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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鬼脚七

“喂,你哭什么哭,几个指纹能证明个屁啊。”南宫静很是看不惯李媛媛,她皱着眉头骂道,周胜又是惊堂木一拍怒道:“这是公堂圣地岂容尔等喧哗,给我赶出去!”

“凭什么让我离开,本小姐就是来看审案的,要是有半点冤枉我大哥我就将这衙门给拆了。”南宫静出言不逊,一脸的傲然,气的周胜差点背过气去,外面围观的人更是一阵哄笑,唯恐天下不乱。

几个机灵的衙役过来就要将她架出去,南宫静却突然大喊非礼,还冲到前面伏在审判台上大喊大叫,一点大户人家小姐的矜持和温柔都没有。

吓得霍齐寒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哪是大小姐,整个一疯婆子啊。

其实南宫司徒是让南宫静想办法来拖延时间的,而如何个拖延法完全是她自由发挥,如果南宫司徒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么个拖延法估计会气的中风。

矜持懂不懂?大家闺秀懂不懂?智取懂不懂,再不济直接突然当场来个晕倒不就行了,非要这么惊世骇俗。

幸好南宫司徒不在,南宫翎也是十分汗颜,这妹妹总是给他“惊喜”!

不过这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他看着几乎整个人爬到审判台上然后叽里呱啦乱叫的南宫静有种混乱的错觉。

被南宫静这一搅和,庭审无奈暂停,她的眼睛一直偷偷瞄着外面,直到远远地看到南宫司徒的身影才收了夸张的表情下了地乖乖的被衙役架走。

被拖出公堂时她还调皮的朝南宫翎眨了眨眼睛,看得李媛媛气的牙痒痒。

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南宫司徒后面还跟着霍元这两个老狐狸似乎从一个地方来,脸上挂着一样的表情,天地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两家的小厮训练有素的疏散开了衙门口围观的人群,然后站立在两旁一路护送两人进入公堂。

或是底气足的缘故,两人的气势看上去竟比周胜还足一些。

不是说公堂里不准家属坐吗?没关系!

两家的小厮各自搬了一张红木椅放在公堂门口,两人稳稳一坐眯眼看着周胜道:“周大人审案吧,你说公堂内家属不能坐着,那我们门槛之隔坐在外面听也是一样的。”

这完全是挑衅!周胜明明该发怒生气的,可触到这两只老狐狸淡定的眼神时便知道事情肯定已经有了某种转机,而且主动权被他们掌握了,更大胆的猜测就是李福的尸体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抢走了,顿时手心冒汗,有些心慌起来。

南宫静被架出去后又偷偷的溜了进来,乖巧的站在了南宫司徒旁边。

“爹,你来的太及时了,你要是再晚些女儿就要被他们给扔出去了。”

南宫司徒心疼的看了眼南宫静,哼了声道:“你这丫头,也是该让你吃些苦头了。”

然后又眼睛一眯催促道:“周大人审啊!”

被这一催周胜更是有些颤抖起来,他佯装镇定清清嗓子道:“该审的昨天都审了,证据也都确凿,两位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就在呈堂供词上签字吧!”

“签字?签什么字!周大人,昨天的证据要是那把酒壶十个人碰过那岂不是十个人都是疑犯?”霍元淡淡道。

师爷拿供词的手僵在半空也不知是该递给两人签字还是不去。

他看了一眼周胜,发现周胜脸色也很是难看,顿时将手放了下来,静等命令。

“证据已经确凿。”

“谁说证据确凿,那个酒壶难道是赴宴时新拿出来的,之前没有任何人碰过拿过?偏偏他们碰了就留有指纹了?难不成是李小姐将其他人的指纹擦了独留了我儿和南宫翎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李媛媛低头看着地面咬牙一字一字道,接二连三的问题根本让她措手不及,之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考虑周全,留下了这些把柄被人拿捏住。

“巧了,霍某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霍元拍拍手,几个小厮立即抬着一具棺材走了进来,他们将棺材放到公堂中间后又打开了棺盖,里面躺着的正是李福。

李媛媛一愣,立即冲了过去,一只手颤抖着抚摸着李福的面庞,泪如雨下伤心欲绝道:“爹,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凶手,是他们杀害了你,他们都会遭报应的。”

