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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出租车司机(2)

于静的心虽然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却装出沉稳的样子,对中年男人点点头,说大哥你慢点儿走,好人一路平安。她听到后面的小伙子下了车,气愤地说了一句,平安个球!

等到两个人都下了车,于静猛踩一脚油门,一个急转弯,疯了似地朝后面驶去。她顾不得他们在后面是如何的表情了,只想快一些回到女儿身边。

于静回到家,急切地扑到床上,当她看到床上鼾睡的女儿时,身子突然绵软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就连伸手抚摸女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把爱怜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任眼里的泪水在脸上静静地流淌。婷婷呀,妈妈差一点儿就回不到你身边了;婷婷呀,妈妈真的回不来了,你一个人咋办?婷婷呀,妈妈以后不能太心疼你,要让你学会自己生活了,说不定哪一天,妈妈真的回不来……她心里说这这些话,泪水就很旺地流着。

哭出了很多的泪水之后,她的身子恢复了力气,仿佛就是这些泪水,堵塞了她的血脉。她恢复了体力,脑子也就清晰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两个劫匪放过了自己,会不会又去选择别的女出租车司机下手?他们既然出来了,而且精心选择好了路线,就不会空手回去。这样想着,于静的心又紧张起来,她虽然躲过了劫难,可灾祸可能又转嫁到别人的头上,女出租车司机都不容易,她们一样有儿女有家庭呀。

她拿起电话要给110报警,电话握在手里,却又迟疑了。那个河南人实在可恶,该千刀万剐,可那中年男人……他的心肠不坏,人家放过了她,她不能一点良心没有啊。再说了,他家里也有妻子女儿,进了监狱,妻子女儿咋办?

她手握电话一动不动地傻呆着,因为握电话的手太用力,她的手腕已经感觉到酸疼了。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这种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对于她来说,这一分钟有些漫长,她的脑袋,被这种“嘟嘟”的声音,刺激得快要爆裂了。最终,她还是拨通了110的电话。她想,那个中年人真是好心肠的话,就不会出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公安接到了报警,详细询问了两个男人的相貌特征,以及事发地点,并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于静的出租车牌号。于静忽视了一个问题,她不应该告诉自己出租车的车牌号码,更不该用自家的电话报警。不过当晚,她还没有来得及思想这个问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她一直在想,警察能不能抓到那两个男人。一会儿希望抓到,一会儿又希望抓不到,她心里是很矛盾的。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她看到女儿婷婷翻了个身子,知道女儿该起身了,就忙脱了衣服,在床上躺好。

果然片刻,婷婷醒来去了卫生间,返回来上床睡下的时候,照例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把她的一只胳膊揽进怀里,迷迷糊糊睡去了。于静也就顺势把女儿搂了,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又亲一口。无限的幸福和满足,就涌满了她的心田。在这幸福的浸泡中,她极度疲劳的身体松弛下来,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往常的早晨,于静要提前醒来给女儿准备早饭,然后把女儿叫醒。但这个早晨,女儿醒来的时候,于静还在鼾睡。女儿就叫,妈、妈,都几点了你还睡?女儿喊叫着,随手拉开了窗帘,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涌进屋内。于静睁开眼,明亮的光线让她的眼睛很不舒服,她翻身起来,问,婷婷几点啦?

婷婷说,都六点了。

六点了?我咋睡得这么死沉。

说着,于静赶忙穿好衣服,顾不得洗脸,就去厨房给女儿准备早餐。这时候,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觉得那仿佛是一个梦,现在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切都结束了,她仍要循着过去的生活轨道滑行下去。

要真是一个噩梦,当然好极了,然而那毕竟不是梦。于静刚刚送走上学的女儿,电话铃响了,是公安局打来的,告诉她,昨晚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和特征,两个犯罪嫌疑人已经抓获,希望她能配合一下警察的工作,去公安局一趟,警察要当面向她了解一些情况。听说要去公安局,于静的心就“咚咚”跳,好像是自己犯了事似的。她不敢怠慢,简单梳妆打扮了一番,开着出租车赶到了公安局。

一个年轻警察,带着于静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屋内有四名警察,一个个眼睛布满血丝,盯着她不动声色地看。好半天,那个年龄大的警察,才张嘴说话了,口气挺和蔼的。他说,我是这儿的公安局长,首先我要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破案线索,根据我们初步审理,这两个人就是前不久抢劫女出租车的犯罪嫌疑人。

于静疑惑地说,是吗?

局长说,有些具体细节,我们还要了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于静机械地点头,说,配合。

局长问,你当时看到了中年人的右衣袖内,藏着刀子吗?

于静说,亮亮的,是刀子。

旁边的一个警察追问一句,你能肯定是刀子?

