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她女儿,倒是听说过虎毒不食子,可他一个那般刚正不阿之人,早早死了发妻,如今女儿已死,他岂非伤心透顶,找每个与章芙蓉有过是非之人,姑娘与我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事不宜迟,姑娘,你若现在离开,指不定还有活命机会。”喜儿嗖起身,进屋手忙脚乱为问君收拾细软之类,问君随后掀帘进屋,一把抓住她那忙着不停之手,正色道,“我怎能放你一人而走掉,我们不是凶手,怕什么?”
“姑娘,你不懂官场黑暗,更不知人心叵测,这世间,善良老实的人被人逼疯做尽坏事的,不在少数。”喜儿推掉问君手,依旧收拾,问君将她手中包袱夺下,扔在床内。
“我们并没有逼章大人什么?又何来做坏事之说,喜儿,你多想了。”问君话虽这般讲,心却在敲锣打鼓,一阵一阵高声呐喊。
死的是章大人唯一女儿章芙蓉,他痛失爱女,能不调查清楚,若真是想早早缉拿凶手归案,勉不了要排查她与喜儿一番,若与他相见,她身份定会被看穿,到时候,该怎么办?
讨厌章芙蓉为一说,可她死,问君替章大人心痛不已。
因为常与问君家父来往,问君自幼便很喜欢与温文儒雅他呆在一起,他的性子稳重,不似问君父亲那般急躁。
“姑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假如找不到真相,他章大人为泄恨,指不定要拿我们当替罪羊。”喜儿一语,问君倒听进心里去,只是她仍心存侥幸,铁了心认为章大人是非分明,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何奈问君死活不离开,喜儿口水说尽,嘴皮几乎磨烂,问君还是坚信章大人会查出真相,也从心里小小侥幸,他章大人发现她问君是问家生还唯一之人,不会为难她。
喜儿累的不管身体潮湿,也不管主仆关系,重重倒在床上,她被吓坏了,一向小心谨慎行事喜儿,居然昨天大意了,以卵投石本就不是她喜儿该做之事,细想昨天之事,喜儿懊悔不已。
“喜儿放心,若真像你所说那样,问君自会一力承担的,不会连累陵王府任何一人的。”问君一粒宽心丸,喜儿吃进肚子里,可她却不是滋味,她并非怕连累,只是提前有个坏的打算是有必要的,她呼的又坐起,不由分说,强行将打好包袱,塞到问君怀中。
“姑娘,听喜儿一言,你走吧!”喜儿眼睛通红,脸色赤黄,双手赤热。
问君反握其手,惊道,“你手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你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喜儿话音方才落下,外面雷声一声高过一声,誓想把房顶给掀起,击得喜儿催促之心更加坚决而焦急。
若是迟了,就不知后果怎样?
眼见喜儿又要哭了,问君索性一把搂住她,才发现她脸颊之处烫的惊人。
“你病了,药在哪里?我给你熬。”问君后又松开她,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