是玫瑰色的或者漆黑一团都不合适。如果藐金问他,你是干吗的?你又没参加过长征。上帝,我才36岁。那么你现在在哪工作?有什么成就吗?有什么让我敬佩的业绩吗?那么他应该怎么回答呢?是不是他自己先就不自信了呢?!

所以伍湖生什么都没说,他掏出纸巾递给藐金让她擦擦眼泪,他现在用的是很差的纸巾,一擦满脸纸屑,他不自觉地帮藐金拨掉这些纸屑。藐金一点妆也没化,细致紧绷的皮肤上面还有一层浅淡的绒毛,像鲜桃儿一样诱人。

“别哭了,下班以后我请你去吃田螺啤酒鸭。”他说。

“真的吗?”藐金马上就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田螺啤酒鸭?”

“上次我来,听见你们几个人打赌,你吵吵地要吃田螺啤酒鸭。”

藐金看了看店里挂的猫头鹰大挂钟:“好吧,那你等等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下班,我现在招呼客人去。”说完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个街边大排档的菜就能搞掂的女孩,湖生不知道该为此高兴还是担心。看着她又是喜眉喜眼地去招呼那些学生哥了,伍湖生觉得藐金对自己的信任有点太轻而易举了。他问告诉他藐金的表姐坐台的那个营业员,猪太郎长得什么样子?那人也是茫然,有这个歌手吗?她问。

那个店很小,小得只能放下四张桌子,是桂林风味的。

店主是一个年轻男人,圆珠笔别在耳朵后面,里里外外地张罗,有一个女孩帮他打下手,一声不吭,只知道干活儿。

田螺啤酒鸭端出来是一个架在火上的大锅,里面起码有半锅的作料,但的确是香气扑鼻,吃得差不多了,在里面加汤,下青菜和桂林米粉,便是众人皆知的酸辣粉。伍湖生和藐金两个人相对而坐,鲜辣的锅气映得两个人满脸泛红,不一会儿便吃得声泪俱下。

伍湖生原来并没有吃过啤酒鸭,甚至没听过这个名字,这种大排档中的大排档哪里进入过他的视野?现在吃起来,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甚是香辣逼人。本来,伍湖生也不大能吃辣的,可是藐金是天下第一号辣妹,早已是两眼喷火。受她的感染,伍湖生也不断地打破自己的有限纪录,直吃到张口哈气,冰凉的啤酒一个劲儿地往肚里灌,但仍断定自己的喉咙食管已经三级烧伤。

从小店里出来,两个人已是无形的火球,他们并肩迎着冷风阔步前行。幸好只是二月天气,寒潮还没有走干净,由于温差的缘故,晚上还有点冷飕飕的,这种冷热交融让人觉得好生过瘾。如果是南方的七八月间,这种吃法简直就是自焚。他们高兴而满足,一边走,一边不时地互望一眼,不经意的笑笑,像是走上刑场的革命党人。

酒在缓解辣时喝得有点多了,伍湖生不时地会摇晃一下,在拥挤的大马路上,不小心与人相撞,他赶忙地说好几个对不起。藐金就不,仍背着她的那顶巴拿马帽,眉眼飞起来道:“撞回他就是了,哪用什么对不起!”一身的佐罗气概。

是啊,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人生就该是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俗大雅大富大贵大穷大傻……总之就是要像藐金这样,该纯真的时候纯真,该过瘾的时候过瘾,任何时候都不说对不起!想到这里,伍湖生的手不觉搭在藐金的肩头,他觉得藐金真是自己人生的一剂良药,令他忘却了许多痛苦。而藐金也毫不避闪这种认同,她不觉得这只手有什么可怕,甚至不觉得有这只手的存在。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问道。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藐金趾高气扬地回答。

“为什么?”

“你不够坏,要坏坏的男人才讨人喜欢。”

“有钱不容易,难道坏还不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啦,你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坏。”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坏?难道我像‘基佬’吗?”借着酒劲儿,伍湖生搂住藐金,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藐金尖声地笑起来,挣脱伍湖生的怀抱,跑掉了。

上级拨下来一笔款子,对于毛所长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因为钱实在是太少了,而要办的事太多太多,毛所长已经不记得自己许下过多少宏愿了。

大伙说,主席,我们也不指望你翻修警员宿舍了,伙食费有限,也没什么可自助的,其他的好事想都是白想。但是这笔钱只是粉刷一下所有监仓的外壁就太没有意义了,不如全部用来坚固九监仓。

这其实也是毛所长的意思。九监仓是三看最老的一间监仓,早就该报废了,只是由于有时严打期间进来的人较多,而严打基本上是一个高潮接着一个高潮,因而九监仓总也报废不了,不断地发挥它的作用。它看上去孤零零的,独立地倚着一个小山冲,灰头土脸,残旧不堪,难以辨认原色的外墙上,依稀可见当年的毛主席语录,是强劲有力的斗方:世界观的转变是根本的转变。由此可见它的年度有多么久远。

