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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古典爱情(5)

这段时间润媚觉得赵大河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办事莫名其妙的事。润媚觉得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在赵大河那儿,她想,只要跟着赵大河,事情肯定就有出路了。这天,润媚守在赵大河家的附近,就等赵大河行动。可是一连几天,赵大河很正常,上班下班,从来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过。润媚想,也许她估计错了。赵大河大学毕业到这个小厂当技术员是有点冤了,可是他一直也没说什么,最近听说厂长要提他当厂长助理。这应该是个好事呀!可是赵大河却突然变得怪怪的。就在润媚对自己的判断怀疑的时候,赵大河在那天下班后,竟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福晋路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折了回来。到饭店喝起酒来,润媚想,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润媚一直在饭店的外面等着,一个多小时后,赵大河红着脸就出来了。他没有再往福晋路走,而是去了那人不多的公园。赵大河进了公园后,就坐在长椅子上发呆。润媚突然觉得赵大河挺可怜的。他一个孤儿,从福利院出来,考上大学也不容易,到了小厂后爱上了润媚。润媚也觉得是天大的幸运了,一个大学生爱上一个文化不高的小厂子工人,也算是纯真的爱情了吧!这时,润媚才感觉自己不太对头,这段时间她总是想着楚江,看到楚江就莫名其妙的紧张,难道是爱上了楚江?要是这么说,难怪赵大河变成这样。这样一想,润媚就觉得对不住赵大河,本想走到赵大河身边,倚在他身边。可是,就在润媚准要走过去的时候,赵大河站了起来。赵大河站起来后,润媚本以为他会从正门出来,可是赵大河没有,而是往公园的西门走去。润媚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后,赵大河又拐了弯,竟然冲着公园的北面的山上走去。润媚冒汗了,赵大河是想转转而以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润媚怎么也不想到,赵大河竟然在公园的山上干出那种事来,让她觉得天快塌了下来。

2、 恐怖的黑手

润媚跟着赵大河上了山。山顶上一座辽塔的风铃清脆地响着,声音悦耳。赵大河走得缓慢,这时润媚觉得自己又多疑了,赵大河是真的心情不好。大概也看出来,自己有点移情别恋的意思。润媚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可是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赵大河加快了脚步,后来几乎是跑了起来,来到公园的围栏边,一个飞跃就过去了。惊得润媚是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赵大河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她总认为赵大河一届书生,手无束鸡之力,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显然是赵大河知道有人跟着他了。既然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就应该装着没事的样子,回家。看来赵大河不想回家,肯定是有急事要办,非今天不可了。

润媚猜到赵大河去福晋街了,发现有人跟着他,大概就是在走到福晋街一半的时候。润媚是土生土长的,她知道公园有个旁门,到福晋街会更近。赵大河跳出围栏后,不会在大马路上跑,如果是这样,她就会先于赵大河到福晋街。润媚猜测,赵大河有可能去的就是那个她去过两次的房子。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全是圈套。润媚边走边想着,脚步也加紧了。她到福晋街的时候,没有看到赵大河。她躲到那房子的不远处,看着那扇门。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赵大河的影子。润媚想,如果赵大河要是跳出围栏后,坐出租车,那么她就来晚了。正在她瞎猜测的时候,赵大河竟然在反方向走了过来。看来赵大河是特别的小心,出来后坐了出租车,绕到南面,然后走过来了。赵大河慢慢悠悠的走到那扇门的前面,敲了两下。老人一探头,就让赵大河猛的一推,把老人推了进去。里面传出铁桶的声音,显然老人是撞在铁桶上,摔倒了。润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文文弱弱的人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简直就是个流氓。润媚躲在外面,无法进去。那栋房子的墙太高了,只得等赵大河出来。赵大河在里面并没有多呆,一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先是老人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赵大河才闪了出来。出来后,快速的离开了。

