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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阳光如烟(8)

当时盛洁真是气得两眼发黑,她一下想起农村里流行的一句最糙的粗话一一哑巴让狗给操了,吃亏还说不出来。但盛明主任听说了这件事反应却很平静。盛明主任先问盛洁是以什么理由回来的,当听说是向村里请了病假,就又问盛洁,村里的那个杨队长知不知道这件事。盛明主任所说的杨队长,是指村里生产队的一个小队长,过去盛洁回家探亲时曾对母亲说起过,这个杨队长一直有追求她的意思,还曾托村里的人来向她保过媒。盛洁自然不会同意,却又不敢敲明叫响地回绝人家,怕得罪了“土皇上”以后不要说保送上大学,就连选调回城也没了指望,所以就一直这么模棱两可地将此事抻了下来。这时盛明主任就面无表情地问盛洁,说最近上面有一个文件,你们知青那里传达了没有。盛洁问是什么文件。盛明主任说当然是关于你们知青的,其中有这样一条,凡是强奸女知青并造成严重后果的当地农村干部,一律要严惩不贷,而且对被害人还要给予照顾,可以提前选调回城。盛明主任说到这里又特意补上一句,说你这可就算是有了严重后果呢。盛洁先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着眼看了看母亲突然就明白了。她涨红着脸叫了声妈,接着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盛明主任仍不看盛洁,顾自收拾着书桌上的资料平淡地说,这件事怎么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带的医大实习生里有一个女生,听说就是这么从农村回来的,可据她同学背地里说,当初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盛洁仍没说话,就那么愣呆呆地看着母亲,直到看着她挟起资料出门去了医院。后来盛明主任再没提起过此事,盛洁也没提,就这样淡淡地放下了。

盛洁要做人工流产自然是再方便不过的事。很多年以后,杜大星还一脸色情地对盛洁说,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有那样一个妇产科主任的妈在,他就是三天两头让盛洁怀孕又怕什么,就如同他那焚尸炉上的大抽屉,内容随装随掏就是了。

那次做了人流手术,盛洁要求母亲守口如瓶。她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也不想再追究了,想一想这些年杜家父子也算是给帮过不少忙,这次的事只当是报答了他姓杜的,以后也就谁都不欠谁了。盛明主任对盛洁的这个说法未置可否。不过事后盛洁还是从杜大星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已知道了此事,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那时人们的道德观念还不像今天这样开放,女孩子曾跟人家有过这种事而且还做了人工流产,是件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塌天大事,如同残废了一样。所以盛明主任在跟盛洁聊天时,话里话外也就常透出“木已成舟”或“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意思来。但此时盛洁对母亲的这些意会言传已顾不上理会了。就在那段时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在《全国各地人民广播电台联播》节目里已播发了关于恢复高考制度的消息,并公布第一次高考时间就定在那一年的冬季。高等院校冬季考试寒假入学,这在新中国成立以来恐怕也是惟一的一次。盛洁索性就不再回农村去了,每天闷在家里紧张复习功课,准备迎接这期盼已久千载难逢的高考机会。

好像是个星期六的下午,杜大星到专家楼这边来。那几天盛明主任出差丢了外地开会,杜大星知道这边家里没人,这天就特意提前下班,给盛洁送了一些吃的东西过来。他一进门就赶紧声明,说下班之后已经洗过手了,而且是反复认真洗的,所以带来的食物保证都干净。盛洁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说自己正准备报考医大,一个未来的医生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其实盛洁对杜大星的印象还不算坏,她觉得这个人虚荣也虚荣,狡猾也狡猾,但狡猾虚荣得朴实,也就让人觉得挺可爱。盛洁常想起他小时在自己面前摆阔的神气,那用水果刀吃西餐一样地削切白萝卜的样子非常有趣。杜大星在那个晚上为盛洁搞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盛洁也就难得放松地跟他一起大哧了一顿。吃着饭时盛洁问他,说你真这么支持我考大学吗?杜大星一边对嘴喝着一瓶白酒,说当然支持。盛洁问他为什么。杜大星说这是你多年的理想么,现在终于等来这么个机会不容易,你肯定能考上。杜大星说得这样体贴入理,盛洁听了一下就有些感动。她看着他又开玩笑地问,你就不怕我上大学以后,跟别的人好了怎么办?杜大星很认真地说,你不会,你不是那种女人。

