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晚休息得好，故而今日精神焕发，便陪大人出来赏灯了。”我低着头对万俟载说。
“好了，谭香，你也用不着和我解释了，我原谅你便是了。”
万俟载说完，转头看向万俟封，颇为错愕地说：“大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出来？你居然有闲情逸致出来赏灯，这也就算了，你还带着面具示人。”
“不好么？”万俟封语气淡然。
“好，怎么不好，大哥本就应该常出来走动。”万俟载回道。
“统领大人，你这是便服巡街吗？”我问道。
“不是”万俟载回道：“我不过是个左统领，还有右统领，今日他当差。”
“哦，那万俟统领是一个人出来赏灯啰？”我看着万俟封身后只有一位侍从相随。
“昨日邀请佳人相伴，却遭佳人无情拒绝，”万俟载对我说：“难道谭香以为我会找其她女子一起赏灯不成？”
“统领大人英俊潇洒，是京城多少闺秀梦寐以求的佳偶，只要统领大人愿意，定有佳人相伴。”
“谭香，你可听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好了，二弟，别吓着谭香了。”万俟封忍不住发话了。
“大哥……”
见万俟载又要开口，我连忙截住：“万俟统领，你猜猜，大人为何会带面具？”
“谭香，这面具不会是你给他带的？”万俟载答非所问。
“是，统领，”我笑着说：“这还不是怪大人长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引得路边人驻足观望，大人若是不带面具，怕是要把这虹福街堵得水泄不通了。”
“谭香，真有你的。”说完，万俟载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我的胳膊。
“二弟，注意分寸。”万俟封阴沉着脸，空气霎时冷到零度。
“是，大哥。”万俟载无奈地应道。
有了万俟载的加入，赏灯队伍又扩大了。我们一边赏灯一边聊天。
思晴挽着我的手问道：“谭香，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小孩是第一次偷东西？”
“凡是惯犯，定有眼力，要偷一定偷他们的。”我手指着身着华服的万俟两兄弟。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思晴又问。
“你看他都十岁了，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模样，这说明他家境不好，若是家境好的孩子，哪会像他这般营养不良瘦弱矮小。”我对思晴分析道。
“谭香，你好厉害哦。”思晴说：“这么说，那个小孩真的好可怜。”
“是，思晴，他家一定是有困难，否则不会出来偷东西。”我应道。
“你们姑娘家就是慈悲心。”万俟载说：“谭香，你最后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不告诉你。”我故意说道。
“谭香，说吧。”思晴也好奇地想知道。
“好吧，那我说了，”我抿着唇，笑着看万俟封，道：“我告诉他，若是以后有困难，直接来尚书府找大人。”
虽然万俟封的脸被面具遮盖，但我也能感觉到他眼角的抽搐。
“哈哈，好，谭香，你真有意思。”万俟载说道。
“借花献佛嘛。”
我再次笑看万俟封，却见他的眼眸也盛满了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