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12800000005

第5章 捕黄鳝有了意外发现

克俭和宝良搭伙,在串场河边的小沟渠里捕黄鳝。时令到了入秋,黄鳝开始长肉了,一条一条油光光的,肥嘟嘟的。小的粗细有如克俭的中指,长短跟一根竹筷子差不多;大的,比烧火棍还要粗,握在手里,饱满的一把,沉甸甸,滑腻腻。上埝镇地处水网区,江水入串场河,串场河的毛细血管是周边无数的河沟港汊,水活,草旺,黄鳝就多,多得有点呆,有点懒,沉在沟边水草中,半天都不带动一动。乡下人对黄鳝看不入眼,嫌它们模样像蛇,上不了桌面,不是正经能吃的东西。一般只有乡村二流子兮兮的人,才没事捕几条鳝,拿竹篓子盛了,拎到石庄镇上卖几个活钱用。

前几日一场恶战下来,保安旅伤员剧增。薛先生觉得,这些人既是伤在了上埝镇,就该算是保卫上埝的英雄,伺侯照应这些伤员也就成了他份内的事。没有人要求他,薛先生自己每日熬些止血化瘀的药,送到军营里,督促着伤员们一碗一碗地喝下去。到了伤口结疤长肉时,薛先生跑到伙房里,掀开锅盖,看到顿顿都是大麦糁子饭,心想这不行,流那么多血,总要有些荤腥入口才能补元气。中医世家出身的薛先生,向来信奉的一条真理就是:药补不如食补。薛先生于是想一个法儿,满镇上吆喝那些男孩子:“长腿的活物伤员是不容易吃着了,都给日本人糟践光了,想为抗战出份力气的,都给我下河捉鱼虾去,捉得多,镇上给你们送锦旗,记大功!”

立功是一件光荣的事,捉鱼捕虾又是好玩的事,半大不小的孩子们,积极性都很高。

捉鱼,讲起来容易,做起来不容易。要么家里要有渔网,支到串场河边上,撒点饵食进去,过一两个时辰把网子起出来看一看。多半也是空的,碎石子里面夹几颗螺蛳,一两只河蚌。要么呢,就复杂了:你得会使鱼叉,守在河边,眼明手快,看见鱼儿游过来的黑影子,唰地把鱼叉投出去。想想,鱼在水中,一有惊动,箭一般地窜出去,多机灵啊!没有三两年的狩渔经验,投出去的鱼叉十有八九要落空。

钓虾相对容易些,拿铁丝弯个小鱼钩,弄点饵食,只要有耐心,多少有收获。关键是有耐心的男孩子不太多,何况虾这玩意儿小得一只手能抓几个,钓半天也不够一个人填牙缝,送去当慰问品,寒碜。

克俭和宝良两个人想来想去,捕黄鳝是他们惟一能做的事。薛家飨堂附近就有不少小河汊,水浅,草密,浮游生物多,常能见到黄鳝们悠哉游哉地在水草中栖息。阴天气闷时,它们还会把身子笔直地竖起来,脑袋探到水面上,透气,吐泡泡,顺便瞧风景。只需多借些套笼来,隔几步往水边沉一个,到晚上起出笼子,一准有收获。

危险也是有,喜欢往套笼里钻的不独有黄鳝,常常还有蛇。有经验的人,起笼时先要摇一摇,凭里面的动静能够判断得八九不离十:蛇是盘着的,摇起来坠着笼子底;黄鳝不会盘,一摇,四面八方地撞,笼子显得轻飘。再有一点也怪,盘在套笼里的大都是毒蛇,菜花蛇和水蛇很少往里钻。如果不懂行,冒冒然地伸手进笼子,手背上猛然一紧,那就是被毒蛇咬了。乡下年年都有被蛇咬的人,轻则延医吃药,阎王殿前夺回一条命;重的,毒性太强,人不等抬进医生家,已经浑身乌紫,没了气息。

前几天镇上就死了一个人,咬他的那条蛇听说不过一条手胳膊长。那人死的时候,脑袋肿成了笆斗大,浑身冒黑水,简直怕人。薛先生去看了说,那条蛇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三步倒”,剧毒,被咬着了没法救。

所以,听说克俭要去捕蟮,娘心里就慌,又不好太阻拦,一再地叮嘱要小心,又对着宝良千拜托万拜托,让他看紧了克俭,不能落水,不能冒冒然地伸手抓蟮。

“董家娘娘放心哎!”宝良把瘦骨嶙峋的胸脯子拍得噼啪响,“有我在,就有你家克俭在!”

