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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见来生最美的风景

)壹. 俗不可爱的丁香毓只是笑话

长裙到脚踝,喜欢复古的饰品,长发披肩从来不扎起却永远缠着一条普通的黑色绸带。这样的丁香毓在圣世纪学院就是一件稀奇的文物。她浑身上下要说现代的东西,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高倍望远镜了。所以,在学校丁香毓就自然成了学生们嘲笑对象。

安静的图书馆,丁香毓抱着怀里的望远镜,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心中才觉得有点安全感。她害怕看清别人看她的眼神,看清别人嘲笑她时的姿态,这些都会让她伤心难过很久。但又怕自己看不清那些,久而久之将他们嘲笑自己的姿态看清反而能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这也许就是自己总是抱着望远镜的原因。

她将背靠回书架,轻微的颤动,一本不厚的书“啪”的掉下来,落到丁香毓的头上然后摔进她的怀里。她举起望远镜透过镜片看手中的那本书,上面写着:“《周书?独孤信传》。”

“独孤信?就是语文课上老师提起的北魏初有名的将军,有着绝世风采的那个独孤信吗?”丁香毓自言自语着,指尖点在字句下往下看起来……

“我其实……其实注意你很久了!呃……不能这么说会让她误会我动机不纯的。”

“呃……我喜欢上你了!和我交往吧!哎呀呀,这也太俗套了……恩!必须诚恳点……咳咳、丁香毓同、同学,我是二年A班的夏世玓,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丁香毓抬起头,那些话都从对面的书架外传进来,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的主人口中说的是丁香毓……他反复练习为了告白的对象是她丁香毓?!

她透过书架上摆着的书本与书本间的小缝隙望过去,是个穿着白t-shirt牛仔裤的男孩子,背对着的他有着帅气的背脊,修长的身姿,一头金咖色的短发干净简单。

“啊,该死……夏世玓你紧张什么!”少年烦躁的抓抓头发,使原本柔顺的它们扰的凌乱不堪。

“丁香毓,就算所有人不懂你嘲笑你,我都会支持你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从此我给你保护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少年突然大声说着,转过身。丁香毓屏息来不及避开直直的立在那里。

“诶诶?那个……原来图书馆有人啊。”少年伸出手,指尖指向正用手中书本挡着脸的丁香毓说道。随后,他非但不离开反而大步的绕过书架朝她走来。

“喂,你跑什么?”刚要转身逃跑的丁香毓被身后的少年一把拉住手腕。身后的少年继续说:“哇,你和某人打扮的好像!简直是……简直是一个人。完蛋了、我刚才那些话都被你听见了……丁香毓,你……”

“我还有事,要走了。”丁香毓从少年温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虽然她很好奇这个少年是不是天生少根筋。

)贰.从天而降的古代美少年自称独孤郎

秦州城,翩翩少年一袭黑色锦衣头戴虎皮帽举着鞭子骑着一匹骏马朝城门奔去。夕阳斜下,撒在少年俊美的脸上,让路边正准备收摊的人们一阵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认清来者,那匹马已驮着少年而过,徒留下一阵淡雅的清香。第二天,全秦州城的官吏市民都将帽子歪戴,纷纷效仿昨日那位如天降神祇般的少年穿戴,却都如东施效颦。历史到这也就没有什么续写了,因为在这里有一段关于这位少年绝密的经历,如梦似幻以至于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段经历是不是真的?

“啪”丁香毓将刚刚完成的作业放下,将酸痛的背脊挺直伸了一个懒腰。

她看着窗外的星空发呆。窗台上的相框里是七年前为了考古而牺牲的父亲和母亲,七年前,丁香毓眼看着他们被突然坍塌的土块活埋在大坑里,当被挖出来时已窒息而死。丁香毓伸出手用拇指隔着玻璃轻轻摩挲相片上父母唇角的笑容,心越来越冰冷。

她站起来转身准备去睡觉,可还没走到床边已呆呆的定住立在了原地。在自己复古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黑色的衣上有着刺绣,黑色的长发一半被羊脂玉挽起一半散肩,浅粉色的床帐浮动使他的容貌显得扑朔迷离……

“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丁香毓举着胸口的望远镜却不敢走近半步,因为这个陌生人出现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陌生人翻了个身,腰带上缠着红绳绑着玉佩叮叮咚咚的作响。他的双手十指素净修长,左手的拇指上还戴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扳指。丁香毓咽了一口口水,朝床移近一步,加大声音喊道:“你再不吱声,我要报警了!!!”

