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足尖轻点水面,又回到原地,“夫人又想跟我洗鸳鸯浴了?”说着双手紧紧抱住林嫣的腰身,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鼻息间全是淡淡的水仙花香,沁人心鼻,林嫣气急,该死的妖孽男!抬手又给了那人一掌,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以为姑奶奶好欺负了!
几个回合下来,那人并没有伤林嫣分毫,反而挨了林嫣好几拳,林嫣这才稍微有些解气,但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谋杀亲夫啦。”那人突然邪魅的一笑,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闭嘴!”林嫣见状更是加深了手中的力道,招招致命地打向那男人,虽然这里并无外人,但她就是觉得该死的气恼。
“夫人,不要这样嘛,你我刚才才有了肌肤之亲,现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呀!”那人嘟嘟嘴,流里流气的说道。
“谁跟你有肌肤之亲!去死。”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
“当然是夫人你了。”灿然一笑,一口白牙很是耀眼。
“谁是你夫人!”林嫣想着刚才与那男人的坦诚相对,小脸又红了几分,懊恼的停了下来。
“既然我看过你的身子了,必定要对你负责的,所以你就是我的夫人!”那妖孽的男人眉眼间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不用你负责,本姑娘不稀罕。”林嫣不屑的挑眉,看了下身子就要负责?
“那你要对我负责,你也看过我的身子,我稀罕。”那人突然害羞的低下了头,忸怩的开口,“人家也是第一次的!”
“……”靠!什么人!
“人家可一直都清清白白的,第一次就被人这么看了身子,要是传了出去,还怎么活啊,呜呜,夫人不能不认账,不然我不依,就是不依,你一定要负责!”那人突然跺了跺脚,伸手捂着脸,抽泣的说道。
“你是不是男人?”还有男人追着她要她负责的?吃亏的是她吧!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百分之百纯爷们!要不信,夫人试试?”那人又抛了个媚眼过来。
“闭嘴!别惹再惹本姑奶奶不高兴了,不然就活剐了你的皮!”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受够了!
“哦喔,那夫人就来活刮了我吧。”那人满含坏笑的眸子望着林嫣,“活剐我得先扒光了我才行吧。”又若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夫人是想再看看为夫的身子吧?想看就直接说嘛,不说为夫怎么知道夫人想看呢,夫人想看为夫肯定给夫人你看,夫人说是吧夫人?”
这是在说绕口令吗?也不怕闪了舌头!林嫣气急败坏,拉过那人就是一个过肩摔。
一声闷哼响起,林嫣拍拍手,再抬腿狠狠踹了一脚地上四仰八叉的人,扭头向河边走去。
刚走出不远,一抹黑影带着寒意飘身而下,立于林嫣面前。
林嫣抬头,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上下,五官如天凿般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眸若寒潭,幽暗深邃,一身华贵墨色锦袍,墨玉锦带束腰,腰间一块墨玉龙纹玉佩,玉质通透,隐隐寒光。整个人清寒中透着若有若无的霸气,霸气中又带有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也是一人间极品!林嫣后退两步,绕过那人继续向前。
“玉七小姐留步。”冷冽清凉的声音响起,一如那人清寒的容颜。
林嫣不停脚步,又不是叫她!
那人一个闪身,堵在林嫣前面,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玉七小姐留步,请随本王回府。”
林嫣抬眼轻瞥一眼挡住她的人,这里的人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邪肆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哎呀,南郡王大驾!”
“凤少主别来无恙。”南宫昊天见了来人,星眸波光一闪,冷冷开口。
凤旭尧走到林嫣面前,冲她邪魅一笑,眸光千回百转,“很好,不劳南郡王挂心。”
南郡王?林嫣秀眉微拧。
南郡王,南宫昊天,南郡五皇子,七岁能诗能赋,十岁琴棋书画军事兵法样样卓绝,十五岁统帅三军,出兵南邑,将最后一块南疆未统一之土纳入南郡版图,一战成名,南郡皇上大喜,以国名赐封南郡王,其后世子孙世袭此号,永世不得废黜。
凤少主?联想那只刚才出现的火凤凰,应该是东海凤栖山风灵族少主凤旭尧,亦正亦邪,行事乖张,放浪不羁,因生得一副比女人还绝美的脸蛋,为世间少有之美男,得世人美称曰无双公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迅速淹没林嫣的大脑,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还不止知道这些!
“玉七小姐,请。”南宫昊天淡淡开口,眸光似有若无的划过凤旭尧饶有兴趣的脸。
“玉玲珑?”有了记忆不错,但她还是有点不确定。
“玉儿,跟我走。”凤旭尧不理会南宫昊天,拉起玉玲珑就走。
南宫昊天截住凤旭尧拉着玉玲珑前进的身子,冷冷开口,“凤少主,休得无礼。”
“本少主又如何无礼了?就算无礼,也轮不到南郡王来管!”凤旭尧眸子微微眯起。
“她是本王找的人,自然由本王带回。”寒星般的眸子波光粼粼,南宫昊天抓住玉玲珑另外一直手。
玉玲珑身子一退,从两人手中撤出手来,冷声开口,“有完没完!”,随即大步向前走去,脑中突然涌现的记忆让她措手不及,杂乱无章却又历历在目,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玉儿。”凤旭尧追了上来,“我带你走。”不等玉玲珑开口,凤旭尧轻搂着玉玲珑飞身飘了出去。
玉玲珑沉浸在突然涌出的记忆里,并没发现自己已被带至一艘船上落定。
南宫昊天随着二人一同落在船上,幽深的望了眼搂着玉玲珑的凤旭尧。
“参见王爷。”船上一行人见南宫昊天落定,齐齐见礼。
“免礼,回京。”寥寥四字,威严十足。
“是!”一行人等转身,分伺而立,不一会船就移动起来。
玉玲珑将脑中的记忆草草理了一遍,大约知道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收回思绪,看了眼身边一黑一白的两个人。