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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年夜(5)

如果没有人帮我去把她救出来,她是肯定会死的。就算她能撑得住今天晚上,她怎么能撑得住明天吗?她就是能撑得住明天,她怎么能撑得住后天吗?从明天起,就是放春节假的日子了,谁会跑到哪里去呢?李所长他会去吗?他就是去了,他也许会一次又一次地打开他的办公室,可他会去打开那个小矮房吗?他去打开那个小矮干什么呢?我原先把她关在那个办公室里好好的,我干吗又要把她关到那个小矮房里呢?我把她关到那个小矮房里去干什么呢?我的心怎么就那么毒那么黑呢?她如今被关在了那个小矮房里,她的肚子里只有了那么一团小小的消化不掉的野菜,她怎么能够撑得住呢?

她肯定是今天晚上都撑不过去的。

看来,自己只有再死一次了。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一次的莫高粱,却慢了下来,他慢慢地站起,慢慢地走到门外,然后慢慢地往李所长家走去。

李所长和他的儿子,正在大门前摆桌子,那是准备吃饭了,吃饭前先在门外供供他们家的老祖宗。看到李所长的时候,莫高粱又停了一下,慢慢地才走到李所长的面前,然后给他慢慢地跪下。他知道他得先给他说一些客套话,他知道李所长这人虽然官不大,但他不喜欢别人直接给他说事。他喜欢别人给他以尊重。莫高粱心想那就先给人家尊重吧,尊重完了人家也会尊重你的,人家也会客套地问你有什么事,还会把你扶起来,然后让你慢慢地说。天下的事,不能想急就急,你急了别人不急也是没有用的。然后,他才慢慢地说话,他说对不起了李所长,我莫高粱给你添了麻烦了,我先给你瞌头了。莫高粱说完就一下一下地,给李所长瞌了三个头,瞌得咚咚咚的,瞌很十分的响,他想用那声音先感动他,可他的头刚刚瞌完,他的头还没有抬起来,李所长的两条腿,就在他的眼皮下走开了,他回屋里去了。

他难道没有听到吗?

但莫高粱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他想他应该就这样地给他跪下去,他想他还会出来的,他看到他的桌上摆了鸡,摆了鱼,也摆了酒,但香火还没有插上去。他不插香火他的祖宗们怎么能知道呢?

果然就又回来了。李所长的手里拿着一抓香,他儿子的手里拿着一叠烧纸。李所长在桌边刚站好,莫高粱就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他又开始急起来了。

他说李所长呀李所长,我的话你能听到吧?有一个事我只能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今天做错了一个事,我把一个老女人给关到所里了。莫高粱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李所长。

他看到李所长正在慢慢地燃烧着手里的香。

我知道大年夜的我死了我不该再来打扰你,可我不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你现在能不能就去帮帮我……

莫高粱的话还要说下去,但莫高粱突然停住了。他突然看到他的话不知怎么从李所长的这边耳朵进去,又从李所长的那边耳朵出来了,那些话就像一丝丝轻飘飘的烟缕,一飘就飘走了。

莫高粱的两眼顿时就惊讶了。

他想不会吧,他想李所长的耳朵怎么啦?

他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两眼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耳朵。

他说李所长,我的话,你听到吗?话刚说完,自己就真的傻眼了,他看见他的话果真从李所长的这边耳朵进去,又从李所长的那边耳朵飘走了。他顿时就急了起来了,心想我的话怎么从他的这边耳朵进去又他的那边耳朵出来了呢?这样他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吗?他听不到那不等于我白说了吗?