“好大的胆子。”陌生人的声音淡漠却又动听。

“你才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我的家哎!你睡的床也是我的!你这个窃贼。”丁香毓愤愤的说道。

陌生人无动于衷,依旧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她。房间内宁静如恒,仿佛全世界都随他一起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丁香毓走到浴室用脸盆接了一盆凉水,再重返床边“哗啦”一声将水浇到陌生人的头上。这招果然管用,陌生人喉间发出一声低吟,从床上坐了起来。

丁香毓来不及举起望远镜看个仔细,已被那个人拉过去,反按在床上。冰冷的水顺着少年线条完美的下颔滴落在丁香毓的脸上,她不由得颤抖。挣扎着抓住望远镜放到眼前,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浑身的血液全都涌上了脑袋。

面前的少年美如冠玉,被水打湿的头发垂在胸前,如黑玉般柔顺。那双明眸带着愠色,配合薄唇勾起的斜笑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一时间,丁香毓只有将目光下移,移到少年绣着花的领边,不知道该怎么移开了。

“嘭——”手中的望远镜被抢过,少年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眉好看的拧在了一块:“何物?没见过这样的兵器……”

他将视线移回丁香毓的脸上,唇角单薄的弧度更加明显:“你是谁派来的刺客!”

“呃?刺客?”丁香毓忍俊不禁:“就算你是窃贼,我也用不着刺杀你吧,不过我会报警!放开我!”

“放开你?呵~”少年抓住丁香毓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你好胆量啊!敢泼我冷水。还说不是刺客!连穿衣打扮都不是本地的,究竟是哪国的!”

“神经病啊,快放手!” 丁香毓在他面前咬牙切齿的嚷嚷。突然,少年松开了手。黑衣少年整个人竟瘫软在床前的地板上,白皙的脸颊上有着病态的红晕。

“你……怎么了?”丁香毓一边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腕,一边用脚尖踢踢他的脑袋。

“咳咳咳。”少年捂着胸口突然咳起来,将正在发呆的丁香毓吓了一跳。

“算了,如果你死在了我家花园里就不好了。就暂时留下你。”丁香毓叹息道。

地上的少年睁开微醺的双眼,看着面前少女模糊的轮廓,眉用力拧在了一起。

……

清晨,丁香毓眯着眼睛看坐在床上正苦思冥想着什么的少年,不禁叹息道:“你究竟懂不懂怎么吃药啊?我看你拿着胶囊皱着眉好久了。”

少年朝丁香毓伸出手臂摊开掌心,里面被捏的变形的胶囊呈现在她面前:“这个是药?为何不是汤药?难道是毒药?!”

“是感冒药啊!你是不是地球人啊!这位大哥。”丁香毓单手撑额,感慨道。

少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乃云中人也,独孤氏名如愿。又名信。”他又环视了一下房间,脸上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里果真不是我的家,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哈?独孤如愿,又名信。历史上有名的三朝国丈独孤信是你??”丁香毓捏紧胸口的十字架项坠,“哦买噶,您告诉我他只是个神经失常的患者,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秦州城上下都知道我,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打听。”少年不满的瞥了丁香毓一眼,唇角垂下。

“总之,你吃完药从哪来回哪去!我不和你闹了。”丁香毓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倒吸一口凉气抓起包便往门外冲去。“惨了惨了!要迟到了!!”

)叁.策马奔腾丁香毓的第一次荒唐大逃亡

丁香毓抱着绣了大朵金牡丹的奇怪书包从后门偷偷溜进教室,后排的姜珊儿伸出脚冷笑一声。于是,教室里便传出一阵惨叫。

全教室的目光都转向这边,丁香毓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慌乱的找着自己脖子上的望远镜。

“我的望远镜呢?糟糕了……忘记带了……”丁香毓反复重复着那句话,惹来同学们一阵嘲笑。

丁香毓垮下肩膀,抱着书包失魂落魄的坐回位置。没有望远镜的丁香毓一上午都趴着,直到语文课时,她才抬起头。那是因为——

“那位姑娘,你忘记带兵器了。”教室门口突然现身的古装美少年引起了差不多整幢教学楼的轰动。丁香毓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那个模糊身影,居然是昨天晚上凭空出现的神经病少年。

“不得了了啊,丁香毓居然找到了与她一个风格的男朋友?!”姜珊儿那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门口的少年,然后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确定他是真人后,说道:“帅哥、你是怎么了?这么配合丁香毓那个丑女?还是原本就有异装癖?!”

