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同学们把我刚刚念的字的拼音记一下。5分钟后我点同学听写。”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开始哀声连连。
语文老师是一名中年男子。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那种,而且每次上课都是读课文,记拼音几件毫无技术的活动,所以安若一班的学生都在想这个老师到底是怎样来到这个学校的。
“诶,你说到底烦不烦啊?每次上课都这样。”
草稿纸上写了满满的文字。安若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的写着然后说,“我说,何语,反正你每次上课也没按照他说的做,有什么可抱怨的啊?”
“是是是,我就应该像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写小小说。”
“什么?安若,你在写小说?”后面的肖凯像听见了大新闻似的开始惊讶的不像话。
“诶?你说有你什么事啊?人家苏洛然怎么没像你一样大惊小怪?成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何语一脸‘我不会放过你’的表情。
真是够闹腾的啊。“好了,你们两个真是冤家。谁说我写小说了?我只是写写我最近看的那本小说上我喜欢的话。瞧你们两个一惊一乍的。”
许是声音太大,这次讲话引来了语文老师的强烈关注。“你们那里是不是都记会了?”边说边看讲桌上的座次表。“来,安若你上来听写。”
“是,老师。”诶,真倒霉。
“会写么亲爱的?要不要我到下面翻书告诉你?”何语眨着她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安若。
“不用了。之前有记过。”说完便向讲台方向走去。
黑板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粉笔印。安若伸出指头慢慢的把印子抹淡,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讨厌一种东西上有另一种东西的颜色或是气味。
“一个人不够吧?那个何语你也上来吧。”像是一种自问自答,可是就是这样让很多人都心生厌恶。
“诶,不会这么倒霉吧。”
“哈哈,活该。谁让你刚刚说我来着?”肖凯幸灾乐祸的在那里讽刺着何语。
“是啊,姐姐活该。那也用不着你管。哼哼。”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像讲台上走去。
明明就是什么都不会还屁颠屁颠的以为自己会遇到什么奇迹。真傻。肖凯这样想着又埋起头开始玩他的手机起来。
讲台上的女孩背对着他,他清楚的看见女孩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虽然看不见神情,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到那张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服输。
笔尖在草稿纸上来回划动。苏洛然看着窗外已经枯黄的不像样的树叶有些平静起来。果然这样的季节不适合激情与活力。
“唔,竟然只写对了两个,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何语双手托腮看着黑板上‘玲琅满目’的红叉郁闷了好久。“你说安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记得啊。你竟然一个都没错。上天不公平啊。”
“是啊,上天就算不公平那也是对我好不好。就语文听写几个字你就不公平了,那数学呢?你不听讲随随便便及格,一听讲随随便便过120.我听讲都没你不听讲考的高,我都没抱怨你抱怨什么啊?”话说这么说,安若还是低着头看着她手里的小说。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比我好啊。你说语文知识哪里都用得上,数学知识谁会拿到生活中用啊?多不切实际。”
“诶?”安若合上手里的书抬头看着何语,“这么说,你以后上语文课可得好好上课啊。怎么说语文在您心目中地位还那么重。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啊。”
“这和听不听讲没太大区别……”
“安若,你的信。”何语话没说完教室门口就有打断了她。
信?“知道了。”说完马上起身去拿,也没多想到底会是谁寄来的。
白色的信封上沾染了淡淡的灰尘,这些都证明了它一路走来的沧桑。封面上的姓名和地址是安若不想触碰的回忆。
‘若若,你是否一切安好。’信封背面简短的几个字瞬间让安若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