于静愣住了,脑子“翁”了一下。她看到自己每说一句话,身边那个年轻的小警察就在纸上记录一句。她的话就有些结巴了,说,是、是吧,好像是刀子。

局长说,你一定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刀子,这很重要。

我当时看到的是刀子,可我现在又觉得不像刀子……

她的回答,让警察很不满意。旁边的警察插嘴,说她的话矛盾了,昨晚看到的是刀子,今天咋就不是了?局长朝旁边的警察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几个警察不要吭声。局长继续问于静,说,那个中年男人,下车的时候对你说,“就算我们没有乘坐过你的车,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是这样说的对吧?

于静点头说,对。

局长问,河南口音的小伙子咋说的?

于静想了想说,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记录的小警察说,你慢点,你再说一遍,你说他的原话。

于静就又说,他说,她啥都明白了,不能放过她……

局长瞪大眼睛问,他说不能放过你啦?

于静忙说,说没说后面这句话,我记不清了。

局长不慌不忙地说,那你再想想。

于静就仔细地去想,她早已是满头大汗。警察似乎有的是时间,他们都不慌不忙地看着于静,耐心地等待她思想。而于静的脑子却乱了,经常把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自己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又把意思说歪了。昨晚她跟两个犯罪嫌疑人在一起,也就一刻钟的光景,现在详细追述那段过程,却用了两个多小时。到后来,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成了犯罪嫌疑人,在接受审问,因此她说话的时候就左思右想,吞吞吐吐的了。她越是这个样子,警察越是详细追问,弄得她有些烦躁了,问面前的局长说,我没有犯罪,你们审问我干啥?局长很抱歉地解释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审问你,是了解一些情况,这是我们工作的必要程序。于静心里就后悔起来,自己不该告诉警察车牌号码,不该用自己家的电话报警。

警察向于静了解完事情的详细经过,就把于静带到了拘押室,让她去指认抓获的两个犯罪嫌疑人。两个犯罪嫌疑人被分别关押在两间屋子内,当警察把他们一起带到于静面前的时候,两个犯罪嫌疑人都愣住了,盯住她仔细看。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恨,把于静看得心里发虚,恨不得躲在警察身后。公安局长提醒于静看仔细了,说你看是不是他们两个?于静点点头,说是。那个河南人就转头瞅着中年男人,恨恨地小声说,看到了吧大哥?俺咋说哩?俺说肯定是她报了警,娘哎哎--你还一个劲儿替她说好话,说不可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儿俺是别想活着出去了,有一天你出去,替兄弟好好收拾这娘们儿!

局长说,把他们押回去!

两个犯罪嫌疑人又分别被带了回去。那个中年男人在被带走的时候,突然挣扎着回头看了于静一眼,这一眼像刀子似地剜疼了于静的心。

于静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了公安局,如何开车回了家。她一天都没有出车,也没有吃任何东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懒得动弹一下。女儿放学回来,看到她那副模样,忙问她是不是病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回答,就点点头,说自己有点儿小感冒。女儿忙去抽屉找到了感冒药,给她倒好了水,让她吃药。女儿把药片塞进她手里,端着水站在床边看着她,似乎不看着她吃下感冒药,就不离开床边了。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感觉头真的很疼,不管是不是感冒,为了让女儿放心,她把手中的药片吃了下去。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闻到一股药味的时候,突然觉得恶心,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女儿有些怕了,惊恐地看着她,带着哭腔说,妈妈快去医院呀,妈妈你不会死吧?

于静平静了一下,搂过了女儿说,我的乖女儿,妈妈不会死,妈妈要陪婷婷上大学,要陪婷婷出国……

说着,泪水不由地流出来。

当天晚上,电视新闻里就报道了本市抢劫女出租车司机案,经过公安部门连日来多方面的追踪侦查,犯罪嫌疑人已被抓获,公安部门正抓紧审理此案。

报道很简单,于静很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到了第二天早晨,她就出门买了一份本市的早报,果然上面登出了有关此案的详细报道。于静这才知道,那个河南人叫陈根,刑满释放的无业人员,从河南来本市专门盯住女出租车司机进行抢劫,已抢劫出租车三起,其中一死一伤,另有盗窃案件七次,共获赃款赃物折合人民币三十余万。那个中年男人姓冯,报纸上没有透露他的名字,称他为冯某,是本市新东区人,而不是那个河南人说的燕南区。冯某在新东区一家食品厂工作,爱人几年前患了脑血栓,瘫在了床上,他每月的工资还不够爱人的医药费。去年夏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陈根,最初并不知道陈根的底细,只是觉得这人够义气,两个人很快成为好朋友。去年底,冯某的爱人住院检查治疗,陈根借给了他三千块钱,连借条都不要。他几次想凑钱还债,陈根都拒绝了,让他很过意不去,后来他就写了一张借条,交给陈根,说自己虽然现在没钱,但这钱以后肯定要还清的。

陈根接过纸条,当场撕掉了,说,大哥,跟你说实话吧,这钱是偷来抢来的,俺无家无业,留着钱干啥?俺是活一天算一天,这辈子就这操行了。

冯某知道了陈根从事的行当,就劝他不要再干了,找个正经的差事做。陈根听了冯某的话,就回到了河南老家。前些日子,陈根听说冯某的爱人病情恶化,又住进了医院,陈根就赶过来看望,正好遇到冯某四处借钱四处碰壁的尴尬处境。晚上,陈根就不声不响地出去了,在抢劫的时候,这位女出租车司机极力反抗,他就将女司机捅死了。陈根把抢劫的出租车以一万三的价钱,卖给了郊区一个专门倒卖汽车的不法分子,把钱交给了冯某,谎称自己是借来的钱,但是冯某得知本市发生的女出租汽车被害案后,立即逼问陈根,他说,如果你还把我当哥哥,你就实话说,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陈根点头说,是。

冯某说,老弟呀老弟,你咋这么糊涂?