莫高粱不由诧异地站了起来,两眼愣愣地盯住了李所长的那只耳朵。但他没看到那只耳朵有什么异样,他看着看着,好久才突然感觉着李所长的那只耳朵就像是一口倒在地上的深井。他弄不明白,他的话是怎么从里边飘出来的。他想他得给他堵住,他突然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头,他让自己的小指头在李所长的耳门上晃了晃,然后放进嘴里卡地一声,就咬断了。他把那根手指头吐在手心看了看,然后就塞进了李所长那只耳朵的深处,塞得紧紧的。

李所长好像感觉到了那只耳朵怎么突然有了点异样,可他只是把头晃了晃,又晃了晃,就不再多管了。他把手里点燃了的香,分成了三组,递给了桌边的小儿子,让他分别插在那碗鸡肉上。

莫高粱于是又开始说话了。

他说李所长呀李所长,你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了吧。我今天做错了一个事,我只能求你帮我了……话没说完,自己又把话咬断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看到他的话,还是被李所长给一一地排出来了。他咬断了自己的手指,他堵住的只是李所长的那只耳朵,但他堵不住李所长的鼻孔,堵不住李所长的嘴,也堵不住李所长的发根。他的话刚一进去,李所长就把它们化着了烟,驱散了出来。

莫高粱急得就喊叫起来了,他说李所长呀李所长,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可以把我的话不当话呢?难道我对你说的这些,在你的脑子里全都是废话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呀!

你怎么把我的话当成了废话呢?

然而什么话都没用,什么话都一一地被李所长挤了出来。

显然,莫高粱的话被李所长完全的拒绝了,拒绝得莫高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眼睛空空的莫高粱,一时只剩了失望。他突然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插完香,李所长吩咐儿子好好地看着,别让猫狗把东西给叼了,然后把火机递到儿子的手上,吩咐他等香烧得差不了才能把烧纸烧了。儿子却好像不太情愿,嘴里懒懒地嘟哝着:干吗要等香烧完啊?烧香本来都是多余的。

多什么余?你小孩子你懂什么?

李所长给了儿子狠狠的一眼,但儿子却不惧怕。他已经是中学生了。他说我不懂你懂吗?你说烧香干什么?人死了还有灵魂吗?

怎么没有灵魂?没有灵魂人们都烧香干什么?你以为就活着的人才有灵魂呀?死了也一样有,知道吗?烧香就是要把祖上的灵魂都给招回来,知道吗?你不烧香他们怎么知道你在招他们?

笑话,烧香他们就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这是都是他们这些老祖宗定的规矩,他们怎么不知道?

说着举起巴掌就要劈过去,儿子把头一缩,把嘴也闭上了。

莫高粱一听就愣了,两眼死死地盯住了李所长。他说是呀,你说的对呀,人死了也是有灵魂的,我现在就是用灵魂在跟你说话的呀,可你怎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呢?你的灵魂怎么啦?我现在这么问你,你听到吗?

但李所长一转身就进屋里去了。

只给莫高粱留了一脸的沮丧。

他看着李所长那敞开的家门,却只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李所长的儿子烧完了纸,搬完了东西,最后把门关上。

瓦镇的上空,已经到处弥漫着鸡鸭鱼肉的香味了。一年到头,也就这一天的香味,才算得上是一年里最最丰富的香味了,不管走到哪里,你只要伸手在空中抓一把,你的手心都能留下久久的余香。

只有莫高粱在痛苦地煎熬着。他茫然地走在街上,走得很慢,很沉重,沉重得每一步都像是在艰难地穿越一道厚厚的什么墙。

他想他还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了。

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只要没有人听到他的话,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他突然伸长着脖子,撕心裂肺地吼叫道:你们有谁听到我说的话吗?

我莫高粱今天做错了一个事,我把一个老阿婆给关在了一个小房里,你们谁听到了就去帮帮我,帮我给她把门打开,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听到我说话吗?我要是不死我不会求你们的,可我现在死了,我知道我错了,你们就帮帮我吧!你们听到我给你们说话吗?

如果没有人去帮我,她可能就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你们听到了吗?

你们听不到我给你们说话吗?

你们不是有灵魂吗?

你们的灵魂怎么会听不到我说的话呢?

难道你们的灵魂都死了吗!