润媚并没有再跟着他,而是等了十多分钟后,她去敲开了那扇门。门开了,老人一脸的慈祥,依然像上次一样亲热的拉着润媚的手,把润媚拉到屋子里,泡上茶。润媚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门口那个装水的桶已经扁了,老人也注意到润媚看了一眼那个桶,虽然不经意,老人还是解释了一下说,岁数大了不小心摔了,把桶给压扁了。润媚问摔坏没有,老人说,我这把骨头硬着呢!没事。润媚并没有说来干什么,就是说来看看老人家。老人沉默了一会儿,问润媚什么时候把房子接过去,他好回老家。润媚说等些日子吧!老人就不再说什么,坐在那里抽着烟。润媚也不便久坐,就站起来,说回去了。老人依然是微笑着,还说姑娘房子的事要抓紧,说不定哪天就爬不起来了,人老了,毛病多呀!润媚答应着就来到了院子里,这时润媚冷不丁的一回头,她感觉总像是还有人在院子里似的。可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却看到了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东西。顿时就有些不自然,她和老人打过招呼就出了门。润媚出了门后,没事人似的慢慢地走着。可是出了福晋街后,她就撒腿跑了起来。一直跑到家,差点没累背过气去。回到家后,她把关好的门又查看了好几遍,总怕没关好。她越来越感觉到危险了,赵大河她是不能再相信他了,可是楚江对她好像也是不是冷不热的。现在惟一能找的就是楚江了,不管是从警察的角度来讲,还是从其他的角度讲,润媚对楚江充满了信任。

润媚打电话给楚江,可是楚江竟然不在,说去外市调案子去了。润媚就觉得后背冷风直冒,这个时候楚江走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楚江说过保护她的话,可是现在他在外市怎么保护她?她要尽快的找到楚江,把事情告诉他。可是他的同事说,楚江最少得半个月回来。润媚没辙可使了,如果等上半个月,说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润媚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赵大河来了。润媚还不能表露出来,给坐在沙发上的赵大河倒了杯水,但是手在发抖。赵大河看到了,竟然也没问什么。就是说想和润媚好好地谈谈。润媚“哼哈”的答应着。赵大河也看出来,润媚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站起来说他走了。润媚猛的冒出句,快点走吧!润媚也一愣,赵大河也一愣,她太紧张了。然后就是冲着赵大河傻笑,赵大河转过身子就走了。润媚趴在窗户看赵大河走出来,直到没了影才松了口气。

赵大河从润媚家出来就去了厂子。他坐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那栋小楼发呆。润媚在赵大河走后不久,也去了厂子,今天她要加班,现在只有在单位安全,人多,就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也没办法。可是,不能在厂子一下就待半个月吧!楚江回来要半个月,这可怎么办?润媚边想着边干活。这时,她注意到,有一只手在小楼的后面向她招手,意思让她过去。她一下就蒙住了,她看不见那个人,那个人躲在楼的后面。润媚犹豫了半天,到底过去还是不过去?想来想去,她决定过去。如果那个人想打她的主意,她一喊,就有几十个人出来帮她。虽然这样想,润媚还是战战兢兢的往那边走过去。润媚往那边走,谁也没注意到,大家都低头干着活。润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个手不再摆了,好像看到了润媚在往他那边走。就在润媚走到那个手伸出来的地方,她“啊”的叫了一声。

3、 陌生的眼睛

润媚走到拐角处,看到一个人,不禁的“啊”了一声,那个人伸手就把润媚给搂了过去,把她的嘴给捂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原来站在她面前的是楚江。润媚小声问,你不是去外市调案子去了吗?楚江摆了一下手,不让她说话。就带着她从后院墙跳了出去。外面有一辆红色的轿车在等着他们。楚江和润媚上了车,车向东驶去。润媚很紧张,问楚江到什么地方去,楚江还是不让她多说话。上了高速,两个多小时后,下了便道,开进了一个村子。车子一直到了村子的一栋白房子前停了下来。楚江下了车,把车门打开,让润媚下车。润媚犹豫了一下,楚江说,我是警察我还能害了你不成?润媚就下了车。

