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统领，大人待奴婢很好，从来没有欺负过奴婢，是奴婢自愿来伺候大人的。”我连连对万俟载摆手说：“奴婢多谢万俟统领的美意。”
“你们俩口风都这么紧，算了，我也懒得再问了。”万俟载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索然无味地品了一口茶。
“谭香，下去。”万俟封对我下令道。
“是。”
依言退出了筑梦堂，关上门，我站在廊下，想起当初在城门外见到万俟载，难怪会觉得眼熟，原来他的哥哥就是刺客万俟封。
命运呵，就爱兜着弯，转着圈捉弄世人。
就在自己感叹世事难料，万俟载出来了，他见我用手企图挡住明媚的阳光说：“今年节气推迟，这都十一月了，天还这么暖和。”
“都十一月了？”我惊叹着时间的流逝。
“日子都过糊涂了吧，谭香，明日就立冬了。”思晴走了过来，对万俟载福福身又离开了。
“谭香，明日立冬，你准备怎么过？”万俟载问。
“大人怎么过奴婢就怎么过。”
我一个丫鬟还能怎么过，只能乖乖地呆在府中伺候你那个喜怒无常的大哥呗，我看着万俟载腹诽着。
“不如，”我见万俟载眼里闪着光，只听他说：“谭香，你明日和我一起出去赏灯，如何？”
“这不好吧。”闻言，我心里一阵雀跃，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只能回绝万俟载了。
“没事，大哥那里我去说，明日我来府上接你。”万俟载说。
“这……”我迟疑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筑梦堂半掩的房门。
“二弟，”果然，万俟封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对万俟载说：“明日事多人杂，你这个统领理应好好看守皇宫保护皇上，不要有丝毫差错才对。”
“巡视之事早已安排妥当，无需大哥操心。”万俟载说：“大哥明日太阳落山之时，我便来接谭香一起去虹福街赏灯可好？”
“谭香。”万俟封并不回答万俟载，只是喊着自己的名字。
“万俟统领，奴婢身体不适，明日不方便出门，多谢统领的美意。”我会意到万俟封的意思，低下头拒绝了万俟载的邀请。
“这，”万俟载顿了顿说：“好吧，谭香，改日再带你出去玩。”
“好。”我一口应下，朝离开的万俟封挥挥手。
“你倒是和谁都能聊得开。”万俟封看着我说。
“奴婢和统领大人之前见过一面，如今再见已算旧识了。”我喏喏地回道。
“我看他对你有意。”万俟封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不可能大人，他是看奴婢可怜。”我赶紧否认。
“你在我身边受很大委屈了是吗？”万俟封面无表情地说。
“没，没，大人，奴婢很乐意伺候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没骨气地回道。
万俟封冷哼了一声，走进了筑梦堂。
“谭香？”万俟封走到窗下，站在鱼缸前，丢了些鱼食喂养着鱼缸中自由自在的金鱼。
“奴婢在。”我站在万俟封身边应道。
“明晚你可想去虹福街赏灯？”
“想啊，大人。”
“那明晚我们瞧瞧去。”万俟封拍了拍手，侧脸看着我说。
“大人，太好了，大人真是个大好人。”我开心地差点大叫起来。
万俟封许是被我的快乐感染，他的嘴角又不经意地上扬，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