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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流人物数今朝(2)

哈尔滨军工学院院长刘居英刘居英将军不知道大家熟悉不熟悉,他是一位二级独立自由勋章获得者,也是目前仍健在的开国将军之一。刘居英将军早年是原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院长,曾任过许多地方、军队高级职务:第一任长春市市长、第一任哈尔滨铁路局局长、第一任沈阳铁路局局长、中朝前方铁道兵司令员兼政委、晗军工副院长、哈军工院长、海军政治部主任、铁道兵副司令员……

1954年2月,中央军委任命,毛泽东主席签署任命状,任命刘居英为哈军工副院长,他以陈赓院长的学生、战友、助手的身份,献身哈军T事业,从此,他的生命走上了光辉灿烂的历程。1955年,刘居英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61年,刘居英将军接替病逝的陈赓大将,出任当时我军最高军事科技工程学府--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第二任院长。

翻开《刘居英画传》这本书,就像掀开一幅史诗般的画面一样,在这位开国将军身卜竟然发生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现撷取一二以飨读者:

“老子跟你美国鬼子拼了,看看谁能斗过谁!”朝鲜战场上,刘居英望着蓝天上呼啸而过的空中强盗,恨恨地说,“我们一定要保证铁路随炸、随修、随通!”当时刘居英是铁道兵副司令员。

抢修部队与美机斗智斗勇,水下桥靠集体智慧创造出来。为了保证铁路的随时畅通,刘居英每天乘吉普车沿线巡视,以便随时制订抢救计划。死神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炸弹经常光顾他的吉普车。在“绞杀战”最惨烈的阶段刘居英连续四个昼夜没合眼,血压降得很低,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他被送回北京抢救。

抬回来的刘居英躺在北京饭店里输液,依然昏迷不醒。奉命抢救的医生们检查后只说了一句:“让他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刘居英又整整昏睡了两天,清醒后马上给周恩来打电话,要求汇报工作。周恩来说:“不用汇报了,好好休息养病吧。”他在北京饭店又躺了一天。傍晚,周恩来办公室来电话说:“如果身体尚能支持,请于今晚9点到总理办公室,总理要同你谈话。”谈什么?对方没说。

西花厅里,周恩来仔细询问刘居英的身体状况。看到这位年轻的铁道兵司令员确实恢复了体力,他放心地说:“今天不听你的工作汇报,我要找你调查一下,你一天的吃、喝、穿衣、生活开销等,要花多少钱’”这真叫刘居英将军措手不及。本来他准备好了关于战胜“绞杀战”的详细报告,没想到周恩来问起了战场上的衣食住行。刘居英只好凭自己的记性,把每天各种花销向周恩来报告。周恩来又详细询问了朝鲜人民军金黄一中将每天的开销情况。

第二天上午,按周恩来昨夜的指示,刘居英来到怀仁堂。一进门看到前排就座的大多是民主党派的领导人。他坐在萧华将军的旁边。

周恩来走进会场。他让秘书问:“刘居英同志来了没有,请到前边坐!”刘居英忐忑不安地坐在前排左侧。

周恩米开始讲话:“现在有一些关于王朝鲜高级干部生活奢侈的传闻。我昨天做了一个调查,把中朝前方铁道运输司令部中朝双方司令员的每日开销做了对比,我们的司令员每天比朝鲜将军多花22.4元。坐在前排的,就是我们的铁道司令,建立打不断、炸不烂的钢铁运输线的刘居英同志。”周恩来请刘居英站起来,问道:“我做的调查对不对啊?”刘居英高声回答:“对,总理的统计很准确。”会议结束后,周恩来对刘居英说:“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当个证人。”身体康复后,刘居英又返回朝鲜前线。

军人的骄傲和自豪邓华、杨成武两位上将1955年只被授予了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直到1957年,他们才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来,当时授勋工作审批程序和政审非常严格,由于历史的条件所限,尤其是红军时期,干部档案制度尚不够健全,一些干部战争时期的任职在档案记载上不够明确,有时需要当年的上下级或同级来证明,这就给评定工作增加了难度,特别是评定勋章种类、等级工作非常细致、复杂,因此在授勋过程中产生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情况。