“咚!”伴着一声闷响,全教室的人都闭上了嘴。所以,姜珊儿的那声惨叫显得很夸张。

古装少年居然用丁香毓的望远镜狠狠的砸了姜珊儿脑袋。然后优雅的迈着步子朝丁香毓走去,将望远镜递给她:“姑娘,这种兵器果然没有任何杀伤力。”

丁香毓吞了吞口水,接过望远镜,“你你……可不可以正常点?不要再复古下去了好吗?”

少年皱了皱眉宇,似乎听不懂她的话,然后自顾自的说道:“哎,在这儿我就认识姑娘你啊。还有,你们国的国民都奇装异服的,除此之外,找匹马也如此困难呢。否则,以我的马术早就为姑娘送来兵器了。”

“哈?什么意思?!你难道是骑马来的?!”丁香毓喊出这句话,把班里的同学都吓到了。还未等少年开口,楼下已经人声鼎沸了。除此之外,还有警车的鸣声。

丁香毓趴在窗口用望远镜往下望,惊的一身冷汗。穿着动物园管理制服的人员正抓住一匹枣红马的缰绳。一个妇女站在人群中高声嚷嚷着:“是的!那个人问我前往裕成中学的路该如何走!是不是在拍戏啊???那个孩子长相像电影明星!!”

丁香毓汗津津的回头,看了那个依然泰然自若的少年:“你真的是独孤信?”

“正是,你最好速速将我送回家,我一定给你赏金。”少年伸出手指敲了敲丁香毓的课桌视线停留在那支印着海绵宝宝的水笔上,眼中透出疑惑的光。

“跟我走!”丁香毓咬紧牙关,抓住少年的手腕便朝人群外冲去。刚刚冲出教室,楼梯口已走上来几个警察,看到他们之后马上加快脚步追来。

“喂,何事惊慌?!”少年不解的问道。丁香毓拉着他边跑边说:“后面……后面那几个人是刺客!!来追杀我们的!!!你刚才骑马而来暴露了行踪!”

果然,对他用古装戏里的台词比较有用。少年马上跑到丁香毓身前,变成他拉着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楼下,少年推开围着马的人,一跃而上。英姿飒爽的坐在了那匹骏马之上,然后俯身将丁香毓拉上马背,抓紧缰绳,薄唇翕动吐出一个:“架”字。那匹马便很快的避开那些想要拦阻他们的人,朝校门外奔去。

)肆.开始相信独孤信穿越来到自己家了

终于,他们策马奔腾回了家,可警车也已停在了门口。警察走进来,将丁香毓围住,“小姑娘,你是怎么回事啊!”

那种表情,简直是把她当成了恐怖分子。丁香毓垮下肩膀,然后眼泪唰唰的淌下来:“警察叔叔,我有个那样的哥哥也不容易啊……呜呜……你们进来看看,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逝世之后,哥哥就精神错乱了,喜欢扮成古代人,我……我是个弱视,今天哥哥是因为不放心我,才潜意识的为我送这个来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乘地铁……所以……呜呜……”

警察惋惜地摇头,说道:“小姑娘,为难你了。你有这样的哥哥就该送他去医院啊,这样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恩,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哥哥他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只是看看倚天屠龙剑、雪山飞狐什么的,今天大概没有给他吃药吧。”丁香毓含泪说了一大堆的话,终于将那群警察打发走了。

看着那辆警车连同马一并装走,丁香毓才哽咽着叹了口气。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长长叹息,“哎哎,他难道真的是历史中的独孤信少年时代?是啊,如果是神经病不会骑马骑得那么好。”

丁香毓打开房门,喊着他的名字,居然有点紧张的声音发颤:“独孤信?独孤信?喂,你在就吱一声啊!”