盛洁问哪种女人。杜大星吭哧了一下,说任嘛都不在乎的那种女人。杜大星说你跟我都已经那样了,后来还又……嗯,你不会再去跟别人好了。盛洁说你就这么肯定?杜大星说这话是我爸说的,我爸的话一般不会错。那天晚上杜大星又喝了很多的酒,结果就没回去。这一夜盛洁才真正品味了一次杜大星。如果说春节除夕那次盛洁还是被动的,迷迷糊糊的,那么这一回就是理智的,清醒的了。她发现杜大星竟然是个细腻敏感而且非常柔软的男人,在做这种事时显出羞怯甚至有些慌乱,而且每一步都对盛洁非常的体贴,这让盛洁感到很舒服。盛洁就是从那一晚才开始懂得了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她觉得男人就如同是蜡,看上去摸上去都很坚硬,而且轻易不肯改变形状,宁可破碎也不肯改变形状,只是不要碰到女人,尤其是他们喜欢的女人。女人在他们面前就像火,至少是温度很高的东西。男人一碰就软了,甚至化了,变成了一滩黏稀稀腥糊糊的东西。那一夜盛洁一边被杜大星拥着心里在想,或许母亲真的是对的,母亲毕竟是过来人。所以到盛洁临去医大报到时,一边收拾着行李才对母亲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说她真的挺佩服母亲,包括各个方面。

盛洁读医大三年级时,盛明主任的问题终于得到彻底解决了。所谓“彻底解决”,不仅意味着在“文革”期间所遭受的一切迫害都得以彻底平反昭雪,而且知识分子政策也被完全彻底地落实了。这期间被扣发的工资自然是都要补发的,一分一厘连利息都不能少,当初抄家时被弄走的东西如今大多已不知了去向,也都要一样一样清算如数退赔。仅此两项加起来,盛明主任就领到了一万多元。那时的“一万多元”可不是今天的概念,在当时对一个月薪四十几元的工人来说,大约就是干一辈子直到退休的收入总和了。杜神经由此再次成为受众人瞩目的新闻人物。市中心医院里上上下下无论医生还是护士,都在议论说别看杜神经平日闷的太平间里不言不语,其实人家的眼光才最具远见卓识,“动乱”时期知识分子如同臭狗屎,谁见了都要捂着鼻子躲闪犹恐避之不及,可人家偏就反其道而行之,毫不犹豫地向那母女伸出援助之手。现在好了,一个在停尸房里看死人的工友,不仅弄了个细皮嫩肉的妇产科大主任当老婆,还一下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要不是抓准机遇就凭他枉神经?只怕修行到下辈子也没这福分呢!由此就又都感叹不已,说看来人真得积德行善啊,善恶到头终有报这话一点都不假。医院这种地方原本就是个非常古怪的场所,女人们身上都有着非常复杂的色彩,套上白大褂面对患者,一个个就是知识分子乃至高级知识分子形象,但转身私下里一聊起天来,从里到外就又都成了道地的家妇甚至长舌妇。

这些议论是由医院的一项举措引起的。“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被粉碎以后,举国上下拨乱反正百业待举,市中心医院也准备乘势而上,加快医院的基本建设步伐将丢掉的时间再夺回来。因此决定将过去这一片平房宿舍院全部拆掉,盖一座集科研、教学和临床于一体的综合建筑。那时还没有“拆迁”这种说法,医院对平房宿舍院里的住户原则上是全部重新分配住房。只有杜神经的情况较为特殊,后经领导慎重研究决定,如果杜要住房也可再分给住房,不要房子就给予适当的经济补偿。但杜神经却对领导明确表态,说他不淮备再重新要房了,也不要任何的经济补偿。杜神经很认真地对医院领导说,他在“文革”期间曾经站错过队,说错过话,而且还做错过不少事,现在从上级领导到下面群众不仅不怪罪他,反而还都对他抱以如此宽容理解的态度,他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有脸面向领导伸手要房子要钱呢,况且他也并不是没地方住,他家的住房倘若跟普通职工比起来那可要宽敞得多了,至于钱就更不用说。医院领导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坚持,只是安慰杜神经说,当初站错过队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至于说错过话做错过事也没那么严重,其实要细究起来谁在“文革”期间又没说过错话办过错事呢,那时候你杜丁旺同志整天办公都在太平问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说话最多的内容也不过就是“忆苦思甜”,现在谁又能说忆苦思甜错了呢。然后医院领导就郑重向杜神经宣布,说你的问题都已经向上级讲清楚了,今后的任务只有搞好安定团结踏心工作,再有就是在家里多做家务,安排好盛明主任的生活起居。这时盛明主任的工作已极其繁忙起来。每周两天门诊应接不暇,自己还要搞课题,带学生,三天两头又要去外地参加各种全国性的学术会议。医院领导根据盛明主任的具体情况,就对她的住房又重新做了调整,将过去那套三间带客厅和浴室的房子改为四室两厅,而且位置也由过去的“主任楼”调到了后面小二层的“院长楼”。杜神经在拒绝医院领导重新分房时,所说他家的“住房跟普通职工比起来可要宽敞多了”,指的也就是这边的“院长楼”。