当时除了已转业到地方符合授勋条件的人员不再授勋外,从1958年到1965年由地方又回军队任职并被授予少将以上军衔的高级将领,经毛泽东和中央军委同意,也不再授予勋章。但这也不足绝对的,还有一些情况比较特殊。比如阎红彦,他是陕北红军的创建人之一、红三十军军长。毛泽东曾经高度评价他:“在陕北苏区、陕北红军、陕北党的建立过程中,除了刘志丹、谢子长,数阎红彦的贡献大。”但是,刘志丹和谢子长在战争年代都牺牲了,阎红彦解放后也转到地方工作,时任四川省委书记、四川省副省长。按规定,当时转到地方工作的一般不评军衔,也不再授勋了。然而,如果是这样,曾经为中国革命作出特殊贡献的陕北红军,竟然位上将都没有,这的确让人感到遗憾。因此,1955年4月,评衔工作开始后,毛泽东特别提到了阎红彦。

他说,阎红彦要么不授衔,要授就是上将。就这样,脱下军装好几年的闯红彦有幸被评为l-将。他也是仅有的两位没有军队级别的上将之一(另一位是乌兰夫)。后来,中央军委命令阎红彦兼任成都军区第一副政委,当然这就是现役军人了。根据授勋规定,阎红彦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

军功章是军人荣誉的象征,是军人的骄傲和自豪,很多军人甚至把这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一生中别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唯有军功章一直珍藏。

《解放军画报》曾经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退伍回乡的八路军老战十,年迈生病后,儿子为给他治病,偷偷把他荣获的独立白南勋章拿出去卖掉,老人差点儿被气死。后来,这位收藏者听说了这件事情,几经辗转义将这枚勋章交回到老人手中。82岁的老人捧着失而复得的勋章老泪纵横,泣不成卢。因为看到这枚勋章,老军人仿佛叉焕发青春,杀回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三、解放勋章

根据条例规定,解放勋章授予在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9月3日至1950年6月30日)参加革命战争有功而而重大过失的人员。

一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的军级以上及其相当干部;二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的师级及其相当干部;三级解放勋章授予当时的团级、营级及其相当干部。

解放奖章授予当时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两年以上,或参军虽不满两年但因作战负伤致残的连级以下人员。

解放勋章和奖章的中心图案是红五星和天安门,象征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武装夺取全国胜利。一、二、三等级勋章的材质分别是金、金银合金、银,勋章的通径分别为56厘米、52厘米、48厘米。奖章是铜镀金。

解放战争时期直接领导国民党军队起义建有重大功绩,但参加解放军不满两年的原国民党军队有功人员(含1950年6月30日以后直接领导起义的),根据其功绩大小,分别授予解放勋章或解放奖章:直接领导一个整军以上起义的授予一缓解放勋章;直接领导一个整师起义的授予二级解放勋章;直接领导一个整团起义的授予三级解放勋章;直接领导一个整排到整营起义的授予解放奖章。

对于原国民党军起义人员的授勋、授奖,一开始是授予起义后参加人民解放军,1955年仍在军队的人员,如被授予一级解放勋章的陈明仁、董其武、陶峙岳、孔从洲、曾泽生、林遵、邓兆祥、刘善本等,当时他们分别在人民解放军陆、海、空军中任职。后来扩大到未参加人民解放军,或参加人民解放军已转业到地方工作,影响较大的起义人员,如被授予一级解放勋章的张治中、傅作义、马鸿宾、邓宝珊、邓锡侯、卢汉、刘文辉、高树勋等,他们起义后并未参加人民解放军。

被授予一级解放勋章的吴化文起义后参加人民解放军并任三十五军军长,但解放后不久就转业到地方工作。而在淮海战场率部起义的“佩剑将军”张克侠与何基沣,则未按起义将领对待,因两人都是中共地下党员,起义后分别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十三军军长、三十四军军长,当时已转业到地方工作,分别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林业部副部长、水利部副部长,但因其贡献较大,按解放战争时期我军军级干部条件,被授予一级解放勋章。

群星灿烂1955年首次授衔时,颁发了第一批勋章,具体情况如下:

授予朱德等10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同时授予朱德等131A一级八一勋章,授予朱德等117人一级独立自由勋章,授予朱德等570人一级解放勋章。

时隔两年之后,1957年6月颁发了第二批勋章:

授予邓华等47人一级八一勋章,授予黄永胜等196人一级独立自由勋章,授予王建安等421人一级解放勋章。

总政治部、总干部管理部对此事相当重视,为此于6月20日联合发出《关于举行授勋仪式的几个问题的通知》,要求“各单位应即准备举行授勋仪式”。通知中提出,勋章一般应在授勋仪式上授予本人,如因单位分散、人数很少,不便举行授勋仪式,或个别人员因故不能参加授勋仪式时,也可以由本单位首长代为将勋章个别地授予本人。