喊了半天没有人回答她,丁香毓走进大厅,看见了躺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少年,他的唇干裂鲜艳,含糊不清的在呢喃着什么。

“喂,独孤信,你没事吧?!”丁香毓走近他,低头看着那个绝代美人,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刚来时梳的一丝不苟的黑玉般长发如今有些凌乱了,慵懒的散在沙发边缘。黑色丝质长袍在灯光下发出上好的光泽,他俊美的就好像梦一般。

用望远镜看看他,如玉的容颜竟有些微微的青黑色,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丁香毓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覆上他的额头。

“好烫……对了,他从昨晚开始就发烧着。再加上没吃药骑马吹风一定是加重了病情。”丁香毓缩回手,想了一下转身朝门外跑去。

如果西药不行,就去中药店买草药吧。小时候自己对阿姆西林过敏时,妈妈也是给自己煎中药的呢。

丁香毓飞快的在被晚霞染红的街道上跑着,这一刻,在她脑海里想着的居然都是还躺在自己家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少年。

气喘吁吁的提着几大包草药回到家,便直接走进厨房,夜晚降临时,满屋子已弥漫了一股中药微苦的气味。

丁香毓托着一碗可乐色的汤药朝沙发上的独孤信走去,为他换了一块冷毛巾,才将他扶坐起来,准备喂他喝药。

“呃……不会病的不省人事了吧?那怎么喂他喝药呢?”结合古装戏思考着这个问题,丁香毓的脸颊忽然一下子红起来,红到了脖子。“该不会嘴对嘴喂吧?!还是找根空心竹子?!哦,对了!吸管!”

丁香毓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忙跑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根吸管再折回少年身边。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少年,脸上的红晕似乎更加厉害了。她摆出一副医生救死扶伤伟大的表情说道:“所谓医者父母心,况且还隔着吸管,怕什么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丁香毓含住吸管屏息吸了一口汤药,忍着苦味马上将另一端放进独孤信唇间。这样一回一返无数次,才将一碗药全部喂进了他肚子里。

丁香毓才张大嘴瘫坐在地板上,吐着舌头赶紧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苦死人了!”突然想到什么,她也剥了一颗糖塞进独孤信的嘴中。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怎么脸比刚才更加红了?中药难道没有用?”

丁香毓叹着气回房间搬被子出来给他盖,所以没有看见在她转身之后,沙发上的少年睁开了双眼,暗暗偷笑。唇齿间的溢满了水果糖的清香,使那股苦味也变得甜腻起来。

)伍.所谓的桃花运就是邂逅美男再邂逅美男

果然,第二天到达学校之时,丁香毓有个神经错乱却帅的惊天动地哥哥的消息已被传的众所周知了。大家都觉得可惜,如果他是个正常人说不定被导演看中拍摄赤壁了。

照顾了那个发烧的独孤信一晚上,体育课上丁香毓精神萎靡。围在树下讨论了半天,以姜珊儿为老大的少女团突然散开朝丁香毓走来。

“丁同学,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姜珊儿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大转变,她笑着拉起丁香毓的手。

“什么……忙啊?”丁香毓哈欠连连的问道。

姜珊儿挽起丁香毓的手臂,亲热的附到她耳边说道:“丁同学,以前是我不对。以后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你知道我们体育课是和A班一起上的吧?我啊……很喜欢那边那个男孩子手腕上的手工腕带,想问他要来照着样子编一条送人。好了就马上还给他,你帮我去要一下,好不好?”

丁香毓揉揉太阳穴,点点头:“这种事,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啊?这个……我不好意思啊。拜托你了啊,丁同学!”姜珊儿撅着嘴娇滴滴的央求着。丁香毓烦躁的甩开她的爪子:“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着。”

看着丁香毓跑向A班夏世玓的背影,姜珊儿笑的邪恶无比。谁都知道,A班的神人夏世玓拒绝女生的理由绝对的可以戳中要害令女生们心碎致死。况且,校花级别的姜珊儿都被拒绝了,那个丑女一定会被批评的体无完肤。

丁香毓一路小跑来到那个靠着满墙碧绿如染的爬山虎的白衣少年前,很直接的说道:“这位同学,借我你的腕带一用。”

正在休息的夏世玓微拧着眉抬起头,一瞬间他眼底的淡漠全部消散。没拿着望远镜的丁香毓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

“同学,能不能把你手腕上戴的借给我用用啊?”丁香毓轻撇了一下唇,继续重复一遍。远处看好戏的姜珊儿们一脸兴奋。

“丁香毓……我的就是你的。送给你都行,但是这个我戴过了呢,我买个新的送给你吧。”夏世玓从草地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少女白皙的脸颊微微红了,“那个……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呃……想起来了。你是上次图书馆那个少根筋的男生?!”丁香毓的脑袋莫名的有些发热,心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面前的少年表情有些尴尬,他又走近丁香毓一步,“对不起,上次的我有些失礼了。也表白的很不正式,所以你才不相信吧?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算了,把你的腕带借我一用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丁香毓又打了一个哈欠,朝他伸出手,说道。