这话娘相信。宝良虽说只比克俭大两岁,可他人机灵,从小在串场河边上长大,水里岸上没有他玩不转的事。

尽管如此,对于摇套笼识别蛇和黄蟮,宝良的经验还不足。两个人一商量,干脆用个笨办法:晚上把套笼起出来,不管蛇和黄鳝,统统倒进一个带盖子的木桶里,拎回家,天亮之后再辨识。是黄鳝,拿鱼叉刺出来。是毒蛇,一家伙打在七寸上,弄死拉倒。虽说多费一道事,蛇想拿他们练牙口是万万不可能了。

这天晚饭后,两个人在桥上碰头,然后沿河边去找他们一早下到水里的笼。克俭从家里带出来一盏有防风罩子的小油灯,负责给宝良照着亮,宝良则负责一个一个的起笼子。宝良之前跟着镇上的大孩子们捕过几回蟮,对一整套的捕捉流程熟悉得很。

他们选择下笼子的地点,是一条穿过玉米地的小河汊,水宽不过两三米,精壮的小伙子一发力,不费事就能蹦到对岸去。此时,从串场河流过来的水似乎在涨潮,水流有点急,水声哗哗地响,灯光照亮清冽的河水,能看见细长的水草一顺齐地飘起来,抖动不停,像女人飘在风里的长头发。沉在水底的套笼,也像是被人在下面托了一把似的,浮出一个笼口在水面,摇摇晃晃,荡荡漾漾。

宝良转头问克俭:“你猜猜,水大好,还是水小好?”

克俭没有把握地:“水大好?”

“错!”宝良拎起一个套笼,貌似内行地摇了摇:“大水把黄鳝都冲走了,笼子里面是空的。你听听。”

克俭惊奇地“啊”一声,蹲下去,一手举着灯,一手去够旁边另一只套笼。笼子果然轻得没有份量,里面有很小的东西克啷克啷响,不用看也知道,不过是螺蛳。

“是不是这两天捞的人多了,黄鳝都吓得钻河洞了?”克俭纳闷着。

宝良说:“要我猜,是大黄鳝都被人捉走了,小黄鳝还没有长出来。”

“要么我们走远点,换条河沟再下笼子好不好?”克俭谨慎地向宝良建议。

“先不动,明天再看。”宝良下达指示。这条小河汊是宝良经过了两天的侦察和比对才选定的,他不愿意两手空空撤退,太没面子。

两个人把捞上来的套笼又一个个地放下去,把拴笼子的长绳理好,拴紧在河边的树根上。河水已经涨到离岸不足一尺处,河面比刚才宽了好多,低垂的柳枝儿一直伸到水下面,黑夜里看起来,像是披蓑衣的老头儿在垂钓。

依旧是克俭举着风灯在前,宝良拎一个空空的带盖木桶在后。两个人边走边踢着田埂上的草,情绪都不高。没捕到黄鳝,哪怕捕一条蛇也好啊,明天还可以对人说,是蛇把套笼里的黄鳝撵跑了。现在空着手回去,算是怎么回事?

“记住,明早一人从家里带一把玉米面,撒下去当饵食。我就不信黄鳝不露头。”宝良有一点恶狠狠地说。

克俭没答话,心里已经在盘算,明天如何从娘的眼皮子下面偷出一把玉米面。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娘是轻易不许克俭糟踏粮食的。还有,“阎王好哄,小鬼难缠”,二姐思玉的眼睛尖着呢,想要瞒住她做什么事,那才叫筷子穿针眼--难而又难。

正想着,克俭一个不留神,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往前一冲,啪地扑出去,跌了个狗啃泥。幸好手里的风灯抓得牢,要紧关头胳膊一直还举着,没有摔碎玻璃闯下祸。

“走路跌跟头,三岁小孩子啊!”宝良没好气地抱怨他。

克俭跌这一跤,膝盖和手肘大概都磕破了,火辣辣地疼。他不敢吭声,不拿灯的那只手撑住地面,慢慢爬起来。起身时顺便把灯举高,往绊脚处照了照。他不服气,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绊了他。