楚江把润媚带到小白房子里,安排好后,楚江就告诉润媚,在这个地方住些日子,跟谁也不要说。润媚不知道怎么回事,问楚江。楚江说你现在正处在危险的时候,这样安排也是局里的意思,你家里就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润媚一看,事情已经这样好,只好如此了。楚江安排完要走,润媚喊住了楚江,她要把那件事告诉楚江。楚江就坐了下来。润媚说,你知道那栋房子吗?楚江没吭声。润媚又说,就是福晋街132号,那里面住着个老人,可是那天我去,就在我一转头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差点没吓死我。楚江还是不支声。润媚又说,看到了那个老人的眼神,那眼神突然就露了一下凶光,也许他没料到我会在那个时候突然一转头。不过他马上又变得慈祥了,不过我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根本就不是老人的眼睛,我吓蒙了。不知道那个人发现没有?楚江拍了一下润媚的肩说,这事和我们大体上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外面有两个保护你的警察,有事你就叫,他们就会来的。

楚江依然坐着那辆红色的车走了。润媚想,看来楚江说保护自己还真是没失言,说他到外市调案子,原来是打个马虎眼。润媚心里不禁的对楚江有了更多的好感,想到这儿不禁的脸有些发红。

楚江回到市区后,就去了福晋街的那栋老房子去了。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楚江准备跳进院子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门开了。是那个老人,楚江笑了一下说,老人家,我是润媚的哥哥,是来办房子的事。老人警惕的目光一下放松了,热情地把楚江让了进去。进了屋后,楚江就坐在沙发上,老人给楚江泡了茶。楚江喝着茶打量着房间并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楚江问了一句,这套茶具是新买的吧?老人一愣,说是新买的,才买不到半天,润媚总来,那姑娘干净,那套老的看起来脏乎乎的,我怕润媚姑娘嫌脏,就买了一套新的。楚江没吭声,摆弄着杯子。又闲聊了一会儿,楚江告诉老人过一半天就来办手续,也要您老去做个证明。老人说好呀!好呀!楚江出来后,就回了局里。半个小时后,福晋132号突然从院墙跳进了四个人,手脚都很利索。一会儿功夫,一辆车停在了门前,四个人从里面把老人带了出来,同时从车里走出一个老人进了那个门。这些做得悄无声息,就几分外内完成了。

那个老人被带到了局里。楚江坐在审讯室里问老人一些问题。可是老人却一个劲儿地说,他没犯法,为什么要抓他?楚江乐了,说,其实我不是什么润媚的哥哥,这条线索我们也才掌握。我去那里会你的时候,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可是就在我打算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套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那套杯让你露出了马脚吧!其实,这是我刚看完的一部小说里提到的,我想不会那么巧吧!可是偏偏就那么巧了,这套杯是五个一套,可是你却只有四个,闻香杯却有五个,说明是少了一个。而你说的是才买了半天,我想,也许您老人岁数大了,打碎了,这都有可能,可是我却在茶海上看到一个明显的凹痕,那是块铁木的,是多大的力量能让它这样呢?后来,我还根据一个线索,这是你没想到的,你的眼睛。其实,你根本就没总在这栋房子里。老人听了,头一下抬起来,然后又低下了,要了支烟。老人承认了,他不总在那栋房子里,是另一个人化装成他的样子的人在那里。可是后来,那个人却想把房子占为他有。老人动了杀心,就杀了那个人,没想到,他在背后下手的时候用力过猛,自己摔到了,打了一个杯。没想到呀!没想到。

夜里,那具男人的尸体被运了出来。那个后进去的老人送出来后,就关紧了门。楚江忙了半宿,就在局里的沙发上睡了。天刚一亮,赵大河就闯了进来,问楚江润媚在什么地方?楚江说,他不知道。赵大河就急了,抓着楚江的脖领子,扯着楚江去找润媚。楚江说你等会儿,我带你去找,我得上趟厕所。楚江走进厕所就再也没出来。赵大河等急了,进去一看,哪是什么厕所,而是后门。赵大河气得疯了一样,冲出了公安局。

赵大河来到福晋街,敲开门,疯了一样的冲了进去。进去就把那个老人推到在地,问润媚在什么地方?说着还用脚猛踢老人。可是踢了两脚后,赵大河停住了,撒腿就跑。跑得疯狂,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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