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名女子目前正在审讯之中,嘴硬如铁,什么话语也未道出。”喻思敏略带慌张道。
章大人忽又问道,“带本官去见见那名女子。”
“这……”喻思敏为难张嘴。
“有何不可吗?喻大人!”章大人诧异问道。
“不是不可,而是此女狡猾如狐,下官抓她可是费了一番周章,为了避免她逃跑,下官将她穴道点上,身不能动,嗓不能喊,若是解开穴道,她又胡言乱语,想找逃脱之词。”章大人一番解释,倒也显得合情合理,只是章大人依然坚持道,“既然已被点穴,就带本官去看看此女,看她如此狡猾的。”
喻思敏未言语,问君死机沉沉的眸子,却有了一线生光,刚才听他们对话,对她来讲,如在油锅煎熬一般。
爹生前故人正在门外徘徊,却不知故人之女,正在房内等待解救。
问君想自己要离开喻府的机会大概就快来了,她头似乎不再那般痛的厉害,有了生的希望,她满腔热血似乎也复活,眼巴巴望向那扇门,期待光明从外倾泻而来。
“章大人真想见此女?”喻思敏提醒问道。
章大人斩钉截铁道,“与芙蓉案情有关之人,本官都想一一而见。”
“可是……”喻思敏忽然为难吞吐道。
“可是什么?”章大人问道。
“可是皇上说了,此案若未水落石出之前,除办此案人员外,任何闲杂人等,均不可见,所以……”喻思敏振振有词道。
“本官是死者亲属,也属闲杂人等吗?”章大人话语不厉而威,只听见喻思敏被惊吓道,“章大人当然非闲杂人等,下官这就带章大人见,只是章大人站在窗户外面看即可,万不可近身,以勉此女使出阴谋诡计,而使章大人受伤。”
“本官想来也是有些功夫底子之人,年岁也如此高了,倒也不怕什么人来算计,你就把这门打开吧!”章大人声音在门外响起。
喻思敏手忙脚乱打开柴房之门,问君目光正好对着迎面而来章大人身上,顿时一喜,却表面这出,只是眼神流转波动,噙着眼泪。
问君想自己差不多要得救,内心喜悦溢于言表,又忍不住激动的热泪盈眶。
章叔叔一定会救她的,一定会救她的。
问君几乎连一丝怀疑都未产生一分,她非常相信,而且坚信,此人,定是可以带她全身而退的。
章大人见地面之人满目泪光,像久别亲人般的激动,他十分随意而淡定挪动那已经全,并伴有泥巴黑布鞋。
问君知晓那鞋,是丧失亲人所穿的,她不禁替章大人难过不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痛失爱女,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
问君很想开口安慰他,却自知即使她能言语,也不知说些何话去安慰他那颗受伤之心。
他脸庞消瘦无比,原本书生气质浓郁,如今倒有丝颓废,大不如从前光景。
问君细一想,她大概有将近一年时间,未见到章大人。
一年有别,再见,却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