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同意?!唉,那算了,恩,你要以观冠稀的后效?你说我是长舌妇?!唉,你不相信你就看着吧,这家伙实在不是个好人,就算他是好人,可他的姨妈在卖保险啊,你知不知道卖保险的都兼职卖摇头丸吗?噢!天啊,你反应也太激烈了些吧,我怎么是在低毁人啊?你怎么这样口败的骂我?还骂我是老杀才?天啊冤枉,我可是为你抱不平啊,唉,算了,你爱你的吧,我反正是不会让冠稀得逞的,就算是煎鸡蛋,也应该是他来煎,南下也应该是他去下,你看着吧,看我怎么摆布他!恩,你要报110,哈哈,古代是没有110的,你把手机打爆也没用,你把老夫怎么办呢?嘿嘿,谋镇的官府和拘留所我都是常客了,哈哈哈哈!
是日,阿四的豆腐摊又开始在谋镇的菜场里摆上了,老样子,还是小老二和她一起看摊,阿四煮的豆腐又嫩又白,像她兰花一样的纤纤素手,她的生意总是很好,不多时就卖完了,所以她收摊总是很早。
我就在关帝庙门口,也就是青石桥边,摆起了八字摊。从我左边望去,透过密密麻麻的铺子和小摊,可以看见阿四的豆腐摊。那些铺子里有一家京城人开的脂粉店,紧挨着关帝庙,那家老板看我不顺眼睛,因为他觉得我摆在关帝庙门口,影响了他左边的视线,所以那老杂毛看我总是凶凶的,好象我非礼了他老婆。
脂粉店里,总是有好浓的香氤氲着出来,我总爱深呼吸,闭好眼睛,享受这完美的空气,迷香一般幻觉里,有无数的好女孩笑嘻嘻地摸我的脸包,狠狠地非礼我。那些姑娘总好像阿四啊,这个时候,鼻血总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的牙齿比较黄,所以常常吓着路过的婆娘和女孩子。
阿四也爱来买老杂毛的产品,她总是不听我的反面广告,因为我说过,谁用老杂毛的香粉谁就是老巫婆,晚上会骑着扫把满天飞。可是阿四总是不卖我的帐,结果是她没有变成老巫婆,反而香喷喷的好好闻,像张老大种的花田一样香。
张老大的花田里总是种那些红色的花儿,那些花儿红得剔透,红得娇柔,红得像蔓延到天边的火,红得像我家阿四好看的脸包,我想,如果有机会把阿四骗到花田,我一定会在里面香她,抱她的细腰,恩,如果可以,我还想犯错误,恩,阿四会不会让我犯错误呢?哇!好黄色啊,再不能想下去了。
因为街上人好多,再加上我是近视眼,所以看不清太远的阿四,总是看见无数的脚杆和听见无数的叫卖声。
热包子啊,两个铜钱一个,又辣又香,好象大姑娘。这是包子李的广告叫卖。
快来看快来望哈,不看不望你死全家哈,来自巴西的印度神油,保证真货,保证你金枪不倒日驭N女像老黄帝了哈!这是唐大老表的经典吆吼。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也许十万五千公尺,他们说都是月亮惹的祸,因为她在流眼泪。这是外地戏班做的招牌唱,那个戏子扭扭泥泥的在那里唱了这么久,也不见得他们的生意有多么的好,她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来做广告,三围不行,又没内涵,自然让大老爷们没兴趣了。
他们有钱才不会去看戏呢,他们有了钱,都是找春楼的小月去了,小月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哦。我为缠头千金罄,只为美人一笑观,我们谋镇的男儿,绝对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大家都知道小月有一个重病在床的爹爹,所以大家有了钱都会去看小月跳舞,唱歌,给她银子,为她鼓掌,所以谋镇的婆娘们都不太反对自己的男人去春楼,因为春楼卖春的姑娘们都不会为结婚男人或处男服务的,她们只是为那些没钱娶老婆的老男人荐枕席。
恩,我们谋镇总是有好多老男人,所以她们的生意总是不错,我也曾很向往那里面的漂亮姑娘们,她们也经常来我这里算命,可那时,阿四总是会出现,她会笑嘻嘻坐在条凳上看着我算命,就算小老二生意忙得叫破了嗓子,她也不去帮忙。