不照不要紧,这一照,他“啊”地一声叫出来,人呆住了,浑身汗毛都乍开,魂飞魄散。

“什么事?”宝良赶上前。

克俭嘴巴僵着,说不出话,手哆嗦着往地下指了指。

灯光照亮的地方,齐膝高的野草丛里,横亘着一具大个儿男人的尸体。这人身上的衣服是那种牛屎巴巴一样的黄,脚上着一双褐色皮靴,身子半掩在杂草中,只露出一张白惨惨的脸,如果不是克俭一脚绊上去,恐怕大白天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是谁啊?认不认识?”宝良的胆儿大,要过克俭手里的灯,蹲下来,脑袋凑上去看。这人的脸白得很吓人,猛一看像抹着一层污糟糟的石灰泥。紧闭的眼睛眍进去,两个眼洞深不见底。鼻子却又尖,小山一样高耸着,仿佛人死了以后还在一直往高里长。头发被太阳晒掉了颜色,泛黄,像干稻草,又沾着泥水,一络一络地打着卷,结成绵羊毛一样的疙瘩团,污秽得叫人恶心。

“克俭!”宝良忽然叫一声,“看见没有?这是个洋鬼子!”

“啊?”克俭跟着蹲下,拿手指轻轻戳一戳那个人的脸。脸上全都是骨头,硬梆梆的,戳到了铁皮炉子上一样。

“真的哎,”克俭说,“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哎。”

两个人同时想到什么,抬头,目光咚地碰撞一下,都有点发傻。

“飞行员?”宝良说。

“飞行员。”克俭点头。

“快,喊大人。”宝良拉了克俭一把,两人起身,回头往镇上飞奔。

走到半路,碰到打着手电筒匆匆行走的薛先生和娘。娘不放心两个孩子黑夜里出门捉黄鳝,喊上薛先生一同出门找人,恰好碰着了。两个孩子气喘吁吁的,惊恐万分的,把绊着尸体的事一说,两个大人赶快跟着他们原路寻回去。

薛先生是医生,医生的感觉总是格外好,他一眼见到草丛里的那个人,就说:“怕是还有气。”手伸到对方鼻子下面探一探,又抓起一只手把了把脉,肯定道:“没死,发着烧呢。”

既然没死,救人是最要紧的事。四个人里面,薛先生的力气最大,他马上就蹲下来,娘和两个孩子七手八脚地托起那人的肩和腿,好歹弄到了薛先生背上。病人没有一丝知觉,手和脚都软绵绵地耷拉着,任凭人搬弄。薛先生把腰拱起来,撑住膝盖,一咬牙起了身,掂一掂背上的份量,说:“天爷,只怕瘦成一把骨头了。”

一路快跑,到了镇边上,薛先生已经是气喘如牛,脚步踉跄。娘说:“也别进街子了,先到我家。”一行人转头进薛家飨堂。

思玉听见门响,迎出来,见到薛先生背上的人,免不得一声惊叫。娘这时候很镇定,吩咐思玉和宝良结伴儿去保安旅,请沈沉。娘关照说:“悄声儿的,别张扬。日本人正在到处搜人呢,传到他们耳朵里,只怕是又要有一仗。”

思玉和宝良一走,娘开出一间空厢房,手脚利索地架起床板,找一床铺盖打开,帮薛先生把病人抬上去。娘看着一身污泥、人事不知的飞行员,心疼道:“可糟了大罪了!”她去厨房里烧火,准备给病人擦身换衣服,留下薛先生静心诊病,嘱克俭在旁边伺侯着。

房间里有一股泥土和河流的腥气,夹杂着草叶的青涩,衣服布料的酸臭,病人身上弥漫开来的灼热腐败的味道,让人的心里多了几分惶然和紧张。煤油灯捻到最大的火头,放在病人头顶的一处高台上,照着他枯黄打结的卷头发,死人一般眍瞜进去的眼窝,惨白的面颊和嘴唇,阴气森森。如果不是薛先生坚持,恐怕谁也不会看出来这个人还活着。克俭双手抱住肩膀,怕冷一样地缩在墙角,一眼不眨地盯住薛先生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心里既惊奇,又担忧,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薛先生侧身在床边坐着,抓过那人的一只枯瘦成鸡爪子的手,捏住手腕,闭目凝神。外面听得到娘烧火拉风箱的声音。有淡淡的烟火味飘进来。娘烧的是克俭搂回来的柏树枝,很香。薛先生诊完了一只胳膊,又换一只,显得迟疑不定。他想扒开病人的嘴看舌苔,嘴巴是硬的,牙关咬得死紧。他没办法,抬头四顾,看见窗台上的一块小铁片,示意克俭帮他拿过来。然后,他一只手捏起病人的嘴唇,另一只手把铁片插进病人牙齿中间,用劲顶开,又唤克俭把油灯端近了照着。灯光照亮处,那人的舌苔乌得发紫,舌面结着厚厚一层壳。薛先生嘴里“啧”地发一声响,摇头。接下来,他把那人污脏的衣领解开了。就着灯光,克俭看见那人从脖颈到胸口处生长着一大片密密的汗毛,毛尖在灯光下是金黄色的,亮灿灿的,猴儿毛一样。薛先生细心地扒开黄毛,在皮肤上发现了一些红色的疹粒,小得像绿豆,不在意就会忽略。最后,薛先生把那人的衣服完全解开,腰间带铜扣的宽皮带也松开,拿手摸他的肚子,左边按按,右边再按按,眉头皱起一个疙瘩,神情十分凝重。

