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说的极是!”喻思敏应声道。
“听说了吗?这次选秀的看头,是哪家的小姐吗?”文公公神秘笑问,顺便将把玩中珍珠悄然无息塞入衣兜之内,并安心朝喻思敏微笑,喻思敏心惊道,“下官不知!”
“扶咱家起来走走,这常在皇宫内做活习惯的人,忽的一坐下,这般长时间,还真是不习惯,没那个享受的福啊!”起身,装模作样捶打老腰,喻思敏连忙作起了丫头作用,捶打后背,又不乏讨好之意道,“日里万机,怎能不累呢?”
文公公倒不推卸,也不虚心喻思敏夸赞。
想他在宫中占着大总管之位,是得来不易的,那可是踏着多少人的白骨,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才有的显著荣华之位。
而占据大总管之位,宫中一切大小事物,若无例外,几乎无不从他手中定夺,当今圣上给他的权力是极其大的,乃是十分信任他。
今日信任,不代表以后天天都会如此信任。
“伴君如伴虎!”喻思敏可谓一语道出文公公所忧,文公公心中甚是明了。
若无了所有权势,恐怕连喻思敏这种趋炎附势小人,也会避而远之,甚至不乏打压陷害。
“宫中的生活,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走在尖刃之上,稍一大意,就粉身碎骨!”文公公出了屋子,门前两边看守之人恭敬行礼,他摇摇手,“在外,礼数还是勉了!”
“文公公真乃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大官的架子,在如今的朝廷之上,真的太少了。”
“喻大人的奉承之话,听得真让人心花怒放啊!”
“文公公您谦虚的了,下官所言全部属实!”
“喻大人,最近见到小女没有?”文公公手势制止他捶背,转眸直视,喻思敏冷不防对上文公公双眸,赶紧略窘笑道,“这段日子忙于破案,哪里有机会得以见到相思小姐。”
文公公点点头道,“也难为你了,圣上委你重任,你算是朝廷之中最忙的人了,可是成家立业是分不开的,相思今年已过碧玉年华,说来也不小了,若总是待家闺中,难免遭长舌之人非议她的是非。”
“相思小姐,品行端庄,才貌双全,又心灵手巧,做事又顾及他们感受,怎会无故遭人品头论足呢?若真有人非议,倒是那些非议之人的不是。”喻思敏暗暗叫苦,相思是文公公养女,文公公今年刚刚满三十一岁,而相思小姐刚过十六岁生辰,文公公上次在宫中故意让他与相思小姐偶遇,他已在心中猜出端倪八九,这曾日子不曾听文公公再提起,只以自己多心,现在看来,文公公十之八九想撮合他与相思小姐。
文公公听不得别人绕开话题,又找理由,干脆点明道,“难道我家相思高攀不起你喻思敏?还是喻大人已心有所属!”
“下官不敢!”喻思敏赶紧作揖解释。
“相思同我说起过,喻大人你才思兼备,又品行较好,她只怕自己普通,你看不上她,听她这般说来,咱这个做爹爹的,只是一个劲的心疼,又别无它法,毕竟咱家不是不是喻大人爹娘,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文公公边说边观察喻思敏反应,但见他身体慢慢直立,脸堆笑容,虽看着刺眼,却不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