“嗯。”夏世玓不假思索的摘下手上的腕带,交给面前的丁香毓:“那个……周末能和我……呃……去博物馆吗?是关于秦朝历史文物的,我想你会喜欢。”

丁香毓敛步,侧转过头点了点,随即唇角牵起一抹笑:“呵呵,我是很喜欢。好吧、一起去。”

说完,她又一路小跑回到姜珊儿面前。没看见站在原地的少年,唇边漾起的幸福笑容,他的目光一直一直落在那个瘦小的身影上,不愿离开。

“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居然拿到了??他是不是和你说了很恐怖的话?”姜珊儿抓住丁香毓的衣袖,急切的问道。

“唔哈~”哈欠连连的将腕带交给姜珊儿,丁香毓转身离开。徒留下一群看好戏看的一头雾水的女生重复着她临走前的那句“唔哈”,琢磨着是什么意思。

)陆.不过是感冒别烧坏了她的那颗少女心

匆匆赶回家的丁香毓,刚踏进小花园就目瞪口呆了。还好自己家的别墅建在全小区最偏僻的地方,不然被别人看见这一幕一定找她罚款。

只见不远处的独孤信正动作优美的拿着菜刀劈着树,自己最爱的柑橘树已经成了他刀下的亡魂。丁香毓冲过去,“刀下留树啊~~~”

独孤信很潇洒的迎着晚风,牵动唇角笑的闭月羞花,“本想为你做顿晚餐当做谢礼的,可是发现你家没有柴火了。本少爷在家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活,你一定要倍感荣幸才行。”

丁香毓的唇角无限抽搐,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我家烧饭不用柴,交出菜刀便饶你不死。”

独孤信笑着,将菜刀交给丁香毓,伸了伸懒腰仰起脸对着天空便沉默了起来。丁香毓看着他那张陷在橘色晚霞中的脸,知道他也许是想家了。

“独孤信,我去做饭,你去洗澡吧。”丁香毓说出这句话马上意识到有不妥之处,马上改口:“我去下厨你去沐浴更衣吧。”

“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独孤信看着面前的少女,突然眼神渗进几丝柔软。

“我姓丁名香毓,叫我小毓就行了。”丁香毓说着提着菜刀往屋里走,只听见背后传出少年动人的嗓音,对着她背影喊道:“以后,你不用直呼我的全名,就叫我独孤郎吧。”

丁香毓差点没有摔死,独孤郎……独孤郎……真是个纠结的称呼。还不如叫他阿信来的顺口。

晚餐时间,丁香毓觉得毫无食欲。独孤信似乎看出她的脸色很不好,也跟着放下筷子,“小毓,你是不是病了?”

丁香毓摆了摆手,“我没事,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吃吧。”

刚刚站起来,眼前便一黑,差点跌倒在地上。丁香毓集中精力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迈开步子朝前走,可没走几步,头一阵沉重。身体朝后摔去,还好被跑过来的独孤信一把接住,她瘫软在他怀里,鼻尖已沁出许多冷汗。

“一个弱女子在男子汉面前逞强什么?笨丫头。”他的话又让丁香毓哭笑不得,但这一次她已经疲惫的笑不出了,反而觉得眼眶越发滚烫。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少年,这是这几年来,自己病倒了第一次有人关心她。丁香毓眨着沾染了湿气的睫毛,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谢谢……”

独孤信将怀里的丁香毓抱回床上,并且为她盖好被子。

“在那个柜子里有药……我吃那个就会好的。”丁香毓拉住他的袖子,弱弱的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唇上有些温度,睁开双眼是一双晶莹黑亮的眸子。微苦的液体涌进自己的嘴,却又不是想象中的苦,带着丝丝绵甜。独孤信的唇离开丁香毓的唇,静静的望着她,“好点了吗?我……”

丁香毓将视线移到独孤信右手中的药碗,顿时明白了什么,脸烫的更加厉害。

“失礼了,但是我也是情急之下才……”独孤信接下去说什么,丁香毓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原本就发热着的脑袋被他那一吻害的差点爆炸。

清晨,阳光暖暖的洒在丁香毓的脸上。她沉吟一声睁开双眼,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微微侧过头,一块毛巾掉在枕头上。进入视线的是枕着手臂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的独孤信。

丁香毓的脸条件反射的又红起来,怎么办?!等他醒了,就装傻吧?装作自己因为发烧所以昨晚他喂她喝药的方式一点都不记得了!