门又响,这回是沈沉跟着思玉和宝良走进来。沈沉的神情显得很急迫,大步流星地穿过院子,又蹑手蹑脚走进厢房,带进来一股潮湿的夜气。

“辛苦你了。人怎么样?”他俯身到床前,看了一眼,嘴里唏嘘了一下。

薛先生站起身,脸色凝重:“恐怕不好。重症伤寒。”

后脚才进门的娘听见了,“啊”地一声,手里端的一盆热水洒出不少在地上。

伤寒这个病,克俭听娘念叨过。十几年前青阳城里曾经暴发过一回,死了不少人,董家的一房远亲,合家大小总共死了三四个,娘每回说起来脸色都紧张。此刻薛先生在病症前面还加一个“重”字,可见得情势何等险恶。

“怎么会?”沈沉有点烦燥,在屋里来回踱步。

薛先生分析,从飞机坠落至今已经有五六天,这人不敢露面,一直在田野里东躲西藏着,白天晒,夜里冻,再喝了河沟里不干不净的生水,吃些生的野的东西,染上伤寒,病成这样,也是想得过来的事情。

娘心疼道:“你说他躲个什么呢?这么大个上埝镇,他随便走进哪一家,也会好吃好喝招待他的。论说起来,美国那么远,他千里万里过来帮我们抗日打鬼子,那就是恩人呢!”

薛先生摊摊手:“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哪里能知道?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又长着一张显山露水的脸,冷不丁地见到他,我们会怕,他见到我们,他也会怕。再或者,他担心碰上个有歹心的人,日本奸细什么的,把他绑起来往青阳城里一送,哎哟,那他就是自己送死了。”

沈沉一直沉默,此时忽然转身,抓住薛先生的肩膀:“薛先生,你是医生,务请你救他的性命!”

薛先生点头:“这个自然,治病救人乃医家本份,沈旅长务请放心。”

娘小心打听:“还能不能救得过来?”

薛先生迟疑:“不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能尽力。”

沈沉想了想,说,飞行员留在上埝镇非常危险,如果走漏了风声,日本人会再一次下来扫荡。为安全起见,他准备找一副担架,再派一个连的兵力,护送病人转移。薛先生必须随行,一路照顾。

薛先生大惊道,这样的病人,已经气息奄奄,送他上路,长途跋涉,那是必死无疑。想要他活下来,只能留在上埝,慢慢地用药和调理。而且,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指望有大的好转。

沈沉很为难。他不知道眼下的事情怎么处理。送走不对,带回军营也不对。一个大活人,还是个长相怪异的外国人,想要藏匿在上埝镇这样的敌我势力拉锯地区,还不是一天两天的,这的确是麻烦。

娘这时站出来,轻言慢语地说:“信得过我,就让他在我这儿治病吧。飨堂这地方僻静,离街子远,我们孤儿寡母又是外地人,没有三亲六戚的常来往,风声不易走漏。只要这几个孩子能够管住嘴,事情就不麻烦。”

思玉第一个表态:“娘,我都上中学了,你不相信我?”

宝良也去拉薛先生的衣袖:“爹,你跟他们说,我保证不泄密!”

