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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雨腥风应有涯(2)

赵博生不幸牺牲的噩耗传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致电五军团,吊唁赵博生。唁电说:副总指挥赵博牛“是为苏维埃政权而牺牲的,为中国民族解放与社会解放而牺牲的。他的牺牲,是永远光荣于中国苏维埃史上。中央政府表不悲悼和敬意”,并慰勉五军团的广大指挥员“更要继续赵博牛同志的牺牲精神,坚决地进攻敌人,彻底粉碎帝国主义、国民党四次‘围剿’与对我中央苏区的大举进攻,争取苏维埃在全国胜利,来完成赵博生同志未完成的任务”。

为了永远纪念宁都起义的领导者、红五军团的缔造人之一赵博生,1933年1月13H,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F令,将宁都县改为博生县,命令全苏区于1月21日举行追悼大会。中华苏维埃共和同临时中央政府又在瑞金叶坪广场上,建造“博生堡”以示纪念,朱德总司令还亲笔题写了“博生堡”三个大字。赵博生的遗体被安葬在他领导起义的宁都县城。

毛泽东称赵博生是“坚决革命的同志”。叶剑英曾于1962年八一建军节纪念口前作诗怀念先烈赵博生。诗云宁都霹雳响天晴,赤帜高擎赵博生。

虎穴坚持神圣业,儿人鲜血染红星。

高台为你著荣光董振堂与赵博生同时获得红旗勋章。

董振堂1895年12月21日出生于河北省邢台新河县一个富裕的家庭。作为宁都起义的著名领导人之一,他曾荣任红五军团军团长、红五军军长。1937年1月20口,壮烈牺牲于河西走廊甘肃省的高台县。他的一生,是艰苦奋斗的一生,是探索真理追求光明的一生,毛泽东早在1935年12月,就曾称赞他是“坚决革命的同志”。叶剑英也曾在组诗《西游杂咏》中,对他表示了深切的怀念:“英雄战死错路上,今日独怀董振堂。悬眼城楼惊世换,高台为你著荣光,”的确,董振堂是永远值得我们怀念的。他从一个正直的旧军人,董振堂通过苫苦的探索,毅然走上革命的道路,而且他那革命的坚定性,他对革命的忠诚,他所具备的优秀品质,特别值得我们每一个革命的后来者学习。

1923年8月,董振堂从保定军官学校第几期毕业,与张克侠、何基沣等13名同学被陆军部派到陆军检阅使冯玉祥部下当见习官。后到十师,董振堂、何基沣和同去的其他两名同学被选派到十一师参谋处。董振堂在冯玉祥的部队里先后任学兵团炮兵连排长、连长。炮机教导队大队长和陆炮营营长、工兵团团长。1927年9月17日五原誓师时提升为国民联军第四师第十二旅旅长,参加了北伐战争,1927年春,董振堂升任田民联军第二十六师师长。同年秋天,又被调到河南郑州任军官学校副校长。

不久,又调任十三师师长兼洛阳警备司令。1930年9月参加了中原大战。西北军失败后,冯玉样被迫出走山西,所辖部队改编。改编后,董振堂原来的十三师缩编为二十五师七十三旅,董振堂任旅长。

1931年5月,董振堂所存的二十六路军参加了对苏区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围剿”。这两次“围剿”中,董振堂因不愿同红军打仗,曾提出辞职,但未获批准。于是,他多次造假情报,以此为由不肯进“剿”红军。蒋介石通过其他情报系统知道真实情况后,给孙连仲发了一份电报,大骂董振堂:“贪生怕死,畏缩不前……良可慨也!”此后,蒋介石对董振堂更不满了。对此,董振堂心里十分清楚。蒋介石不相信他,他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蒋介石。他从军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条救国自强的道路。那么究竟谁能救中国呢?

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北三省沦陷,华北危急。二十六路军广大官兵,纷纷要求北上抗日,保卫自己的家乡。这时担任二十六路军总指挥的孙连仲,跑到上海看牙病去了,日常军务由参谋长赵博生(保定军官学校第六期步兵科毕业,陆军少将,中共党员)主持。在汹涌澎湃的抗日怒潮中,以赵博生、董振堂为首的高级将领,联名通电蒋介石,要求北上抗日。蒋介石气急败坏地拍来电报,并以“侈谈抗日者杀勿赦”相威胁。部队广大官兵的反蒋情绪更强烈了。中共地下党组织利用这一极端有利的形势,积极开展工作,把群众的情绪引向正确的方向,二十六路军举行起义的各种条件日益成熟了。

1931年12月15日清晨,董振堂率部17000余人起义。起义后,二十六路军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七十四旅旅长季振同任总指挥,董振堂任副总指挥兼十三军军长,赵博生任参谋长兼十四军军长。

1932年春,董振堂率部指挥参加了攻打赣州的战役。同年3月下旬,由何长介绍,董振堂被批准入党。董振堂激动万分,把自己多年积蓄的1200块银元交了党费。这年5月,董振堂被提升为红五军团军团长。6月下旬,董振堂率部参加指挥了红军战史上有名的水口大战。这一仗,五军团名声大振,使敌人伤亡3000余人,狼狈溃逃。