在宁静的清晨,近距离看着美少年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声是件很微妙的事情。她伸出手差点指尖就触碰到独孤信高挺的鼻梁了,但还是缩回手握成拳摆回被子里。下一秒,少年似朵初开的花般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床上的少女呼吸均匀还睡着,便站起来拿起枕头上的毛巾安心的离开了床。

丁香毓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跳再一次紊乱。

)柒.独孤信其实是个极为阴险的家伙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别装睡了。”床边的独孤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某物低头说道。丁香毓只好乖乖的睁开双眼,“呃……呵呵,早啊。独孤兄。”

“不早,都快正午了。你肚子饿不饿?我熬了粥。”独孤信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将手中的碗搁在床头柜上。一股清甜的香味钻进丁香毓的鼻子,害得她马上饥肠辘辘起来。

不过,她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用我们这里的灶台熬粥?”

独孤信耸了耸肩,“因为本少爷自幼聪慧过人,看一遍就熟记下来了。这和射箭骑马没什么不同。”

“有很大的不同,好吗?”丁香毓还想说什么,已被假装不悦冷着张俊脸的独孤信扶靠在床头。他为她披上衣裳,然后托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唇边吹了吹。

“患了风寒嘴中一定很苦吧,所以在粥里加了上次你喂我喝完药之后吃的那种东西。”独孤信邪魅的笑起来。

丁香毓才意识到,原来上次自己说的话都被那个装昏迷不醒的家伙听到了。

“你居然装死?!阴险啊阴险……”丁香毓瞪着他,不知该先生气还是先羞涩。

“呵~所以昨天晚上喂你喝药那办法还是从你这边学到的呢。应当拜你为师了,小毓。”独孤信继续用语言调戏着一脸尴尬的丁香毓。最后,看着她那副霜打茄子的表情,独孤信忍不住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

“和你说笑呢。笨丫头,快喝粥吧。”独孤信将已温热的粥递到丁香毓唇边,丁香毓乖乖的张开嘴吞下去。

独孤信很有耐心的一勺一勺将粥喂进丁香毓的嘴中,他想着昨晚正发烧胡言乱语的丁香毓,流着泪喊得最多的是父母,便皱紧起眉来。

虽然,那天她和那群追杀他们的男子说的话有很多是他听不明白的,但是有几句他听得很清楚,她说:“我的父母逝世之后。”

“独孤兄,谢谢你。”丁香毓的话打断独孤信的思绪,他仰起脸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回归故乡,小毓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去?”

丁香毓怔住,反复揣摩那句话的含义。难道是他们古代人的求婚方式??她才16岁,是不是太早了些?

“我会把小毓当成妹妹一般看待的。”可是,独孤信接下去的话泼了丁香毓一盆冷水。丁香毓一边暗笑自己,一边摇了摇头:“我们不同路,我习惯了一个人。”

“哦,是吗。”独孤信的心却因为她那无所谓的一笑而感到莫名的失落。

丁香毓看着阳光中少年模糊的轮廓,突然下了一个决定:“明天陪我去买副隐形眼镜吧。呵呵、”

“恩?眼睛?那个也可以买到?”

)捌.夏世玓和丁香毓是命运相系的两个人

周末之前,丁香毓路过服装店随便买了两套男装回家。一把甩到正侧卧在沙发上休息的独孤信身上,“请独孤兄更衣吧。”

独孤信扯下盖住自己脑袋的衣物,拿起来一看,马上眉好看的拧在了一起:“不换,这些衣服太奇怪了。”

“古书上不是写‘信美容仪,好骑射,信既少年,好自修饰’吗?你应该很臭美吧?没事喜欢打扮自己……哈哈。都被写进书里面了!”丁香毓笑着,指尖爬上独孤信的鼻梁,说道:“入乡随俗吧,不然你明日怎么和我一起出门?”

独孤信看着面前少女的笑脸,渐渐舒展开拧紧的眉宇,薄唇撇了撇:“好,明日一回府,我便换了。”

“恩恩,这就对了!”丁香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哼着歌走进厨房。

换完衣服的独孤信拉开门走出来。丁香毓抓起脖子上的望远镜,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除了那头凌乱的及肩长发还有些怪异之外,穿着黑色T-shirt,牛仔长裤白球鞋的独孤信简直帅的不是人而是神。随便去哪所学校,校草的头衔一定随手抓吧?