娘转向克俭:“你最小……”

克俭回答:“我最小,可我是男的。”

一句话把大家逗得笑起来。屋子里沉闷的空气,此时有了松动,大家的心里都觉得对自己有了一个交待。

同类推荐
  • 野犬王朝

    野犬王朝

    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获得者袁博**动物小说 。讲述地球上*富饶的动物避难所——非洲大草原上惊心动魄的动物故事。故事性强,情节波澜起伏,吸引人一口气读完。语言洗练、极具美感,培养孩子的文学审美力和感受力。生动描摹动物习性、特点,引领孩子了解动物,亲近自然。短篇和中篇动物小说相结合,适合8~13岁不同阅读水平小读者。“自然博物馆”环节,为读者揭示动物种群生存发展真相。
  • 格林童话选

    格林童话选

    去孩子们的幻想世界进行一次奇幻旅行吧,去寻找公主、女巫、说话的青蛙以及真爱。在这些配以丰富精美插图的经典故事中,一群难以置信的永恒形象又一次栩栩如生地站在我们面前!从渴望得到公主亲吻的青蛙王子,到汉赛尔与格莱特智斗邪恶女巫,魔力与冒险在每一页都等待着你。从格林童话中精选的这些故事会永远扎根在不同年龄段孩子们的心里和脑海中。这些令人着迷的故事包括《青蛙王子》《汉赛尔与格莱特》《莴苣姑娘》《森林中的老妇人》和《睡美人》等。《格林童话选》这本书将可作为收藏,一代一代传下去。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翻开书页,你就能瞬间进入幻想和有趣的世界!
  • 大森林里的小木屋

    大森林里的小木屋

    本书记录了罗兰在美国拓荒热潮中,从两岁开始跟随父母四处迁移,艰苦开拓,直到拥有幸福的生活。书中洋溢着浓浓的亲情,他们的生活态度是值得每个家庭和孩子思考学习的。
  • 世界经典科幻故事全集:科学传奇的故事

    世界经典科幻故事全集:科学传奇的故事

    我们编辑的这套《世界经典科幻故事全集》包括《太空环游的故事》、《星球纵览的故事》、《海底探险的故事》、《岛上猎奇的故事》、《科学传奇的故事》、《奇异幻想的故事》、《神秘人类的故事》、《远古寻踪的故事》、《机器大战的故事》和《古堡秘影的故事》等10册内容,精选了包括法国著名科幻作家、科幻小说之父儒勒· 凡尔纳和英国著名科幻作家威尔斯等人的作品近百篇,既有一定的代表性, 又有一定的普遍性,非常适合青少年阅读和学习。
  • 行星撞地球的传说(自然瞭望书坊)

    行星撞地球的传说(自然瞭望书坊)

    人类是宇宙演化的杰作,宇宙是神秘莫测的存在。当宇宙的精灵与莫测的神秘结合在一起时,便碰撞出无数精彩的篇章。人类对宇宙的解读和探秘跨越了千年,宇宙的面貌也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人类面前。
热门推荐
  • 木叶之最强古介

    木叶之最强古介

    吹拂而来的疾风轰隆响过的迅雷都不及那矫若银龙的瞬水斩鬼!燃烧吧!火之意志的继承者我,丸星古介愿为你等背后的参天大树低调而又可靠!讲述一个穿越为古介的低调男人,在忍界“默默”守护的故事。
  • 潜渊龙迹

    潜渊龙迹

    在神州各地的地底深处,无人能够到达的绝密之境,频频发现的一枚枚龙图腾手绘图案,潜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龙鳞频繁现世,逆鳞是哪一片?神秘莫测的豢龙堂布局千年,为了是什么?二十年前的寻龙队到达了哪里?被称作天下龙脉的昆仑山,直通幽冥的天坑,即将打开的地狱之门,阴谋逐层揭开。这是三代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明争暗斗!这是一场没有输与赢,只有生与死的决战!这也是一个老人,寻找了20多年的回家之路……
  • 掌上明珠1:爱别离

    掌上明珠1:爱别离

    她六岁死了爹娘,七岁跟着哥哥逃命,半路却被 推下马车。本以为在劫难逃,又被一群神秘高人捡到 ,教导、训练,以十岁椎龄,被招募进秘密的情报组 织,为密谋篡位的燕王效力。她是沈明珠,传奇富商沈万三的后人,也是*厉 害的“清理者”。当她遇上他,一切算计却失了策。是对抗,也是 追逐;是毁灭,还是救赎? 拿得起,一生再放不下。
  • 和亲生涯