阿四还说,如果你和春楼那些女的的的答答,我就不睬你了!我得令,诚惶诚恐,阿四姐姐,你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去春楼的。阿四哈哈笑,其实你去去也无防,你可以去看小月姑娘跳舞啊,她跳舞那么好看,你八字算得那么好,说不定她还会爱上你呢?唉,可是你太老了些哈,要不然我可以给你做红娘的。
我的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了,我颤抖着声音,阿四,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怎么会那样做啊。阿四很狡猾的望我,低声说,你看我手里是什么?我低头,天啊!这不是我的单照吗?她兰花柔夷,赫然拿出我的单照,说来丢人,那次我应该注意些的,可是当时没办法了,如果我被抓住是要见官的,起码要劳教我三年。
我红着脸来个死不认帐,哦,阿四,你这单照是谁的?恩,质量不错,和我的一样,你是不是知道我生日要到了特地买来送我的?恩,谢谢阿四你总是那么有心。
我抢过单照,暗暗吐了口气。阿四笑着说,这不是给你买的,那是前段时间从一个色狼身上掉下来我拣的。我装着惊讶和愤怒,是谁?敢对我阿四不礼貌!我劈死了他!
阿四狡猾地笑,我有说过那色狼非礼我吗?我瞠目结舌。阿四笑微微的,凑过脸来,轻轻在我耳边说,如果下次我再发现这头色狼,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阿四好香啊,我忍不住开始深呼吸,闭好我的眼睛,等我睁开,阿四已经走了,余香仍盈鼻,唉,那老杂毛的香粉质量实在是好啊,恩,不光光是脂粉香,而且还有阿四的女儿芬芳。
唉,香得让我心头好难过啊,香得我心里拉起了阿常伯伯的二胡,寸断了肝肠,悠扬了梅花,皎皎明月,如何酒暖回忆瘦思念,看来我这一腔怀抱,只是枉然想象云雨巫山,其实无一物,如何将那情爱来染,又如何零落成泥碾作尘?原本一相情愿,其实海市蜃楼,2006一月四日,对着电脑,或笑或叹,或疯或颠,听着音乐,像足了傻瓜,做成了痴人,这世界是真有阿四吗?想必也是有的罢,要不然我又如何在此疯颠,红楼西厢,荒唐文章,曹先生的眼泪,王实莆的窥墙,也不过尔尔,尔谋这点痴傻,又有什么根由?
由于和阿四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我就看不清她那边的情况,可是我有办法,去年我就买了个千里眼,就着单照,就可以看见阿四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看见那些来往的行人,老皮脸,算盘脚,猴子眼睛鬼脑壳,看得人呕吐。
有时可以看见阿四的白手,有时可以看见她的长头发,太阳好的时候,如果看见她的脸,那就太幸福了。因为在千里眼里,可以看见她对着太阳笑眯眯的样子,她微翘的睫毛和脸上的细绒毛亮晶晶的闪,那时候,我的心就会好慌好慌,因为,我真的真的好喜欢阿四啊,喜欢得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香到阿四,让我下油锅也是肯的,恩,当然了,阿四怎么会让我下油锅呢?她会对我说危险的地方不要去,我当然是不去的了,所以那油锅必须砸掉!
就在那天,我又举起了千里眼和单照,照着阿四的方向望去,这一望让我方寸大乱,手儿抖了,头发竖了,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因为在千里眼里我看见了冠稀,那个坏家伙竟然笑嘻嘻的帮着阿四卖豆腐,阿四也笑嘻嘻恬不知耻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