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正虽然和欧阳妃雪虽然很少见面,可是在那次卫芯雨的葬礼上,他见他这个外孙女,印象颇为深刻。不仅生的清丽,举止也是大方得体,很是讨人喜欢。
而欧阳妃雪的眉眼,和卫芯雨是极像的,卫天正丧失爱女,看到欧阳妃雪,心中总算有那么一丝的安慰。
卫天正本是心慈之人,见欧阳妃雪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心中自是对其更是万分的怜惜。所以当他听到汤嬷嬷的话时隐隐的为欧阳妃雪担忧。
若是那丫头真出了什么事,日后死了,他怕是没脸再见他的芯儿啊。
汤嬷嬷看着卫天正,好容易止了哭声,但仍是泪眼婆娑的模样,她慢慢的又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卫天正听后怒不可竭,他使劲的拍桌而起,“哼!好一个欧阳谨轩!好一个相国府!”当初卫芯雨的死,他已经怀疑其中是有阴谋的,而如今汤嬷嬷的话更是让他坚信自己的想法。
一个父亲,竟然如此的不顾女儿死活,心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林曼芝听后也忿忿的说道,“天下竟有这般的事,是在让人痛心,可怜了妹妹和她的女儿。”
语罢,伤心的抹了抹眼泪。
卫天正对汤嬷嬷说道,“嬷嬷你暂且在府里住下,这雪丫头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他暗暗的说道,“欧阳谨轩,卫家至此和你,势不两立!”
林曼芝看着卫天正阴鸷的脸,想来这相府以后的麻烦事会不断了。但她不打算劝阻,她上前伏了伏身,说道,“媳妇先带汤嬷嬷下去了。”
卫天正点点头,林曼芝和汤嬷嬷便走了。
把汤嬷嬷撵走后,欧阳谨轩就把赵冉儿叫进书房。
欧阳谨轩盯着赵冉儿,脸色很是不好看。他冷冷的问道,“雪儿的事是你做的吗,说实话。”
赵冉儿看着欧阳谨轩,慢慢的说道,“是我做的。”
欧阳谨轩脸顿时黑了,盯着赵冉儿脸的眼睛阴鸷到了极点,“你是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了吗!还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一次,看着盛怒的欧阳瑾轩,赵冉儿却是丝毫的不畏惧。
她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如今那欧阳妃雪因为她母亲的死,早就恨透了我,也恨透了你!如若她活着,迟早会回来报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卫家掌握整个锦城最大的商阜,若是那丫头跑回去跟她的外祖父串通一气对付我们,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欧阳谨轩闻言,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过去欧阳妃雪就一直让他调查她母亲的真真死因,她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而她说洁儿失踪,也无疑是把矛头间接的指向了赵冉儿。
在卫芯雨的葬礼上,她更是将洁儿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卫天正,这不明摆着是要让卫天正为她出头吗。
只是赵冉儿这话的隐匿含义是,欧阳妃雪死了。
他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只是略带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杀了雪儿?”
赵冉儿嗫嚅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悬崖的。”欧阳谨轩愣愣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尽管欧阳妃雪是他的女儿,可是从小他就和她不亲,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更淡了。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卫芯雨的葬礼上,卫天正放过狠话,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担心,若是卫家知道欧阳妃雪死了,会不会借此发难。
赵冉儿似乎看出了欧阳谨轩的忧虑,她缓缓说道,“若是卫家问起,我们就说是欧阳妃雪自己坚持要去寺里为卫芯雨守孝的,我们劝拦不住,如今出了事,自然也不能怪到我们头上。”
欧阳谨轩斟酌着她这话,也不无道理。无奈的摇摇头,喃喃道,“也罢,也罢。”
赵冉儿见欧阳谨轩被自己的一席话说服,心里甚是得意。
只是他们想不到,汤嬷嬷早已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卫天正,而此时,他正筹划着要怎么让对付相府,为自己的女儿还有外孙女出了这口恶气。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就在赵冉儿还沉浸在欧阳妃雪已经死了的欣喜中,危险渐渐的靠近,只是她和欧阳谨轩浑然不知。
一日午后,欧阳谨轩正悠闲的在凉亭里乘凉,微风掠过湖面,带来细细凉风,他面容放松,教搭在石桌上,那模样好不惬意。
这时,管家跌跌撞撞地跑来,嘴里喊着,“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老爷。”
欧阳谨轩看了眼慌张的管家,拧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此刻,他的脸色很不好,方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若是管家不说出个好的理由,他会马上发火。
管家脸色惨白,他不说,欧阳谨轩会发火,他说了,欧阳谨轩怕是火气会更旺。想着欧阳谨轩一会儿盛怒的表情,他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才说道。
“我们对面的绸庄,低价出售丝绸和布匹,这几个月以来,我们的布匹,一件也没卖出去。”
果然,欧阳谨轩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青筋直冒,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瞥见欧阳谨轩阴鸷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就是前两个月。”
欧阳谨轩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账东西,为什么不及时禀告!”
管家,扑通一声地跪倒在地,将头埋的低低的,声音怯怯的说道,“小的本以为只是到了冷季,客源少了,只是今日有人上门买布匹说起,那家绸庄的价格整整比我们低了一倍。”
欧阳谨轩脸色铁青,焦急的在亭子里踱步,看到跪在地上的管家,他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上前就是一脚揣在管家的肚子上,将那管家踹翻在地。
他怒目看着吃痛抱着肚子的管家,怒声道,“滚,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