    和亲生涯

    雨嫣离开王府已经有五年了,她隐居在奉阳山多年,改名为雨琴,可是雨嫣发现这次朝廷征地的主导人既然是簘盈王,而且无意中还让他收留了熙儿,雨嫣并不想让簘盈王得知熙儿就是他的儿子,可是为了保住奉阳山,不被朝廷征用,让居民流离失所,只好以自己和儿子作交换,跟王爷回去,回到了王府的雨嫣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云离国为了防范轩辕国的侵略,提出和亲一计,让云离国的四公主雨嫣嫁给了轩辕国的簘盈王爷,簘盈王本来就有了正妃的人选,迫不得已才娶了雨嫣。半月后,簘盈王名义上是陪同雨嫣回去云离国探亲,实则刺探军情,收集情报。后来轩辕国还是向云离国发起了战争,而雨嫣的父皇下落的不明,雨嫣得知侵略一事后伤心欲绝,悄悄地离开了簘盈王府,簘盈王到处打探雨嫣的下落。五年后再见,雨嫣已经有了个四岁的孩子。回到王府后的雨嫣遇见了在云离国的安候爷,安候爷为了报仇,用熙儿的生命要挟雨嫣向簘盈王下毒,究竟雨嫣有没有毒害王爷呢,她选择丈夫还是儿子呢,他们两人还能在一起吗···
  • 烟雨孤鸿,民国才子的情与往事

    烟雨孤鸿,民国才子的情与往事

    民国才子有一股今日不复再见的气质,在那个独特的时代里,他们用各自独特的性格,演绎着人生翩翩风采。在其漫长的一生中,他们有着怎样荡气回肠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又曾被多少人误读?本书以唯美的笔触,为读者还原那一段段璀璨的传奇故事,讲述那些民国男子的款款深情,人生得失;为读者拾起那些陨落在历史尘埃中的珍贵老故事,还有那些久违的感动。
  • 萌夫驯养记

    萌夫驯养记

    剩女不是不想嫁,而是没遇上对的人,被人称为“剩斗士”的励志娱记夏夕凭借自己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不断前进,却在某天下班路上遇见一帅哥......不料这帅哥竟是个傻子!真傻还是装傻?他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他们之间将会发生怎样的趣事?
  • 公主传说

    公主传说

    一个清冷绝美的“公主”,两个痴心守候的“王子”,他们之间,会不会出现除了童话以外的结局?现实,毕竟不是童话。而我与你,除了爱,还有更多说不清的纠葛……不要怪我的冷漠,因为我就是为了复仇而生的绝望公主。有爱吗?还是同情?如果只是为复仇而生,为什么我的心中如此痛苦?一步步完美的计划,还能得到你的原谅吗?或许骄傲的公主,从来也不需要原谅。就这样开始我的——公主传说。
  • 罗曼蒂克生长史

    罗曼蒂克生长史

    关键词:罗曼蒂克科幻战争玩阴谋一句话:男女主相爱相杀,不谈恋爱只打架按于秋怀的话来说,她是各种研究奖项拿到手软的天才科学家,长得好看身材辣,是人人争夺的香饽饽按卫温允的话来说,他是肆意张狂的军官,表面上尉,实则上将,打架割喉不在话下,是人人拉拢的极品帅哥直至那天他一架飞机往她身上砸......“空间移动装置不会用吗?不是这个按钮!废物!“在天才眼里,上尉成了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蠢货。枪不是这么拿的,握这!换弹匣!“上尉也不愿承认,会认识一个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自称天才的女人————后来,他为他大开杀戒,浑身沾着妖冶鲜血。她破坏一身准则,只为救他。这是一出罗曼蒂克在生长的好戏。(世界构架的具体介绍移步楔子)
  • 郓城法医打包走

    郓城法医打包走

    他是隐藏在世界的天才犯罪家,他内敛,细心,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失去了曾经所有的记忆,开始抽丝剥茧,层层揭开命运的脉络。她因一场意外,丢失了她原本的初心,开始害怕过去,甚至不敢触碰未来。在新的世界,犯罪,仇恨,爱情,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因为一宗无头案件而相遇,相知,相爱。也在危机时刻,他们并肩作战,解开谜底,在一步步揭开过去,与罪恶斗争,只为守候那暗夜最后的星光。欢迎加入郓城法医打包走粉丝群,群聊738340518
  • 宫主驾到:王爷请上榻

    宫主驾到:王爷请上榻

    她只需那一眼便相中了他。然而前一秒,她才把他手中的“千金赌坊”霸气清仓!自诩宫主的她以为撩美男天下无敌,却不知此腹黑早在前N年便将她惦记上了!腹黑王爷带娇妻踏上四国周游之路,宠妻无度,下药洞房,生包子,斩桃花……啥事他没干过?就连最初说好的周游,都被他颠覆成了统一天下!瑾爷:那一路心酸,只有她知;即便终其一生颠覆天下,只要换她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