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就在这个加工厂的旁边,团购经理打开冷库的门,扑面而来的白雾让筱了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可是小黑却丝毫不在乎,一溜烟儿冲了进去,不过冷库的温度让小黑也不觉打了个冷颤,可是很快它便精神振奋了,因为它那灵敏的鼻子嗅到了肉的味道,小黑撒欢是的冲向了那堆积成山的肉食品。
团购经理刚想制止,可是当看到筱了了宠溺的笑容时,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这肉是人家的了,她愿意喂狗谁又能拦得住呢?!“筱小姐,这就是全部的货物了,您要不要清点一下?”经理将一张货物清单交到了筱了了的手中,上面明确的标示着食品的种类,数量以及价格。
“不用了,你把这里的钥匙交给我就行,这是剩下那部分钱,你查一下!”筱了了将一张卡递到了经理面前。
经理喜不胜收的将钥匙递给了筱了了,“这冷库您随便用,用多长时间都没问题!”经理拿着银行卡走出了冷库,筱了了隐约听到了经理激动地喊了一声,“YES……”
筱了了将所有肉食品一古脑的收进了空间,当然被小黑死命咬着不放的那块猪头肉除外。
筱了了和小黑也进入了空间,这下空间算是彻底装满了,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物资,筱了了突然有一种地主老财的得意感。
小黑看着琳琅满目的肉食品,哈喇子流了满地,眼中精光一闪,这辈子都跟定这个女人了……
将冷库的门锁上之上之后,一人一狼像暴发户一样非常得瑟的回到了旅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末世,筱了了早就想好了,如果碰到了危险,实在打不过就逃,逃不了就躲在空间里当乌龟,这个挂可算是开的无敌了。
筱了了刚刚踏进大门,迎面便看到了老板娘愁容满面的脸,那招牌式狗不理包子脸突然消失了,筱了了一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那口子发烧啊,这烧了好几天也不见好,如今到好,还把我儿子给传染上了,我儿媳妇这一急预产期提前了,这就要生,我要赶快去叫大夫过来。”老板娘火急火燎的朝外跑,跑了没几步又回头叮嘱筱了了,“如今到处都是感染了病毒的人,你就别到处乱跑了。”
老板娘临走前的这一声嘱咐差点让筱了了哭出来,记得小时候妈妈就常常这样叮嘱她,心里最柔软的那一个角落好像突然被触动了。
筱了了笑了笑说道:“大娘,用不用我帮忙啊,我帮你做点什么吧?!”
“不用,不用,你好好呆着就行!”老板娘大声回答着,急急忙忙便出门了。
筱了了坐在床上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景,一大块漆黑的幕布上偶尔一点亮光,证明着这家人还没有休息,乡间的夜晚,一切静谧而安详。
乌云如坑脏的破絮般一层又一层,好像要将天整个遮起来。
“看来要下雪了!”筱了了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就在这时,原来窝在筱了了胸前酣然大睡的小黑突然警觉地拱起了身子,跳到了地上,锋利的爪子不住地挠地,好像看到危险正在逼近。
窗外犬吠声,鸡鸣声,猫叫声,不绝于耳,筱了了疑惑的看了看小黑,“小黑,你怎么了?”筱了了刚要抱起小黑,便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靠,地震!”容不得多想,筱了了紧随着小黑冲到了大门外的一片空地上。
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在这片空地上,筱了了也看到了老板娘一家人,芸芸已经生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无助,幸好现在是八点多钟,人们都还没有入睡,要不然这个老弱妇孺居多的小镇将会损失惨重。
镇政府和镇派出所的人全部都来到这块空地慰问受遭人民,镇长拿着大喇叭不断的重复这安抚人心的话。
经过仔细核对,人们发现所有人都逃出来了,就唯独少了老李头一家,老李头年近八十,老伴去世的早,儿子媳妇都在城里打工,就剩下老李头和一个八岁的小孙子相依为命。
派出所所长李昌洪当机立断,派出两位民警立刻前往老李头家查看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位民警回来了,可是当他们回来时却全部脸色惨白,四肢发抖,而且筱了了还从一个民警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儿,筱了了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所长李昌洪厉声呵斥道:“怎么回事?人呢?”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民警刘森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去的时候……房子里的人已经……死了。”
天空中慢慢飘起了大雪,洁白的雪花纷纷绕绕的飘在空中,最后全部归于了尘土,好像要用自己的身躯掩盖世上一切的丑陋。
雪越来越大,筱了了将小黑抱在怀里,紧紧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可是还是太冷了,小黑拖着瑟瑟发抖的身体钻进了筱了了温暖的胸前。
忍无可忍,筱了了第一个忍受不住寒冷冲回了旅馆,李昌洪拿着大喇叭要求筱了了回来,可是筱了了知道这场地震结束了,余震根本造不成什么危害,所以她又怎么会傻乎乎的继续挨冻受饿呢。
空地上的人们因为严寒和飘雪,开始慢慢躁动起来,有了筱了了这个先例,人们开始不顾李昌洪的制止,也开始三三两两的陆续回家了,而那些被震塌了房屋的人就只能暂时借住在朋友家,慢慢的,原本熙熙攘攘的空地,变得空无一人,唯有雪白绒毯上那些黑色的脚印,证明了刚才这片空地的繁华。
回到派出所之后,刘森与于海涛依旧哆哆嗦嗦,甚至眼神发直,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恐怕的一幕。
刘森和于海涛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老李头的家,两个人刚刚推开那道铁门,便闻到了刺鼻的腥臭味和血腥味,顺着半开的窗户望去,一个眼睛如死灰般,四肢僵硬的的老头儿,正在疯狂的撕咬着一个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