既然尸体找到了,那事情还有转机,周胜一拍惊堂木高声道:“给我传仵作。”

“周大人,既然这验尸结果关系着审判结果那自然不能听信一家之言,昨夜我已命人连夜从京城请来了仵作鬼脚七,相信有他一起验尸结果会更公正一些。”

一听鬼脚七的名号,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个鬼脚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仵作,很多时候他只要看一眼尸体就能正确说出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功力之深之钻让人叹绝并让妄图掩盖真相者闻之战粟。

不过等鬼脚七走入公堂后众人又是一惊,一般仵作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而且大多样貌丑陋,而这鬼脚七居然长得眉清目秀的宛若书生一般。

果然高手都是异于常人的。

两个仵作拜过周胜,鬼脚七示意衙门的仵作先看。

那仵作年约四十,一双眼睛长得极小,即使张着都像在瞌睡一样,他站在棺材边拿出一根银针慢慢刺入李福喉间,很快银针变成了黑色,慢慢拔起银针,上面有一抹淡血,他轻轻一闻又从酒壶里取了一点酒滴在地上细细观察,半晌后得出结论道:“这是鹤顶红的毒,无色无味,尸体中的毒和这酒里的毒是完全一致的,由此可推断死者生前是服用了此酒才致命的。”

“爹,老天有眼总算不让你枉死,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李媛媛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笑意,这仵作的验尸结果往往直接关系着审判结果,现在已经证明这酒就是致死原因,另加酒壶上的唯一指纹,按照常理足以判处罪行了。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没验吗!”

霍齐寒总是喜欢关键时刻泼冷水,加上跪了这么久膝盖也酸了,所以心情很不爽。

抬头蓦然发现那南宫静居然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不由得更加来气,这有钱人家的女人都一个德行,蛮横无理又任性,偶尔会耍心计,让他不胜其烦。

“大人,我的看法与这位仵作基本一致,看这银针上的血迹颜色和酒壶中的毒酒滴落地上的反应来看确实出自同一种毒鹤顶红。”

一直沉默不语的鬼脚七突然发话了,他的结论让人震住了,难道这个李福还真是两位贵公子杀的,顿时议论声纷纷而起。

有惋惜的,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纯粹起哄的。

鬼脚七面色淡淡,他径直走到那仵作面前拿起了他随身携带的另一根银针笑笑道:“还请借我一用。”

说完极其斯文的卷起衣袖露出了细白的手腕,然后探出手将银针刺入了尸体的胃部。

看到他这么做,另一个仵作脸色刷的就白了,周胜的手也开始抖起来。

片刻,银针拔起,未有丝毫变色,上面的血迹也是鲜红鲜红的。

鬼脚七摇头啧啧了几声,然后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人还确实死的冤枉啊,一般若是死前喝了毒酒那这酒定会流入五脏六肺中而至全身,可这尸体的毒却是只在咽喉部位,再往下就没了?说明此人是死后躺着被人灌入毒药的。”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尸体,然后伸手向尸体头部摸去,嘴角慢慢绽开一丝笑意:“原来死因是在这,拿剃刀来。”

“我今天没带。”

一般仵作因验尸需要都会时刻备好剃刀,不带基本不太可能,那可是吃饭的家伙啊。

鬼脚七抬头看了一眼那仵作,见他双眼有些心虚的闪躲就呵呵一笑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剃刀幽幽道:“哎,刚买的新剃刀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抚就要用上了,当真心疼啊。”

此话一出雷倒众人,这语气这眼神简直就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情妹妹说的话。

李媛媛紧张的看着鬼脚七,手心也开始冒汗了,眼见锋利的剃刀要落下,她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挡在了棺材面前急切道:“你要干什么,我爹已经死了你怎好再次伤害他,快给我走开!”

“姑娘,就是因为这是你爹才不能让他枉死,难道你就不想让大人给你支持公道早日抓到真凶为父报仇吗?我想你爹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高,果然是高手,说话句句在理,而且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压倒一切,让人无从反驳。

李媛媛咬着牙不说话,她知道李福的伤口是在头上,因为被她用头发遮住了所以看不到,若是剃掉了那就是一清二楚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撒了谎。

“姑娘,麻烦你让让。”见她不动,鬼脚七叹了口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李媛媛还是不动,死死地挡着棺材,事情一时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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