1934年1月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二次代表大会上,董振堂被选为中华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一方面军开始长征。

从长征一开始,红五军团就担任全军的后卫,担负着繁重的掩护任务。

到金沙江边绞车渡附近,五军团奉命在渡口以南的石板河一带布防,掩护主力北渡,五军团坚守前沿阵地九天九夜,敌人进攻多次,在阵地前沿丢下了许多尸体。到第九天傍晚,接到中央要五军团撤退的命令,董振堂指挥全部人马连夜渡过金沙江。

1936年1月上旬,红五军团奉命同红四方面军三十三军合编,改称红五军。董振堂任军长。1936年10月8日,一、二、四方面军在会宁胜利会师。

此时,红五军作为四方面军的后卫,在会宁南面的西兰公路上警戒尾追的敌人。

正当大家欢欣鼓舞,欢庆胜利会师的时候,张国焘却仍然顽固坚持右倾逃跑主义路线,他以执行宁夏战役计划为借口,擅自将红五、九、三十军以及红四军和红三卜一军调集到黄河东岸的靖远县一带,在张国焘的胁迫下渡过黄河,开始了悲壮的西征,董振堂所率领的红五军仍然担任后卫。

1937年1月2H,董振堂指挥红五军一举攻克高台城,但随即陷入了马匪军的重围之中。马彪等匪首以数倍于我的兵力,猛烈攻城。红军坚守在城墙上,一次又一次把敌人击退,守城红军在人力和弹药方面都遭受了很大的损失。董振堂深知处境的危险性,决定突围。一切准备就绪,部队只等董振堂突围的命令。

这时,董振堂突然接到军政委黄超派人送来的一封信,信的大意是:高台县是打通国际路线的重要据点,总部命令一定坚守,如高台有失,就要你军长的头。看完之后,他凝思片刻,表情严肃,立即在东城的天主教堂里召开了营以上下部会议,宣读了黄超的来信,并命令大家:“坚决守住高台!我们人在高台在,誓与高台共存亡!”董振堂语气沉重,态度严肃而坚定。

激烈的战斗从12日一直持续到19日凌晨。一场残酷的巷战开始了,经过几小时的肉搏,董振堂只得带着身边的几名战士跳下城去,随即又陷入包围之中。他支撑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手举两把盒子枪,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搏斗,毙数敌后,不幸大腿中弹。他站立不了,蹲下来继续战斗,直到身边的战士全部牺牲,这时,他手中仅剩一颗子弹。为不让敌人生俘自己,他把最后一颗子弹给了自己,凶残的敌人为了向蒋介石请赏,还把董振堂将军的头颅割下来……

噩耗传来,红军广大将士无不为之悲痛!毛泽东和许多中共中央领导都亲白参加了在延安宝塔山下为董振堂和两路军诸烈士召开的追悼会,深切悼念这位坚贞不屈的无产阶级英雄。

毛泽东为董振堂和红五军团作了极高的评价,曾满怀深情地说:“路遥知马力”,赞誉董振堂是“坚决革命的同志”。1937年3月,毛泽东在延安与参加过宁都起义的干部合影留念,并亲笔笔照片上题词:“为创建新的红五军团而奋斗”!1940年,董振堂烈士的哥哥,时任国民党第三十三集团军副师长,正在国民党中央训练团受训并兼巾央训练团大队副的董升堂将军,在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见到了中共领导人周恩来和叶剑英,周恩来沉痛地说:“董振堂同志已经牺牲了。他没有错误,是领导上的错误。”并通知八路军,保护董振堂烈士的家属。

1946年8月,河北冀南行政主任公署曾把董振堂烈士的原籍--河北省新河县一度改为振堂县。

全国解放后,党和人民为了表彰董振堂烈士的伟大功绩,分别在河北省石家庄和甘肃省高台县烈士陵园中建立“董振堂同志纪念碑”。朱德总司令和徐向前元帅为烈士题了挽词。2006年10月26日,作为河北省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的一项重要内容,董振堂事迹陈列馆和全身铜像落成,在他的家乡新河县隆重揭幕。各界人士近千人怀着对烈士的崇敬心情参加了揭幕仪式。

三、领导一排的先锋牌

红军时期,由于战争环境恶劣,物质条件差,部队和地方政府颁发和制作的奖章、军功章都没有统一规定。比如,“领导一排的先锋牌”这枚奖章,它是由江西省公略县军事部颁发的,而目是一个集体奖牌。当时县一级的军事部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县武装部吧,级别比较低。按理说,这枚军功章并不具备和红旗勋章,红星奖章井列的资格。但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以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在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时期颁发的奖牌是屈指可数的,因此,这枚级别比较低的奖牌引起人们格外的重视。而且这枚奖章的名称也和其他奖章的名称极其不同,它不叫奖章,也不叫军功章,而叫“先锋牌”,这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一枚奖牌了。