这一年八一建军节前夕,人民解放军总部、各军种、兵种的领导机关和驻京部队,沈阳、兰州,济南、新疆等军区先后举行了隆重的授勋典礼。

在总部和驻京部队联合举行的授勋典礼上,国防部副部长李达上将宣读了毛泽东的授勋命令,国务院副总理贺龙元帅代表毛泽东把勋章授予杨成武上将等394人;在总参谋部的授勋典礼上,总参谋长粟裕大将代表毛泽东把勋章授予968名军官;在总政治部、军事法院、军事检察院联合举行的授勋典礼上,由国防部副部长、总政治部主任谭政大将代表毛泽东将勋章授予林月琴等559人,其中有女同志22人;在沈阳军区授勋典礼上,国防部副部长肖劲光大将宣读了授勋命令,荣获勋章的有邓华上将等549人;在兰州、新疆军区分别举行的授勋典礼上,代表毛泽东授勋的是总干部部部长兼总政治部副主任萧华上将。曾经参加过新疆三区民族革命的维吾尔、哈萨克等民族军官,也都分别获得一、二、三级解放勋章;在济南军区授勋典礼上,代表毛泽东授勋的是济南军区代司令员王新亭上将。

至此,1955年至1957年,共授予人民解放军革命战争时期有功人员各种勋章103349枝,各种奖章52万余枚。其中,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的178人,_二级八一勋章的1467人,三级八一勋章的5339人;被授予一级独立自由勋章的313人,二级独立自由勋章的4152人,三级独立自由勋章的31098人:

被授予一级解放勋章的990人,二级解放勋章的4932人,三级解放勋章的54879人。授勋人数共计6.I万余人。

在功勋卓著的共和国开国将帅中,有144人荣获三枚一级勋章。其中,10位元帅和10位大将,均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57位开国上将中有47人被授予三个一级勋章,有10人例外:韦周清、唐亮、苏振华被授予二级八一勋章(红军时期为团级十部)、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李天佑、杨至成被授予一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抗战时期在苏联养伤)和一级解放勋章;吕正操原为东北军将领,抗战时期参加八路军,被授予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上将中只获得一级解放勋章的有4人:乌兰夫,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都参加了革命工作,但未在军队任实际职务;陈明仁、董其武、陶峙岳二人原为国民党军中将级军官,解放战争后期率部起义,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

177名中将中,有60人被授予=枚一级勋章,占将近三分之一。1360名少将中,仅有15人获此殊荣。另外还有已转到地方工作、只授勋未授衔的周保中、冯白驹两人也获得了三枚一级勋章。

群星之中当然也会有一两颗扫帚星。1980年8月26日,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五次会泌决定,依法剥夺林彪、谢富治、黄永胜获得的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剥夺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李彬山获得的一级解放勋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勋章奖章制度,是年轻的共和国对人民解放军颁布的一项褒奖法令,也是国家建立统一的正规奖励制度的开端。通过这一奖励,极大地激发了人民解放军全体官兵的荣誉感和上进心,调动了他们建设国防、保卫祖国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力地促进了军队建设。很多老革命、老将军只怕评高,不怕评低,他们说:“比起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我门已经够幸运的了。”开国将军陈明义,1931年参加红军,I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被授丁,少将军衔。六十余年的革命生涯中,将军曾长期在西藏工作,担任西藏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西藏军区司令员,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兼西藏军区司令员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当时设有第一书记)等职,是全军在西藏工作时间最长的开国将军,也是“老西藏精神”的创建者和西部大开发的开拓者之一。1988年,时任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的秦基伟上将和陈明义将军曾有一次谈话。秦上将说:“《将帅名录》编辑部反映将军当年被授予的勋章似乎被搞错了。”将军坦然回答:“红军时期自己即为六霍县独立营政委,抗战时期为冀南军区参谋长。按当时授勋规定,自己理应被授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但因当时在西藏主持日常工作,未能往重庆参加西南战区举行的将官授衔授勋仪式,自己的礼服、肩章、勋章均由张国华中将、谭冠三中将代领带回。一看到自己被授丁,的是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就明白组织搞错了。”秦上将感慨:“这町是国家授予你的勋章啊,知道搞错了你为什么不主动向组织提出呢,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将错就错啊!”将军仅淡然一笑。

粟裕本人以其一贯的谦逊,对授衔大将平静处之。他曾说:“评我大将,就是够高的了,要什么元帅呢?我只嫌高,不嫌低。”授勋工作是新中国第一次,工作量大,范围广,因此难免在执行过程中存在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出现了个别攀比现象。如某中将对授予他二级八一勋章有意见,迟迟未领。还有的将领因为没有得到自己理想的勋章而哭鼻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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