可是上级机关明确表示,这笔款子是为了配合市里的“穿衣戴帽工程”下拨的,就是在没有钱彻底改变某些面貌的同时,做一点表面文章,简而言之就是给叫花子穿上新衣戴上新帽。这也算不上弄虚作假,谁能一个晚上变出一个国际大都市来?总有一些家丑要遮遮,总有一些国家级的重要活动必须申请到本市来,总有一些领导人要来剪彩,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市政府不答应,市民也不答应。所以这么做没有什么可批判的。

只是九监仓的翻修问题总也得不到解决,这已经成了毛所长的一块心病。报告他可没有少打,然而上面也一样,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不烧着眉毛的事那就不叫事,也不会有真金白银拨下来。

当然,一般的情况下九监仓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万一发生什么情况,至于发生什么情况毛所长也说不出来,但这毕竟是隐患啊。别看这些犯人一个一个看上去驯良得很,规矩老实,一口一个管、教、好!放出去全部都是恶狼!凶狠残暴。一个多年工作在劳教战线上的公安干部,怎么能想象杀人犯、强奸犯、抢劫犯满街乱跑,就是跑掉一个也是对全市人民的不负责任啊!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笔钱,正好可以翻修九监仓。可是穿衣戴帽的事怎么办呢?现在的基层干部都知道,给点阳光就要灿烂,给点洪水就要泛滥。加固了九监仓,三看看上去就是毫无改变,你不灿烂,不泛滥,还让领导什么也看不见,你让负责这事的人怎么想?没准以为三看的警员穷疯了把钱都分了呢。

说到底。毛所长也不是一个抗上的干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听领导的话,坚决地“穿衣戴帽”。不过他开会的时候反复地强调,一定要加强对九监仓的管理和夜巡。杜绝一切事故隐患。

为了最大限度地省钱,毛所长决定不请一个农民工,由他亲自带领三看的全体警员粉刷监仓外墙,个别改造好的犯人也在其中。这是一种荣誉,参加粉刷的犯人干得可欢了。

毛所长对董裁云说,小董,你就别参加刷墙了,顶替司务长去城里买菜,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董裁云知道毛所长仍然在安抚她的情绪。尽管买菜的事也不轻松。骑个破三轮车来回数十里地,但能每天到城里去,也算是散心了。

董裁云给冯铁男打了电话,两个人在一家快餐店见了面。

铁男笑道:“我说你是怎么混的?混成一个买菜的。”

裁云懒得解释,一只手搅动着奶茶,不死不活的样子。

铁男在一家大公司做白领职员、上班穿一身米色的套裙,肉色的长筒丝袜、浅口的高跟鞋。口红和眼影都是淡淡的玫瑰紫,看上去恬静妩媚。

跟她比起来,裁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长途跋涉地押解犯人,通宵达旦地值夜班、训练、打靶,在菜市场跟卖鱼卖肉的讨价还价……然而她的无私奉献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这么活真的有价值吗?

“我有个提议你愿意听吗?”铁男边说边机械地搅动着奶茶。好像她们今天都不是来喝茶的。

“洗耳恭听。”

“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我帮你找份工,离开那里算了……先不说那里好不好,关键是你不快乐。”

这话真让裁云心酸,还是铁男了解她。

裁云深深叹了口气,茫然道:“难道我以前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铁男叹道:“不是错,是你把生活想得太浪漫了。其实生活本身不是这样的……不是背靠背地开枪,惊心动魄地跟歹徒较量;不是千里押解,在大漠孤烟中尽显英雄本色;更不会是跟大毒枭之间产生旷世恋情,然后慧剑斩情丝……总之,电视剧里的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你说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得不到提升,找不着对象,没有一个人理解你,整天守着牢狱跟坐牢又有多大的差别?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全发生了。这就是生活。”

“可我觉得我一点儿也不浪漫。”

“你以为浪漫是什么?对酒当歌,吟诗作画,半夜起来数星星?太可笑了。你执著你明白吗?执著本身就是一种浪漫,一种理想主义。”

“可你以前从来没有提醒过我转行啊。”

“那时候你又是校花又是警花,还是什么所花,会听我的吗?”

“讨厌。”

“反正你想想吧,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

经过一番彻底的粉刷,三看真的是摇身一变,精神多了,远看像楼堂馆所,近看由于颜色的鲜亮跟舞台上的布景似的。主席说,以后要拿着金饭碗去要饭了,真不知道这样搞一下是帮我还是害我。

大伙说,当然是帮你啦,你看你现在都成了宾馆的总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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