领导一排的先锋牌宽44厘米,高2厘米,银质。由于公略县存在的时间比较短,加上当时战斗频繁,没有档案记录,也缺少回忆资料,因此具体的颁发日期,先锋排的排长是谁?现在已经无从查考了。

说起这枚“先锋牌”,就必然要说到颁发这枚“先锋牌”的公略县。

为纪念战功卓著的红军将领黄公略,1931年11月,中共苏区江西省委根据“全苏一大”的决定,在吉安与吉水县东南境苏区设立公略县,其具体管辖范围是:水东、儒林,纯化、富田、东固、中鹊、水南、白沙、折桂、开伦、冠山、罗家圩等12个区。也就是现在的整个青原区,吉水的水南、白沙,吉安的永和部分,泰和的罗家圩、万合圩部分,永丰的罗坊、潭头。全县共有68个乡苏维埃政权,共计114万人口。

黄公略原名汉魏,1898年1月24日出生于湖南湘乡县桂花乡。1922年秋,黄公略与李灿、彭德怀一起考入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1927年1月,黄公略考入黄埔军校第三期高级班。12月,他参加了张太雷、叶剑英、叶挺领导的广州起义,在大革命风暴中,黄公略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7月21日,彭德怀、黄公略、滕代远领导平江起义并取得了胜利,正式宣布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1928年IO月,根据党的指示,彭德怀、滕代远率红五军主力转移到井冈山,与红四军会合。

同民党对红军发动第三次“围剿”时,蒋介石带领30万大军亲白督阵,当时黄公略指挥红{军及其他部队突进敌军后方莲塘。8月5日,经过激战,消灭了敌人两个师。紧接着,义率领红三军佯攻龙冈,实际上突袭黄陂,仅用40分钟即全歼敌四十八师。9月6日,红三军又配合兄弟部队歼敌五十二师,俘敌5000多人,缴获了几百匹战马和大量枪支弹药。被俘的师长韩得勤由于化装成伙夫未被识别出来而侥幸逃走。

方石岭战斗胜利后,黄公略率红三军于9月15日来到东固六渡坳。突然,三架敌机从上空飞过,疯狂扫射,而这时红七师队伍正在向东固行进。黄公略一面令红匕师隐蔽,一面跃上山坡,指挥机枪对空中射击。敌机子弹倾泻下来,有三颗子弹射中黄公略,他顿时血流如注。年仅33岁的黄公略就这样牺牲了。黄公略牺牲的消深深深地刺痛了广大指战员和人民群众的心,人们为他深切哀悼。第二天下午,在兴国莲塘村,毛泽东亲自主持了黄公略的追悼会。

会场上的挽联高度评价了他的一生:

为了纪念黄公略,党中央决定在中央革命根据地成立了公略步兵学校。

1931年11月,中共苏区江西省委根据全苏一大决定,在言安与吉水县东南境苏区设立公略县,1932年3月,中共苏区江西省委根据苏区中央局指示,在中共公略县委的基础上,成立中共公略中心县委,与中共公略县委合署办公,毛泽覃任书记,李福槐任副书记。中心县委机关先驻公略县水南区水南街天主堂,后迁公略县富田区陂下村(今青原区富田镇陂下村)。公略中心县委成立时的管辖范围,包括公略、永丰、万泰、新干、龙冈等五县,纵约120公里,横约90公里,总人口30余万。其全盛时期,向东、北发展后,纵约185公里,横约105公里,与其他苏区连成一片。

1932年9月,国民党反动派第五次“围剿”中央苏区的军队开始进犯苏区。1933年8月底,永丰、公略、万泰、新十、龙冈五县党代会结束后,在藤田召开了永龙分县党代会,曾山到永丰指导工作。会上他分析国际国内形势,指出由于国际帝同主义加紧侵略中国,国民党第五次“围剿”又迫在眉睫要求各地党和政府做好反“围剿”的充分准备。他还在会匕传达了省委的决定和五县党代会精神,根据五县形势,公路中心县委撤销,成立永丰中心县委,辖公略、万泰、新干、龙冈、峡江(河东)五县和永丰十个区委。

1934年四五月问,敌人基本占领了公略中心县。1934年4月下旬,公略县撤销。在约三年的烽火岁月中,组织苏区人民打土豪、分田地,开展游击战争,有力地打击了敌人,壮大了红军,是井冈山时期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革命史上一面光辉的旗帜。

“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这是毛泽东1930年7月所写《蝶恋花·从汀州到长沙》中的几句,是对黄公略的高度评价。

四、中国工农红军江西军区第一分区指挥部奖章

开历史先河的江西军区你可不要小看这么一枚奖牌,因为它记载了我军大军区体制的一段革命历史,所以这个奖牌的历史意义也就非同寻常了。

目前,中国人民解放军按地域划分,以城市命名。这些军区分别是:沈阳军区、北京军区、济南军区、南京军区、广州军区、成都军区和兰州军区。据史料记载,这种大军区体制已存在77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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