被盯得背脊凉飕飕的独孤信裸露在空气里的双臂也凉飕飕,他环住自己白皙的双臂,脸颊不自然的泛红:“喂、本少爷早就说了不适合……”

“perfect!”丁香毓一打响指,端起桌上的一碗麻辣烫,“很好看!你先吃饭吧,关于你的长发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喂!你敢剪了本少爷的头发,我就……咕咕”独孤信捏紧拳,刚要说下去,肚子就很煞风景的发出一串饥饿了的讯息。

#周末#

丁香毓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他那头长发盘起来,然后戴上一顶酷酷的栗色男式假发。结果很明显,他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

眼镜店外已经堆积了很多看了独孤信一眼又一眼后还是不愿离去的少女。独孤信淡漠的不去看她们一眼,而是坐着等丁香毓。

戴上了隐形眼镜的丁香毓看着不远处那个撑着线条完美下颔的少年,心中升腾起一股喜悦。那个就是独孤信啊,自己以后就不用举着望远镜看他了呢。

“好了吗?”他朝她走过去,引来店内的营业员一片抽气声。

“恩,好了。我们走吧。”丁香毓对他微笑道。独孤信跟着她走出店,店外少女们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走过去。

“独孤兄,果然是玉树临风,容貌俊美非凡啊!就算身处异国他乡还是那么引人注目。”丁香毓捂住嘴暗暗偷笑。

“小心!!”突然,独孤信伸出双臂将丁香毓圈进怀里,警觉的看着前方。丁香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一家店里正放着风云决里的武打场面。她汗津津的推开面前的独孤信,“那个是假的。”

“本少爷也觉得是假的,这些人怎么都被关在箱子中。”独孤信松开怀里的丁香毓,注视着她的脸,眼底竟然有丝动情的柔泽,“刚才只想着能保护你,所以……”

“呵呵,傻小子!”丁香毓对着他笑的眉眼弯弯,似天空皎洁的月牙。

“吧嗒”易拉罐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呵呵,我还真是傻。一直想着和你第一次约会时该注意什么,想了那么多原来都是妄想。”在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面前逆光而立的是夏世玓。看他的样子的确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和准备,在他臂弯里还躺着一束插满穿着古装小泥人的花束,连扎起花束用的丝带也换成了串了珍珠的中国结。

丁香毓看着阳光下,脸上还挂着充满痛楚笑容的夏世玓,“夏兄……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逛街买一些零碎的东西。”

“我没有误会,小毓。你的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根本就没有哥哥。呵呵,你们在大街上拥抱说笑,那么我呢?和我的约定呢?你早就抛在脑后了吧。”夏世玓的眼底升起一层浓浓的雾气,他的唇在微微的颤抖,那种满满哀愁快要溢出他的眼眶。“你还记得小时候,在西安我们第一次遇见吗?我们都是因为年幼跟着以到处换地点挖掘文物为工作父母的孩子,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离开自己的人……那个时候,我还叫你小毓姐。你忘了那个约定了吧?你说过,以后会陪在我的身边代替我的父母爱我。”

夏世玓臂弯中的花束缓缓的滑落掉在被阳光照得苍白的地上,插在玫瑰中的小泥人笑脸盈盈。他转身,抬手抚了一下脸颊,那个白色的身影便很快的消失在那片明媚的阳光里。就好像,渐渐变透明了一样。

后知后觉,丁香毓的心脏才狠狠刺痛起来。她低头看着那束捧花,记忆在脑海中翻腾,那个小男孩就是夏世玓……

)玖.此时此刻秦州城上空是否飘起小雨

回到家以后,丁香毓就至始至终皱着眉不说话。而独孤信也沉默不语,他竖着左膝像个不可一世的皇帝,时不时的瞥一眼坐在一旁的丁香毓。独孤信如花似玉的脸上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他旋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突然冷哼了一声:“听上去,你和他私定了终身。”

丁香毓朝天翻了个白眼,“那个是你们古代男女之间才做的事。”

“你喜欢他?”独孤信抓下头上的假发,自己那头如丝绸般的黑发撒下来,他理了理,问道。

“不喜欢。”听见这个果断的答案,独孤信的心底才稍稍轻松了些。

“那就是他喜欢你。”独孤信走到丁香毓面前,突然将丁香毓按进自己的怀中,纤细的手指插进少女柔顺的发间再轻轻的抚直,“做我的妻子吧,等我回去我就派人来提亲。以后,就和我在一起。”

丁香毓怔怔的听着独孤信那番话,莫名的就湿了眼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是历史上那个独孤信,那么你是属于历史的,而不属于我。”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也不想去懂。我爱上你了,这就是天意。”独孤信将怀里的少女抱的更加紧。

丁香毓发出闷闷的笑声,“现在才明白,我是现代人,即使再喜欢古代的一切可我还是活在这个年代的现代人。所以,我不信天意。既然古书上记载了你一生的经历,就说明你不会永远逗留在这里,很快你就会回去了就会忘了关于这里的一切。那么,短短的几天内,我们之间的爱又能多深呢?”