杜大星那时住在火化场的单身宿舍里,平日不大回家,所以杜神经搬家那天是医院里给派的人手。那天一直干到傍黑,杜神经才将平房院这边的东西收拾利落,码了码捆了捆满满当当一三轮车。待蹬着拉到专家楼这边的“院长楼”门口,按了一阵门铃盛明主任才从小院里出来。盛明主任看了看那摇摇晃晃的一三轮车家什,就对杜神经说,东西都搬来了?杜神经说都搬来了。杜神经问,你看放在哪儿呢?盛明主任冲他微微一笑说你看呢,你看你的这些东西放在哪儿好呢?杜神经愣了一愣,走到门口脱了鞋拎着进到屋里,楼上楼下看了一遭就又光着脚出来了。提上鞋没再说话,就将那一车破烂家当蹬到医院的太平间去了。半夜杜神经再回来时,盛明主任还没睡。盛明主任穿着柔软的淡红丝质睡衣,手里拿着正看了一半的医学文献资料从楼上书房里下来,说你还要放什么东西吗?杜神经自然已没为硒可放,接下来他要放的只是自己。于是就问盛明主任,他睡楼上还是睡楼下。盛明主任心平气和地看着他问,你觉得睡楼上合适,还是睡楼下合适呢?杜神经朝四周看了看,又朝楼梯那边看了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盛明主任说这是专家楼,很大,你觉得睡哪里合适就睡哪里吧。杜神经又朝四下看了看,觉得自己在这专家楼里睡哪都不合适,就转身又出来了。那一晚杜神经回到医院的太平间里,将自己的家什和木板床都铺排开,从此就在这里住下了。

那时盛洁已从医大毕业,凭借母亲的关系被分来市中心医院当了脑内科医生。盛洁回家就对母亲说,您现在的身分也是个副院长了,在医院总该注意一下影响。盛明主任说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盛洁说,您怎么可以让杜叔去住太平间呢,那是活人住的地方吗?盛洁这些年一直没改过习惯,始终还把杜神经叫杜叔。盛明主任说我并没让他去住那里,是他自己要去住的。盛洁说算了吧,我是您的女儿还不了解您,对我就不要说这种话了。盛洁说您知道现在大家是怎么议论您的吗?盛明主任冷笑笑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没品位的人嘴里若能吐出象牙来就怪了。盛洁说人家都说您如今有钱有地位了,又还阳了,过去的那些臭毛病就又都出来了,把人家杜叔也像块烂抹布似的丢在一边了。盛明主任说他们那是嫉妒,我现在就是有钱,怎么样?我的钱和地位本来就应该属于我,都是我自己干出来的,不像有些人靠“打、砸、抢”来的,谁看着眼红自己也去努力呀,如今可是讲究真才实学的时代了。盛洁对母亲不软不硬地说,您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盛明主任就是因为这句话跟盛洁吵翻的。盛明主任厉声谴,小沽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你今天倒给我说说清楚?盛洁自然也不示弱,迎着母亲的气势说还用我说么?有些事您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盛明主任说我清楚什么,正因为没忘记过去,现在我才只争朝夕地拼命工作!盛明主任说小洁我提醒你,你可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过去你不是照样也瞧不起那些没文化的工人么,现在这是怎么了?别忘了你可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后代,你那身上有一半还流着少校军医的血呢!盛洁听了母亲这最后一句话突然愣住了,她没想到母亲竟会在这时突然提到她的生身父亲。

这些年来除去被审查时,盛洁和母亲都是从不提起那个人的,就如同他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时盛洁看着母亲,脸色煞白地冷笑着说,是啊,如今又在搞统战了是吧,听您的意思还想让我再去找他是怎么着?盛明主任也已发觉自己失了口,就赶紧把话岔开说,我知道,你跟杜大星已经在准备结婚的事了,且不说这件事你是不是决定得有些草率,即使真要跟他结婚了,也没必要这样替他爸爸说话。盛洁跟杜大星筹备结婚的事确实没告诉盛明主任。盛洁觉得没这个必要。她认为这件事对母亲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该是心照不宣的,换句话说即使天底下的人对此事都不理解,母亲也该理解才对。却恰恰出乎盛洁的意料,母亲对这桩婚事反对得几近失态。在盛明主任得知他们已确定了婚期之后,甚至当着杜大星的面就质问盛洁,她说且不论你和他的家庭有多么大的差别,就凭你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毕业生,一个堂堂的脑内科医生,去嫁给一个火葬场的火化工人你自己觉得这般配吗?当时杜大星在一旁冷笑着问盛明主任,说我和盛洁的家庭有什么差别了?盛明主任也微笑地看着杜大星,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你不觉得你们的家庭有什么差别吗?杜大星说我倒没觉出来,我的父亲和她的母亲经常在一个床上睡觉,如果再倒退几年,没准我爸一高兴还能让她妈再给我生个小弟弟呢,我俩的家庭差在哪了?杜大星这番极具冲击力的纯工人式语言险些将盛明主任撞了个跟头。盛明主任登时气得满面通红,身子摇晃了摇晃险些栽倒。当时盛洁感觉出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对头,赶紧给她量了一下血压,高压竟已达到了一百九。从那以后盛明主任就再不能沾累,更不能沾气,动辄血压就直冲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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