他知道这最后一句他是愤怒了,但就这愤怒的后一句,他看到了一股旋风在眼前的地上呼地飘了起来。那是一股看得见的风。那股旋风像他一样在呼呼地吼叫着,像是在不停地传达着他刚才吼叫过的那些声音。

莫高粱顿时就惊诧了。

那股旋风先是在街面上就地漫步着,可走着走着,猛地一起一落,就像是一瓢熊熊的火苗,把所有潜伏在大街小巷里的风,给呼地点燃了,于是所有的风都鼓动了起来了。刹那间,整个瓦镇到处都是他的声音,都是那些风的吼叫。那些被丢弃在街巷里的小东西,顿时也像一个个的小精灵,张扬着一张张惊慌的脸孔,在东奔西跑地撞击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但毫无作用,它们只像是一阵阵往日的寒风一样,没有敲击到任何一个人的心上。

莫高粱又一次愤怒了!

他猛地一声长啸,把满街的风,扶摇而上,最后停在了瓦镇的上空。满街的垃圾也早早地跟随着,在天空中盘旋着,飞舞着,把整个瓦镇都盖黑了。

最早看到的,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他们在门前的小巷里东奔西走着,忽然发现天色不对,就抬头怪怪地瞅了一眼,觉得这个大年夜的天怎么与往时不太一样了?有两个邻近的孩子忽然就惊叫了起来,一边惊叫一边奔跑着。

一扇又一扇的房门,被惊叫声推开了。

街面上,眨眼间站满了抬头看天的小孩。

随后是一个一个的大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孩子们的惊叫。所有的人都从屋里跑了出来,都抬着头,惊恐莫名地张望着,张望着那黑漆漆旋转的天空。

但谁都没有做声,就连那些原来喊得吱吱喳喳的小孩们,也顷刻间一一消失了声音。在他们的心里,只剩下了莫名的恐惧,都觉得这个大年夜到底怎么啦?谁也没有想到,那是一个死人的灵魂的呼号。

突然,有人锋利地尖叫道:快,拿鸡,拿鸡!

把鸡拿到门槛上把头剁下,

把血洒在门槛上!

瓦镇的街民们,哗啦啦地顷刻间像泛滥的洪水,鸡叫声,剁鸡声,惊恐地响成一片,所有的门槛上眨眼都洒满了鲜红的鸡血,子弹一样的鸡头四处横飞,无头的公鸡此起彼落,满街胡蹦乱跳。

莫高粱一时惊呆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只有再一次地愤怒了!

他猛地一声怒吼,把那股巨大的旋风高高地托起,然后将那些旋风中的垃圾,四散摔下,吓得瓦镇的街民们一个个真的见了鬼似的,抱头往家里乱窜,乒乒乒乒的关门声,惊天动地。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静。

只剩了一些阴冷的寒风,在一些屋角巷尾缩头缩脑地东张西望着什么,显得万分的无奈。

痛苦的莫高粱,最后孤零零地行走在满是鸡血和垃圾的街道上。看着那些紧紧关着的房门,他想他们也许是对的,谁都不愿意在这个大年夜里遭遇到这样的惊吓。

就这样,莫高粱已经完全的软了下来了,往时一口气就能跑过的小街,此时竟摇摇晃晃的,走了好久好久都走不到尽头。

他想,他只能回到那个小矮房的门前去了,去那里守候着她,并寻求得到她的原谅。她会原谅他吗?别人马上就要开始吃年夜饭了,而她还被他苦苦地关在那个小矮房里,她能原谅他吗?他不知道她是否能原谅他,他只是知道,除了去给她跪着谢罪,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莫高粱嘭地一声,就重重地跪下了。

他还没有回到那个小矮房的门前,他距离所里的那个院子也还远远的,他就在街上给她跪下了。莫高粱跪下的声音很响,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声闷雷,狠狠地砸在了瓦镇的脊梁骨上。

那一跪,莫高粱便不再起身,他就那样一直地跪着。他把他的膝盖当作了他的脚板,一下一下地往前挪着,挪出了一阵阵刷刷刷的响声,一直挪到小矮房的门前。

老阿婆还在小矮房里勾勾地坐着。

莫高粱想把手伸进去,想再摸一摸老阿婆的心,但他的手停在了门上。他怕他的手,会把老阿婆的心给碰着了,他怕她的心,一不小心就会咣地一声落到地上,就像一颗熟得不能再熟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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