独孤信低头深深凝视着怀里那个含笑却又含着泪水的少女,他的心上所有的神经都因为这样一种表情而一根一根的接连绷断。

“我不管!我只要你做我独孤信的妻子!”他突然大声道。过后,丁香毓看见那个自称是堂堂男子汉居然脸上多了一行清泪。

“呵呵,永远也无法实现。这也是天意。”丁香毓垂下头,小声的抽泣起来。

含着泪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站起来环视大厅一周,除了她之外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屋子,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噬掉。随即,丁香毓开始心慌,她找遍整个家,却找不到昨日里那个微笑倾城的少年独孤信。

风挤进半开的窗户吹的窗台的书页不断翻飞,丁香毓走过去伸出手将它拿起,书皮上写着《周书?独孤信传》,翻动纸张,最后是他的画像。丁香毓反复看着,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风拂动她的长发,上面已没有黑色的发带。而书上,独孤信束起的发上却缠着那条熟悉的发带。丁香毓伸出手,那枚玉扳指在她指间闪耀着淡淡的光华。

他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回到历史中之后的他是否忘记了一切?丁香毓轻轻的将书合上,垂直坠落的泪滴摔到书面上,晕开……

此时此刻,秦州城是否下起了雨。

)拾.他不曾离开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抱着双膝靠着墙壁等到第二天天明,丁香毓换上了韩版T-shirt,和百褶裙。她塞上耳机挎上单肩书包,对着蓝天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然后迎着大家诧异的目光踏进校园。

似乎见过独孤信的人除了自己之外都忘记了他,包括夏世玓。在图书馆,丁香毓抽出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丁同学……我……”夏世玓转过脸看着眼前的丁香毓,也因她的这身打扮吃了一惊,随即才漾起一抹帅气的笑:“不要忘了这个周末的约会哦。博物馆。”

“恩,答应过小夏的我一定都会做到。因为我是那个说过要当女侠的小毓姐啊。”丁香毓对着夏世玓,伸出小指笑道。

夏世玓微怔了一下,然后眼底透出欣然的光泽,伸出自己的小指与她的相碰在一起,“原来,你还记得。呵呵,小毓姐……你还记得我。”

“嗯。”丁香毓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轻柔的拨乱他那头清爽的金咖色短发,“你呀,越长越帅咯。我差点就认不出了。”

……

#周末#

丁香毓和夏世玓并肩走在街上,那条熟悉的街上。在自己臂弯中是夏世玓送的特别花束,天空还是那么晴朗,街上的少女还是会回头看自己身边的男孩子看的发怔。只是,这一切又不同了。那么多的不同,她又能和谁说呢?

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丁香毓侧过脸看身边的夏世玓,他则脸颊微红的避开她的目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可以看见那家店,店内的电视正播着风云决中的武打场面。

“小毓……”夏世玓轻轻叫了她一声。丁香毓慌慌张张的抬起头,眼底泛起来不及褪去的点点晶莹。

夏世玓偏了偏头,看着丁香毓他微拧起眉,澄澈的眼中透出一丝担心:“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呢?”

“没有,呵呵。”丁香毓咬了咬唇,勉强挤出一抹笑。

“笨丫头。”夏世玓将丁香毓拉进怀里,声音放柔了下去:“做我的妻子吧,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就娶你,不管什么天意,以后,就和我在一起。这一次,请不要再拒绝我了……总觉得,上辈子就是被你拒绝过了一样。呵呵。”

丁香毓的心用力的一颤,她抬起头凝视那双如玛瑙般黑亮的眸子,许久,才缓缓的开口:“你是……”

一片阴影朝自己压来,遮蔽了阳光,在彼此脸上投下深深的暗影。一丝绵甜从唇间弥漫开,丁香毓闭上眼睛,她知道的,他回来了。他从来就不曾离开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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