陈根说,俺不能看着大哥有难不帮,不能看着你给别人求爹爹告奶奶借钱,不能看着大嫂在医院等死!

冯某说,那你还呆在这儿干啥?还不赶快跑呀!

陈根说,反正俺身上有人命案了,跑啥?俺还想再干一次,给大嫂把治病的钱准备齐了。

冯某说,不行,你不能再干了,赶快离开这儿。

陈根说,不,俺不走,一定要再干一次,你要不准俺干,你就报警。

冯某说不赢陈根,就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要再干,那我只好陪你一起去了,我知道你是在帮我,大哥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两个人商定好,图财不害命,得手后,陈根就离开本市,去东北冯某的一个朋友那里躲避几年。就这样,冯某陪同陈根拦截了于静的出租车,可冯某没想他们拦截的女司机也是一个苦命人,就不忍心下手了。

警察在接到于静的报警之后,立即对通往二里庄的那条小路全部封锁,严密搜查,很快将仍在伺机作案的陈根和冯某抓获。报道中还说,给110报警的那位女出租车司机,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如何如何跟劫匪展开周旋。

于静无心细看这部分,把报纸丢在一边,仍旧倒在床上睡觉,心里想那个冯某,这会儿心里一定恨死她了。恨她就恨吧,她觉得自己也是出于无奈,好在她及时报警,不然的话,他真要抢劫成功,罪责就更重了。只是,他进了监狱,在医院的爱人咋办?想到这儿,她心里难免一阵酸楚,为那个在医院的女人揪着心。

于静在家呆了三天没有出车,几个出租车司机朋友,就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她觉得自己老在家呆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硬支撑着身子,去大街上开车拉活了。

后来,熟悉她的邻居,看了报纸上的报道,觉得那位女司机的情况,很像是于静,一位大妈见了面就问,报纸上说的是不是你?

于静忙摇头,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大妈说,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做,人家可怜她,她却没一点儿良心,啧啧,人呀做事不能做绝啰,要遭报应呀。

虽然于静没有承认那个报警的人就是自己,但邻居们还是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聚集在胡同闲聊的人们,在于静从眼前走过的时候,指点着她的后背窃窃私语。普通人的是非观念,常常并不是用对错来区分,他们朴素的情感中,很容易掺杂了对弱者盲目的同情,感性的东西总是多于理性。

于静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份沉重的心理包袱。她甚至说不清这包袱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包袱的重量。

当然,同情冯某的人,毕竟是少数,有理智的人们对报警的女司机,还是满心的敬重。认识于静的出租车司机,知道行当里的规矩,嘴上并不问那个女出租车司机是谁,只是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事换了哪个出租车司机,都会报警的,不报警还让他们坑害咱哥儿们姐妹呀?有的男司机还玩笑说,我就是不知道这个妹妹是谁,要是知道了,请她吃饭,要是她没结婚,就把她娶回家。这话刚出来,就遭到了一边人的嘲讽,说那位女司机要是五十岁的老大姐,长得像癞蛤蟆,你请不请她吃饭?说着,几个人就心照不宣地看着于静,灿烂地笑。

后来于静才知道,公安局去她所在的出租车公司了解过她的情况,虽然只有几个公司领导知道此事,但很快就在出租车司机当中传开去。很多司机虽然并不认识她,却都记住了她的出租车牌号。每当看到她的车排队等活,谁都不去跟她争抢,还主动谦让,弄得于静很不好意思,干脆不去酒店和车站那些场所拉活了,每天就在大街上转悠。再后来,区妇联找到了她,让她参加“见义勇为”的评比活动。她说,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那个报警的女出租车司机。

于静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乱了,她找不到过去那种内心宁静的日子了。

三个多月后,于静仍然是从报纸上得知冯某被判了一年徒刑。那几天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总想离开手里的这辆出租车,却不知道自己不跑出租,能去做什么营生。她就在这种矛盾中,打发着日子。

自从险遭抢劫之后,她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就收车回家,而且晚上绝对不跑郊区的路。这天晚上八点多钟,她在闹市区酒楼一条街,拉了一位男顾客。这人坐到了车前的副驾驶座上,浑身一股酒气。她问他去哪里,他把头朝座位靠背上一放,闭上了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随你的便。

于静刚启动了车,就又靠路边停下来,和气地说,你别随便呀,那我咋跑?总要给我说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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